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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曾經的浩哥

  王寶生自從開了火鍋店,再也不擔心賺錢問題,可我這邊卻越來越落魄,有時三五天都沒一單生意,這種現象是很罕見的,看來邪術生意真的已經步入末端,需要轉行干其他的了。


  那天上午,我接到一個香港的電話,對方自稱啊浩,早就聽朋友說,銅鑼灣有家很大的邪術店,販賣的邪術特別靠譜,可前些日子他按照地址尋找,卻沒有發現,訊問后才知道,罩著店鋪的蔣先生去了澳大利亞,店鋪也轉給了服裝店,他很失望,托朋友打聽到我的電話,撥了過來。


  我心想邪術店關掉一年他才知道,看來以前沒關注這方面,怎麼現在忽然有了買邪術的打算?提出疑惑,啊浩說一兩句講不明白,可不可以見面談?我告訴他自己不在香港,沒必要為了談話專門坐飛機過去。


  啊浩大笑:「我報銷來迴路費,楊老闆權當旅遊了嘛。」


  他這麼講,我反而沒理由拒絕,只能答應,順便看看趙曼,動身前我特意聯繫趙曼,她來機場接我,並安排住宿地方,當然,沒出費用,趙曼問起我怎麼來香港時,我如實相告,她問:「啊浩?他姓什麼?」


  我很奇怪:「沒具體問,怎麼?你們認識?」


  趙曼喃喃的說:「難道是他?不可能啊?這…」


  和啊浩約好地點時間,趙曼執意和我去,在尖沙咀的某家餐館,服務員帶我們上到三樓的包間,裡面已經坐著一個男人,面部有道斜著的刀疤,從眉頭劃到下顎,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正間接性的抽搐,看起來很嚇人。


  見我們進來,這男人連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啊浩。」


  我和他握手,趙曼臉色驚訝,啊浩奇怪的看著她,我問怎麼了?趙曼謹慎的問:「啊浩?你是…黑臉浩哥?」


  什麼黑臉白臉,我看啊浩臉一點也不黑,反而有些蠟黃,啊浩開懷大笑,指著椅子說:「什麼浩哥不浩哥的,都過去了,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啊浩。」


  聊了幾句后,我大概知道,啊浩曾經在香港叱吒一時,是尖沙咀的扛把子,無論東星洪興,都得在這裡給他面子,有次浩哥被約出來和某位老大談判,結果屋子裡有埋伏,後來橫屍遍地,那個老大也被人活活砍死,卻沒有浩哥屍體,那個年代,這種幫派鬥爭在香港屢見不鮮,警方也沒大力度追查浩哥下落,從此以後,浩哥就慢慢淡出大家視野,關於他的傳言五花八門,可沒有一個能信。


  趙曼興奮的說:「黑臉浩哥在當時誰不知道?那次到底怎麼回事?」


  啊浩苦笑著自言自語:「黑臉浩哥,黑臉浩哥,你們只知道這個名字的威風,卻不知道它背後的辛酸故事…」


  啊浩說自己小時候,為了在球場踢球,年少輕狂的自己參加了社團,從此就走上了不歸路,那時候啊浩年輕,打架猛,不要命,沒多久便混出了名聲,在尖沙咀立足,又因為經常板著臉,所以外號『黑臉』


  啊浩自稱參加過的火併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了,身上到處是傷,他把上衣掀開,露出腹部的條傷疤,像是條蛇一樣纏在腰間,啊浩說:「這是有次被個古惑仔用砍刀弄的,我腸子流了一地,胡亂抓進腹部,邊和那群人打邊跑,後來昏倒在馬路上,連我都以為自己死定了。」


  啊浩的背上,也有七八條刀疤,他的左臂神經遭受了不可修復的創傷,落下病根,總是發抖,左腿神經也被砍斷,路都走不穩,用啊浩自己的話講,他睡醫院手術台比家的床都多。


  啊浩喝了口水:「那次被陰后,我從他小弟手裡搶過刀,硬是把他砍死,殺出條血路,但跟隨我的鐵兄弟沒有一個出來,我年紀大了,又有這麼多傷,栽跟頭后很難起來,因此隱姓埋名,淡出大家的視野。」


  趙曼點點頭:「打打殺殺確實不是常事,但黑臉啊浩卻是尖沙咀的神話,你這次想買哪一類邪術?我給打折。」


  啊浩嘆氣道:「是啊,尤其我現在這幅模樣,人不人,鬼不鬼,根本不可能再有當年的威風,那次事情后,我拿手裡的錢投了家手機店,可沒倆月就全賠裡面啦,又借錢開了服裝店,還是不行,沒辦法只好給別人打工,但我這幅殘廢樣,總是把事情搞砸,非但被老闆訓斥,還總被辭退,渾渾噩噩過了幾年,現在都快窮的要飯了。」


  趙曼也跟著感嘆,世道無常,啊浩說:「非但是我,我以前認識的大哥們,年紀大了后,也是一個比一個慘,不被殺死已經算幸運,趙老闆,我們究竟是怎麼了?一個不走運那是命苦,可一大群人都不走運,又怎麼解釋?」


  趙曼說:「我也不清楚,浩哥你是想請個轉運邪術嗎?」


  啊浩說:「沒錯,我想有份穩定工作,好養家糊口,聽說香港邪術很靈,我去銅鑼灣找,結果那家店已經關門,只好拖朋友打聽到楊老闆的聯繫方式。」


  趙曼用手機翻出幾張轉運蠱照片,浩哥對一個法相和螞蟻差不多的邪術很感興趣,他把照片放大,是個嬰兒的縮小版,趙曼連忙解釋:「這是小鬼蠱,但又和普通小鬼不同,它是用死嬰的怨骨製作而成,故意做的螞蟻大小,使用時直接種在身子里,用血肉供養,效果要比其他小鬼霸道數倍。」


  啊浩反覆查看那張照片,笑著說:「香港那個XXX你們知道不?我和他關係不錯,他曾經在大拇指里種過鬼,沒多久便創下票房記錄,我以為這小子在吹牛,沒想到是真的。」


  這位明星非但我聽過,相信很多人都不陌生,沒想到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啊浩說:「這種小鬼的效果我見識過,想買這個,得多少錢?」


  趙曼微笑著回答:「別人起碼五萬,但你黑臉浩哥不同,只要三萬塊,我基本不賺錢。」


  啊浩表情有些為難,我知道他是愁錢,但趙曼可不是慈善家,不會倒貼,啊浩猶豫了下,說:「我回去考慮下,電話聯繫。」


  幾個人胡吃海喝一通,互相留了聯繫方式離開,回去時我問趙曼:「很多香港大1佬,都曾風光一時,結局卻悲慘凄涼,這是為什麼?」


  趙曼邊開車邊說:「他們年輕時打打殺殺,沉澱了太多業障,肯定不會有好報,還好浩哥退隱的早,否則能不能活到現在,還是個未知數呢。」


  趙曼把我送回賓館,說:「浩哥找我買的小鬼,本來不用給你錢,但看你陪我跑了一趟的份上,給你兩千塊辛苦費吧,你也別嫌少,我已經很大方啦。」


  我驚訝無比,以為自己聽錯了,說:「曼姐,好像是你跟著我去見客戶,後來挖牆腳的吧?怎麼現在…」


  趙曼哼了聲:「你到底要不要?不要一毛錢辛苦費都沒。」


  我差點吐血,連忙說要,趙曼笑了笑:「放心吧,不會虧待你的,白拿兩千塊,該滿足了。」


  看著趙曼遠去的汽車,我咬著牙,也沒敢喊出聲音,怕她聽到返回來要精神損失費,在心裡罵道:「趙曼,你不是人!如果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


  這麼一來,我心裡才算是好受了些。


  又過了兩天,趙曼打來電話,說浩哥已經把錢湊齊,她正在幫忙聯繫高人,問我要不要去現場觀看?

  種鬼我以前只聽過,卻沒見過,當然不肯放過機會,連忙答應,去的那天上午,趙曼開車接我,又在尖沙咀接到浩哥,他左腿傷的很重,上車有些費力,左手也插在口袋,可仍能看到他胳膊在間接性抽搐。


  我從副駕駛下車,扶著浩哥上去,他嘆了口氣:「哎,當年我一個能打十幾個人,現在上車都要人扶,真是活的不如鬼。」


  聽他這麼講,我心中也有些難過,趙曼在途中沒少安慰他,車子開到鄉下某個茅草屋前,趙曼帶我們來到門前,敲了幾下,有個皮膚黝黑,眼珠子像是剝了皮的白葡萄似的老人把門打開,他用那雙詭異的眼球打量著幾個人,示意我們進屋。


  屋子裡瀰漫著股惡臭味,像是屍體腐爛散發的,浩哥捂著鼻子,我和趙曼早就習慣,在客廳坐下后,趙曼介紹:「這位是高人罔,XXX大拇指的小鬼,就是他給種下的,我拖朋友打聽很久,才給找到,浩哥,我已經和他講了,XXX大拇指里是什麼樣的小鬼,他也給你種個什麼樣的,效果沒得說。」


  啊浩很滿意,轉而和高人罔客氣,聊傢具,居住環境之類的,高人罔提不起一點興趣,面無表情,啊浩很尷尬,趙曼打起圓場,介紹種鬼的禁忌,比如每天都會吞食事主的血肉,但也不會太多,兩年之後,小鬼會因為保佑事主積累夠福報,轉世投胎,那時候大拇指里就再沒有小鬼,而是一團腐肉,XXX後來影視路不順,也是因為小鬼投胎,把法相取出來所致,問啊浩能否接受?啊浩笑了笑回答:「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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