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讓我抱抱你
我錯愕的回頭,果然看見了他。
他還穿著那間金絲喜服,英俊偉岸的閃眼睛。
「呵……」我冷笑了一聲,說;「新郎官,不守著你的美嬌娘,來這兒幹什麼?」
季東陽勾唇,慢慢走下樓梯,反問我:「那你又來這兒幹什麼?」
「瞎了?沒看見地上這些,我當然是來砸東西泄憤的。」我指著地上的狼藉。
季東陽笑意更深,問:「怎麼?婚禮上還沒出夠氣?」
我說是啊,沒看見你青筋暴怒我就不解氣。
季東陽聞言,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後根,問:「那現在解氣沒?不解氣的話我讓你揍一頓繼續。」
我一時有些懵,他怎麼一點不氣急敗壞?好像我今天的所作所為他一點不生氣,還挺高興的?
我發愣的瞬間,季東陽已經大步走到了我面前、
他拍拍自己胸脯,說:「來吧,隨便打,我保證不還手。」
然後雙手向後,擺出一副人肉沙包的姿勢。
我瞪大眼,他,他有病吧?
「打啊,怎麼解氣怎麼打?」他一臉期待。
我簡直無語,退後一步,說:「雖然我恨不得殺了你,但我不想跟你動手,就算是保留我自己最後一點尊嚴。」
季東陽的表情一下就凝滯了,眉頭蹙起,眼睛有些發紅,活像是我欺負了他似的。
我暗暗鄙夷,說;「我只是來拿我爸遺囑的,拿完我就走,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我說完,上前繞過他要上樓。
卻突然被他上前一步抱住。
他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弄的我心笙搖動。
我咬了牙,說:「怎麼?昨晚上的藥效還沒過去?去找你的白富美未婚妻解決啊?」
他更用力的抱緊了我,聲音黯啞說:「別說話,讓我抱抱你。」
以前我被他這句話弄的神魂顛倒,現在卻是滿心氣憤、
「季先生,我們已經沒關係了,勸你趕緊放手,否則我對你不……嘔!」
一股嘔意襲來,我一把拉開季東陽手狂奔向衛生間哇哇狂吐。
季東陽也跟了進來,還給我遞了紙,神色擔憂的問我:「昨天晚上都沒吐,怎麼現在又吐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關心我?
可惜我沒有感動,只有噁心。
是他拋棄我傷害我,現在又跑來假惺惺,實在噁心!
我接了紙巾擦了嘴,站起身,滿臉笑說;「我不是生病,我是懷孕了,昨天確診的,孩子有四周大。」
季東陽臉上的擔憂瞬間就蕩然無存,臉上覆上了一層寒冰:「四周,昨晚之前,我有四十三天沒碰過你,你怎麼懷的孕?」
「啊哈哈……」我大笑,說:「當然是跟別人懷的了,你不是智商挺高,這還要我解釋?」
「陸瑤!」季東陽攥著拳頭,手上青筋暴怒,臉上也青筋暴怒,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你竟敢背叛我!」
我看他憤怒的樣子,心裡一時痛快,婚禮上沒做到的事現在總算是做到了,我就是要把他氣的七竅生煙,他以為他是誰,拋棄了我還要我為他守身如玉。
怕他氣的對我動手,我退後一步,說:「我怎麼了我?你不也跟郭紫苑睡了,就許你亂搞,不許我出軌,我告訴你季東陽,你不稀罕我,有的是人稀罕我,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
季東陽氣的眼睛都紅了,甚至身軀有些發抖,我不敢再跟他嗆,畢竟男人在氣頭上很容易失控動手。
我側著身子從他身邊走開,被他轉身掐住了肩膀。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手,我馬上報警!」
季東陽心口起伏劇烈,瞪著我,說:「我跟郭紫苑,根本就……」
「砰!」
一聲巨響,打斷了季東陽的話。
他蹙起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收手,去開門。
這次來的,真是讓我噁心又惶恐的季昆。
季昆帶著兩個手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看看我,又看看季東陽,冷笑;「我說什麼要緊事,原來是趕著回來跟這個女人私會。」
季昆的說話做派都像極了電影上的大反派,我承認,我有些驚嚇,怕他會因為我跟季東陽的糾葛又對我和孩子下手。
我開口:「季總……」
「她是回來砸東西泄憤的。」季東陽打斷我,跟季昆說。
季昆眼神閃了閃,抬腿往裡走,看見滿地的狼藉,臉色稍微緩和。
問季東陽:「那你又是來幹什麼?」
我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季東陽不是歸順了季昆,季昆怎麼還防他如防賊似的?
季東陽直勾勾的看著季昆冷笑,說:「我料到她會來這兒,怕我媽的靈位也被她砸了,所以回來看看。」
聽到季母,季昆馬上就有些心虛,乾咳一聲,又問:「那婚禮上的視頻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又跟她搞到一起了?」
季東陽鄙夷的冷哼一聲,說:「那是以前的視頻,我沒想到她竟然會拿出來報復我。」
季昆一聽,眼神狠厲的看著我,說:「竟敢破壞阿陽的婚禮,讓我們兩家貽笑大方,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叫季昆!」
他說著,一招手,他的兩個手下立馬凶神惡煞的向我走來。
我一時害怕的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拿出手機想要報警,眼前突然晃過一個身影,季東陽站到了我前面,把我擋的嚴嚴實實,說:「她現在是陳建忠的女人,而且還懷了陳建忠的孩子,你最好別動她,陳建忠那個人,麻煩的很。」
季昆臉色一沉,抬手示意他的手下回去,自己上前,眼神冷峻的看著我說:「這次就放過你,你最好馬上離開松江,否則,管你是誰的女人,我會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說完,轉身大搖大擺離開。
季東陽眼眸深深的看我,裡面裝著好多東西,多到我讀不清看不明,半晌,他說;「你趕緊離開吧。」
我點頭,他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我鼻子突然酸澀的不行,有種,我們徹底完了的感覺,可我們不是早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