他的卧室.
「什麼都沒發生?」顧墨冷哼了一下,「那麼多房間你不住,偏偏住梵森的卧室,你這是什麼意思?」
司綿真的覺得冤枉啊,「我住的時候只以為那是奶奶家的客房,我是事後才知道那是奶奶為梵森準備的卧室,要是早知道那是給梵森準備的卧室,我是絕對不會住的」
「你那天喝酒了嗎?」顧墨突然問。~ #!
「沒有」司綿愣愣的搖頭。
「那意思就是說,你那天是完全清醒的是不是?」顧墨質問道,司綿點點頭,那天她除了肚子不舒服,有點累之外,思緒都是清醒的。
顧墨輕笑了一下,「那你還來狡辯什麼,我親眼看見你跟梵森在房間里發生關係,我親眼看見你的衣服扔在門口」
「你胡說什麼?」司綿反駁。
「我胡說,你的外套是媽買的,你的內衣是我給你選的,甚至那衣服裡面還有你的身份證,難道我會認錯嗎?」顧墨低吼道,「司綿,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騙我,我告訴你,念念我是絕對不會給你跟梵森的,你死心吧」
司綿拚命的搖頭,「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說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沒有跟梵森發生關係,我沒有」
「那我說立刻來接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拒絕,難道僅僅只是怕我誤會嗎?你有沒有想過,我沒來接你,要是這事以後我知道我會怎麼想」顧墨全身緊繃,滿臉的怒氣,「你不要我來接你,是怕我破壞你跟梵森的約會」
司綿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不是,我沒有跟梵森約會,那天只是巧合遇見」
顧墨以前最受不了她用這麼眼神看著自己,現在卻覺得那是她一貫的伎倆,他撇開頭說,「你說車子拋錨了,沒有其他車子經過,我找人去查了,那天那條路沒有限行,也沒有任何事故,根本不可能沒有車子」
她扯住他的袖子,「可是真的沒有車子經過啊,真的沒有,顧墨你相信我,我沒有說謊」
顧墨閉了閉眼睛,「我很想相信你,真的很想,但是沒有辦法,隔壁有人透過窗戶親眼看見梵森半夜進入你的房間,一個男人,半夜進入你的房間,這意思難道還不明顯嗎?」
他也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他誤會了,但是證據在那兒,容不得他不相信。
「對,他是進過我的房間,但是那是因為他以為我不見了,進來找我…」司綿拚命的想要解釋,「他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顧墨驀地睜開眼睛,「他為什麼擔心你會不見?」
「我…」司綿愣了一下,思緒有些混亂,不知道如何解釋,「我…安又可進來沒有找到我…然後她就去找梵森了……」
顧墨低吼了一聲,「夠了,你沒發現,你現在已經亂了陣腳了嗎?你說得慌已經無法圓了」
「我真的沒有」司綿幾乎用乞求的語氣,「顧墨,我真的是清白的,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要是我想跟梵森在一起,當初我根本就不會跟你復婚,也不會生下念念」
「對不起」顧墨突然說,「那件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纏著你要你跟我復婚的,我不該自以為是的以為我給的幸福是你想要的」
司綿哭了,泣不成聲,「你別這樣,我求求你別這樣好不好」
顧墨心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看見她無助的樣子,他多麼想將她擁進懷裡,但是他不能。
「你相信我」司綿抓住他的手臂,「顧墨,你說話啊」
他輕輕的將她推開,「司綿,我愛你,但是並不代表你可以把我當傻子一樣玩弄,不過你放心,從今往後,你不會再有機會戲弄我,對你的愛,我會一點一滴的收回」
司綿怔怔的看著他,淚一下子就絕提了,她的手腳發軟,差點就無力的摔倒在地上。
他說對她的愛,他會一點一滴的收回。
不管她怎麼解釋,他都不相信,司綿一瞬間覺得好無力,他們之間所有的信任徹底的瓦解了。
不過他要她跟念念分開,她做不到。
「顧墨,我不會離婚的,我也不會離開念念的」
「你不簽字沒關係,分居久了,法律就會判定我們離婚」
這話好熟悉,曾經她也這麼對他說過,司綿忍不住笑了,因果報應啊!
她原本溫熱的心一點點的被他弄得冰涼,寒冷刺骨。
「你要離婚是嗎?好,我答應,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顧墨盯著她,「錢、房子、車子都不是問題,你要我都可以給你」
司綿忍不住笑了,「呵呵,你以為我稀罕你這些嗎?我要念念,念念給我,我就簽字離婚,不然休想」
「你想跟我走司法程序?」顧墨坐在沙發上,氣勢磅礴,「憑我們的生活環境,收入,以及社會地位,你認為法官會把孩子判給你嗎?」
他此刻無情的嘴臉讓司綿心寒,這個曾經對寵她的男人此刻親手將她摔進了地獄里。
司綿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顧墨,我告訴你,我會等著你後悔的那一天,我要你知道你錯得有多離譜,等事情的真相揭開的時候,我們會離婚,不過要離婚的人是我不是你,分居是嗎?好,我同意」
顧墨的心一顫,她痛苦的表情以及堅定的眼神,讓他差一點就相信她是清白的了。
司綿轉身離開,走出去重重的關上門,臉上的淚風乾了,她直直的走出顧家大門。
等真相揭開的那一刻,就算是他顧墨跪在地上求她,她也絕對不會再踏進顧家一步。
看見她離去的背影,顧墨手指收緊,心裡竟然會隱生出一種害怕,連他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司綿立刻去了梵森奶奶的家裡,打開門看見是司綿的時候,奶奶笑得好不開心,「綿綿,你來了啊,梵森呢?你們怎麼沒一起回來呢?」
「奶奶,我想問你一件事?」司綿掏出手機翻出顧墨的照片,「奶奶,我住在你家的那一天,他來找過我嗎?」
她必須要搞清楚,那天晚上顧墨來到底看到了什麼,他為什麼會說她跟梵森發生了關係。
「什麼?」奶奶耳朵不靈敏,聽得不太清楚,司綿無奈,只能再一次重複一下。
奶奶戴上老花眼鏡,仔細的看了一下,「噢,這個小夥子我見過」
司綿急切的問,「他來過是不是,那天晚上他看見了什麼?」
「呵呵」奶奶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小夥子太著急了,沖沖就上樓了,也不說找誰,差點就破壞你們的好事了」
「好事?」司綿疑惑的問,「什麼好事?」
「哎喲,奶奶會不好意思的啦」奶奶捂著一下臉,「你不要問啦,嘿嘿,只要你跟梵森好好的,奶奶就很開心」
「我跟梵森,奶奶,到底是怎麼回事」司綿越聽越迷糊,「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啦,你告訴我好不好?」
奶奶盯著她,「你失憶了啊?」
「奶奶,我真的不知道啦」司綿快急哭了。
一看她這樣,奶奶有點手忙腳亂了,連忙抽了幾張紙「別哭,別哭,奶奶說還不行嗎?」
司綿吸了吸鼻子。
奶奶八卦兮兮的問,「你跟梵森是不是要準備結婚了,他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見奶奶」
司綿連忙解釋,「奶奶,你誤會了,我跟梵森不是情侶啦,我們只是上下級的關係」
奶奶瞪大了眼睛,「不是情侶,那你們還…在一起親親」
「親?不可能,我那晚很早就睡了」
奶奶詫異,皺了一下眉頭,「睡了?那那晚在梵森房間里的女孩子是誰,不是你嗎?」
「不是我」司綿搖搖頭。
「可是那衣服都是你的啊」奶奶臉上也有疑惑,「你是不是…搞錯了?」
顧墨也說看到她的衣服,現在奶奶也說,她的衣服怎麼會在梵森房間的門口。
「真的不是我,那晚跟梵森在一起的女孩子是其他的人」司綿忍不住猜測安又可是不是跟梵森在一起了,而顧墨把安又可錯認成自己。
匆匆告別奶奶之後,司綿急忙趕回南華市,她要找梵森問清楚,那晚那個女孩子到底是誰?
那晚只有她跟安又可住在奶奶家,不是她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安又可了,可是在此之前,她沒感覺到安又可跟梵森有多深的交情啊。
得知梵森今天在公司加班,制服都沒換,司綿穿著便服就衝進了天恆,坐電梯一路到頂樓,剛準備敲門,nico姐就走過來,「綿綿,老闆正在會客,暫時不能打擾」
雖然著急,但是司綿還是點點頭,走到旁邊坐下。
「你有急事找老闆?」nico姐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發現她氣喘吁吁的。
「恩」司綿點點頭。
半個小時后,辦公室的門才打開,梵森跟一位中年男人走出來,梵森滿臉微笑的送他去電梯口,「非常歡迎你來天恆….」
「天恆一向是南華市企業的楷模,我今天就是來學習的」他對梵森說,「你留步,有空我們再詳談」
「好的,好的」梵森點點頭,「nico,送馬老闆去停車場」
「是,馬老闆請」
電梯|門關上,梵森轉身就看見司綿,他眼裡掩飾不住高興,「你怎麼來了?」
「老闆,我想問你一件事」司綿很著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