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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叔王爺(求收藏)

  年關將至,大街上到處都是忙著過年的行人,各種年貨也是最暢銷的季節,新元,數千年來,都是漢人最為重要的節日。


  在這樣忙碌的人群中,商人無疑是最高興的,一個個賺得腦滿腸肥,見到各色行人時,也是毫不掩飾臉上洋溢之氣;婦女是這場採購大潮的主角,就連那些家庭並不富裕的家庭主婦,也是毫不手軟地大把花錢,辛苦了一年,在新元將至的時刻,讓孩子們穿上漂亮的新衣、吃上可口的飯菜,也是應該的。


  孩子們的嬉笑打鬧,將這節日前的氣氛推高到頂點,這時候撒個嬌什麼的,買串鞭炮、要件新衣,是不會受到長輩呵斥的,最多就是一句笑罵。


  在這忙碌的季節,朱由檢是最愜意的人。第一大道已經從京師修道永平府,現在因為新元將至,四勇營的士兵要放假,暫時停工了。但朱由檢卻從戶部領到了出售水泥的資金。


  經過核算,純賺了一萬一千兩白銀,加上磚窯廠的盈利,共賺了一萬四千兩。這麼點銀子,要與江南的鹽商、大戶比較,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對朱由檢來說,已經足夠了,畢竟才開始,水泥的商業價值∷,還沒有開發出來,如果水泥的商業價值完全開發出來,朱由檢相信,就是江南的大戶也會哭著喊著,要求#購自自己的水泥。


  在舉世忙碌的時候,朱由檢卻不合時宜地清閑起來。四武營開始輪流放假,士兵們的訓練暫時停止了。朱由檢帶著王慕九等人,從軍營回到了勖勤宮。


  「殿下回來了!」聽到馬蹄聲,徐應元迎了出來。看到王慕九,他也是拱手行禮,然後指揮府丁將眾人的馬匹牽走,送入馬廄。


  婉兒聽到聲息,迎出來的時候,朱由檢已經進了中門,她定定地站在朱由檢的面前,獃獃地看著朱由檢,連打招呼都忘了。


  「婉兒怎麼了?」朱由檢發覺,以前很活潑、小嘴很是八婆的婉兒,現在越來越傻氣了。算算婉兒和自己的狀況,應該算是戀愛吧!難道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真的下降得這麼厲害?還是心有所屬,造成思維上的短路?


  「殿下果然回來了?」婉兒好像才睡醒的樣子,悻悻然揉著眼睛。


  「什麼叫果然回來?難道你知道我要回來?」朱由檢發覺這丫頭越發傻了,再這麼下去,離白痴也是不遠了。


  「奴婢昨晚夢到殿下回來,殿下今天就真的回來了。」婉兒說完,才發現不對勁,朱由檢的身後可是跟著王慕九等人,她趕緊用小手捂住嘴巴,似乎責怪這嘴巴的多事。眼睛也是不安地在王慕九等人的臉上掃來掃去,如果他們的臉上有灰塵,早就被婉兒害羞的目光掃得乾乾淨淨了。


  王慕九等人自然不能將婉兒的話放在心上,不該聽到能的話,他們就直接過濾了。倒是朱由檢來了興趣:「奧?原來婉兒還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我怎麼不知道?」


  「殿——下!」婉兒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似乎要把朱由檢取笑的聲浪完全湮滅。


  「哈哈。好吧!婉兒,你去整幾樣下酒菜。今天我要賠王隊長好好喝幾杯。平時在軍營,王隊長沒少照顧我呀!」在自己的親兵面前,朱由檢也不忍心調笑婉兒,就給了她逃跑的機會。


  「是,殿下。奴婢這就去準備。」在害羞的時候,婉兒奔跑的速度不是吹的。後世的人搞什麼興奮劑?如果將女孩子害羞的時間調整到發令槍開始的那一刻,奧運冠軍是穩拿的。


  王慕九見婉兒跑得遠了,這才咧嘴大笑,其他的隊員也跟著發笑。朱由檢有點尷尬地抓抓頭髮,算是在親兵們面前揭開這一頁。


  婉兒和小寧很快就整出一桌豐盛的下酒菜,雖然朱由檢平時對飯菜的要求不高,但今天王慕九帶著幾名親兵進了信王府,這些來自軍營的客人,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


  王慕九和親兵們不敢坐,他們只是朱由檢的侍衛,在勖勤宮,哪有他們的座位?朱由檢硬是拽過了王慕九:「都是軍中的弟兄,哪有那麼多的規矩?來,弟兄們,都坐。今天不在軍營,你們儘管敞開了喝。勖勤宮什麼都缺,就是酒不缺。」


  王慕九等人重新行過禮,才在下手惴惴不安地坐下來。


  「慕九,我們先干一個,平時辛苦你了。」朱由檢舉杯和王慕九碰了一下。


  「謝殿下。」王慕九對酒倒是不客氣,一揚脖子,一杯酒已是咕嘟嘟下肚。


  一口菜都沒下肚,兩人已經喝了三杯,其餘的士兵還在乾瞪眼,不知道平時不喜歡酒精的朱由檢,今天為什麼這麼興奮。


  「殿下,慢點喝。讓王隊長吃口菜呀!」婉兒擔心朱由檢空腹喝酒,傷了身子,只好拿王慕九當起了擋箭牌,但目光還是刺了朱由檢一下。


  「嗯?是呀,慕九,吃菜。各位弟兄,吃菜。軍營中可沒這麼好的菜奧。婉兒的手藝,不錯。」朱由檢邊說邊吃,軍營累點他都不怕,就是太清苦了。大鍋菜的難吃,恐怕只有早年上過戰場、念過大學的人才有體會。


  眾人都隨著朱由檢大吃起來,那吃相,婉兒覺得,比叫花子過年還難看,難道這就是軍人?那麼殿下在軍營中也是這樣過日子嗎?他可是王爺出生,怎麼受得了這樣的苦?


  「慕九,平日在軍營,既要訓練,又要照顧我的生活,弟兄們累不累呀?」朱由檢越來越喜歡這位膽大心細,又隨遇而安的親兵隊長了。


  「只要有酒,就不累。」王慕九都沒時間看朱由檢,而是搶著將一塊牛肉扔進嘴裡,後面的話就含糊不清了,好像是兩條狗在搶骨頭時發出的「嗚嗚」聲。


  「噗嗤。」婉兒趕緊掩口,都笑得直不起腰,只好蹲下去,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捂住小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朱由檢也發覺婉兒的異樣,他趕緊岔開話題:「恩?沒酒,你這個隊長還不當了?」


  「不是,殿下。屬下是說,在合適的時候,喝點酒,我這個隊長當得更有積極性。」幾杯酒下肚,王慕九也不再拘束了,他已經將這勖勤宮,當成了自己的奮武營。


  「那還不多喝點?平日里可是沒得酒給你喝。」朱由檢知道王慕九好喝一口,但在軍營,是沒有酒水供應的,再說,自己的安全可是交給王慕九了,他再貪杯,這輕重還是分得清的。現在離開了軍營,好不容易有了喝酒的機會,索性讓他多喝點,在信王府,自己的安全也不需要他負責。


  王慕九也沒拿自己當外人,不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嚕。


  朱由檢讓徐應元安排房間,這特戰隊的士兵們,今後可是要在勖勤宮常駐的。


  婉兒自去收拾碗箸,又要給朱由檢燒洗澡水,伺候朱由檢睡下。


  朱由檢睡了一個非常踏實的覺。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出山了,王府的奴僕婢女正在為新元忙碌地準備著。


  「婉兒,怎麼不叫醒我呀?」朱由檢伸了個懶腰,披衣下床。


  「殿下也沒說呀?看殿下睡得這麼香,想來軍營里應該太辛苦,誰忍心叫醒你呀?」婉兒抱著胳膊,歪靠在小几上,朝朱由檢眨巴著眼睛,那眼神,分明就是她不捨得。


  「哈哈,也沒什麼事。婉兒,打水洗臉。」朱由檢已經穿好了衣服,「王慕九呢?起來了沒有?」


  「奴婢這就去打水。殿下,王隊長還沒起床,他昨晚喝得太高了,到現在還沒醒呢!」婉兒轉身出了朱由檢的卧房,迅速端來了一盆溫水。


  「那由他去睡吧!軍營中的確很辛苦,難得睡個好覺。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朱由檢活動了一會身子,端起婉兒早就泡好的茶水猛喝。昨天他也喝了不少酒,到現在嗓子還發乾。


  人家在軍營辛苦,連個囫圇覺都沒得睡,那你呢?你可是在溫室中長大的王爺。婉兒看著朱由檢的眼神,就多了一份憐惜,很母性的那種。「殿下,皇後娘娘傳來口信,是關於信王妃的事。」


  「信王妃?怎麼了?」朱由檢看著婉兒,這丫頭現在怎麼了?話也不一次說完。


  「皇後娘娘說,過了新元,二月六日是殿下的生日,又是黃道吉日。娘娘的意思,是要殿下將信王妃娶過來。」婉兒的眼神,就有了一份淡淡的憂傷。


  「娶過來」那我要做什麼?」朱由檢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那位邁著小碎步的宮女,「彷彿兮如輕雲之蔽日,飄搖兮若流風之吹雪」。


  「殿下,你是王爺,凡事有宗人府去辦。連納徵納彩的銀子,都是宗人府出。殿下只要收拾好信王妃的寢宮,到時候親迎,就等著做新郎吧!」這次婉兒倒是一次說完,免得朱由檢操心。但婉兒說話的語氣越來越生硬,眸子已經不敢與朱由檢對光。她低垂著頭,小手好像是多餘的,不知道放哪兒好,最後竟狠狠地揉捏起上衣的邊角,好像是這衣角和她過不去。


  「哈哈,婉兒。」朱由檢一把將婉兒拉過來,按在自己的腿上。「王妃過門了,你還是我的婉兒,還是要伺候我的。」朱由檢知道婉兒一直擔心周玉鳳的事,她和周玉鳳沒有直接交往,不知道作為正妻的周玉鳳,究竟怎麼對待他這個通房的丫頭。朱由檢倒是不擔心,他是不忍心去傷害這個對自己體貼得一塌糊塗的丫頭,也絕不允許別人傷害她,哪怕是周玉鳳也不行。


  「哎呀,殿下,這大白天的,你做什麼?王隊長還在府上呢!」婉兒奮力掙扎,終於從朱由檢的懷中脫出來。她理了理皺褶的衣裙,白了朱由檢一眼,小臉蛋白裡透紅,在小嘴噴出的水霧中忽隱忽現,朦朦朧朧的。


  「怕什麼?我遲早會給你名分的。」朱由檢壞壞地笑,這傻丫頭,生氣起來,也是別樣的風味。


  「殿下,奴婢跟你說正事呢!」過來好久,婉兒的心跳才恢復到正常的水平。「殿下大婚的時候,皇上、皇后都不便出面,恐怕是幾位叔王爺來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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