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炫酷變身
「我們回到地球了,回到家了!」漠然睜開眼睛,推搓了下還未醒來的我。他記得LW-3046,記得昴介,記得十幾個小時前發生過的一切。
「是啊,我們躺在自己家裡了。你也記得?看來不是夢。」我迷迷糊糊的醒來,踏實而快樂,我們安全了。再就是,如若昴介兌現諾言,我和漠然就即將獲得超能力啦!
「早安,聰聰、漠然。」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是昴介。只是這一聲音區別於在飛船上聽到的擴音,更像是帶了副耳機,緊貼骨傳導的聲音。
「昴介,你把我們送回來啦!原路返回嗎還是走了新的通道?嘻嘻,你將藥劑放在我和漠然腦門上時,我就昏睡過去了,大概是生效了吧?」我想著那副令我和漠然有生之年都不會離婚,愛情鮮活美滿的藥劑,心裡甜絲絲的。這大概是每一位嫁給愛情的女人最想擁有的禮物了吧。
「是原路返回,去程已經是最近的路徑了。你們昏睡后也沒有繞路要載你們觀賞銀河的必要了。藥劑已經生效,但藥效還沒有起作用,只有當你們的感情轉淡,藥劑才會去補充神經遞質促進多巴胺的分泌,令你們再回到原濃度的愛回彼此。」經昴介講,愛情好像是一種激素,可以簡單的通過外界補充,充盈地走過坎坷。
「可是,我想要的愛情,不是這樣的。」我聽到昴介從生物學角度,冰冷的闡釋靈光乍現的愛情,不免有些流於傷感。
「這兩副藥劑只是防止你們這一生的愛情出現變故,藥劑是愛情的充分不必要條件。你要浪漫,盡可以去愛,深厚的愛逾越生死。」昴介的這一番話,令我信心感爆棚,既有保障,又不阻礙自由發揮,被UFO選中的中年夫婦,猶如金秋菊迎秋放。
「昴介,你在飛船里?我們正通過混能體交流?以後都是這樣溝通嗎?」漠然難得的記住了晦澀的地外科技名詞,男人一點都不浪漫,就是喜歡問這些實際的問題。漠然邊問昴介,邊看了看手機,早七點,起床洗漱穿戴要去上班。
「是的,昴宿電磁波正在你們夫婦二人合成的混能體上工作,無干擾直至裂變成化能磁。在我們合作期間,隨時隨地可以溝通,只要開口。」昴介無微不至的告與我們。
「那……請問我們的日常生活,你都能聽得到嗎?能看得到嗎?」我擔心日常生活會像直播一樣放給昴介,有點惶恐和害羞的問。
「不會,系統會根據你們的意志自動判定我們通話時聲音開啟,通話結束聲音關閉。圖像也相同原理。」昴介回答。
「昴介,關於超能力,我想具有在地球上漂浮飛行的能力,可以嗎?」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下超能力,第一個映入腦海的就是飛行。曾幾何時,望著天空飛環的燕子用漂亮的燕尾在天空劃出一道道剪影,剪影過留下悠然而現的南山。
「你現在已經具有了,在你想到的那一刻。只是無法在有人的地方使用,一旦有人能力回自動屏蔽,為的是不引人注目合作落空。所以你和漠然可以嘗試著提一些你們想要的但又不會令人類與身邊的人察覺異常的能力。」
「那我可以變得更漂亮嗎?嘿嘿,再漂亮一點就行,如果被同事朋友發現,也之會在背後猜測我做了微整形。」我雖未選擇圖像溝通,但還是不自覺地比量拇指食指,捏成小小的縫隙。
「你可以去照一下鏡子了。」昴介回答。
「哇!真的變美啦!」我興沖沖的跑進衣帽間找大鏡子,看見鏡子中的自己那刻,我的心歡喜的要跳出來了,不用花錢不必遭罪立刻變美這也太神奇了吧!
「老公我愛你!昴介我愛你!」我高興地過頭,竟有點語無倫次了!好在可以交給電磁波,它們懂我的意思。
「昴介,我的衣帽間有點小,可以把它換大嗎?誒,乾脆把我們的房子變大吧!可以省去好多錢轉手賣了還能賺。」衝動是貪婪的魔鬼。
「不可以,憑空變大會引人懷疑。況且,你們的資產已屬小富階層,聯絡員得到授權可以切斷電磁波幫宿主完成不公的訴求。」昴介義正言辭道。
「對不起噢,昴介。漠然,你想擁有哪些超能力?」我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轉而問向漠然,我都提了好幾個請求,可是漠然還沒有。
「能讓我會武術嗎?」漠然像是自顧自的說了句,沒有寄太多希望。他更懂得不勞而獲的不長久。
「可以,你現在已經具有可以與散打冠軍比試的能力,只是你無法用在欺凌上,可以用在自我保護、保護家人以及見義勇為上。」昴介回答。
「是真的啊!你快看,聰聰。」漠然戴上拳擊手套,在客廳他平日里健身的沙袋上打了幾拳,出手速度和沙袋彈起幅度都較以往有了很可觀的改善。
「謝謝昴介。」
「謝謝昴介。」
我和漠然與昴介道謝,伴隨著「嘟」的一聲,系統關閉了通話,我們去上班。漠然這一天大概不會有什麼明顯的變化,除了會被電視台的同事問及為什麼昨日錄節目沒有來又聯繫不到他。我的一天又會是怎樣的呢?好期待噢!地外科技變得美美的,我們IT公司少有的幾個女同事整天爭妍鬥豔是不是要羨慕我到爆了呢?
「吳奕聰,你今天氣色很好啊。」我打卡進入公司,迎面走來的技術總監可能是忘記了或根本沒有注意到我昨天的曠工,非但沒有批評我的私自翹班還誇讚了我。心裡想著有人看到效果了,嘻嘻。我們技術總監是一位中年胖胖的戴眼鏡男,不同於IT男的格子衫,技術總監總是穿著一身西裝,體現出他嚴謹整潔的形象。
「周總好。」向他打照面。
「聰聰啊,你昨天幹嘛去了?給你發消息也沒回,幸虧咱們昨天沒有會也沒有小組討論,李總經過你工位的時候問你哪兒去了,我幫你掩飾過去的。」我坐回工位,給桌子上的小盆景綠蘿澆水,打開電腦要處理未完成的tableau表格,旁邊工位的傅傅湊過來與我閑話。在她湊過來前,她們小組已經用腹語討論過我了,像是上學監堂時,伺機打小抄的同學。
傅傅是我們公司的司花,包括我們參加行業沙龍,她都是數據分析師里少見的美女。短髮卻能做到風情萬種,魅力可見一斑,業務能力也一般,但「小組討論」小道消息卻很擅長。
「啊,我感冒了,一天沒看手機。」我找了個理由,似乎不夠充分。
「可憐了,聰聰。嗯,但嫁個有錢的老公就是好哈,想不上班就可以不上班,我們只能靠自己,每天挨三挨四。」傅傅共情地嘟了嘟嘴,以表示有在可憐我的生病。隨即,不知是恭維還是諷刺。
「他呀,沒什麼錢,就是個主持人而已。」我不想在同事面前露富樹敵,其實話說回來,我們本就也算不上什麼有錢人。漠然在省台工作了二十餘年,曾趕在風頭正盛時辦了七年的播音主持培訓班,很多當地非富即貴的人家慕名將孩子送來學習,也僅在這一時期積攢了點錢而已。我們所在的城市,雖然是省會,但屬二三線,所以同事們在看見我上下班時偶爾將自己的S350送去保養換漠然的A8L開,造成了車很貴我們很有錢的錯覺。
「誒,聰聰,你今天怎麼看起來這麼漂亮啊?是不是昨天去偷偷打了美容針呀?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你告訴我我也想去做。」傅傅兜了幾句圈子,熱絡的樣子蹭了蹭我的肩膀,切入了她關心的正題。
「喝得花青素,明天給你帶一療程。」我爽快地回應傅傅,辦公室的門面功夫還是要做的,雖然彼此心照不宣那點小九九,但要一起共事,討厭也無需戳破,少起事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