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殘忍的懲罰
易小念尷尬地端著杯子,楞了會兒,隨手放在桌上,看著騰騰升起的熱氣,她深深吐了口氣,說:「其實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
顧英爵面無表情道:「我不認為我有回答的義務。」
易小念笑了笑,嘆道:「是啊,所以我也不準備問了,今天找你,是為了解釋一件事情。」
顧英爵聽到解釋二字,不由眯起了眼,眸光像把鋒利的刀,看向易小念的臉:「說。」
「是關於幾張照片的……」
顧英爵劍眉緊蹙,做了個手勢,制止了她下面的話。
這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還想解釋裸照的事情?她以為他會在乎嗎?
口口聲聲說愛他,只要留在他身邊,什麼事情都可以做,離開他會活不下去,結果轉身就躺到另一個男人身下……不,看那照片,似乎還不止一個人,她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
而她的愛,也比想象中更為廉價。
顧英爵的聲音難得帶上了怒氣:「我不想再聽到和這事有關的任何一個字。」
易小念有些懵,顧英爵的反應為什麼這麼抗拒,難道是周曉玫昨天已經告訴了他嗎?
那周曉玫還讓自己來解釋做什麼?
易小念委屈地說:「你以為是我願意的嗎?」
顧英爵冷笑一聲:「難不成還有人逼你?」
照片里的她,雖然閉著眼,但是表情十分祥和,一看就不是被迫的!
易小念幾乎快氣得笑出聲,這兩人一唱一和,一個要她解釋,一個又不肯聽,是把她當猴耍嗎?
她恨不能馬上離開這兩個虛偽做作的神經病,不過錢還沒到手,就算走,也得把和周曉玫的約定完成。
易小念強忍著怒火,放低姿態,說:「你讓我解釋完,解釋完我就走,再也不來煩你。」
顧英爵冷冷地看著她:「憑什麼?」
「什麼意思?」
「你以為所有人都應該陪著你過家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易小念眼眶有些泛紅,梗著嗓子說:「照你的意思,我還得留下點什麼了。」
顧英爵輕蔑地瞥了她一眼:「當然了,你不是很喜歡這種事情嗎?」
易小念隱約有股不妙的預感,退後一步,靠在牆上,狐疑地問:「什麼事情?」
「你不惜下藥,也要完成的事情。」
顧英爵一步一步,緩緩逼近她,易小念明白了他的意圖,身體緊緊貼著牆壁,顫聲說:「這裡是醫院,你不怕被人聽見嗎?」
顧英爵冷笑道:「真感謝你提醒我這一點。」
他扯下領帶,封住易小念的嘴,易小念大驚失色,沒料到他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就在前一刻鐘,她還趴在窗戶上感慨他的行為紳士!
果然是個虛偽的騙子!易小念把臉瞥向一邊,窺見縫隙,使力推了顧英爵一下,然後拚命往門邊跑。
然而兩人的力量相差實在太懸殊,她那一推,在顧英爵看來簡直是微不足道,輕輕鬆鬆便將她重新拽回來,用身體將她壓在牆上,隨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一個聽診器,嚴嚴實實地綁住她的雙手。
易小念逃無可逃,憤怒地瞪著他,兩眼通紅,卻是不停流著淚。
顧英爵冷冷道:「怎麼?後悔了嗎?先別著急,我會讓你更後悔。」
他伸手去解易小念的褲子,解開一層之後發現裡面居然還有一層,不解地楞了一下。
易小念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想自己眼淚還掛在臉上,又哭又笑,要是別人看到了,絕對以為她是個瘋子。
不過她瘋,顧英爵更瘋,短暫的停頓之後,他脫掉她最後一層偽裝,然後拿起聽診器的聽診頭,用手指在她身下摸索,找到柔軟的那處,把聽診頭用力按了進去。
幾乎是一瞬間,易小念痛得悶哼出身,身體不禁往後縮,然而身後是冰冷的牆壁,已經無路可退。
顧英爵看著那處,把手指繼續往裡按,同時用另一隻手控制住易小念的身體,淡淡嘲道:「躲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嗎?」
易小念不能開口,無可奈何,否則真想指著他的臉大罵。
這種事情誰會喜歡?你個大變態!
直至按到了最極限,顧英爵抽出手指,看著上面瑩潤的水光,和微微血絲,漠然道:「真臟。」
易小念實在忍不下去了,一頭撞向他的臉,想跟他同歸於盡。
不過她低估了顧英爵的反應速度,對方輕鬆地用手指掐著她的下巴,使她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易小念沒辦法從實際上傷害到他,便惡狠狠地瞪著他,同時在心裡詛咒。
顧英爵見她眼珠子都快掉出來,挑眉道:「怎麼?不服氣嗎?」
易小念的眼神愈發凌厲,她何止不服氣,她簡直想咬死他!
顧英爵看了她一會兒,解開封住口的領帶,還沒等手離開,易小念便猛地探過頭,一口咬在他由於沒了領帶,裸露出來的脖頸上。
顧英爵是痛的,幾不可聞的嘶了一聲,但是沒有退開,易小念見他不躲,嘴裡越發用力,到最後幾乎能品嘗到甜膩的血腥味兒,而顧英爵始終沒反應。
她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鬆開口,問:「你為什麼不躲?」
顧英爵脖頸上被她咬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表情卻沒有半點猙獰,彷彿被咬的人不是他,沉聲說道:「我改變了主意。」
「什麼?」
「我決定讓你留下來,懲罰你,讓你後悔之前所做的一切。」
易小念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變態……」
顧英爵對於她的咒罵完全沒有回擊,而是從柜子里扯出一件白大褂,將易小念身體全部包住,然後打橫抱起來。
身體里還卡著個聽診頭,被他這麼一抱,聽診頭隨著動作往外滑,可是由於體積太大,卡在口子上出不來。
易小念痛得齜牙咧嘴,感覺下面一定是撕裂了,她奮力掙扎,說:「你先把那個玩意兒拿出來,否則我是不會出去的!」
顧英爵淡淡說道:「如果你不出去,我會讓這個醫院所有人都知道那個玩意兒的存在。」
易小念怔了一怔,不再吭聲,只是用力掙扎,企圖從他懷中逃出。
顧英爵皺起眉頭,收緊胳膊,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易小念徹底安靜了。
大概是因為青春期發育時沒有得到足夠營養的緣故,易小念雖然胃口很大,什麼都吃,但是始終不長肉,個頭在人群之中也顯得十分平常。
顧英爵抱著她,絲毫不費力,就好像摟著一個布娃娃,就這麼輕鬆地走出了別墅。
保鏢站在門外,見他手裡抱著個人出來,連忙上前要接過易小念。
顧英爵側了側身,躲開他的手,吩咐道:「去準備車。」
周醫生撐著一把藍色的傘,從對面別墅里走出來,打量了眼顧英爵手中被包的動彈不得的易小念,彎起眼笑道:「我可就這麼一件白大褂了……」
顧英爵目不斜視,繞過他往外走:「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去買下全華城市所有的白大褂。」
周醫生眨了眨眼:「我可不想當服裝批發商,還是好好做我的醫生吧,出於醫生的職責,我得提醒你,你抱在懷裡的是個病人。」
顧英爵停頓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說:「她也是我的女傭。」
易小念:「……」她只是被捆住了手不能動彈,又不是聾了啞了,他們這是把她當做不存在嗎?
顧英爵沒有聽見她的腹誹,大步往前走,保鏢連忙撐開傘,為他們擋住飄落的鵝毛大雪。
易小念從有記憶以來,從來沒有被人抱在懷中過,感覺晃得有些難受,但是非常新奇。
顧英爵的胸膛很寬廣結實,雙臂有力,走路的時候,他的外套會蹭到易小念的臉上,布料柔軟,帶著微微的體溫。
這溫度使易小念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是被他強行帶走的事實,忘記了身下令人難以啟齒的異物,抬頭看著顧英爵英俊至極的側臉,發現他的肩膀上落著幾片潔白的雪花。
目眩神迷,大概是形容她此時狀態最好的詞語。
不過這種狀態沒有持續多久,顧英爵很快走到車外,保鏢恭敬地為他拉開車門,顧英爵抬手,將易小念丟進後車廂。
這輛車價格昂貴,裡面的裝潢也格外奢華,椅座與內壁都用純牛皮包裹,不過裹了牛皮的椅子還是椅子,易小念的頭撞到椅背上,忍不住小聲痛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顧英爵高大的身體也鑽了進來,壓在她的身上。
易小念不敢動彈,強忍疼痛,顫聲問:「你要做什麼?」
時至今日,她才知道自己是徹底看走了眼,以前一直以為顧英爵是個清心寡欲、潔身自好的人,沒想到他這麼禽獸,難道是要當著前排司機和保鏢的面,和她上演真人大戰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易小念決定咬舌自盡,情願死去,也不要做這麼丟人的事情!
她用力瞪著顧英爵,表情如同抗日女英雄一樣忠貞不渝,顧英爵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把她身體扶正,然後自己坐在了她旁邊。
易小念大喊:「你不要以為我愛你就可以隨便欺負我了!我告訴你,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