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白綺的話讓本就震驚的系統更加不可置信了【你料到了?】
【不,你故意的?】
白綺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任務面板,而是沖了一杯咖啡,別說,三年沒喝還挺想念的。
「當然也沒有百分百把握,如果他不夠聰明,或者過於慎重,那我再怎麼不甘心,也只能讓廢物享受朕打下的江山了。」
系統快沒給她氣死:【就因為這個?你是不是以為當初的規則是我在跟你開玩笑?好吧,雖然有報復你的一點點成分,但功德許願真的不是說著玩的啊。】
「嚯?原來你真的在報復我啊?」白綺挑了挑眉:「我就知道只要穩得住,你個總會自露馬腳。」
說著還諄諄教導般道:「以後別上這麼淺顯的當了,你看著點你就還不如白語,不到最後死不認罪才是自保之道。」
「現在咱倆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你要是哪天犯蠢暴露了,我也就完了。」
隨即嘖了一聲:「說實話我都有點後悔了,寄希望一個笨蛋真的沒問題嗎?」
系統險些被她氣得亂碼【明明是你拉我上賊船的。】
「是啊,拉上來才發現太蠢了,又不能換,換了你就把我供出來了,我也沒那本事搞掉系統,唉~~」
你唉什麼唉?最後那句什麼意思?是不是有辦法的話它已經被搞到報廢了?
系統拿不準這女人說真的還是開玩笑,但說白了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被動的完全變成了它。
好在這傢伙真的憑自己的能力搞到了一個金手指,這次的金手指看她的樣子挺中意的,應該不會上交,這下子兩人才終於互相有了把柄。
系統又接著問道【我以為你把自己經營出來的一切交給江淮,而不是留給原身,已經做得夠了。】
沒料到這傢伙居然打了這麼大的主意。
白綺嗤笑道:「當然,那只是最壞的情況。我說過,我的東西就是扔水裡也不會便宜坐享其成的蠢貨。」
「第一個世界那是沒辦法,好歹有平行世界的爹媽面子在,只能捏著鼻子忍了噁心。之後的任務世界那些人與我毫無相干,我幹嘛這麼好說話?」
她攤了攤手:「規矩是我脫離的時候,用戶對現狀的體驗感到滿意,想必她是很滿意的我給她創造的錦繡前程的。」
系統沒說話,白綺連面板都沒看,便如此篤定。當然她也確實有自傲的資本,這次的任務完成度依舊相當的高,獎勵積分便是不足第一場新手區那麼大方,也是很豐厚的。
按照她的這種成績,老實說根本不用多少時間便可以買到復活券贖身。
白綺又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接下來有沒有誰聰明到可以一眼確認差別並斷然向『冒牌貨』攻擊,那總歸是當世界土著的事,怎麼都牽扯不到我頭上。」
見系統陷入茫然的沉默中,白綺好心道:「給你個提示,白語這個金手指和之前六號的不同,是可以被當世界的人發現的。」
一瞬間,系統想通了各種關節。
是了,碎片根據存在形式的不同,背負的規則也不同的。
但唯一有個共通點便是,世界意識會在無法改變本質的前提下,盡量削弱碎片對世界的影響力。
空間靈泉的碎片還好說,總歸出產的是好東西,某種意義上對世界的影響是正面的。
於是只要抑制碎片存在的痕迹,不讓世界為了搶奪資源陷入瘋狂就行。
但白語的烏鴉嘴則不同,這能力太過逆天,所以限制也更多,其中一條限制條件,便完全與隱匿原則相悖。
且此等因果律武器,再添一個無人能察覺,那便真的無敵了,於是白語的烏鴉嘴是可以被發現的。
想原本的路線中,江家發現並加以利用,後來估計也被千面書生和江淮發現了。
白綺做這些事的時候,都沒有背著江淮。
那傢伙雖然對她做的事什麼都不問,可到白綺離開的時候,估計對於烏鴉嘴的事心裡已經門兒清了。
那麼接下來就該思索這玩意兒是怎麼來的,是如何寄宿在白語身上,他師姐為什麼從一開始就能察覺端倪。
不是說一個人聰明與否的事,而是在自己認知範圍外的事物,再怎麼聰明的人,也會狠吃幾次虧才懷疑並確認讓后開始佐證的。
如果白綺不是一開始就篤定白語不正常,那麼當初採花賊事件,名聲掃地的估計就不是白語,而是白綺了。
想通這些關節,接下來牽扯出來的便更多了,白綺知道江淮對於很多事只要稍微一戳就破,但他太過想要保持幸福的現狀,而並不敢去觸碰。
這本身就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知道他的師姐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他已然陌生無比的冒牌貨。
一般人或許即便發現眼前人的異常,也會小心求證,不會這麼斷然的說動手就動手。
但江淮不同,真相的碎片其實早就漂浮在他四周,他缺乏的只是一根用勇氣將它們串聯起來的線。
白綺一消失,這根線便被拽出來了。
於是他立馬殺了【白綺】,殺了這個對世界來說異常重要的人物,將天捅破,而不是坐在那裡無望的等。
系統想通一切過後,看了眼悠哉喝咖啡的女人【你總不能每個世界看不慣原主都這麼搞。】
【雖然世界意識調控會復活原主,可老這麼大的變動,到底不好。】
【先說好這種事頻繁發生導致數據異常的話,被上面盯著咱們的事也有可能曝光。】
白綺擺了擺手:「這種事我會想不到?我自有主張。」
喝完咖啡后,白綺才起來清點自己的所得,她現在手上的積分已經不算少了,在商城可以買不少東西。
只不過用途便利的東西自然不會便宜,白綺自然不會將積分浪費在這上面。
她想了想,最終選擇了購買一個瞬移符,這種符紙可以讓她頃刻間瞬移到千里之外的任意一點。
自然價格也不便宜,但對白綺來說這是她唯一需要的。
因為她堅信除非是開局無力,給她時間經營的話,她不用使用道具也能讓自己置於不敗之地。
那麼唯一杜絕的就是這種情況了。
還兌換了一筆金磚和一些水和實物放在背包里,系統背包不大,也就一個大號登山包的大小,但救急卻是足夠了。
要花積分拓展空間的話,老實說白綺覺得性價比太低。
不過金磚和食物倒是特別便宜,食物價格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這次白綺沒有急著繼續去做任務,畢竟上次的任務做了三年,回到熟悉的現代化環境中,她多待了幾天才出發的。
一陣白光閃過,白綺睜開眼睛。
這次倒是沒有卧在病榻,頭昏腦漲。不過白綺看到周圍又是古色古香的布景就有些不得勁。
老實說能在現代做任務,當然比古代瀟洒得多。
古代便是任務原身出身不錯,成群丫鬟伺候著,能有現代方便好玩嗎?
這還是情況比較好的前提下,如果穿成貧苦人家,那前期根本就是與做苦力無異。
白綺倒不是吃不了苦,但她一個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大小姐,難不成還能真樂在其中?
她環顧了四周一眼,得!看周圍的環境便知道這僅僅是個普通的殷實之家,跟上個世界百年世家的嫡出小姐閨房比差遠了。
因著主人的賢惠雅緻,屋內布局倒也不錯,不過遠不到白綺的標準。
這會兒房間周圍靜悄悄的,白綺便趁這世間接受了信息。
原主是個已婚婦人,名喚綺娘,與丈夫倒算是情投意合,這個副本的關鍵在原主的婆婆身上。
這老婆子跟朱母很像,都是年輕守寡,一個人將兒子拉扯大,視兒子為唯一的寄託,佔有慾極強。
不過她要比朱母幸運多了。
朱母到底生在現代,已經不講究婆婆大過天這回事了,且白家對朱家有著絕對性的碾壓,朱母也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碰到平行世界的白綺這麼個沒脾氣的包子。
便即便如此,朱母也只敢暗搓搓的在家裡磋磨,大面上的是屁都不敢放。
而綺娘的婆母便沒有朱母這些顧慮,講禮法現在是孝大過天,講背景綺娘娘家雖富裕卻是商戶,夫家便是物質條件不在一層面上,綺娘相公本人卻是個小官,社會地位要高好幾階。
妥妥的能把媳婦壓得死死的。
白綺回憶記憶力的種種磋磨,因著兒子如今是官身,婆婆倒沒有如鄉下婦人般對媳婦動輒打罵,因為她自詡斯文人。
不過噁心事卻是一件不少。
原主成親三年,至今無子,非是對方不能生,而是兩口子每每親熱,沒過多久那老婆子便會頭痛腦熱身體不適的將兒子叫過去。
幾年來反倒借著無子的理由光明正大的磋磨兒媳。
綺娘家中富裕,帶過來的陪嫁豐厚,相公家原本只是耕讀人家,當了小官能有多少俸祿?以他的官職便是貪污受賄都輪不到他。
如今這大宅子和丫鬟僕人以及種種開銷,全是媳婦的嫁妝——得,又是個軟飯硬吃的。
就不用說這老婆子明明腳上的黃泥還沒洗乾淨,便自恃身份擺譜,吃飯一定要媳婦站著伺候,稍有不適便是各種折騰了。
總之以白綺的角度看,這種日子簡直是鈍刀子殺人。
然而古代女人的抗壓能力確實不一般,因著相公跟自己感情不錯,這些苦頭她竟然都吃得。
但綺娘的步步忍讓,到底沒讓她多年媳婦熬成婆。
就在最近,婆母接了娘家侄女過來,明言讓綺娘相公休妻另娶。
這焦相公與妻子情投意合,自是不願的。如此矛盾便升了級,婆母對兒子日日逼迫,對綺娘越發刁難。
若這焦相公真的堅持原則,或者擁有高超的婆媳關係處理技巧,或許這段婚姻還有熬出頭的一天。
可惜的是對方即便對妻子有感情,卻是個耳根子軟的媽寶,在母親的逼迫中,他選擇的是步步退讓。
將妻子休回娘家,先穩住母親,再圖日後。
可一個女人被休棄回家,心裡作何感想?更兼婆母了解兒子,知道他沒有對妻子完全死心,便在休妻后使人在外散播流言,詆毀綺娘。
原主便因此不堪受辱,選擇了自盡,而焦相公雖然悲痛欲絕,寫了不少詩賦緬懷,時間長了倒也漸漸走出傷痛,重新娶妻生子。
對方第二任老婆倒是運氣好一些,雖然前幾年也備受磋磨,但到底老的熬不過小的。
焦母一死,她也終於如獲新生,與丈夫再沒了阻礙,第二年就生下了個大胖小子。
白綺皺眉,這出簡直就是孔雀東南飛,只不過這個焦相公還不如人焦仲卿呢。
至少焦仲卿會跟妻子殉情,這個是逼死了妻子還好意思寫詩懷念艹痴情人設。
此時系統的提示音響起【宿主,此世界沒有源力碎片。】
白綺眉頭一皺:「嘖,可惜!不過我不是不讓你掃描嗎?」
系統道【不用擔心,這不算掃描,任務世界通常是在同等級的難度中隨機抽取,碎片的持有者以及具體情況需要掃描,但是否具有,憑我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
白綺點頭:「明白了,也好!這種世界我也不想多待,既然僅僅只是虐渣,給我五天時間。」
「五天之內我就結束這個任務。」
系統剛聽的時候下意識認為白綺吹牛逼,但想了想,這傢伙做事從不含糊。
前兩個世界之所以耗時久,要麼是因為顧忌,要麼是因為碎片,這次倒是可以見識一下她單純在虐渣上面的速度。
溝通完外面便響起了敲門聲,丫鬟的聲音傳來:「夫人,用飯了。」
白綺這才感受到一陣飢餓,也不含糊,下床穿了鞋便往飯廳去。
就見飯桌上已經有兩個人坐在那裡了,主位上的自然是原身的婆婆焦母,她旁邊的一個清秀少女便是她從老家接來的娘家侄女了。
白綺一進去,焦母原本還帶著三分笑的臉就垮了下來,跟誰欠了她五吊錢一樣。只不過這老婆子在綺娘面前耀武揚威習慣了。
冷哼一聲話都沒開口便等著白綺上去服侍用飯。
白綺掃了眼餐桌,上面全是清淡易克化的食物,米飯也煮得軟爛,明顯菜色全是照顧老婆子的胃口。
年輕人自然通常是喜歡吃硬一點的米飯,且這菜色在白綺看來實在沒滋沒味。
這家的飯桌倒也不是全這樣,晚上焦相公回來,自然又遷就他,只不過白天在家,一個受嫌棄的媳婦,還有一個靠自己吃飯的侄女,都不配焦母遷就。
白綺卻是不管這些的,她開口對一旁的丫鬟道:「做個香鍋,再炒幾個滋味香辣的小菜來,米飯重新給我蒸兩碗,要軟硬適中的。」
丫鬟一時間有些無措,焦府的下人雖然月錢都是綺娘在發,可府里一向是老太太說一不二。
平時娘子都是處處退讓的,這會兒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不但不上前伺候,還單獨點餐,明晃晃打婆母的臉。
現在要是聽了她的,也不知道時候她跟婆母低頭了,下人們會不會遭殃。
還在遲疑,便見娘子一個眼神掃了過來,丫鬟一激靈,連忙下去吩咐了。
白綺這才落座,盛了一碗蓮藕排骨湯給自己,一桌菜也就這樣她能吃,先喝點熱湯墊墊肚子也好。
她這邊渾不在意,焦母卻是火氣上沖,她本就視綺娘為眼中釘,便是唯唯諾諾也看她不順眼。
這會兒居然敢如此無禮,焦母豈能忍得了?她大敢自己的威嚴被挑釁,手掌重重往桌子上一拍——
「白氏,你好樣的,竟如此目中無人,婆母還沒用飯,你倒是先顧著自己的嘴。」
「果真只是在我兒面前做樣子而已,什麼賢良淑德,全是裝的。」
一旁焦母的娘家侄女魏姑娘也幫腔道:「是啊嫂子,您便是對婆母有什麼不滿,這也過分了。」
「自古以來,媳婦伺候婆母天經地義,哪有讓婆母空著碗看著兒媳婦吃的?說重點,這就是大不孝。」
「哼!還用得著說重?她成親三年也沒給我焦家添個一兒半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已經是大大的不孝了。」焦母道。
白綺美滋滋的喝了小半碗湯,這焦家的生活水準自然無法跟上個世界的白家和江家相比,不過日常吃食方面,縱然不能把燕窩當清粥,魚翅比作麵條,普通的雞鴨魚肉是絕對管夠的。
蓮藕新鮮排骨也不錯,小火慢燉用足了時間自然滋味十足,撒幾粒蔥花下去,聞著味都叫人食指大動,喝一口更是鮮美滋味從喉嚨直暖進胃裡。
聞言白綺別說站起來服侍婆婆,碗都沒放下的意思:「我倒是想生,可你兒子沒用啊,每次就那麼點時間,您農戶出身的,雖說見識短淺,但也總歸該知道哪有種子都沒撒進地里,就指望開花結果的?要真那樣,這天下哪裡還愁有餓死之人?」
這話完全不像是綺娘平時會說的,原主平時別說開這種半葷不素的黃腔,便是聽到不雅的辭彙便會臉紅。
更讓焦母氣得發顫的,是這婦人竟然明指她兒子有問題。
這讓焦母受得了?她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白綺的鼻子便罵道:「你信口雌黃,自己是只下不出蛋的母雞,休得攀扯我兒。」
「我兒待你仁至義盡,三年無子也沒有想過納妾,你但凡要點臉,就該自請下堂,做個女人都做不好,還好意思吃飯?」
白綺慢悠悠的吃了塊蓮藕,果然又糯又香:「納妾?還嫌不夠丟人呢?」
「我作為焦生的髮妻,丈夫如此,也就認命了,平時還得費心遮掩。這要是納了小妾,你兒子如今在外這名聲,就不知道是什麼樣了。」
「畢竟只聽說過夫妻同心,小妾嘛自然是良禽擇木而棲。哦對了,哪怕這小妾也是嘴巴嚴實的,你焦家養得起嗎?」
「哦我忘了,兒媳婦這兒不是陪嫁豐厚嗎?還有源源不斷的莊子出席和鋪面生意,養個把小妾自然是不在話下。」
說到這裡,白綺便臉色一變:「我呸!」
「吃媳婦的住媳婦的花用媳婦的,還靠媳婦養小妾,不愧是身家清白的耕讀人家,這規矩就是與眾不同。」
剛說了兒子不行,這會兒又說他一家子吃軟飯,焦母豈能善罷甘休:「果然商戶就是商戶,仗著有幾個臭錢,便不顧禮法廉恥。」
「嗯,您母子倆倒是顧,你們的禮法廉恥就是端碗吃飯放碗罵娘,不對,這還沒放下碗呢就開始罵了。」
「放屁!」老婆子這會兒也不顧所謂的官家太太身份了,直接擼袖子罵道:「我兒年少有為,豈是靠你養的?」
「他姓焦的每個月俸祿多少?您可是最最清楚不過,每月如數交到你手裡,您倒是拿出來補貼過家用?」
「官場應酬多,還有經常附庸風雅,那些錢哪兒來的?不是我白綺的嫁妝,難不成焦生竟貪污行賄找到了別的生財之道?」
「閉嘴!」老太婆差點嚇死:「你這是污衊朝廷命官。」
「我不也沒把話說死嗎?」白綺無所謂道:「只是合理猜測而已,畢竟按婆婆的說法,我這個髮妻竟說錯了他的銀錢來歷。」
焦母不敢在這個問題上跟白綺掰扯,就怕她張口亂說誤了兒子的仕途。
便車軲轆回無子的事情上:「你這毒婦,自己有病,卻張口誣陷丈夫,憑這條我就可以讓我兒休了你。」
白綺笑了:「知道婆婆你一片慈母之心,每每為了給兒子打掩護,次次都掐準時間召相公過去呢,就是不想相公的窘迫暴露在兒媳面前。」
「不過即便要和離,我也不會背著不明不白的惡名,若我白綺犯了七出,被休棄毫無怨言。」
「倒是如果你焦家想好處佔盡,那道理就不是這麼講的了。」
「哦對了,如果和離,那也不是我離開,而是你們兩母子給我收拾包袱滾出去,沒聽說過和離之後還舔著臉住前妻的屋子的。」
「還有這三年來你們兩母子的吃穿用度,這些得全部還給我的,雖說你官場講究和氣,但我們商人,在乎的可就是利益了,沒得白搭一個閨女養人三年這說法。」
焦母氣得渾身發抖,嘴裡一個勁喃喃:「反了,反了天了。」
旁邊魏姑娘見勢不妙,立馬相勸道:「嫂嫂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住這裡久了發作給我看的?」
「這會兒你如此不敬婆母,一會兒表哥回來看你怎麼辦。」
在她眼裡女人是天生就得畏懼男人的。
白綺卻笑眯眯道:「小姑娘,勸你從哪兒來,現在就回哪兒去,踏踏實實的嫁個好人家,這輩子或許還有指望。」
「你別看這老婆子現在對你好,那是這會兒有我,我要走了,你也就上位成了她第一情敵了,我好歹還有錢,你什麼都沒有想想自己到時候能過什麼日子?」
說著指著焦母道:「也不怕跟你說清楚,這老太婆,哪裡是把自己兒子當兒子呢?那是當相公處的。」
「自己相公身邊,別的女人自然是恨不得她去死,你說你個小姑娘還樂呵個啥呢?」
魏姑娘一聽,初時只覺得荒謬,可看了眼白綺的眼睛,她那篤定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顫,接著便驚嚇的看向焦母。
焦母被白綺一番話,說得是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紅,差點就這麼氣昏過去。
她顫抖著手指著白綺:「你,你無恥。」
「你在說你自己?」白綺咧嘴一笑:「你自己琢磨一下,你平時跟焦生相處,哪件事不是把他當自己男人來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