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卷?第七章 破鏡重圓

  昨日皇上懲治了寧王以及右相，宣布慕容明宣官複原職，並賜慕容明宣華宅一間，白銀萬兩，綾羅綢緞百匹。一係列的聖旨頒下，可謂是大快人心。當龍澤玄在最後提出他想見步驚鴻一麵，而且言語之間透露出希望步驚鴻可以為朝廷效力的意思時，慕容蓮卻借步驚鴻是江湖中人，不喜拘束的緣由推辭了。龍澤玄帶著遺憾下了朝，但卻沒有打消讓步驚鴻入朝為官的念頭，日後相信步驚鴻的麻煩會有很多。


  由於賞賜的物品要在吏部登記造冊，需要一天時間，所以慕容蓮一行人暫住於步驚鴻的覓月山莊，對此步驚鴻沒有反對也沒有讚同，隻是交代冷綰盡好地主之誼後便出去辦事去了。


  “咱們一家人總算是團聚了。”十年不見，慕容明宣的兩鬢已有了些許白發，人也蒼老了許多。


  “是啊，要是鑫淑姐姐也在就好了。”慕容蓮似是無意地說了一句，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顧忻雲母女二人。


  果不其然，顧忻雲母女二人的臉色皆是忽地變白，但很快地又變回了原狀。慕容展皓是習武之人，顧忻雲母女二人的臉色變幻他自是看在眼裏，心中不覺疑惑：難不成，姐姐的死和她們二人有關？

  “人各有命，鑫淑沒能逃過那一劫，許是天意吧。”慕容明宣感歎道，“你們二人這些年來也吃了不少苦吧。”看向長得一般無二的兩個人時，眼底充滿了憐惜之色。


  “好了，老爺，今天是我們團聚的好日子。鑫淑若泉下有知，也一定會替我們高興的。”顧忻雲不給慕容蓮說話的機會，她怕慕容蓮再說出些不該說出的話來。


  “是啊，鑫淑是個好孩子。不說這些了，來，我們吃飯。”慕容明宣當先動了筷子。


  嗬，以為堵住我的嘴就可以了麽。紙是包不住火的，我看你能瞞到什麽時候。你巴不得姐姐死吧，姐姐又怎麽會替你們高興呢？一抹冷笑在慕容蓮的嘴角顯現出來。


  陽光懶散地打在正在軟榻上看書的人兒身上，替斜臥在榻上的女子輕輕地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金黃色的紗衣，使榻上的女子看上去是那麽的恬靜、美麗。


  恬靜而又美麗的人兒好似聽到了什麽聲音，慢慢地起身，在軟榻上坐直。沒過多久，房間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一位粉裳女子走了進來。赤發紅眼的人兒在看清來者的容貌之後，原本溫和的眼神，一瞬間就變得淩厲起來，開口便是冷得能硌死人的語氣：

  “你來幹什麽？”


  “妹妹，我……”慕容憶雪剛說話，便被坐在軟榻上的慕容蓮打斷。


  “我可無福消受你這個姐姐。”慕容蓮的語氣裏帶著疏遠的意味。


  慕容憶雪此刻緊咬著下唇，眼裏噙滿了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那樣子，好像是誰讓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看得慕容蓮一陣厭惡：“給我收起你那醜惡的嘴臉，你演給誰看，我麽？你不要以為誰看見你這樣都會同情你。”


  慕容憶雪豈會料到慕容蓮會這麽說她，一時間怔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慕容憶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希望我對你們母女二人不要有偏見，你想說‘我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姐姐，我娘好歹也是父親的正室、你名義上的母親，你不能太苛刻了。’對麽？”慕容蓮下了軟榻，一步步地逼近慕容憶雪：“我告訴你，慕容憶雪，我根本沒將你、你娘放在眼裏。以前，因為我的顧忌，使得我至親的人一個個離我遠去，先是祖母，再是我娘，最後便是我的親姐姐慕容鑫淑。你以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麽？我收斂光華為的隻是不引人注意，可是我換來了什麽？你的辱罵，你娘的鞭打，這些，都不是我要的。當初，你和你娘謀害我娘、鑫淑時，怎麽就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天呢？”慕容蓮輕嗤一聲，冷笑著繼續說道：“十年前，左相派家丁暗中告知你們，隻有兩名女子可以活下來，屆時可以用身形相似的女死囚來代替。你和你娘當晚做了些什麽，你應該記憶猶新吧，畢竟，第一次殺人的滋味並不好受。你說是吧，慕容憶雪？”十年的時間，當初那個幼稚的女童已經完全地蛻變。


  慕容憶雪早已跌坐在了地上，麵無血色地喃喃道：“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慕容憶雪，你心裏可有一絲愧疚？每當午夜夢回之時，有沒有見到我那慘死的姐姐鑫淑？”慕容蓮俯身，輕笑著看著麵無血色的慕容憶雪。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千萬不要！啊！”慕容憶雪已經失去了理智，慘叫著喊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慕容蓮冷冷的說道。


  “你說什麽，鑫淑的死和那對母女有關？”覓月山莊內，另一個房間裏，慕容明宣拍案而起，怒吼道。


  “是，孩兒剛剛有事去找妹妹，結果在門外無意間聽到了這個消息。隻是，沒有實據去證明蓮兒所說是否屬實。”慕容展皓說道。


  “唉，明天再問問蓮兒吧。時候也不早了，皓兒你早點休息吧。”慕容明宣疲憊地說道。


  “是。”慕容展皓走出了房間，體貼地替父親關上了門。


  迷霧進一步揭開，在日後，她將如何麵對重重迷霧後的人？是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