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
「老闆,我想問你一件事」司綿很著急的樣子。「 。!
「恩,那進去再談」梵森率先走進辦公室,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什麼事,說吧」
司綿抿了一下紅唇,「我知道這是你的私事不是我該問的,但是我也沒辦法」
「發生什麼事情了?」梵森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老闆,那晚跟你在一起的女孩子是不是安又可?」
梵森斂下眼眸,「你怎麼會這麼問?」
司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問,「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她?」
梵森薄唇抿得有點緊,最後輕輕的點點頭,「那晚你睡了之後,安又可心情不好喝了一點酒,然後就哭了,我想過去問她怎麼了,她一下子就撲過來了,我躲閃不及…」
「後面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司綿快速打斷他的話,「我想知道為什麼我的衣服會在你的房門口?」
「安又可喝醉了,去浴室說要洗澡,可能不小心就拿錯你的衣服穿了…」
「那你知道顧墨來找過我嗎?」
「當初安又可不停的鬧騰,我一直在照顧她,沒有察覺到顧墨來過」
「總之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女孩子是安又可,不是我是不是?」
「對」
司綿結束錄音,笑了一下,「謝謝你了,老闆」
梵森錯愕了一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墨誤會了一些事」司綿輕描淡寫的說,「老闆,我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司綿站起來,剛走了兩步就被梵森叫住了,她轉身看著他,「還有什麼事嗎?」
梵森盯著她,認真的說,「那晚我跟安又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不想你誤會」
司綿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又舒展開,「老闆,這是你的私事,不用跟我解釋的」說完,她就離開了。
梵森倒在椅子里,手撐著額頭,眼眸眯起,想了一下拿給手機給顧墨撥了一個電話。
「顧墨,只要你讓綿綿把念念帶走,我願意用天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換」
「天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可真夠大方的,可惜我偏偏不會讓你們如意」顧墨冷哼了一下。
梵森眯起眼睛,先發制人的說,「實話跟你說吧,我跟綿綿是清白的,那晚你看到跟我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司綿,是安又可」
顧墨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
聽到裡面傳來嘟嘟的聲音,梵森笑了,就算她有錄音在手,這下子顧墨也不會相信了,只會認為他們為了得到念念的撫養權而故意設定的錄音。
突然腦袋裡又蹦出另一個聲音,要是有一日綿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恨自己的,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
梵森握住手機的手一緊,隨即快速搖搖頭,他不會讓她知道這些事情的。
又給安又可打了電話,「司綿知道那晚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你了,很可能她也會找到你,所以你說話注意一點,千萬不要說漏了,總之要繼續讓他們兩個誤會下去,等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就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
未緊閉的門外傳來nico的聲音,「夏日,你怎麼站在門口啊,找老闆有什麼事嗎?」
梵森一怔,把手機仍在桌子上,快速起身走到門口,看見夏日震驚的表情,他一把將她拉進來然後抵在門上,冷冷的問,「你聽到什麼了?」
「我…」夏日有些緊張,「我…」
梵森眉頭緊皺,表情有些嚴厲,「說啊,你聽到什麼了?」
夏日嚇住了,小心翼翼的說,「你是不是在計劃什麼?」
「總之我不管你聽到什麼,記住,把剛才的話全部忘掉」梵森盯著她的老闆,一字一句的說,「知道了嗎?」
夏日愣愣的點點頭。
「你喜歡我是不是?」梵森捏著她的下顎,嘴角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出來了,你不僅喜歡我,你還愛我」
夏日睫毛撲扇了幾下,臉上有些羞澀。
梵森的手指輕觸了她臉頰的肌膚,笑得格外的魅惑,「那你就不要做出讓我討厭你的事情,知道嗎?」
夏日幾乎就要受到迷惑,剛想點頭,她一瞬間又清醒了過來,遲疑了幾秒才問,「你…跟司綿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梵森一口否認,「夏日,你別多想,好好工作,你會前途無量的」
「綿綿很愛顧墨,她的心裡只會容得下顧墨的存在」夏日揪住他的衣服,「梵森,你不要做傻事」
對,他說得對,她不僅喜歡他,甚至是愛他,所以她不想他走向岔路,靠手段是永遠也得不到愛情的,最後只會落得什麼都得不到的下場。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梵森逼近她的臉龐。
他越是這樣,夏日就越是覺得他在算計什麼。
「那你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讓他們兩個繼續誤會下去,你到底做了什麼?」她看得出來最近司綿身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梵森,你是不是在算計司綿跟顧墨,你說話啊」
「沒有,我沒有」梵森兇狠的盯著她。
「你說謊,你一定在說謊」夏日有些激動,「為什麼你非要執著不屬於你的人,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死心,綿綿跟顧墨已經有念念了,不管你做什麼,他們之間的牽連都不會斷」
「閉嘴——」梵森地吼道,手抵住她的脖子,「我告訴你,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
夏日嚇住了,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睛怔怔的看著他。
梵森收斂了一下情緒,微微鬆開她一點,「你乖乖的,看在你是綿綿朋友的份上,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梵森輕笑了一下,彷彿又是那個陽光燦爛的少年。
「好了,出去吧」
夏日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去,nico走過來問,「老闆,她怎麼了?」
「沒事」梵森將袖子略微挽起來,「去工作吧」
關上門,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電話已經掛掉了,梵森坐在椅子上,表情陰沉,半個小時后,nico匆忙的敲門進來,「老闆,夏日出事了?」
「什麼?」梵森驀地站起來,「怎麼回事?」
「好像是有人高空拋物,夏日路過的時候,剛好被砸中了,其他的市民也有受傷,已經被送往醫院了」
梵森撈起鑰匙就跑出去了,飆車直往醫院開去,快速撥通了安又可的手機,直截了當的問,「是不是你乾的?」
「她已經知道你的秘密了,要是她告訴司綿,那麼我們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所以必須要讓她閉嘴,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我特地幫你一把」
「誰要你這麼做的,誰准許你動她的」梵森憤怒的敲擊了方向盤幾下,「安又可,你別太自作主張了」
「你發什麼火,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
「該死的」梵森將耳機扯下仍在一旁。
醫院裡,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梵森跑進來,安靜的走廊里全部都是他腳步的回聲,他扯住一個路過的醫生急切的問,「剛才是不是有被砸傷的病人被送進來」
「是…」醫生被他兇狠的樣子嚇住了,有些結巴,「有幾個」
梵森表情凝重,「她們現在在那兒?」
「有一個傷得比較重,現在正在手術室里搶救」
梵森推開醫生,往手術室跑去,看見亮起的綠燈,他的心跳得好快好快,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他顯得有些焦慮,在手術室的外面走來走去的。
雖然他沒調查過安又可的過往,但是當安又可主動找上他的時候,從她的眼神里他看出了恨意。
只要安又可不傷及司綿,她恨誰跟自己無關,他也不想去理會。
安又可了解男人,更加了解男人那種得不到的心理,她成功的跟自己談判成功了,她挑起了他心中的渴望,他抵擋不住那美好的you惑,然後開始淪陷了。
但是此刻看著緊閉的手術室,梵森忍不住問自己一下,繼續這樣做下去是正確的嗎?
他掏出手機撥了電話,冷冷的對安又可警告道,「我不管你跟顧家或者是顧墨到底有什麼恩恩怨怨,要是下次你做事情之前沒跟我商量,那麼抱歉,我們的合作我就要終止了」
那邊沉默了良久才開口,「我明白了,幫你也就是幫我自己,只要顧家的人痛苦,那麼我就開心」
掛掉電話,梵森坐在椅子上,眉頭始終是皺著的。
她太生澀,所以總是藏不住自己的小心思,每次看見自己,她眼睛里都有亮晶晶的東西,他注意到了,但是因為她不是自己心中所想要的那個人,因此他便不去重視,假裝沒看見。
他知道司綿結婚後,有意跟自己保持距離,為了掩飾自己的目的,他就會利用夏日的存在約見司綿,只要不是單獨見面,那麼司綿就不會排斥。
她傻乎乎的,一直都沒察覺到自己只是利用她而已,還小興奮的跟司綿一起來。
梵森身體靠在牆壁上,閉上眼睛,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卻也從來不想她出事,他還是喜歡看她滿臉古靈精怪的樣子,而不是毫無生氣的躺在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