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楊柳勢超強
「老爺第一不可以介紹我是誰家的女兒，第二，我在國外兼職做投資的事也要淡化處理。我是回來跟你登記結婚的，其他事都是茶后閑聊。嫁妝還沒打進你賬戶，我回瑞士再辦了，昨天一早起床遲了，為了趕飛機，沒辦成，跟你說抱歉。」
「沒事，你不用急這事的。對了，厲鷹集團有塊地皮也許不久就掛牌，大哥很想拿這塊地，但是我公司現在沒錢，他就希望你能支持一下。」我終於找到一個說這事的機會。
「人民幣總額大約要多少？」我沒想到我的話引起了楊柳的興趣，此事還真有點希望。
「我估計最後拿下，會接近人民幣四千五、六百萬，摘牌的首期繳付接近兩千萬。」
「我最多免息借你兩千萬，時間多久都不成問題，但是後續資金得你自己想辦法呀！」楊柳看著我擰起眉頭。她的回答跟我最初的預期一樣，如果她全付地皮費用，那就不是我們黎家的公司在買這一塊地皮了，而是她自己了。
與楊柳付我九百多萬追林水桃相比，這兩千萬已超過我的想象了，她的想法是偏向我們的「夫妻檔」的，而非我的家人均有占股的公司。我相信，她心裡有一個理想王國，也就是屬於她的事業平台，包括我在內的一個事業平台。
「呃，這只是大哥的一種想法，你能這麼想，我相信他會理解你的。你前面提到的兩個問題，我的想法和你一樣。今晚就見見面，吃個飯，登記的事完成後再跟他們說，如何？」
「你是老爺，我聽你的。」楊柳笑開了，問我說，「大哥、二哥身在公務系統，他們也可以經商嗎？政策好像不是這樣的？」
「呃，你大侄子、就是小煒，腿有些殘疾，在公司占股百分之二十，跟大哥、大嫂的職務沒有關係，二嫂只是企業普通幹部，占股又不多，大姐和二姐只能算自食其力，大哥、二哥算是經商嗎？再說了，我們拿的項目都是別人丟下的，公平交易，沒有問題。」我邊想楊柳的提問，邊這麼回答她。
「還有一個問題，蓉姐她前夫的公司真沒了？」楊柳問的事全是企業的事。
「到酒店了，一會再跟你說。」我找著車位泊車。
下了車，我進酒店大堂，楊柳拖著行李箱跟了進來，一瞧酒店有總統套房，她問了服務員是否還有空的？服務員說還有一間。楊柳說：「訂了。」
我掏卡和身份證訂房，服務員管楊柳問身份證，楊柳找了一會LV包，遞了上去。我一瞧，還是國內的二代身份證，心想楊柳並沒有取得他國國藉呀？
刷卡開了房，我和楊柳一起上總統套房，我問楊柳是否帶戶口本？明天結婚登記一定要的，楊柳說她有複印件，是公證處公證過、有效的，她在國外一直連著護照使用。
進了總統套房，我看了一下手機時間，六點了，大約半個小時，我的家人就會陸續趕到這裡，二哥和二嫂可能會慢點。
楊柳帶著包進洗手間時，我撥了何靈的電話，何靈問我是否回家？我說在外面吃飯，何靈說她不是這個意思？我說一會要跟二哥他們吃飯，晚上就不回了。何靈說知道了，星期天不是她問我的時間，她明天才會問我回不回的，但是她剛才問了。
我說習慣就好，說了一聲「拜拜」，掛下電話。如果我剛才不撥何靈的電話，她今晚或許不問我回不回的，因為我和她的約定時間是二四六。真是個好女人。
不一會，楊柳洗過臉，出來補妝，接上剛才的話問：「蓉姐她前夫的公司叫什麼來著？」
「叫厲鷹集團，我上次去倫敦時倒了，現在正在清理資產。」
楊柳邊撲著臉邊問：「資產有哪些？都是房地產項目嗎？」
我轉到她身後說：「差不多吧！主要有兩處地皮，一共七十一畝，一間娛樂型酒店，規模不算大，一間商務型酒店加餐飲，和梁家、崔老闆合作一個房地產項目，另外就是導致厲鷹集團倒下的厲鷹廣場了，蓉姐跟你說過了嗎？」
楊柳問這些幹嗎呢？她這次回來好象不是為了與我登記結婚似的。
「蓉姐只跟我說過花園的事，沒說厲鷹廣場。厲鷹廣場很大嗎？」楊柳放下鏡子問。
「不算很大，但是它處於盤江區和盤水區交界的居民集居區，區位和地段都非常有優勢。」梁玉蓉跟楊柳說過楓景新都花園的事太正常不過了，因為花三期的開發事涉梁家的安創投資公司走下坡路，其他項目則與她們無關。
「有優勢，還倒了？這項目是怎麼倒的？有誰總結過嗎？」楊柳的問話很跳躍。
「一句話總結比較難，以後有時間再跟你說。」楊柳一回來，我的大腦就沒停過。
「那你也休息一下，禮物還在車上吧？」
「是的，你休息一下，一會再下去拿。」我走到客廳沙發邊躺下，讓楊柳在床上休息。
過了一會，黎紹林撥了我手機，說他遲點才能過來，讓我們先開飯，不用等他。
又過了一會，楊柳起來了，她只是小歇了十來分鐘。緊接著，我大姐黎紹芝和大姐夫周茂昌帶周蕊蕊過來了，打我手機問我們回到沒有？我說在樓上，一會就下來。
「誰先到了？」楊柳走過來問。
「是大姐和大姐夫。我們下去拿禮物。」我先出來，楊柳回身帶了房卡隨我走到電梯間。
下樓取了禮物，我們一起上三樓的貴賓餐廳，服務員正在給黎紹芝和周茂昌斟茶，我給楊柳介紹了他們，再介紹楊柳，黎紹芝說：「紹棠，還叫小楊？總得有個名字嘛？」
「大姐，就叫小楊好了，名字不重要，你瓷磚生意怎麼樣？」楊柳反客為主問。
「小生意，一般般。」黎紹芝笑了笑，她還是很喜歡和歡迎楊柳的。
「一般般？那就是紹棠他不會照顧大姐了？他項目沒訂你的瓷磚嗎？」楊柳問。
「建築都得包給別人，我就銷售給一些散戶，沒事的。」黎紹芝笑了笑，讓周蕊蕊叫楊柳三舅媽，周蕊蕊叫了一聲，楊柳嘎嘎笑開了，給了周蕊蕊一隻紅包。
楊柳接著問周茂昌的生意如何？周茂昌也說一般般，行業競爭很劇烈。楊柳說：「塑膠也是化工企業吧？」周茂昌說是，楊柳說：「大姐夫以後不要弄這個生意了，儘早賣了。」
「賣了？賣了我就失業了。」周茂昌呵呵笑開了。
「換別的生意嘛！做建築怎麼樣？」楊柳笑問道。
「做建築？要好多本錢喲！」黎紹芝雙眼瞪大了。楊柳有一個億的資金，我們家都知道。
「呃，你先考慮賣了籌錢嘛！不夠我參股，或者支持你一筆資金。」楊柳不像是開玩笑。
「建築我不熟呢。」周茂昌不敢相信。
「建築我也不熟呀！但是企業經營管理你有經驗，對不對？你換一個生意對象而己，這事你就考慮如何賣掉你的塑膠廠，紹棠他下一個項目，也不至於求別人參加招投標，大姐的瓷磚生意又能做大了，這可是個好生意。」楊柳剛才經與我一敘，知道房地產商的項目沒有自身「配套」企業的話，利潤率是難以提升的，她想到要註冊一個建築企業了。
周茂昌呵呵一笑說：「這的確是個好生意，不過得問紹棠。」
「問我？不如一會聽聽大哥的意見。」我掏手機想撥魏紅英的電話，小煒自己打車來了。楊柳一瞧就知道他是小煒了，楊柳離席跟他自我介紹說她叫小楊，辛苦小煒自己過來。
接著是黎紹蘭、吳天宇和吳昕，黎紹蘭也不滿我只介紹楊柳「小楊」，拿眼瞪著我問：「小楊她大老遠回來，你連她名字都不給介紹一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沒有呀！二姐，我就是小楊嘛！你坐，還有吳昕，對吧！」楊柳將禮物送到吳昕手裡。
黎紹蘭轉而跟周茂昌說話，我和楊柳走到門邊等候黎紹林他們，黎紹楠、呂瑞華和黎曉春反而先到了，我說二哥二嫂來了，楊柳和他們一一握手，自我介紹說她是小楊。黎曉春撲我身上叫三叔，我讓她叫楊柳三嬸，楊柳甜甜地應了她一聲。
我們一起進去，黎紹楠和呂瑞華坐到另一邊，他問黎紹芝說魏紅英怎麼還沒到？讓黎紹芝打魏紅英電話，黎紹芝撥了一下，手機沒接通似的，她說可能到樓下了。
過了一會，黎紹林和魏紅英一起來了，進門看到我和楊柳站著等他，他一瞧就知道了，說：「小楊，是吧？我是大哥，紹棠最近都不怎麼跟我們說你了。你家裡還好吧？」
「挺好的，謝謝大哥。」楊柳隨著黎紹林、魏紅英走了幾步，指了指他和魏紅英的座位。
魏紅英隨黎紹林坐下后，她掃了一下眾人，讓我和楊柳也坐下，笑著問我說：「紹棠，小楊她，你都介紹過了嗎？就叫小楊嗎？你總得讓我們知道她名字嘛？」
「呃，大嫂，是我讓紹棠就介紹我小楊的，我就是小楊嘛！是紹棠在路邊拾的我，沒有他，就沒有我。我們就是因為這事在一起的。」
「好呀！你們，還在保密期，我們這個家宴，其實就是歡迎小楊的，下一個家宴也還是歡迎小楊，就叫小楊，小楊這名字好。」黎紹林笑著一個勁地歡迎楊柳。
等黎紹林說完話，魏紅英問：「剛才你們都聊了什麼了？」
「剛才我們聊了茂昌的生意呀！小楊說不搞塑膠了，以後搞建築。」黎紹芝回話說。
「是嗎？小楊想投資建築業？」黎紹林問。
「呃，大哥，是這樣的，紹棠他剛才接我回酒店，跟我說了桐江世家招投標的事，聽說有公司嫌棄我們的項目小，不想參與招投標，我就想我們先拿地皮，還不如另開一條路，以保證後續項目招投標，至於地皮，中國的城市化才開始幾年？地有的是。」
「啊！紹棠跟你說了拿地皮的事了？」黎紹林一摸頭，想起什麼似的問，「小楊你還真想投資建築呀？這可要多養一套人馬的，開支也不少呢。」
「紹棠跟我說了，市內的幾家集團公司都有自己的建築公司，我們為什麼不能有呢？有了必要的配套，才左右手都賺。當然，有些項目我們必須承包給別人，讓他們分擔風險，這叫做收迴風險，再分風險。」楊柳學的做的，正是風險投資管理。
「紹蘭，叫服務員起菜吧！邊吃邊聊。」魏紅英插了一句。
「但是，現在來不及了，項目招投標明天下午就開標了。」黎紹林還想拿地皮，但是地皮對楊柳卻並不重要，在她看來，一個剛起步的房地產企業本身沒有足夠的資金，儲地並不可取，還真不如先建自己的建築企業，把平台建好了再說。
「為下一個項目準備嘛！大哥，大姐夫的塑膠廠可是個化工企業，效益不太好的話，就該讓它轉行，再說了，它跟咱們家的生意主業離得是不是遠了點？」楊柳很快就融入了我們家，她闡述了她的理由，說建築是好多房地產集團立足市場的根本。
魏紅英聽出楊柳的意思了，菜上來后，她說：「黎局長，我贊同小楊的意見，拿地皮幹嗎？小楊真有兩千萬投入的話，足夠支撐一個建築企業運行了。指不定別人爭著送生意呢。」魏紅英的想法是先「借」到了楊柳的兩千萬，把建築企業搞起來再說。
楊柳聽后嘎嘎一笑說：「大嫂不愧是管錢的，一說就知道其中奧妙了。」
「我管稅，沒管錢呢。」楊柳贊她一句，魏紅英也樂了。
「紹棠的意見呢？」黎紹林說，「今天順便開家庭會議了，大家都說說。」
「我覺得大姐夫先處理了他的塑膠廠，再考慮註冊建築公司的事。具體時間要看業務處理和前期資金籌措，三個月夠不夠？」我也想有自家的建築公司，到時用不著看誰的臉色。
黎紹楠也說了他的意見后，黎紹芝說，「茂昌，你也說你意見呀？」
「真要賣呀？」周茂昌好像還沒想好。
「賣了，剛才你不是只擔心資金問題嗎？賣了塑膠廠，找兩個懂行的人才，幫你打理，最好呀！二嫂也離開化工集團，就不要再干化工、受污染了。」楊柳強勢主導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