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約定
第162章約定
衛忱將自己卷在被子里,他暫時還不太想起床。
溫助理敲了敲了三聲門,兩短一長。
「別敲了,進來。」
衛忱生活的隨性,溫研對於他這種日上三竿不起床的行為也早就已經習慣了,他也不看衛忱,面不改色的報告道,「楊楓已經回來了,一切順利,確實有人想要阻止饒總參加新聞發布會,楊楓說他沒看清到底是誰,看長相像是阿三,很快就能查清楚。饒總那邊也已經順利完成了新聞發布會,不過二少爺饒辛澤那裡出了點問題。」
衛忱打了個呵欠,漫不經心的問道,「出什麼問題了?」
「饒辛澤把橘子周刊的當家記者周穎給打了。」
「啊?周穎?是我印象中那個周穎么?」衛忱翻了個身被子卷的更緊了,像個蠶寶寶,「饒辛澤可以啊,能耐不大脾氣倒是不小。饒子煜知道了么?」
「死鬼,死鬼,接電話呀死鬼。」
溫研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陣歡快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這個鈴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饒子煜的專屬來電鈴聲。一想到饒子煜那張冰塊一樣的臉,配上這麼個惡搞的鈴聲,溫研就忍不住的想要吐槽衛忱的惡趣味。
當然,他是不敢當著衛忱的面說的。
衛忱費勁的將一隻手從裹得死緊的被子中抽了出來,又滾了一圈接聽了電話。
溫研見這裡也沒自己什麼事了,默默的退出了衛忱的卧室,留衛忱一個人跟饒子煜通話。
「恭喜啊。」
饒子煜聽他這帶點鼻音的聲音就知道剛起床不久,「才醒?」
「哎,有人想讓我一覺到晌午啊。我的百年戀人太捨不得我。」
饒子煜懷裡摟著安怡換了個姿勢拿著手機,「是你自己經不住美色的誘惑。」
衛忱氣的牙痒痒,不過他還是笑了,「子煜,你是不是沒看新聞?一心一意的奔著你家安怡就去了?」
「出什麼事了?」
衛忱這話一說饒子煜就感覺到事情可能脫韁了,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出在了哪裡,「是不是辛澤說什麼了?」
「偉大的哲人曾經說過,做比說更加的重要,你親愛的弟弟非常虔誠的實踐了這句話。」
「他做什麼了?」
饒子煜留在公司里的號碼的手機在他離開會場的時候就關機了,所以公司里的人至今為止都聯繫不到他,他也不知道他走之後接下來都發生了什麼。不過現在他開始覺得這個決定有點太託大,他可能高估了他的弟弟了。
「你弟弟打人了。」衛忱性感的嗓音帶著天生的笑意,莫名的有些諷刺,「還是橘子周刊的周穎大記者,這位大記者可是連我爸的八卦都敢寫的狠角色。」
衛忱跟周穎也算是熟悉。除了在衛忱的事情上,衛伯勛老爺子一輩子都很是低調,哪能想到兒子都能結婚的年紀了第一次登上了八卦雜誌。
衛伯勛倒是不在乎,他能夠在官場上多年屹立不倒和他的低調和寵辱不驚是有分不開的關係的。但是底下的人看不下去了,做人到了衛伯勛這個位置上,需要用到別人的事情就是鳳毛麟角了,所以這些人都想著用這件事在衛伯勛面前立個功。最後威脅利誘,什麼招數都用了,這位周大記者就是不認輸不認錯不說自己捕風捉影,事情越鬧越大,嚴重到連不關心八卦的人都知道了衛伯勛紅顏知己的事。
鬧到了最後只能衛忱親自出面解決。
跟周穎的一番對話現在想起來都讓衛忱腦袋疼。這位大記者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一張嘴幾乎能比得過百萬兵了,環環相扣,一個坑連著一個坑,躲過了一個也要踩到下一個。
回想起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衛忱又同情的提醒道,「好自為之,周穎這類角色我只能敬而遠之了。」
電話里饒子煜笑了兩聲,才說道,「你今天也沒看新聞吧?」
「你都說我剛剛起床了。」
「你先去看看,或者讓你的助理跟你詳細的說說。」
衛忱聽他這話就知道這裡面有事,「你別告訴我,你對上周穎,首戰告捷了。」
「我輸過?……別鬧……安怡……」
開始還是戲謔的酸他,然後就開始寵溺的對安怡說話了。衛忱不做聲的翻了個白眼在心裡直呼虐狗。
「是是是,饒大少爺哪能輸,不過我我親愛的饒大少爺,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跟我秀恩愛的?」
「衛忱衛忱,你在么?」
電話對面忽然換了人,聽著這百靈鳥一樣歡樂的聲音就知道一定是安怡。
說來也奇怪,安怡為人還是很穩重的,聲音卻像是個少女一樣輕快。他們都是聲音里天生帶笑的人,不過與他類似胸腔中震出來的笑意不同,安怡更像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聽了這種能夠讓人開心的聲音,衛忱也覺得不由自主的開心了許多,「我在啊,不在不就聽不到你們虐單身狗了?」
安怡雙手捧著電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有意的啦,其實是想問你1;148471591054062下周一你有沒有時間。」
「下周一?」衛忱連日程表都沒翻就說道,「什麼事?難不成你和子煜終於想到我的不容易了,想約我吃飯?」
「對呀!」安怡捏捏饒子煜戳她的手,漂亮的杏目瞪了他一眼。「子煜身體好了嘛,我想給他慶祝一下嘛。」
「我當然有空,但是子煜放心你這麼操勞么?」
饒子煜在那邊對著電話話筒說道,「我確實不放心,不然你以為叫你是做什麼的。」
「好好好。」衛忱無奈的應了下來,「我就知道你們夫妻找我沒什麼好事,果然是做苦力。」
他動了動有些酸麻的手臂,接著說道,「子煜,饒辛澤的事情肯定還要你來發言,周穎是個角色,你別太輕敵。」
「恩,我明白。」
聽他像是有所準備的樣子,衛忱才放心的掛了電話,然後放任自己被被子緊緊的卷著倒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