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驚喜,意外出現的男人
方毅看老大沒了動靜,跟在後面進來一看。
咦?這是什麼情況?
一個男子面朝下躺在床上,上身赤裸,下身穿著褲子,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死了。
老大火急火燎的就是為了找個男人?這也太奇怪了吧。
偷瞄一眼,葉以深臉黑的和煤炭一樣。
「把他翻過來。」葉以深冷聲說。
方毅上前將床上的男子翻正,他的身體是溫熱的,有呼吸,沒死。臉上似乎被人打了幾拳,嘴角破了,眼眶也紫青紫青。
葉以深盯著男子的臉,眸中的顏色成了墨,沒錯,是照片上的男人。可是,夏晴天呢?
顯然是被另外一個人帶走了。
客房的巨大響聲被酒店人員發現,幾個保安跑過來,其中一個叫嚷道,「你們是誰?怎麼能隨便闖進客人的房間。」
葉以深透過來陰沉沉的眼神,「把你們經理叫來。」
保安一看葉以深的氣勢就不是好惹的主,趕緊給經理打電話彙報情況。
須臾,身穿黑色西裝的經理跑了上來,一看是葉以深,立刻點頭哈腰道,「葉總什麼時侯來的,這個……需要我們配合什麼嗎?」
「帶我去你們的監控室,我想知道這間客房誰都來過。」
「是是,您這邊請。」經理走時瞄了眼床上的客人,沒死就好。
若是別人,想要看監控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但葉以深是誰?他跺跺腳,這裡的地面都要抖三抖,而且他可是酒店的大顧客,每年的會議招待之類全在這家酒店。經理當然不敢招惹這種大金主。
監控鏡頭裡,一個小時前張遠扶著不省人事的女人進了房間,方毅看著屏幕才知道,原來老大是來捉姦的!
兩分鐘后,鏡頭裡出現了另一個男人,戴著墨鏡和鴨舌帽,光線有點暗,看不清他的臉,但身材很高大,葉以深隱隱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他先是在門口站了半分鐘,然後抬手敲門,似乎沒有人來開,他又耐心的敲了幾次,接著門開了。
他的身影閃了進去,從最後的姿勢看的出來,他沖裡面的人輪了一拳。
幾乎不到一分鐘,戴鴨舌帽的男人架著依舊昏迷的女人出了房間。
尋著他的蹤跡,監控錄像一直跟蹤到停車場,看到夏晴天被塞進後座,男子的車消失在鏡頭裡,這樁突發的意外才悄然結束。
經理驚慌的望著葉以深,有幾分肯定葉以深是為了監控中的女人而來,天吶,要是這女人在酒店出了這種事,怕是要倒大霉了。
「葉總,要不要查一下戴帽子的人是誰?」經理小心翼翼的問。
「不用。」葉以深冷冷的撂下這句話,因為他已經知道是誰了,消失在監控里的那輛豪車他見過。
回到自己車上,葉以深冷聲對方毅說,「去秦亦朗的別墅,還有,把那個男人弄回去。」
「是,少爺。」方毅邊開車邊撥通手機吩咐手下去辦事。
秦亦朗,秦亦朗,你真是陰魂不散啊。葉以深在心中默道。
葉以深的猜測不錯,救走夏晴天的正是秦亦朗。
時間倒退回一個多小時前。
張遠扶著昏迷的夏晴天進入高級酒店,在大堂,和全副武裝的秦亦朗打了個照面。
秦亦朗原本低著頭走路,兩人從他旁邊經過時,張遠不知為何,抱著夏晴天的那隻手酸了一下,夏晴天順勢向下倒,秦亦朗本能的扶了一下。
張遠緊張又微笑的說了聲「謝謝」。
秦亦朗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繼續向前走,可走了兩步,他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電石火光間,他覺得剛才那女孩低垂的側臉很像夏晴天。
想到此,他停下了腳步,回頭去看,女孩幾乎是被男子拖著往前走,根本沒有任何意識,而且從後面看她的身形真的很像夏晴天。
會不會是她?
這個念頭只在腦海中閃了一下,秦亦朗就調轉腳步跟了上去。
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秦亦朗按下了電梯,然後閃身進去。
裡面只有張遠和那個女孩兩人,電梯按亮的樓層是8,秦亦朗順手按下7。
電梯在快速的上升,旁邊這個略帶書生氣的男生臉上帶著戒備之色,他看了秦亦朗一眼,扯扯嘴角笑笑不再說話,而那個女孩站在他內側,長發垂著看不清她的臉。
秦亦朗扭頭看向光可鑒人的電梯內箱,女孩的臉龐映在對面的內箱壁上,那輪廓他再熟悉不過,是夏晴天。
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雙拳緊緊的握住,可是他沒有動,這件事鬧大對他不好,對夏晴天更加不利。
「叮——」七樓到了,秦亦朗走出電梯,然後快速的跑向旁邊的樓梯。
隨著秦亦朗的離開,張遠輕輕鬆了口氣,他隱隱覺的這個男人好像對他有股敵意。
秦亦朗幾乎是和電梯一塊到達八樓,他隱在樓梯間,看到男子把夏晴天帶出走向走廊,他不敢耽擱,隨即跟上去。
然後他看到男子從兜里掏出房卡,兩人進了房間。
秦亦朗在原地待了一兩分鐘,他在考慮如何不驚動酒店保安的情況下,把夏晴天安全帶出來。
他的身份太特殊,驚動酒店就等於驚動娛記,若是他們再聯想到上次的事情,夏晴天就有麻煩了。
他在娛樂圈沒有關係,每天浸淫在這種輿論中,但夏晴天不同,他不想打擾她的生活,更何況還有一個難纏的……葉以深。
略想片刻,秦亦朗闊步來到客房門口,抬手敲門。
沒有人應答。
他有些心急,繼續敲門,裡面終於傳來男人的聲音,很是不善,「誰啊。」
「先生您好,我是酒店服務人員,我們酒店做活動,新入駐的客人都會免費贈送一瓶香檳。」
張遠已經急急忙脫了上衣,聽到香檳停住了腳步,也是,夏晴天醒來他們還能喝一杯。帶著這樣的想法,他打開房門。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香檳,而是一計重重拳頭,臉上被狠揍了一拳,張遠趔趄的靠在牆上,扭頭還未看清來人是誰,又挨了一拳。
別看秦亦朗斯斯文文的,他是真的有幾下真功夫的,為了怕打戲,他專門學過一段時間。
秦亦朗不給張遠喘息的機會,一拳又一拳湊在他臉上,張遠連連倒退,最後一擊直接被KO,直直的倒在床上。
甩了甩著發疼的手臂,秦亦朗這才去看床上的女孩,那張小臉白皙接近透明,果然是夏晴天。
上前連忙將她扶起來,急聲呼喚道,「晴天?晴天,醒醒。」
女孩沒有任何反應。
秦亦朗不敢再耽擱下去,架起夏晴天出了房間,離開時不解氣,一腳揣在張遠的屁股上,只聽他悶哼一聲,MD,好想揍死這廝。
方毅知道老闆心情極為不好,所以車開的飛快,來到秦亦朗的別墅后,卻見裡面一片黑暗,裡面沒有人,外面也不見車子。
還沒有回來。
他能帶著夏晴天去哪裡?
「方毅,立刻去找!」葉以深渾身冒火,他快要氣死了!
葉以深繼續撥打夏晴天的手機,已經是第五通了,卻始終沒有接通。
他不知道秦亦朗會對她做什麼,娛樂圈是最不缺美女的,按說秦亦朗應該早對美女免疫了,但葉以深太清楚夏晴天吸引男人的在哪裡,而且從秦亦朗以往對夏晴天的態度來看,事情並不樂觀。
東郊的一處公寓。
秦亦朗憂心忡忡的看著夏晴天的臉,無奈的嘆氣,女孩子長的太漂亮實在不好,她又是個單純的,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看她除了熟睡並沒有其他癥狀,秦亦朗猜想她只是被人嚇了安眠藥,睡一覺應該就好了。雖是這麼想,但秦亦朗還是不放心,晚上在沙發上湊合著睡,這樣夏晴天一有動靜他就能聽到。
這是秦亦朗朋友的公寓,朋友不長住,他偶爾過來落腳,朋友就給他了鑰匙。
來這裡秦亦朗是有私心的,他不想把夏晴天送到葉以深身邊,她還沉睡著,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還是等她醒來再說吧。
這一晚,方毅找遍了市裡的所有酒店和旅館,沒有找到夏晴天。最後他打電話找到了秦亦朗的經紀人,經紀人表示,這段時間秦亦朗在休息,他也聯繫不上。
葉家別墅。
蘇清雅焦急的等待消息,但到了深夜十一點多,葉以深一直沒有回來,夏晴天也沒有出現,她又不敢聯繫張遠,於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蘇清雅從迷糊中驚醒,扒在窗戶連忙往下看。
黎明的晨光中,幾輛車停在別墅門口,葉以深一身寒氣的下車,臉色異常難看,除此之外,保鏢手中還抓著一個人,蘇清雅看到他的臉時,猛地一驚。
張遠?
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夏晴天呢?
為了避免張遠把自己供出來,蘇清雅千叮嚀萬囑咐,任何時侯都不能說出他的名字。也不知這傢伙會不會信守諾言,等會趁沒人,她要再敲打敲打這傢伙。
蘇清雅有些心慌,她親眼看到張遠帶著夏晴天進酒店的,為什麼只有張遠被抓住了,夏晴天卻不見了,難道事情出了什麼變故?
「把這傢伙扔到後院的小黑屋裡,等他醒了再審。」葉以深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疲憊。
「是,老闆。」
在外面找了一夜,始終沒有夏晴天的蹤跡,葉以深的怒火被磨的所剩無幾,反正夏晴天在秦亦朗那邊死不了,此刻他只想睡覺。
天一點點亮起來,今天沒有太陽,是個陰天。
夏晴天從噩夢中驚醒,大喊一聲「不要過來」,從床上直直坐起來。
入目是陌生的環境,夏晴天忙看自己的衣服,還是昨天的衣服,似乎沒有被動過。
「老天保佑,你終於醒了。」
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夏晴天忙抬頭,秦亦朗穿著居家服從衛生間跑出來,手裡還拿著牙刷,嘴邊有些許泡沫。
夏晴天驚訝的望著他,「秦亦朗?」
「是我。我先刷牙,你也起吧,我熬了粥。」秦亦朗輕鬆的說完,然後轉身進了衛生間。
夏晴天腦子還有些疼,她記得張遠給她下了葯,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完全不知,怎麼一睜眼到秦亦朗這裡了?
夏晴天急忙穿上床邊的一次性脫鞋跑到衛生間,秦亦朗已經刷完了牙。
「是你救了我?」夏晴天閃著大眼睛問他。
秦亦朗笑眯眯的點點頭,「你呀,幸虧被我碰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夏晴天一聽,眼眶微微發紅,泫然欲泣,「秦亦朗,謝謝你。」
「舉手之勞,你快洗臉,」他指著一套還沒有打開的洗漱用品說,「這些都是新的,放心用。有什麼事情等會邊吃邊說。」
夏晴天輕輕的點頭,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秦亦朗。
刷牙洗臉,來到餐廳,秦亦朗已經端上了幾道小菜,煮的是白粥。
「吃飯。」他柔聲招呼。
夏晴天在他對面坐下,從他手中接過筷子,還未吃一口,委屈的眼淚就吧嗒掉下來了。
秦亦朗嘆息一聲,遞給她一張紙,「好了好了,這不是好好的嘛。」
他不說還好,一說夏晴天的眼淚流的更多,抽噎著說,「他……他是個混蛋……」
秦亦朗聽出來了,她口中的混蛋指的是被他打暈的那個傢伙,安慰她,「是挺混蛋的,不過我狠狠教訓他了,直接把那個傢伙揍暈了。」
夏晴天抽泣了一把,紅著眼睛說,「你在哪裡救的我?」
「酒店,還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秦亦朗據實以告,看她臉上的傷感換成了憤怒,又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能告訴我嗎?」
夏晴天將擦了眼淚和鼻涕的衛生紙團了團,深吸口氣說,「那個男生叫張遠……」
夏晴天簡單的說了兩個人的事情,之後忿然道,「虧我還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原來是個岳不群!」
秦亦朗被她的比喻逗笑,「早知是個渣男,我就再多打兩拳替你出氣。」
「你是怎麼碰上我的?」夏晴天心情平復了許多,問他。
「說來巧了,我昨天晚上準備去外面轉轉,沒想到走到酒店大廳的時侯……」秦亦朗的所見不多,所以很快就講完了。
夏晴天聽的磨牙,那副狠樣似乎要活剝了張遠的皮。
這個混蛋,空有一副外表。
「我睡了多久了?」夏晴天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一晚上,那小子估計就你吃了安眠藥。」
一夜未歸?
夏晴天一個晴天霹靂,葉以深這次終於抓到把柄了。
秦亦朗看她的臉色不對,試探著問,「是擔心……葉以深那邊嗎?」
夏晴天誠實的點頭。
秦亦朗心口像是扎了根刺,不由地問,「晴天,你也不像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怎麼會和葉以深……」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夏晴天卻聽出了他的意思,凄苦的一笑,「我是身不由己啊。」
「你如果有困難,我可以幫你,」秦亦朗笑道。
夏晴天搖頭,「沒有人能幫我,因為……我和葉以深結婚了。」
「啊?」秦亦朗驚得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
結婚?和葉以深?他是何等人物人盡皆知,如果結婚怎麼外界會沒有一點消息?
經過這件事情,夏晴天把秦亦朗看作是真正的朋友,有些話憋在心裡已經很久了,今天終於找了一個傾訴的人,她的那些話就藏不住了。
「我和他是結婚了,但是他從不把我當作妻子,我也從不把他當作丈夫,」夏晴天好看的眉眼流露出冷漠,秦亦朗沒有說話,等著她說下去。
「我從小就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大……」
夏晴天輕聲訴說著自己的身世,如何回到夏家,如何嫁給葉以深,在葉家的遭遇等等,她說的很雲淡風輕,似乎說的是別人的事情,而對面的秦亦朗卻聽的驚心動魄。
這比他拍過的每一部電視劇的劇情都要曲折。
原本很漫長的一段過往,夏晴天說了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原來……自己的生活是如此的暗淡無光。
秦亦朗久久無法開口,她說的對,自己幫不了她,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你為什麼不和葉以深離婚?」
夏晴天苦笑,「你覺得他不同意,我這婚能離的了嗎?」
秦亦朗無言,是啊,他的勢力那麼強大,有多少人仰仗他的鼻息生活,他不想離婚夏晴天的確毫無辦法。
「噯……算了,過一天是一天吧,」她頓了下,眼中放出光彩,「不過總有一天,我會結束這樣的生活,永遠的離開葉以深。」
秦亦朗被她眼中的這抹亮光打動,給她鼓勵,「我相信你,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請不要客氣。」
夏晴天感激的笑笑,「秦亦朗,你真是個好人,我上輩子不知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居然會遇到你這個朋友。」
秦亦朗欣然一笑,他這是被發好人卡了嗎?
夏晴天心情釋然很多,吃了兩大碗粥,秦亦朗直笑,「上次吃飯沒見你飯量這麼好啊。」
「等會回葉家也不知道那混蛋要餓我多久,現在趁能吃,當然要多吃點。」夏晴天淡笑的說。
秦亦朗聽著一陣心疼。
她才21歲,本不應該承受這樣的人生。
「好啦,別哭喪著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他不整死我,我就要好好活下去。」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秦亦朗被她的頑強精神打動,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孩,命運多舛,身陷困境,卻自強不息,努力活著。
「我等會兒送你回去。」秦亦朗放下筷子說。
夏晴天有不客氣,「送到半路就可以了,我不能被你添麻煩。」
「也好。」秦亦朗不堅持,因為他知道她比他還要頑固。
車子啟動,緩緩駛向葉家別墅,夏晴天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說實話,她心裡還是有些緊張和膽怯的,也不知葉以深會怎麼折磨她。
不過沒有被張遠那個傢伙玷污,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是嗎?
快到葉家別墅的時侯,夏晴天讓秦亦朗停車,她擠出一絲笑容,「秦亦朗,謝謝你。」
秦亦朗皺眉,「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人總要笑著活下去,」夏晴天打開車門,彎腰朝他揮手,「再見。」
秦亦朗看著她走向隱在樹蔭間的高大別墅,那裡不是她的歸宿,而是她的牢籠。
如果她是自由身,秦亦朗尚可拼一拼,哪怕不在娛樂圈混了,只要她願意他就帶她離開。可是她結婚了,儘管這樁婚姻有多麼的不堪,可是秦亦朗有自己的原則,他看不起女人當小三,自己當然不會去當男小三。
靜默良久,秦亦朗嘆口氣發動車子,徐徐離開。
夏晴天出現在別墅門口的那一刻,門衛就報告給了王管家,王管家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趕緊上樓通知睡覺的葉以深。
「哼!她終於回來了,老子找了她一晚上。」葉以深心頭的火又燃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下樓。
眯了好幾個小時,他已然恢復了精神。
王管家跟在身後替夏晴天擔心,他聽方毅簡單講了昨天的事情,他覺得這件事……好像夏晴天是受害者吧。
蘇清雅很早就醒了,去警告過張遠之後,她就一直在等待夏晴天。
那件事策劃的如此周密,如果成功,夏晴天被捉姦在床,葉以深一定會把她棄之如敝屐,再也不看她一眼,沒想到中間卻出了差錯,事情走向會如何,她也不敢把握。
當蘇清雅看到遠處出現的那抹纖細單薄的身影,驟然從沙發上站起,然後飛快的下樓。
夏晴天走在青磚鋪就的路上,心情起伏不定,她在想應該編個什麼好借口,才解釋夜不歸宿的事情,她不想秦亦朗受到牽連。
還未走到別墅門口,夏晴天就感受到了一股殺氣,抬頭,葉以深不知合適出現在了,陰騭的眼眸狠狠的盯著她,似乎要將她撕成碎片。
夏晴天不由的打個寒顫,硬著頭皮繼續前進。
「你還知道回來?」葉以深陰冷的笑道,那笑容帶著獵人宰殺獵物前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