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毫不留情
易晴被他的聲音喚醒,不禁打了個寒顫。
轉瞬,她才明白,他的父親回來了!陸盛天回來了!
所以他才會去片場接她,所有才多了一場「演出」。
這世界能夠讓陸承,整整表演三年的,也只有陸盛天一人!
「夫人,到了!」
車門在陸家別墅打開,易晴抬眸間對上他滿柔情的笑臉。
她配合的牽上了他的手,微微勾起唇角,像世間最幸福的情侶,往前款款走去。
車子停在陸家別墅,繞過一條青青的草地和茂盛的灌木,就到了大廳。
「晴兒,承兒,菜我已叫人做好,都坐吧,算是迎接我這個老頭子了。」
大廳中說話的是陸承的父親,陸震天,弒天集團的創始人,特警部隊的上校。
那個一瞪眼,所有人直哆嗦的傳奇。
他一身休閑的黑色t桖,加一條黑色西褲,依舊高大強勁的身軀,一雙濃眉大眼,渾身籠罩著強大的魄力。
唯獨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經過歲月的洗禮多了幾分和藹。
「爸,您回來了。」
易晴眉眼彎彎,笑靨如花地上前打招呼。
陸盛天立馬咧開了嘴,臉上染上幾分歡喜,朝著易晴揮手。
「晴兒,快過來坐,我好久沒回來了,一切可都還好?承兒對你可還好,他如若敢欺負你分毫,你告訴我,我替你撐腰。」
易晴怔了片刻,抬眸掃過一旁的陸承。
他像一個高貴的王子,一身寶藍色的西服,冷厲的短髮,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舉手投足間的從容,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斷定了易晴不敢耍什麼花樣。
易晴收回了目光,臉上綻開了一抹苦笑,立馬轉化為盈盈的笑意,扭頭回答陸盛天。
「爸,承哥哥待晴兒很好。」
陸盛天滿意地回過頭,他環視了別墅一周。
偌大的落地窗外,一面是淺藍色,隨風蕩漾的泳池,一面是無垠的綠草和灌木。
屋內的各個角落,擺滿了花花綠綠的盆栽,給暖色調的別墅平添了幾分生機。
只是這一切如舊,那個精心打點這一切的人,不在了。
陸盛天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他眉頭緊縮低沉著開口。
「我陸盛天這一輩子,走南闖北,經歷過太多的事情,從未有什麼遺憾。唯獨苦了夫人,我甚至都沒來得及見上她最後一面。」
說完,他長嘆一聲,低下了頭,緘默不語。
易晴卻在那一刻看到了,陸承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的眉眼也越發冷厲。
她不知為何,但也不敢再言語,低著頭,悶聲吃菜。
用過餐,一如平日在片場,她依舊是個演員,配合著陸承的表演。
直到天色已晚,陸承辭過陸盛天,回了自己的公寓。
易晴像往常一樣的進行梳洗,她以為陸承會在表演結束后離場。
因為結婚三年,他也不過在這個家裡待過兩晚,他總是用他的行動,昭示著他對她的厭惡。
可易晴推開卧室門時,他居然還在。
「陸先生,你……」
她怔住了,慌張地望著他開口。
下一秒,他便猛地上前扼住了她的喉嚨,兇狠的雙眸里迸射著陣陣寒光。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給我好好扮演陸太太?」
他的聲音冰冷地沒有一絲溫度,好似從地獄傳來。
易晴被掐得抬高了脖子,臉漲得通紅。
她不知道,她又做錯了什麼,只是本能地向後縮著脖子。
「你竟是一刻都藏不住你的下賤,四處勾引男人!」
他加大了音量,厲聲地低吼著,將她整個人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她的背後被猛烈撞擊,傳來陣陣痛覺,但抵不過她心頭的刺痛,易晴咬著牙爬了起來,望著他搖頭。
「沒有,我沒有,陸先生!」
「我親眼目睹你跟那個男演員親親我我,你哪來的臉說你沒有!」
陸承怒吼一聲,整個屋子都好似在震動。
易晴僵在了原地,她望著他高聳的鼻樑,在冷硬的側臉下投下陰影,鮮紅的薄唇緊閉。
可她不是她愛的陸承,她的陸承死了!
她在片場被打了六個巴掌,他視而不見。
顧楠封不過給她擦掉嘴角的血,他說她四處勾引男人。
易晴望著眼前怒火中燒的陸承,他就像被惹怒的噩夢,朝她步步逼近。
她手有些發顫地扶著床沿,雙腿發軟,還是用盡了全力向外跑去。
「今天我就教教你怎麼安守本分!」
陸承的話音剛落,他一把將易晴提了起來,大手用力扯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遮擋,再次扔在了床上。
易晴本能地擋住身子,陸承一把扣住了她的雙手,另一隻手在她的脖頸上划動。
「啊!」
他猛地咬向了她的鎖骨,她瑩白細嫩的皮膚上,立馬滲出了血來。
易晴疼得不自覺發出叫聲,她拚命地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可用盡了全力,依舊絲毫不能動彈。
陸承看著她疼得皺眉的樣子,滿意地將她翻過身去。
她的臉被死死地按壓在床單上,五官揉成一團,呼吸困難。
陸承冷笑一聲,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
「啊!」
一聲尖叫破口而出,易晴疼的緊緊地扣住了床板,低聲求饒。
「陸先生,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有一天我厭倦了你,會找一個理由,讓你滾!」
他殘忍地說完,隨即是越發粗魯地動作和不停歇地撞擊。
易晴的眼角溢出滾燙的淚,心好似在滴血。
「我的陸承死了!他是付了錢的僱主,我是下賤的奴隸!我是下賤的奴隸!」
她一遍遍地告訴著自己,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再也不肯發出聲音。
但她越不出聲,他便越是憤怒。
「你是啞巴了嗎?還是我對你太溫柔!」
陸承捏住了她的下巴,厲聲質問。
他兇狠的眼眸,好似她再不說話,他就要將她的下巴捏斷。
但她只是一言不發。
換來的是一陣高過一陣的痛覺,她白皙的皮膚上,漸漸地青一塊,紫一塊。
她只覺每一個細胞都好似要炸裂一般的疼,但仍是一動不動地忍受著。
難以言說的疼痛和折磨,一直好久好久,直到她身體如同被拆分,散架了一般。
他停止了動作,冰冷地將她推到了一邊,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