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軒轅冷離
她微微的抬起了眼睛,看著那個笑的優雅卻又透著該死的男人,這個男人的話觸動了她的底線,不管他對自己有怎樣的作用,自己都不會輕而易舉的原諒他。
他既然有膽量挑戰她的底線,就應該做好準備去承受她的憤怒!
他原本是有些高興的,可是當他抬起頭來的那一瞬間便愣住了,就好像眼前的人不是他一直熟悉和深愛的女子,而是一個來自於地獄的修羅一樣。
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神秘,也太迷離了。
儘管在她的身邊這麼多年,可他從來都不曾看到過她這樣,一時之間他忘記了原本的微笑,甚至讓表情僵硬在了臉上。
與世樂的雙眸對視,想要從她的表情看出來一個所以然來,然而卻始終沒有辦法看透她的神情。
「這是你自找的!」
就在冷離微微發愣的瞬間,世樂冰冷無比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話落之後甚至微微的向前一傾就如同閃電一樣快速的向他逼近了過來,冷離本想說什麼卻深深的被哽在喉嚨之中,這一切就像是夢境一樣,極不真實。
冷離的眼神中出現了疑惑,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鮮血便已經流了下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就好像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一般,因為他在世樂的身邊已經呆了五年之久。
但這五年中,他只知道世樂能夠運籌帷幄,步步為營的還將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卻竟然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身手,看來自己從來都不曾了解過她,也從來都不曾將這個女人看透。
還有就是她為什麼會突然之間發這麼大的火?
難道是因為自己所做的事嗎?
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這一切不是早就在她的計劃之中嗎?
世樂從來都把自己吃的是死的,以至於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之後還能夠如此的淡定,然而如果要不是因為這件事,那她還能夠為什麼發火?
當他的思緒落下來的時候,他的手臂已經被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傷痕,血順著那極長的傷痕快速的留下,在炙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顯得格外的滲人。
「原本你是該死的,可看在你對我忠心耿耿,這麼多年的份上我找你,只是同樣的錯誤,我不希望你再犯第二次,否則的話休怪我手下無情。」
世樂沒有繼續攻擊。
而是到此為止,在軒轅冷離的身邊停了下來,保持著剛才嗜血的表情,一臉冷酷的開口,就如同一個殺人的機器一般。
突然有什麼在他的面前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冷離低頭一看,那個原本是十字吊墜的東西,此刻卻變得堅韌無比。
那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可以伸縮外加非常的袖珍,所以一般情況下讓人不易察覺,而這個武器是世樂隨身攜帶的,
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世樂的身邊,因為這是那個人送給她的唯一的東西。
也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紀念,他原本只送給了她一個十字吊墜的。
可是世樂卻讓人把這個吊墜里放上了這樣一把袖珍匕首,因為她想保護自己,也想保護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份感情。
「我越來越不了解你了,在你身邊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你還會武功,而且居然這麼厲害,即便是我面對你的身手卻絲毫無法反應。」
冷離微微的開了口,看著流血的傷痕,絲毫不以為意,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一樣,只是他受傷的手臂還在微微的滴著血。
世樂沒有理會冷離的話,剛才世樂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這把匕首會直接的切斷他的喉嚨,並不是捨不得,而是在是的計劃里這個男人還有大作用,是需要用到他的人力以及財力,也需要用到他的智慧以及中心,否則的話他焉能還有命在?
世樂緩了緩眼中的神情,原本幽暗的瞳孔也漸漸的恢復到了之前的冷漠,臉上原本的寒霜也逐漸的褪去,恢復了之前的淡然,甚至還有一絲可有可無的笑意,
冷離看著眼前依舊在微笑的人,似乎剛才的一切全部都是夢幻一樣,可是他沒有忘記,在自己身上的疼痛,以及那不斷滴落下來的血,也沒有忘記世樂剛才攻擊自己的模樣。
只是又回到了剛才那個問題,世樂到底為什麼要攻擊自己?
他的腦海里閃現出了幾個關鍵詞,到底是哪句話讓世樂的反應如此大呢?
冷離記得他說要讓她愛上自己的話的時候,世樂也並沒有這麼大的反應,所以應該不是這一個。
而剛才的那一個原因也被他可以否認的,如此一來的話,那便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他對世樂稱呼的改變,以前他是叫世樂全名的。
「我終於知道了,知道你為什麼會生氣,原來是因為我改變了對你的稱呼,不過是一個稱謂而已,覺得你如此生氣如此動怒嗎?」
冷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是這個結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因為一個稱呼而對她發這麼大的火,他之前對她的忠心耿耿,難道還比不上這麼一個不冷不熱的稱呼嗎?
世樂看他這樣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便直接開口,告訴他了真相。
「因為這個稱呼只有他可以叫,而你並不配這樣叫我。」
世樂的話冰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也沒有給他留絲毫的情面,在冷冷的丟下了這一番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扭頭看著世樂離開的背影,他幽暗迷離的眸子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邪魅,而他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意是前所未有的深邃,臉上的溫情卻被寒霜所代替。
怪不得在他是這樣說的時候世樂並沒有這麼大的反應,原來在她的心裡居然是這麼想的,她以為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就算是無意中,自己叫了一個那個人所專屬的稱呼卻引發了她的憤怒,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他就不相信,他們五年的相處比不上他們這幾個月的時光,
暗夜的光絲絲縷縷地灑照在窗前,映出了斑駁的樹影,一點點地投在了他的身上,身上的血液依舊在不斷地流下。
軒轅冷離斜倚在門框之上,那張帥氣而邪魅的臉,若是任何人看見都會不自覺的退避三舍,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潔白如玉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溫度,眼裡更是迷離而耐人尋味的光華。
一下手錶上的時間,再過不久就要天亮了,還是趁現在離開比較好,穿上了外套,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他閉眼瀟洒的開了門,退了房,酒店的門外停著的是他的蘭博基尼,開車回家的路上沒有遇見什麼人,是以便直接開車回到了他的別墅里。
這頓別墅是他在美國的時候就提前讓人買下來的,這裡面配備著全套的設備,專門的醫護人員,就是為了防止他意外受傷。
因為不想在嘈雜的醫院就醫,所以便在別墅裡面安排了醫生以及護士,除了沒有大型的設備之外,這裡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沒錯,軒轅冷離他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僅僅排名在顏子佩之後的嗜血總裁,只是因為這樣的一個女人,因為對他產生了感情,是以才會如此的低三下四。
跟在這個女人的身後,為的就是能求得她的芳心,可沒有想到自己不管再怎麼努力卻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抵得過那個人,然而他不會死心的,他軒轅冷離所看中的女人是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
進入視野範圍之內的是一個高大的別墅,白色的大門之外所延伸出來的兩條道路的兩側是一些碧綠的灌木林以及簇擁成海的花蕊,目前六色的就如同彩虹一般,一眼望去居然看不到頭,
而整頓別墅就像是一座神聖的宮殿,夢幻而又奢華,比起要一起的別墅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軒轅冷離一路上開著車進入了別墅之中,驚動了在門外打掃的女僕,見到少爺的回來了,便紛紛上前去問好請安,但是在看見下車來的軒轅冷離之後,所有人不禁嚇了一跳。
「少爺!你怎麼受傷了?」
女僕們看著原本俊美瀟洒的自家少爺這幅形象,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但臉上一個個的去全部都是真切關心。
「沒事,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你們都去忙吧!」
軒轅冷離不屑的揚起了嘴角,離開了圍在他身邊的那些女僕們,優雅地走進了客廳,
無論在任何人的面前,他都是那個邪魅非常的少爺,只不過一直都被嚴子佩壓著風頭,是以他的光華從不被人輕易的看到,再加上他為人一向比較低調,從不輕易的出現在媒體的面前,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在青城市還有這樣一位足以呼風喚雨且俊美非常的人存在。
軒轅冷離走進了客廳里,挨著別墅的客廳非常的敞亮,而擺放的東西也是非常的奢侈,整個裝修風格都是歐式的,而不論是壁畫還是擺台也全部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古董,價格昂貴的令人心驚膽戰,
管家和一個長相清新脫俗的女人站在客廳里,聽見女僕在外面詢問的聲音,他們都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正當他們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就看見軒轅冷璃走了進來。
但他們看見軒轅冷離的時候臉上都是非常的緊張,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他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情?
明明早上出去的時候還是一副穿戴整齊的模樣,結果晚上回來卻變成了如此這般的模樣,就像是被搶劫了一樣,他的手臂上不知道長了一些什麼東西,而他的袖子也被扯破了,領帶也七扭八扭的,露出了修長而好看的鎖骨,說句不好聽的話,就像被強姦了一樣。
而他的左臂上的鮮血已經浸透了外套,露出了清晰可見的紅暈,那女人明顯比管家要冷靜的多,畢竟她是醫生,
這種情景他見了太多次。
而這女人和管家一樣是從英國請過來的,擁有專業素質的管家以及私人醫生。
她一邊跟著冷璃往卧室裡面走,一邊吩咐在一旁站著的管家,
「把醫藥箱拿過來,順便再打一盆水,拿一件乾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