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能體基地
「昴介,我們還有多久到基地?有吃的喝的東西嗎?」剛才聽的起興,我和漠然憑藉著意念自己動腳調整到了飛船底部,雖然失去重力,但還是習慣貼著「地」面坐。這會兒肚子有點餓了,剛問出口,我們伸手可及處的空中,出現了一大盤餃子醬油醋,還有兩杯玻璃杯裝的礦泉水。
「看到了吧?只要你們想進食,立即就會出現食物和水,隨意取用。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到達基地了」昴介回答。
「太神奇了,怎麼憑空就出現餃子了?還有佐料和水。」漠然感嘆地從食物盤裡取出一隻餃子,聞了聞,先是小口咬一下,試探著咀嚼,嘖嘖稱奇。又拿出一隻塞到我嘴裡,很美味又很似曾相識的味道,也不管有沒有毒了,能給我們架到太空上來,如果要我們死,肯定是活不過下一秒吧?既然現在活蹦亂跳的,大體就是友善的行為,於是我們開始了大快朵頤。
「毛細粒帶來的。」昴介回答。
「毛細粒是什麼呢?我們這次往返雖然只需要十五個小時,可是根據相對論,越接近光速時間越慢,貴飛船速度一定很快趨近於光速了吧?那麼我們十幾個小時在飛船上,飛船與地球如此大的高速差值,回到地球豈不是要過了幾年?我們的親人朋友肯定以為我們失蹤了的呀!」我在腦海里回憶是否了解這個專業名詞,還是超綱了,但我想起了另外這件值得擔憂的事。
「我們的飛船可比光速快多了,地球距昴宿350光年,飛船常速50京米每小時,是光速的5×10^5倍。毛細粒可以看作宇宙走廊的顯微罅隙,我們現在就航行於宇宙走廊,星際間的通道,呈放射狀分佈,毛細粒是星球內部的通道,就像你們人類毛細血管,小到要用顯微鏡觀測。毛細血管工作時人們無法感知,細胞器官系統各司其職。但昴宿人可以感知到毛細粒,毛細粒從我們體內提取出塗抹於皮膚表層,想要什麼,就會立即出現在眼前,想與出現無限接近於同步,要知道顯微罅隙實在是太小了。飛船里漂浮著從我的皮膚表層彌散開來的毛細粒,所以你們也具有了一想就馬上出現水和食物的能力。」
「至於聰聰的擔心,我早就給所有認識你們的人用過激光筆了。同樣地,毛細粒。」
「激光筆?這個我知道!就是一對著人的腦門兒按下開關就會清除記憶的筆。」我想起在科幻片里看過的情節,心想著終於有一個地外物件是我大概知道的了。
「不是清除記憶的那支,是加速的激光筆。加速功能的激光筆存在大量的放射性元素,放射性元素群即光速,還有一種元素叫銩,按照比例設量可以超光速到達與飛船速度相等,這樣你們回去,認識的人就無從察覺到異常。」
「昴介,你還挺細心的。」漠然雖然霧裡看花,但明顯對於結果很滿意。
「哇!這麼炫酷!」此時封閉的金屬色內艙瞬間變成了兩側透明,透過「窗戶」,我和漠然看見了外面的星河。斑斕奇幻,璀璨奪目。相對從地球上觀測的星宿要清晰一些,最近的星球像皮球一樣大小,稍遠些的似雞蛋大小,遠處依然如地球觀測般的銀河。
「參觀下銀河,十五分鐘后,我們著陸昴宿混能體基地。」昴介還蠻人性化的,知道我們第一次上九天,提示我們看看包羅萬象的宇宙。
飛船的下降,從艙內俯瞰外景是一片一片由小增大的,即飛船是一下子下降到某個高度保持原位一段時間再筆直下降再保持原位。直到看見一個半球狀雷達罩,我們的飛船靠近、入隧道、下沉,內艙前方瞬間變成透明,在我們前方出現一個人,人的前方是開闊的圓圍空間,像是長方形的內艙忽然打通了前方艙體一樣。
「你是昴介嗎?」我和漠然盯著前方的人,異口同聲地問。他轉過身來,是一位男性,與地球人長相極為相似,身高一米八左右,金色捲曲短髮,藍色眼睛,身穿藍衣,五官深邃,英俊的像是我們地球上流傳千古的美男子們重疊起來合成的樣子。
「是的,你們好,聰聰、漠然。」昴介走來,向我們伸出手,以地球人走路的方式、以地球人握手的禮儀。
「請隨我來,我帶你們參觀一下混能體基地,基地擁有適應我們昴宿已知所有探訪過我們的外星人的轉換設備,按照你們在地球上的行為模式即可,可以在「地面」上行走。」昴宿示意我們跟隨他走,出飛船是直接用跨的,前方透明處有如無物。
偌大的基地空曠且繽雜,呈圓波浪形,內壁微微有種淡綠,有各種我和漠然叫不上名字在地球未曾見過的生物,以我們聽不懂的語言交流著。
「這裡是塔台,發射電磁波形成混能體接收同種混合體的裝置,接收即隨機傳送給我們聯絡員,我就收到了來自官領的指派,成為你們的聯絡員。」
「以後我們的聯絡就是通過這架塔台嗎?」漠然指著基地中心這座巨型儀器問道。
「不,我跟你們回地球。混能體裂變成化能磁短則數月滿則數年,我們合作期間,我一直留在地球,要監控地球上人為的突發因素,比如對於這項計劃的絕對保密。結束返回昴宿后使用激光筆就會將數月或數年轉換成這裡的幾小時或幾天,很短暫的。」
「那你住在哪裡呢?你會不會被地球的其他人類發現呢?」我問道。
「我就住在飛船里,飛船可以隱身,就像剛才我們出艙隱去前半部分。隱身時人們看不見,也摸不著。我們聯絡時,用混能體的意念。」
「我們決定合作。」漠然與我商量后,決定加入。
「明天見。」昴介履行合作前的任務,將兩劑令我和漠然有生之年不會離婚維持愛情鮮活度的藥水同時放在了我們的腦門上,隨後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