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楊瑛苦難言
有了第一次,楊瑛肯定還會第二次找我,她剛才已經說了,要弄出血,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我豈能讓楊瑛這麼纏著我?我和楊柳、何靈、林水桃都很和諧、幸福的,因為她們都是女人,而楊瑛,至少是個變異的「女人」,甚至是個兩性人。
從浴室出來,楊瑛自己穿上衣衫,她又恢復了女性的陰柔之美,但是剛才我一點都不感到她是個女人,而是一個同志。即使是同志,恐怕也沒有這麼奇怪的體驗,而這一體驗,我無法跟楊瑛實說。我要是說了,她自殺的心都有。
快八點了,我催楊瑛她公司回去?楊瑛說今天放假,問我怎麼就一個人來到會昌?我說我和林水桃準備去黃山,因為林水桃臨時有事去香港了,我在這裡等她,問楊瑛的初潮是什麼時候來的?
「上初三,十五歲半了。」楊瑛問:「是不是太遲了?」
「這個我也不懂,後來呢?正常嗎?」我像個醫生似的問,只要這一點正常,楊瑛就還有得醫,不然,她的生育器官百分之百有重大問題。
「不正常,老天對我不公,太不公了。」楊瑛欲哭無淚,有苦難言。
「那你就沒做過婦科檢查嗎?」我想勸楊瑛去做醫學檢查。
「我一個女生,我怎麼做?」楊瑛其實是有過檢查的,可是醫生每次提出來,她都逃之夭夭,不敢面對可能的現實,生怕一檢查,自己就「完了」。
「你現在不是女生了嗎?夫妻之事經過了不是?」我配合楊瑛過了一次非常夫妻生活。
「說是這麼說,可你剛才都那麼賣力了,結果我不落紅?我算個女人了嗎?」楊瑛所說的「賣力」,就是我進入了,她要是知道別的女人是那麼幸福,她對自己肯定更加絕望的。
「你不要糾結落不落紅嘛!要做全面檢查,包括宮呀管呀道呀!都要檢查一遍。」我原來想不在今天勸她,以後再說,但是我不想楊瑛問我和林水桃為何來會昌,叉開了話題。
「要不,你陪我去檢查唄,沒人陪我,要是給查出問題,我會崩潰的。」楊瑛提出一個要求,讓我陪著她去醫院,而她,想的是有個「男朋友」相陪,那怕是個假的。
「我陪你檢查?我怎麼跟我老婆解釋?不行、不行。」我正等著林水桃或楊柳會不會有電話。結果,楊瑛的電話先響了,誰打來的?我無法知道。
楊瑛聽了一會說:「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去哪裡?」我問楊瑛的去向,如果她去倫敦,那就是為了梁玉蓉和楊宇的事了。
「去澳大利亞。」楊瑛擲下一句,拿過手包,掏了一會,丟給我一疊錢說:「這是給黎醫生你的費用,咱倆是患者與醫生的關係,今天是,將來也是。」
「你去澳大利亞幹嗎?」楊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楊瑛應當去倫敦才對。
「找愛情。」楊瑛走到房門口開了門,對我一笑說:「拜拜,黎醫生。」
黎醫生?鬼扯吧?我隨楊瑛出來,她往酒店外走廊風一樣走了。
如果楊瑛還是個女人,我那麼干,她都不出水?她算個女人嗎?當然,我和她沒有感情,純粹就是幫她,可她也不應當只有一種可以進入的狀態呀?她就憑剛才這麼一干?就回澳大利亞尋找她的第二個男朋友,能成功嗎?是個男人都會因此懷疑她的身體並非女人。
楊瑛在撒謊,她一定趕時間飛去倫敦了,傻子才信她說的話。
我上床續睡,連早餐都不想吃。
睡了一會,林水桃自倫敦撥回視頻電話,「老爺,還沒起床嗎?」
「不是還沒到上班時間嗎?你幾點到倫敦了?」我已經從楊柳和梁玉婷那裡得到梁玉蓉魂歸天國的消息了,看林水桃是否有新的說法。
「我到倫敦差不多四個小時了,跟你說件事,就在四個小時前,小楊賺了一筆,會昌的地皮款差不多了,本周或許就能完成四千一百萬,漂亮吧?」林水桃說完笑了笑。其實,楊柳就在林水桃身邊,只是沒有讓我看到而己。楊柳是在她手提電腦上操作的。
「漂亮,沒別的事跟我說嗎?寶貝,昨晚一直睡不著,好想你。」我想梁玉蓉了,可梁玉蓉就這麼走了,我哭了好久,才迷迷糊糊地睡著,直到楊瑛來前拍門,叫醒了我。
「老爺,你應當說想『你們』,事嘛!還有一樁,小楊說你知道了,老爺要節哀,蓉姐她走了。」林水桃剛才的笑消失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先說喜訊,再說哀事。
我疑噎了一下問:「後事怎麼樣?聽說梁常委他們已經去了,能見到他們嗎?」
林水桃抹了一下眼睛說:「後事我們處理了一下,明天交給梁常委和劉芝蘭,他們是兩個小時前才到的,已經住下了,我明天下午去瑞士,你回上海等我,我們六日下午回市內。」林水桃明天的行程並非去瑞士,而是留在倫敦,她說去瑞士是製造楊柳還在瑞士的假象。
「好吧!我今天看過項目明天回上海,你們要好好的,早點休息。」倫敦那邊過零時了。
「老爺早安,早上要吃好,中午要吃飽,小楊說下周再聯繫你了,老爺中秋快樂。」
「中秋快樂。」明天才中秋節呢,可林水桃六日中午才能回到國內,我只能一個人過了。
掛下電話,我又洗漱了一下才下樓吃早餐。早餐時,何靈撥來電話,問梁玉蓉的後事,我們該做些什麼?顯然,林水桃將梁玉蓉魂歸天國的事告訴她了。
「後半夜我睡不著時她走了,楊家和梁家的人都到倫敦了,她後事嘛,我們六日晚間回到市內再說,你是今天見季總她們吧?」我問何靈在深圳辦的事。
「嗯,是今天晚上,莫經理和設計師午後才能到。」新採納公司計劃與深圳海上公司合作,在我的桐江世家等項目推出菜單式裝修套餐,總設計由海上公司把關,具體實施由新採納公司組建施工隊執行,設計師年前考核,施工隊春節后組建。
「國慶出行人多車多,你們要注意安全,何昕玩得開心吧?發照片讓我看看。」惦記女兒何昕,也是惦記何靈。
同樣是個女人,楊瑛和何靈相差太遠了,我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與楊瑛談婚論嫁,反看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時就先把事情辦了,不辦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將來是否和諧。
「一會發給你。」何靈掛下電話,沒說她叔叔一家國慶前遇難的後事。
我一邊吃飯,一邊接收何靈發來的照片,何昕長高了一些了,長得太象何靈了,將來就是個小公主。何靈今晚見過季瑞雪她們,談過業務合作,她們明天就回市內了。
吃過早餐,我回房換衣服,數了一下楊瑛剛才留下的人民幣,她居然給了我五千元「治療費」,給這麼多錢?我又不是鴨子。即使是鴨子,一早和她男歡女愛,我想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而我沒有在楊瑛身上泄洪,其實完全是因為她缺水的緣故。
楊瑛找男生激活她的雌激素,究竟是誰給她出的主意?如果她是個天生的兩性人,她即使天天做這事幾次,對她也無濟於事呀?何來激活?
誒!真是荒唐透頂了這事,我前天居然付了五百元給皇家浴足城的那個女技師,讓她替楊瑛找男生?要是真找著,介紹給楊瑛,她也滿意,那肯定百分之百害了人家。
楊瑛的私秘事,我只能咽在心裡了,即使楊柳再問我,我也不能說的。通過這事,我想楊瑛將來也不好找我給她做媒了,除非矯正了她身體,真的成了一個徹底的女人。
說來也奇怪,我這大半年都有女人陪在身邊的,單單昨晚,因為林水桃趕時間去倫敦,我突然落單了,這麼一個機會就讓楊瑛逮到了,兩人還作了一件荒唐事。
為避免楊瑛今晚再來找我,我收拾行李,下樓退房,換一間普通的商務酒店。
辦完換店手續,我在酒店詢問了明天去上海的班機,並預定了明天上午的機票,還給周起飈發了一條信息,說明天午前到,周起飈一會撥來電話,說昨晚黃金白銀都在拉升,我提供的信息不夠准了,我說也不見得,但我意識到周起飈做錯了方向了。
「誒!我昨天放空給套了。」周起飈就想每次都大賺。
「套多少?」林水桃說楊柳昨天又賺了呢,稍後再賺的話,就夠會昌這邊的地皮款四千一百萬了。當然,楊柳現在是專業投資人士,周起飈和她沒有可比性。
「差不多一千萬,明天再不下來,我這筆錢肉包子打狗了。」周起飈有些懊惱地說。
「你不能加倉保護嗎?」我現在也知道了一點點常識了,但我不玩這個。
「加倉?要是下周繼續上揚,我豈不是虧得更多?不加,堅決不加。」周起飈問:「要不,你替我問問你老婆怎麼辦唄?她昨晚是不是大賺了?」
「賺了點。」楊柳賺虧都沒動用我公司的流動資金,自個投資反成了我公司的造血機器。
「才賺了點?她也做錯了不是?哎呀!你馬上問問她,一會給我發信息。」周起飈掛下電話,此時的瑞士還沒到上班時間,我先打車去布吉島花園。
一路走來,布吉島花園還在做清場工作,顯然,這個項目是楊瑛來了會昌后才啟動復工的,照這個速度,換我也不滿意。我的楓景新都花園三期,楊柳的款還沒付齊給厲鷹集團資產公司,我的開發公司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拍下一些圖片,我走到水庫邊,眺望水庫之北,楊柳的地皮位置只能看到三分之一,也許因了這個原因,地價顯得便宜了,而這一處地皮竟是所有投資商最不看好的,但是放在整個庫容周邊環境里,三分之一的位置也足夠玩出一點名堂了。
再看緊靠布吉島花園西南方向的「會昌大都會」項目,景觀優勢的確很明顯,設計上又幾乎戶戶朝東,鼎銘集團布吉島花園,都沒有它們好。
帶走「會昌大都會」項目資料,我打車回酒店,給楊柳發了一條投資諮詢信息,楊柳知道我不做這個,是替周起飈問的,她回我信息說:今明兩天會上揚,加倉不可取,下周才能放空。我轉發給了周起飈,周起飈這回沒撥電話過來,回信說:「收到,謝謝,明天見。」
中午午休過後,我打車跑周邊環境,看了附近三個景觀盤,其間,我問了戚梅,賣了我的銅沒有?戚梅說她昨天賣得快了點,價格不是太高,現在價格還在升,谷正又罵了她。
「你手上還有嗎?」我問。
「只剩不到兩噸了。」戚梅說。
「這個周末之前全部賣掉。」
「全部賣掉?谷正說留到下周再考慮賣呢。」戚梅跟谷正打賭價格會不會一路升上去。
「你賣的銅又不是他的,他想留就留著,你替我全部賣掉,我不留了。」我上周賣掉的賺了,昨天賣掉的也賺了,剩下不足兩噸,升再高也賺不了多少的,不如早點賣掉結算。
「那好,我明天找人聯繫,爭取後天出手。」戚梅說完掛下電話。
回到酒店,還沒吃飯,黎紹林撥了我電話,說了梁玉蓉的事,我說是車禍,沒救回來。黎紹林又問梁玉蓉的後事大概幾時辦?我說還不清楚,梁啟松夫婦去倫敦了,或許要等上一、兩天才有消息的,我六日晚上回到市內。
掛下電話,我抹了一下臉,一個人吃晚飯,又回到了我還沒有何靈時的狀態,一邊吃飯,一邊給何靈打電話,順便也與季瑞雪通上了電話,季瑞雪說我公司的發展快趕上深圳速度了,和新採納公司的合作只剩下細節問題。
我謝過季瑞雪,結賬回客房后,馬莉撥了我手機,跟我說了梁玉蓉的事。我說我知道了,非常奇怪,她今天凌晨走時,我一直睡不著,煩躁得要命,還哭了好一會,僅過半個鐘,梁玉婷跟我說梁玉蓉因車禍走了。
馬莉聽后,在電話里哭了。梁玉蓉和馬莉從曾經的情敵成了後來的好姐妹,可惜好景不長,她和我與馬莉的親密交往只有短短的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