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惡的吳大少
秦少虎走後,黃雲天當即對周玄武進行了提審。
周玄武承認了偵探社以及家中的毒品和槍支都是自己私藏,跟江漁和馬大哈等人沒有半點關係。
黃雲天還裝模作樣地問他從哪裡買來,準備幹什麼。
周玄武說在金三角那邊通過中間人購買,但已經失去了聯繫方式,其目的,槍支和毒品都是為了自己用的。
如果是正常審訊,黃雲天一定會深究周玄武的買家,但他心知肚明周玄武是交代不出買家的,當即就沒有仔細審問。審問完畢,當即將情況反應給馮大金,問是不是可以結案,提交檢察院了。
馮大金也拿不定主意,私藏槍支和吸食毒品的罪名並不大,頂多能判周玄武五年左右而已。如果是販賣槍支和販賣毒品,那就不一樣了。法律規定,販賣毒品五十克,就可以處以槍斃!
當下,馮大金把情況向吳顯貴彙報了,要不要逼著周玄武承認毒品和槍支都是販賣的。
吳顯貴說:「不用了,只要能讓他先進了監獄,我會有辦法。這種情況下,一定要讓他承認是販賣的話,沒有下面的買家作為證據,會使得案子破綻很大。先就這樣定案吧!」
馮大金問:「那其他人都放了嗎?」
吳顯貴說:「放了吧。」
和馮大金通完電話,吳顯貴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從面前的茶几上拿起了雪茄煙盒,從裡面抽了一支出來點上。
才剛吸得一口,吳大少就開門回來了,穿著一身的運動裝,滿頭滿臉的都是汗水。
吳顯貴抬起目光看了眼,問:「練得怎麼樣了?」
吳大少回答:「吳天叔叔說了, 我進步很快,是個練武的天才,只不過以前沒有好好開發而已。」
「什麼,他說你是練武的天才?」吳顯貴笑了下,一臉的不以為然,「這馬屁也拍得太過了點吧。」
吳大少說:「他說是真的,說什麼我人雖然胖,但骨骼粗壯而堅硬,一旦訓練起來,配合特殊藥草,會進步神速。我自己也覺得,才練習一個星期不到,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一般。」
吳顯貴問:「能做多少個俯卧撐了?」
吳大少回答:「三十個。」
吳顯貴說:「看來是長進不小,你身高一米七,體重在一百八十斤上,能做三十個俯卧撐,等於平常人做六十個了。」
吳大少咬著牙狠狠地說:「我巴不得馬上就能練得吳法叔叔那麼厲害,然後隨隨便便的就可以出手把那姓周的給廢了,還有那個秦少虎,都一起給廢了,看他們囂張!」
吳顯貴說:「這個周玄武只怕輪不到你找他出氣了。」
吳大少不解:「怎麼了?」
吳顯貴說:「刑警隊在他的偵探社和家裡搜出了大量毒品和槍支,他自己也供認不諱,很快他就得到監獄里去呆著了。」
吳大少感到有些奇怪,問:「他那麼正派的人,也犯法?」
吳顯貴笑了下:「別說他正派,就算他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我說他犯法,他就一定有罪!」
吳大少頓時明白了:「原來是爸你給他下的套。」
吳顯貴說:「很多時候的博弈呢,除了需要氣力,更需要的是頭腦。這是你要學會的,即便你學會了你吳天叔叔那樣的絕世神功,如果頭腦不夠用的話,也始終只能變成別人獵殺的對象。就像老虎和獅子,再兇猛,都無法斗得過人。」
吳大少點頭:「我明白。」
又突然想起,問:「吳天叔叔說,在死士營里,他的武功還不是最厲害的,他還有個哥哥叫吳法,武功比他還厲害,但在深山裡閉關修鍊,是嗎?爸。」
吳顯貴點頭:「沒錯,吳法的武功比起吳天來,還要更厲害得多。」
吳大少笑:「無法無天,這名字起得真夠狂的。」
吳顯貴說:「他們本來就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因為家裡窮,母親體弱,生下來的時候差點死了,就找了算命的先生,說應該把名字取得越大,命越硬,才能活得下來。所以,就取了吳法吳天。」
吳大少好奇地問:「那他們是怎麼練成了那麼厲害的武功,然後又被您收進死士營的呢?」
吳顯貴說:「據說他們小時候遇到過一個道士,見兩人廋得像乾柴,差不多能被大風刮跑,就教了他們一種功夫,叫大般若功。因為家在深山,窮困潦倒,後來就到了碼頭上做苦工。被包工頭扣工錢,爭執下怒將包工頭給打死,一直在逃。在深山中一躲就是幾十年,是我偶遇他們,知道他們的身份,想法替他們銷了案,於是就收進了死士營。」
吳大少很佩服地說:「還是爸你厲害,能讓再厲害的人都為你賣命。」
吳顯貴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煙霧,說:「只要你有錢,或者有權力,會有很多人送上門來替你賣命的。就像是一棵大樹,只要是樹蔭夠大,無論是躲雨還是乘涼,都會有很多人聚在你的樹蔭下。」
吳大少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這次就抓了姓周的一個人嗎?」
吳顯貴說:「偵探社的人和他的保鏢,全部都有抓。但是罪名是他一個人擔的,其他人馬上就會釋放。」
吳大少問:「那個女的呢?」
吳顯貴一下子就嗅到了某種味道,問:「怎麼,你想打她的主意?」
吳大少絲毫也不迴避,「嗯」了聲。
吳顯貴說:「她不過是被周玄武睡過的殘花敗柳,有什麼可想的?難道憑你的條件,會缺女人玩嗎?」
吳大少說:「不一樣。就因為她是周玄武的女人,而且我還因為他被周玄武給打了,我才一定得玩她,玩死她!」
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里有說不出的恨。
吳顯貴笑了:「不錯,有我的作風。好好努力,以後定能成為一代梟雄。即便不能入仕途,也能在一塊地盤上指點江山叱吒風雲。想做的,就去做吧!不要再像以前一樣渾渾噩噩的了,身為男人,就應該做一番大事情。我白手起家有今天,你還有我做靠山,條件好多了。」
吳大少點頭:「放心吧,爸,我會給你爭氣的。」
當下趕緊地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出門而去。在外面給孫子兵等幾個狐朋狗友打了電話,然後把車子停在公安局外面等著江漁被放出去。但才沒等一會,孫子兵就說了:「我們這樣等不是辦法吧,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被放出來呢。有可能是今天,有可能是明天。而且,即便是放出來,也肯定是跟周玄武的那些保鏢和偵探社員工一起,咱們幾個肯定綁架不走。」
吳大少問:「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孫子兵眼珠一轉,開始獻計:「我覺得我們問到周玄武家住的地方,然後守在他家外面最好,那個女人出來了肯定得回家,周玄武的保鏢頂多只是把她送到樓下,不會到她家裡去,怎麼說她是女人,保鏢都是男人,不可能住在她家裡。等她一個人在家裡的時候,咱們豈不是就可以……」
說著便笑了起來,那意思,不言自明。
吳大少也笑了起來,拍了下他的頭:「你小子行啊,有點花花腸子。行,咱們就在她家裡,好好的干一場,我喜歡這樣的刺激!不過得說好,等我上了,你們再往下面排位置。」
孫子兵說:「那是當然,哪一次不是大少你先上呢,是不是?」
吳大少點頭,當即就讓馮寶給他老子打電話,問周玄武的家是住哪裡。
馮寶很猶豫,說:「這不好吧,我爸肯定會問我幹什麼,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孫子兵也說:「是,大少你打電話問好些,馮寶怕他爸,但你問的話,他爸得給面子。而且他爸也知道你跟周玄武有仇,你就直說想把的女人睡了,他也會睜隻眼閉隻眼,不會說什麼的。」
吳大少一想也是,當即就給馮大金打了電話,喊了聲馮叔叔。
馮大金問有什麼事。
吳大少還是猶豫了下,沒說真話,只說想教訓一下這女人。
馮大金猶豫了下,帶著勸說:「這樣不好吧,她一個女人而已,反正周玄武都已經完蛋了。」
吳大少說:「就因為這女人才害我挨了打,而且她還是周玄武的女人,我就是要讓周玄武眼睜睜地看著,他根本就是一個廢物,保護不了他的女人!」
其實馮大金知道吳大少肯定不只是想教訓一下江漁那麼簡單,他知道吳大少是個好色之徒。說實在的,他怎麼也是個執法者,心裡有起碼的良知,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對一個女人趕盡殺絕有些過分,便把吳顯貴拿出來做擋箭牌,說:「算了吧,你給你爸惹的麻煩也不少,被他知道了不好。」
哪知道吳大少很有底氣地說:「沒事,我爸不會管的,我找周玄武的女人,是他默許過的。」
既然吳大少都這麼說,馮大金也不得不把周玄武家的住址告訴吳大少了。這個社會,有很多面子是拒絕不了的,哪怕心裡再不情願。馮大金不會去問吳顯貴是不是真默許了吳大少這麼做,心想著,反正也不關他的事,而他,也不是一個有多少同情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