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難以捉摸
窗外,樹葉沙沙的作響,一個人影閃現到夜染妖的面前,夜染妖放下了手上的藥膏,來人一臉愜意的笑。
「真沒有想到,堂堂七王爺還有半夜翻別人家牆的習慣。」夜染妖這話里諷刺的味道相當濃郁。
百里御走到了一邊,一手撐著梳妝台,「也不是任何人的牆值得本王來翻。」
對這種無賴一般的人物若是放在現代,她早就動手了。
「七王爺,你這大半夜的,到這裡來有些不妥吧,好歹我也是你的皇嫂,若是讓人看到了這丟的可是你們皇家的顏面。」夜染妖站起身正對著百里御說道,不想和他浪費唇舌,若不是他,恐怕現在她和尋兒已經過上了自由自在的日子,也不至於他們母子分離。
「今日看來王妃心情欠佳,本王來的很不是時候啊,不過呢,本王是帶了重要消息過來的,若王妃一點都不感興趣,那本王還是回去好了。」百里御試探性的說道。
百里御對夜染妖這個人琢磨不透,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摸清楚她的底細,放著這樣一個不同尋常的人在身邊,讓他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
俗話說,放長線,釣大魚,哪怕放棄一些誘餌也毫不足惜。
夜染妖停了下來,眉頭一挑,百里御的臉色嚴肅了下來。
「七王爺你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請回吧,恕小女子不送了。」她擺了一個送客的手勢,這樣的結果出乎了百里御的意料之外。
本以為夜染妖會對某些事感到好奇的,至少是關於幻世國家的事情,也只有這種可能才會讓曾經懦弱無能的三王妃變成現在這般強悍的模樣。
「王妃,你當真不想聽?這可是關乎了整個無垠大陸的秘密。」
夜染妖當然知道,他所說的關於整個無垠大陸的秘密除了幻世國家恐怕再無其他了。
而這個神秘的幻世國家,傳言藏有無數的寶藏,這才令無垠大陸上的人們對那裡的嚮往和追崇,在夜染妖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不說真假,就算幻世國家真的存在,為了那個地方不惜毀了自己的家園自相殘殺,真的值得嗎?
「那又如何,無垠大陸怎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想和尋兒過上自由自在的日子,但是那一切全都被王爺您給毀了,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再和王爺繼續談下去嗎?」夜染妖轉身厲聲道。
突然這樣的夜染妖讓百里御有些錯愕,難不成真的是他多慮了,夜染妖會變得的如此,完全只是出於她對百里尋的保護。
他沉默了幾秒鐘,從夜染妖的臉上里看出了一絲悲傷。
「尋兒怎麼了?他不是已經回府了嗎?」百里御的語調這才軟了下來問道。
「尋兒被王爺帶走了,我根本找不到他,現在我還被王爺禁足,想要見尋兒恐怕更是難上加難,現在你滿意了吧,你可以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打開了門狠狠地盯著百里御。
怎料,百里御非但沒有離開,反而一躍上前將房門關上,「尋兒我會幫你找到的,正門本王就不走了,就像你說的,我適合翻牆。」言畢,她縱身一躍從窗戶翻了出去,只看到月光下,一個人影翻過了圍牆。
夜染妖站在了窗戶前,百里御那個人她真的搞不懂,明明他只是想要利用他們,現在卻還要假裝好人的說幫她找回來,他們皇族的人都喜歡做這樣的事情嗎?
七王府內,夜雅歌一早就得知了王爺已經回了帝都,可是滿心期盼了一天都沒有見到百里御回府,無論大家怎麼勸她,她都不願回去休息,執意要留在這裡等王爺回來。
「王妃,你別熬壞了身子,奴婢服侍你回去休息吧。」實在不忍心看著王妃苦等在這裡,更何況已經這麼晚了,王爺也不一定會回來。
「你讓開,別管本宮,本宮哪裡也不去,就要在這裡等王爺,王爺已經半個月不在府上了,沒有王爺的王府,我這個王妃當得還有什麼意思。」夜雅歌咬咬牙不甘心的說道。
緊緊的抓著手裡的手帕,這時看到守門的丫頭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王妃,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聽到王爺回來了,夜雅歌忙站起身朝著百里御的寢宮跑去。
果然看到了百里御正和影在裡面,百里御見到這麼晚過來的夜雅歌有些驚訝,但很快恢復了過來。
「王妃怎麼過來了,這麼晚了還不休息,你們這些奴才怎麼還不服侍王妃休息,該當何罪?」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奴才,百里御厲聲喝到。
聽到百里御的質問,陪在身邊的丫鬟趕緊跪了下來。
見如此,夜雅歌忙上前,「王爺,您不要責怪他們,是臣妾得知王爺回了帝都所以想要等王爺回來,所以才……只是不知這時候已經這麼晚了,王爺您舟車勞頓,肯定睏乏了吧,臣妾這就去給您準備沐浴更衣。」夜雅歌滿心歡喜的說道。
夜雅歌如此盛情,沒想到百里御卻直接的拒絕了她,「不用麻煩王妃了,王妃你還是早些休息吧,別累壞了身子,本王讓這些奴才服侍就行了。」
被百里御拒絕,夜雅歌愣住了,整個人呆站在那裡有些尷尬,儘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微笑,「王爺,還是讓臣妾來伺候您吧,臣妾是您的夫人,這些活本該就由臣妾來做,你們都下去準備吧。」夜雅歌忙打發掉房內丫頭。
百里御伸手攔住了正準備進內室的夜雅歌,「王妃,本王累了,想要休息,你還是請回吧。」
這種逐客令讓她不得不回,只好給王爺請辭。
離開了那裡,夜雅歌的心情很鬱悶,她嫁到了七王府,雖然七王爺對他相敬如賓,他卻從來沒有對她有過夫妻之事,在人前她看似很風光,所有人都說王爺如何的疼她寵她,王爺甚至為了她拒絕了母妃給他納妾的要求。
然而卻沒有人知道,她現在的生活,就像是守活寡一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