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他不要你,我要你行嗎?
Lye.
「我先說好,酒……」
「寶貝兒,這還用你說。」席錚一拍胸脯,信誓旦旦,「那幫孫子敢灌你的酒,老公廢了他們!」
「你!」靳懷夏又羞又怒,給了席錚一個手拐,「別胡說。」
「嗯?我胡說什麼了?」席錚挑眉,嘻嘻笑,「我怎麼不知道我說錯話了?寶貝兒,我說錯什麼話了?」
知道他又是不定時的抽瘋。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理他,讓他自己一個人瘋去。
靳懷夏抿了唇。
席錚聳聳肩,殷勤的擋住可能擠到她的人群。
「夏夏,謝謝你。」
「謝我什麼?」
「跟我來啊,我以為你要鬧彆扭。」
「為什麼?」
「就是,」耙了粑頭髮,席錚笑:「就是不想見我的朋友。」
靳懷夏停住腳步,看著他,「他們是你的朋友,我為什麼不想見?」
她的眼睛很亮。
席錚很想吻一下。
這麼想,他也是這麼做的。
這個吻,不帶情浴,單純虔誠。
靳懷夏閉了下眼睛睜開,溫柔一笑。
單手推開門,席錚含著驕傲的聲音響起,「人我給你們帶來了。」
包間里,一瞬寂靜。
那瞬間,靳懷夏有種自己是動物園裡的動物,被人觀看的趕腳。
手指在身側悄然握緊一下,她輕聲開口:「你們好,我是靳懷夏。」
「靠!」
「席錚。」有人朝他豎起大拇指。
「嫂子漂亮!」
「嗯嗯,弟妹是美人兒!席錚走運了。」
席錚美滋滋的,摟住靳懷夏走向沙發,昂著下巴,嘚瑟:「那當然,也不看是誰的人。」
他也太不謙虛了。
靳懷夏輕輕擰眉。
「弟妹,你看席錚這個德性,你回去好好收拾他,不用給兄弟留面子哈。」
「好。」靳懷夏微笑應聲。
喲。
這性格真不錯。
若是換做平常女孩子,估摸不會接這句玩笑。
他們男人嘛,未免粗心些。
有時候開的玩笑,俗。
說是無傷大雅吧,也不怎麼招好女孩子待見。
靳懷夏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字,保全了開玩笑者的面子,也給席錚掙了面子。
席錚更得意了。
果然是,他媳婦兒,厲害死了。
靳懷夏由他摟著坐在沙發上,立刻有人張羅著給他們倒酒。
「你晚到了,這一杯該罰。弟妹呢?半杯吧。」
「她不喝。」席錚把給靳懷夏的半杯酒也拿到自己跟前,特別豪氣的說:「我替她喝。」
「半杯我可以。」靳懷夏把杯子拿回來。
其實她自己喝才最好。
想來她給他的這些朋友們留下了好印象,他們也不會抓著她不放。
「可以嗎?」湊近她的耳朵,席錚小聲問。
他說話時候的熱氣噴洒在她耳朵里,痒痒的。
靳懷夏躲了下,耳朵紅了些,「可以的。」
這一嬌羞模樣,讓席錚有點心猿意馬。
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酒沒有消火,反而讓火燒的更旺盛了。
叫他有苦難言。
委屈了,席錚抱著靳懷夏一頓蹭,沒少挨兄弟們的冷嘲熱諷。
靳懷夏寵溺的伸手,揉了揉肩上膩歪著的大腦袋。
「少喝點。」
「好。」
*
「阿錚喝醉了?」
「嗯。」低頭看了看枕著自己膝蓋,閉著眼睛的席錚,靳懷夏輕聲說,「我想先帶他回去了。」
「行,我送你們下去。」
男人扶著席錚一邊,靳懷夏扶著另一邊,兩個人合力把他攙扶出lye。
把席錚塞進車後座,男人叫住靳懷夏,「弟妹。」
靳懷夏看向他,「什麼?」
「也沒什麼。」男人撓了撓後腦勺,露出憨厚的笑容,「看得出,阿錚這小子挺喜歡你的。」
靳懷夏微微垂眸。
「他總和我們念叨你,說你這好,那好,遇見你,是他有福氣。」
他,他還說過這話?
在他的兄弟面前?
這一點,靳懷夏沒想到。
「你們好好的,阿錚是個好男人。」男人說完,禮貌的拍了下靳懷夏的手臂,「回去吧。」
靳懷夏點頭,等男人轉身進了lye,這才打開車門上車。
她一上去,席錚就整個人壓過來。
雖然是壓,可是沒用力氣。
是把她罩在身下的。
她抬眸對上他的眼睛,驚訝:「你沒喝醉?」
席錚笑著吻了吻她的鼻尖,「裝的,不然我就真要被他們給灌醉了。他們可不會手軟。」
「你呀。」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沒醉還不起來,我們回去了。」
哼了聲,席錚埋頭在她頸窩,「我都聽到了。」
靳懷夏的手摸著他斷刺的頭髮,漫不經心,「什麼?」
「我聽見你們說話了。」
也是。
他沒醉,自然聽到了。
「夏夏,我那麼喜歡你,你也那麼喜歡我嗎?」
幾秒后,靳懷夏低低「嗯」了一聲。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我先說,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了。」
靳懷夏微斂眸色。
這一點,她很抱歉。
她暗戀了溫瑾安三年。
她喜歡他的時間,不如他。
「哎?」
意識到這一點,席錚坐起身,把她拉到懷裡抱住,「我亂問的,亂問的,不用回答了。」
靳懷夏呼吸著他身上味道。
就算酒味,煙味那麼濃,她還是在其中分辨出他獨屬的味道來。
這樣,就是喜歡了。
對他的味道都這樣敏感。
「阿錚。」
「……」
「對不起我沒喜歡你那麼久,不過以後我會努力。」
鼻尖發酸。
席錚用冷哼聲來掩蓋自己的情緒,怕泄露。
一個大男人因為一句話就感動流淚,太跌份丟人了。
更何況是在自己女人面前。
按了按靳懷夏的腦袋,席錚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
「准奏。」
批准你後面更努力喜歡我。
……
風起。
「阿嚏!阿嚏!」
「蘇總,感冒了?」
擤了下鼻子,蘇瓷呼出一口氣,「有點。」
胃疼完就感冒,她這個身子板也是脆弱了。
「吃藥了嗎?最近這茬感冒挺厲害的。」
「還沒。」說完,蘇瓷又連打了三個噴嚏。
「不吃藥可不行。」景冉蹙眉說完,拿起桌上的文件夾抱好,「蘇總,我去給你買點葯吧。」
「那也行。」蘇瓷點頭,從手提包里拿出錢包,「麻煩你跑一趟了。」
「快算了。」景冉沒接錢包,轉身往門口走,「很快,蘇總,我很快回來。」
出門,她放下東西往電梯走。
沒等走到,電梯門「叮」一聲,應聲而開。
抱著大捧玫瑰花的男人邁步走出。
景冉腳步一頓,那人已經走到她面前。
從一捧玫瑰花里抽出一支遞給她,顧牧深勾唇問道:「去哪兒?」
景冉接過花,拿在手裡略微尷尬,「我們蘇總感冒了,我去給她買點葯。」
「感冒了?」劍眉一簇,顧牧深看向那扇關著的辦公室門。
把玫瑰花塞進景冉懷抱,他轉頭就走,「我去買。」
「哎?」
景冉沒追上,他又坐電梯下去了。
看了看玫瑰花,又回頭看了看辦公室的門,她深深嘆息。
其實吧,顧牧深這人不錯。
長得帥,還浪漫,溫柔,說話風趣幽默。
不過蘇總不喜歡。
不喜歡的話,那些優點也是白費。
做什麼事情也都是,白費心機。
很快,顧牧深買了葯回來。
景冉把玫瑰花還給他。
「謝了。」笑了下,他走去敲門。
「咚咚。」
「進來。」
推開門,顧牧深溫聲道:「蘇蘇。」
蘇瓷抬眸看見他,眉頭就皺起來,聲音也冷了,「你來幹什麼?」
抬腳踢上門,顧牧深走到辦公桌前站定,「喜歡嗎?」
蘇瓷鼻子本來就難受,聞見花的味道,鼻子更癢了。
揮舞著手,她厭惡的說:「拿走!拿走!阿嚏!顧牧深!你是不是克我!」
顧牧深面露尷尬,趕緊把花丟的遠遠的。
「抱歉,抱歉,蘇蘇,聽說你感冒了,喏。」把葯袋放在桌上,他雙手撐住桌面,探身過來,柔聲道:「我給你買了葯。」
蘇瓷兩隻手指捏起葯袋,空中一拋。
葯袋準確無誤的落入垃圾桶。
「不必。」
顧牧深臉色微變,站直,「嘖嘖,蘇蘇,你真叫我傷心。」
「走,我不想看見你。」
「別啊。」顧牧深彎唇,「我想看見你,蘇蘇,我每天都想看見你。」
「少噁心我。」
「蘇蘇。」柔情四溢的叫著她,顧牧深凝著她的臉,「他不要你,我要你行嗎?」
「……滾蛋。」
……
小劇場part2:
蘇牧恩最近經常感覺到有人在暗中偷看他。
打球時,吃飯時,去圖書館時,還有放學回家的路上。
「我看你是臆想症。」他姐拍著他的腦袋。
「溫青竹!你再這樣我翻臉了!」
「你翻啊,翻啊,翻得血肉模糊才好。」溫青竹抱肩低笑。
他姐被老爸慣壞了,惹不起。
蘇牧恩抱著籃球從家裡出來。
他家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籃球場,晚飯後,他會在那裡打一個小時的球。
隔著鐵絲網,蘇牧恩站定。
夕陽傍晚,餘暉殷殷。
一個身段柔軟纖細的女孩子背身而站在球場中央。
是她!
那個說著古怪話,叫著古怪名字的少女。
她說她叫什麼來著?
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