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街舊宅裏的寂寞童年（5）

  之後每個周五風雨不改，我和薑揚都會到樹林裏的老樹洞匯合。 我們像從前一樣玩耍，談天說地。我和薑揚說起來李長風，有時也會把李長風給我買的新玩具帶過來和薑揚一起玩。 薑揚不解地問我：“他對你那麽好，你為什麽不喜歡他呢？”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對他就是親近不起來。” “可是你媽媽喜歡他，等他們結婚了他就是你爸爸了。” 我越想越委屈，不停甩著腦袋重著：“我不想要爸爸，我沒有爸爸！” 邊喊眼淚也跟著吧啦吧啦往下掉。 薑揚看見我哭嚇得不知所措，急忙抱住我，小手不停在我背上來回撫摸輕聲哄道：“小棗不哭哦，哭了就不好看了。” 可我的淚腺像是關不住的水閘，眼淚鼻涕全沾到了薑揚潔白幹淨的新衣服上，濕了一大片。 後來果真如薑揚所料，暑假結束後母親和李長風的關係已經確定下來，李長風也開始更加頻繁地往我家裏跑。 有一次李長風來接母親出門，他疊起雙腿坐在斜對麵的沙發上翻著茶幾上的雜誌等母親梳妝打扮。 我坐在沙發上假裝看動畫片，時不時偷偷瞄一眼他，像個心虛的賊。 我聽到雜誌放到茶幾上的細微聲響，緊接著是一道帶著磁性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孤生，能幫我接杯水麽？” 我放下手中的遙控器轉頭看向他，隻見他笑得如沐春風地對我說：“等阿葉等了這麽久，我有些口渴了。” 我有些不快，反問：“那你怎麽不自己去接水？” 李長風衝我眨了眨眼睛，調侃地說道：“因為孤生接的水會比較好喝呀！” 我嚇得渾身一震，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用十分厭惡的眼神瞪著他。 他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最後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對我說“我是逗你玩的，沒想到你的表情和反應會這麽可愛，哈哈哈。” 知道沒他耍了我惱羞成怒，怒拍桌子站起來指著他大喊：“不準笑！” 誰料用力太猛“噗”地一聲竟然放出一個響屁，一瞬間時間仿佛定格般出奇的安靜。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尷尬的事沒有之一，我看見李長風極力憋住笑意而瑟瑟抖動的雙肩，臉色也愈加發燙感覺像是著火了一般。 最後，我落荒而逃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鑽進被子當起了縮頭烏龜。 我聽到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發出的聲響，聽到母親和李長風的談笑聲，聽到母親喊我的名字：“孤生！” 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詢問聲“孤生，今晚晚餐我們到外麵吃。” 我搖頭，說：“我不去，我還要寫作業。” 母親說：“好吧，那我把錢放茶幾上，晚餐你自己叫外賣。” 我點了點頭，又發現母親看不到，於是開口回答：“知道了。” 過一會兒，聽到開門聲和關門聲，我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偷偷往客廳外瞄了一眼，客廳空無一人，想必是母親已經和李長風出去了。 這時，我才鬆了口氣，走出客廳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後，看見李長風紳士地為母親打開車門，等母親鑽進車內，李長風關上車門後這才從車頭跑過去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不得不說李長風真的很會討母親歡心，每次出門，母親都會細心裝扮，像是初戀的少女臉上始終帶著甜蜜的笑容。 什麽是愛情，大概就如母親和李長風，沉溺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