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卷?第二十二章 驚豔一舞(修改)
光陰如梭,兩年的時光眨眼間如流光般在那名為歲月的天空上劃過,轉瞬即逝。兩年前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在那一年,天下第一高手步驚鴻與慕容氏第四女慕容蓮前後身亡於雲煙城;在那一年,傳聞中的凰盟盟主沐清語率領重騎兵協助龍澤景鑠率領的軍隊攻入突厥的彈汗山王庭,自此突厥人徹底臣服於天昱皇朝,天昱皇朝的版圖得到了擴張;在那一年,天昱皇朝的二皇子弈王殿下在班師回朝之際因傷心過度而從馬上摔下,雙腿盡斷;在那一年,站在突厥一方、在戰場上冒充步驚鴻的人,正是慕容蓮的長姐慕容鑫淑,而她被押送回京,被判秋後問斬。短短的一月時間,右相慕容明宣連喪兩女,深受打擊,自此chan綿病榻數年。同年,天下第一殺手白凰投靠了西楚大將軍樓陽朔,這件事在江湖上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也使得原本西楚朝堂的形勢變得更加地惡劣。
這天,西楚皇帝薛明煦在宮中舉辦宴會,宴請朝中四品及四品以上的官員。當高呼聲在大殿中響起時,身為西楚皇帝的薛明煦明顯地注意到了大將軍樓陽朔身後的一抹白影,他不由地輕蹙了下眉頭,大將軍有見君不跪的權利,那這個身著白衣、頭戴白色鬥笠的人為什麽不向他行禮?
“眾愛卿平身。”薛明煦高坐在龍椅上,揚聲說道。待眾人全部站起來後,再次說道:“此番在宮中舉辦宴會,一是為天昱、莫雷兩國使臣接風洗塵,二是為了借此機會為朕的弟弟霂王薛明輝選一位王妃。”
“樓愛卿身後是何人?不妨為諸位介紹一下?”待所有人都落座後,薛明煦的話鋒一轉,直直地逼向大將軍樓陽朔。聽皇帝這麽一說,不光是在座的大臣,就連兩國的使臣也將目光投向了坐在樓陽朔身後的白衣人身上。
“這個人為什麽戴著鬥笠啊?”
“是啊,莫不是見不得人吧?”
……
大臣們及其家眷的諸多不堪入耳的議論聲毫不遺漏地傳入白衣人及樓陽朔的耳中,而兩國的使臣們全然是一副看好戲的神色。聽到這些,白衣人鬥笠下的眉頭輕輕地蹙了蹙,在樓陽朔的示意下,白衣人起身走了出來,站到了皇帝的麵前。
“白凰,既然各位大人對你的容貌這麽感興趣,還不把鬥笠摘下來讓各位大人看看?”樓陽朔大笑著說道。
聽到樓陽朔這麽說,大殿裏在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剛剛還在議論白凰的人此刻臉色的變化可謂是極其豐富。開什麽玩笑,眼前這個站在大殿中間的白衣人可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天下第一殺手白凰,得罪了他小心性命不保啊!此刻,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站在大殿中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白凰,天下第一殺手,天下人隻知道他的身邊會有有一條金色的龍陪著他,然而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長什麽樣、武器是什麽、來自哪裏、師從何處,不,或者說到目前為止隻有四個人知道這些。白凰曾經放言這天下沒有他殺不了的人,至於他為什麽要投靠西楚大將軍樓陽朔,這就不得而知了。白凰自投靠樓陽朔之後,向來都是戴著鬥笠外出的他除了率領禁衛軍進行日常的巡邏及出任務外就不曾露過麵,故而此刻基本上沒人能認出他來。
白凰在樓陽朔說完之後,便毫不猶豫地摘下了鬥笠,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麵目——如火般的長發不紮不束,披淋淋地垂落在腳踝處,正中央嵌著紅色寶石的額環戴在頭上,襯得皮膚愈發白如脂玉,深紫色和酒紅色的雙瞳為她添上了幾分邪魅的氣質。身著銀色鑲邊的白衣的她,高貴優雅的氣質不由自主的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像極了那誤入凡塵的仙子,這樣的她讓人很南將她與她那個天下第一殺手的名號聯係起來。
誰能想到天下第一殺手竟是個女子!還是一個如此絕色傾城的女子!都說天生異瞳的人擁有與生俱來的不同於常人的能力,難怪她敢放言這天下沒有她殺不了的人!與此同時,白凰為什麽要投靠大將軍樓陽朔的疑問在眾人的心中越紮越深,宛如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謎團一般。
“放心,我今晚不會殺任何一人的,你們不用這麽怕我。”白凰看著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眾人,淡淡地笑了笑,這一笑簡直就是傾倒眾生!
“是你!”高坐在龍椅上的薛明煦和坐在下首的霂王薛明輝同時失聲喊道,二人自看清白凰的麵貌之後眼睛就沒挪開過,一直盯著站在大殿中間的白凰,難怪他們二人一直打聽不到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白凰聽到二人的聲音後,心頭上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之感,當即看向二人。眼眸微垂的她似乎再回想一些事情,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白凰終於想起了幾個月前的事,於是分別向二人行了個禮,緩緩開口說道:“當日不知是二位,如有冒犯還請多多諒解。”
“無妨。”高坐在龍椅上的薛明煦擺了擺手示意白凰可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了。薛明煦很頭疼,她既然是白凰,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日後會站到敵對的麵上去?
白凰感覺到了那道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她憑著感覺找的了那道目光的主人——天昱皇朝的使臣昊天侯蘇慕言。
“侯爺,你為什盯著我看?”白凰與蘇慕言的目光正好對上,她覺得蘇慕言好像在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哦,是本侯失禮了。”回過神來的蘇慕言,起身朝白凰行了個禮,“本侯隻是在一瞬間覺得白姑娘與本侯的一位故人很像罷了。”
白凰朝蘇慕言回了一禮後,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蘇慕言坐回位子上,用手輕輕地揉著眉頭,他為什麽會在看到白凰真實麵目的時候以為她是步驚鴻?驚鴻她明明死在了自己的眼前,那他……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幻覺?縱然他們二人同是天下第一,同樣神秘,但她終究不是她。雖說二人都是絕色傾城的大美人,但她們二人容貌和氣質上都各有千秋。如果說步驚鴻是一株盛開在高山之巔的、高貴優雅而不可侵犯的雪蓮,那麽白凰就是一株在冬日綻放的紅梅,如火般紅豔卻有著錚錚傲骨。
皇帝與霂王相互對視了一眼,後者輕輕點了點頭示意皇帝一切都已準備好。在蘇慕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的時候,嘉洺親王揚聲說道:“本王最近從異域得來兩名舞姬,她們的蟒蛇舞很是特別。”
嘉洺親王的話音剛落,就有一位大人接口說道:“王爺,此舞顧名思義想必是與蟒蛇共舞,此舉不是甚為危險麽?”
“林大人,你這話可是說錯了,那巨蟒無毒且牙齒已被盡數除去,諸位盡可放心。”
“如此甚好,就叫他們上來罷,今晚朕就開開眼!”皇帝薛明煦爽朗的笑聲在大殿之中響起。
極具異域風情的音樂伴隨著舞蹈在大殿中響起,就在眾人沉醉在這音樂中時異象陡生!兩條巨蟒將玩弄它們的兩名舞姬活活勒死,張著血盆大口直直地朝大將軍樓陽朔撲來。就在諸多女眷受到驚嚇大喊大叫的同時,有數十名蒙麵人黑衣人,目標一致地衝向樓陽朔。沒有一名黑衣人說話,但他們身上的殺氣硬生生地將想要上前幫忙的人逼退了。
進大殿者,除禦前侍衛外其餘人皆不得攜帶武器。然而此時既沒有禦前侍衛在場,而眾人又沒有武器,隻能幹瞪眼,亦或如那些婦人般四下逃竄。
白凰在扔出象牙箸正中一條蛇的七寸的同時,從樓陽朔身後的位子上閃了出來,毫不留情地衝向那群黑衣刺客。皇帝與霂王在看到白凰第一時間衝出來的身影時,心頭不由地同時一緊,既擔心她受傷又擔心今晚的刺殺不能成功,一時間二人左右為難。
“鈺兒,還不出來?”白凰一邊徒手與刺客交戰,一邊輕鬆地笑著說道,“你主子我被人欺負了呢。”
眾人聽到白凰說的話後,一時間竟沒人能說出話來。太無恥了……靠譜點成麽,誰能欺負得了你這個天下第一殺手!
“嗷——”響亮的龍吟聲衝擊著每個人的耳朵,所有人被迫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白凰身上突然爆出了陣陣金色的光,隨即一個稚嫩的童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中:“欺負主人的都是壞人!壞人!打壞人!”
眾人看著那條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氣中的金色長龍,紛紛覺得自己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原來傳言是真的!白凰她真的有一條金色的龍!
那些前來刺殺的黑衣人被眼前的一幕震到了,環繞在白凰周身的那條金色的龍使得他們迅速地聯想到了一個人——
“你你你……是白凰!”
白凰並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摸了摸鈺兒搭在她肩頭上的腦袋。白凰看著鈺兒的眼神無限寵溺,然而說話的語氣卻是無比的冷漠:“鈺兒,今晚不宜見血,所以你知道怎麽做嗎?”
“鈺兒知道!”軟軟糯糯的童音再度響起,然而在數十名刺客的耳中這無疑就是催命的魔音。
鈺兒將尾巴一卷一甩,將一名刺客狠狠地扔了起來,待人到半空時,鈺兒又將尾巴抽了過去,直接將人狠狠地抽出了大殿。
眾人看到這一幕,集體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慶幸自己沒有惹怒白凰。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你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這一點剩下的刺客有著深刻的體會。剩下的刺客中有大部分人萌生了退意,隻有少數刺客還想著完成任務,這些人不可謂不忠心。那少數部分的刺客手中的長劍不顧一切地朝樓陽朔刺去。
“哼!不自量力!”白凰淩空躍起,她壓根就沒有動手的打算,抬腳,毫不留情地踢在那幾名刺客的心口上。一擊斃命後,那幾名刺客的身軀直接倒飛出了大殿。
就在白凰踢飛刺客的同時,鈺兒龍尾一動將剩下的人全部卷了起來,高高拋起後再接二連三地將人抽走。一時間,此刻的慘叫聲回蕩在大殿的上空久久散不去。
白凰緩緩落地,看著飛在大殿上空的鈺兒,柔聲說道:“鈺兒,回來!”白凰的話音剛落,原本飛在大殿上空的鈺兒就化作了一縷金色的光,最終沒入了白凰的右臂。一切終歸平靜,宴會重新開始,白凰麵色不改地拖著沒死的那條巨蟒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過了許久,輪到禮部尚書徐大人的女兒徐樂蓉上台獻舞。輕緩優雅的音樂在大殿中響起,徐樂蓉那曼妙的舞姿映入眾人的眼簾。一曲舞畢,徐樂蓉並沒有走下台,而是遙遙向皇帝行了個禮,緊接著她那清脆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朵:“皇上,臣女聽聞白凰小姐的舞姿非凡,不知今日蓉兒是否有幸一見?”徐樂蓉說話的同時,眼睛一直看著白凰,目光裏充滿了敵意與挑釁。誰讓明輝哥哥看到白凰的真實麵目後眼睛就一直盯著她看的!她今天晚上一定要讓她出醜!明輝哥哥隻能是她的!
徐樂蓉的話一下子在人群中炸開來,人們的臉上充滿了疑問的神色——白凰會跳舞麽?
白凰聽到徐樂蓉說的話後,剛咽下去的一口酒液直接就嗆在了喉嚨裏,咳了半天才恢複過來。拜托,你老是從哪兒聽到我舞姿非凡的?
“我為什麽要跳舞?”白凰自樓陽朔身後站起,同樣挑釁地看著徐樂蓉,非常及時地補上了一句氣死人的話:“我又不是舞姬,說跳舞就跳舞。”
“你你你你……”徐樂蓉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漲紅,對著白凰“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白凰剛剛的話明明就是拐彎抹角地罵她是舞姬!
“我答應你的要求便是,但是你敢跟我打賭麽?”白凰走了出來,慵懶地說道,那模樣好似一切盡在她的意料之中。
“賭什麽?”徐樂蓉的神態仍是那麽的高傲自大。
“待會我跳完舞之後,就讓在坐各位評論一番。若是我的舞好,你便向我跪下認錯如何?”白凰的嘴角微微地翹起,邪魅的笑就這麽毫無遺漏地展露在眾人的眼前。
“你若輸了呢?”徐樂蓉覺得贏得肯定是她,因為在她認定白凰不會跳舞,今晚隻有出醜的分。
“我不會輸。”白凰的笑容越來越自信。
徐樂蓉看到白凰如此自信的笑容,心頭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事實證明,她的預感是對的。
“白凰這就去換衣服,不過還請皇上借白凰兩百四十支蠟燭。”白凰看著高坐在龍椅上的薛明煦,不卑不亢地說道。
薛明煦輕輕地點點頭,手一揮,當即便吩咐他的貼身太監去辦這件事。白凰見他點頭,轉身便去偏殿換舞衣了。
不多時,兩百四十支蠟燭在白凰的示意下正好將舞台圍了三圈。宮女將蠟燭擺好後,沒過多久大殿裏的所有蠟燭就同時滅掉了,大殿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黑暗中,薛明煦與薛明輝兄弟二人的嘴角皆是上翹的,見過白凰舞姿的他們很是期待白凰今晚跳的舞蹈。
黑暗之中,突然有一個女子宛如天籟卻又帶著悲傷的聲音響了起來,薛明煦和薛明輝都聽出來了,那是白凰自己的聲音——
“他說,來世,定會騎白馬,披紅褂,像當年那樣來接我。”
緊接著,一個寶相端嚴的男聲伴隨著木魚的敲擊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大鬧三途川,私倒孟婆湯,可曾為你換來,你所想要的?”
黑暗之中,白凰的聲音再度響起:“一切隨緣,能得自在。”
唰的一聲,圍在舞台周圍的兩百四十支蠟燭同時亮了起來。一時間眾人有些不適應這樣的亮光,紛紛用衣袖擋住自己的眼睛。當眾人的眼睛適應了這樣的亮光後,鍾、琴、簫、磬、鼓、鈴同時響起,各種樂器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匯聚成了一首堪稱完美的樂曲。舞台上,月牙色的舞衣愈發襯得白凰如謫仙。薛明煦看到這樣的白凰,才明白,原來白色才是最適合最襯她的顏色。燭光中,白凰的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她用歌聲和生動的舞姿向他們訴說著一個古老的、不為人知的故事——
猶記得前世煙雨裏你眼角的憐惜
我為你縫長褂布衣你為我挽發髻
亂世裏那半生流離未能與你老去
如今奈何橋唱一曲我在此等你
倒了孟婆湯拜菩提固守前世回憶
懷抱著這一方清虛我已無悲無喜
冥界一隅回望天際誰在輕聲歎息
百年的光陰等花期可否再見你
我悄悄返人間從湖堤到山巔
找尋那張熟悉的臉隻為看一眼
卻見你在城垣伴那如花美眷
桃紅柳綠的河岸邊似你我當年
你正與她喜結連理誓言一字一句
我卻恍見前世歡愉你我郎情妾意
若我留在此時此地你是否會想起
前世你說若我故去來世你還娶
如今你眼角的憐惜卻落在她額際
絲竹奏一段長相憶曲終我淚幾滴
人世如同白駒過隙何處來何處去
在陽間聽這段俗曲卻參悟了禪機
我回到了佛前講述人間所見
佛說一切皆是癡念放下也是緣
你已是百年前過往一段雲煙
我願意用忘卻成全來生再相見
來到奈何橋邊端起孟婆半碗
一刹那前世的chan綿曆曆在眼前
隔世的燈火幾闌珊誰在踏樂翩然
又是誰站在小河畔回首看不穿
啦啦啦……
在歌聲中,人們仿佛見到了一個女子先是與心愛的人陰陽相隔,再是在冥界苦苦哀求保留前世記憶以便來世去尋找心愛的人,到頭來卻發現心愛之人的轉世之身早已愛上了另外一個人,那一刹那,前世的情意和誓言都已化作飛灰,不複存在。女子回到了佛前,選擇了徹底忘卻前世,從頭開始。
整首曲子聽得人心頭有了一股酸澀、惆悵之感,而這種感覺蘇慕言的體會卻是最深的。因為蘇慕言自複生之後,恢複了所有前世的記憶,他覺得歌中的那名男子就是前世的他,而那名女子好似那已是天庭帝君的允鳶,那個已經身亡了的步驚鴻……
一曲終了,兩百四十支蠟燭瞬間熄滅,大殿也在白凰異能的驅使下恢複了亮光。所有人怔怔地看著那個站在台上的女子,仿佛覺得剛剛的歌聲還縈繞在耳畔,那優美而富有情感的舞姿依舊停留在眼前。人們沉浸在白凰的歌舞給他們帶來的震撼當中,久久不能自拔。
徐樂蓉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很徹底。但她不願向白凰下跪,於是乎她兩眼淚汪汪地看著霂王,苦苦哀求道:“明輝哥哥,你替蓉兒求求情!蓉兒不想下跪!”
白凰看到徐樂蓉如此,嘴角露出了譏誚的笑容,臉上則是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當初自稱是輝公子的人今日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霂王本就厭惡這個自負、虛偽、做作的徐樂蓉,此時再看到她這樣一副做作的嘴臉,心中更是對她厭惡到了極點。就這樣的人還一心想要嫁給他,也不看看他想不想娶!
“徐小姐,願賭服輸。”霂王的語氣是要多冷淡有多冷淡,好似都不屑與她多說一句話。
白凰嘲諷地說道:“徐樂蓉,你會知道,你這一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算計我。”
確然,白凰並沒有說錯,數年後白凰說的話完全成真。這……的確是徐樂蓉一生犯下的最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