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溫暖
黃昏,夕陽下,兩人的影子在身後拉伸,鍍上了橙色的邊框。
橘子哼著調,有些調皮的蹦著,跳著,走著,不過總會與霍亂保持速度上的一致。超過,等待,超過,等待,往複循環著。
不知道想到什麽開心的事情,偶爾會偷偷的笑一笑,然後後瞥一下,發現對方正在走神,突然又有些生氣,發泄的踢開路邊的石子。
“需要在家修養幾嗎?老師,沒有必要勉強自己的。”隨後便很快恢複正常,進入班長的角色。
“嗯,好的。”霍亂顯示側首盯著對方看了一會,當快要將橘子盯的滿臉通紅的時候開口道。
“需要補課嗎?”橘子轉過身子,在霍亂對麵倒著走,問道,緊接著,“雖然我很忙,但身為班長,不會拒接同學學習方麵的請求的哦。”
“不,不用麻煩了。”霍亂下意識的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就這麽決定了!今我回家晚一會,先給你補習。不用擔心我,已經跟家裏了,家裏對我關心同學的行為很支持呢。”仿佛沒有聽到霍亂的話,橘子自顧自的到。
就像一句俗語描述的,我不要你以為的,我隻要,我以為的。有時候,霍亂覺得,橘子這樣的'問題少女'會比正常人快樂很多,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
有時候,學會忽略外界的感受,強調自己的感受,會讓人變得更加快樂一點。
“那就提前謝謝了,”突然感覺心情好了很多,掃除了往日不少的灰暗。
如果自己屬於無色彩的灰,看似沒有情緒,不會生氣,也很少表達自己的情感,一切的色彩都在灰之中蘊含,直到爆發的那一刻,才能投過偽裝的殼看到內裏的波瀾。
那麽紅應該屬於和她名字一樣的熾烈的紅,永遠迸發自己的氣場,永遠的耀眼,讓人想接近,又無法接近。如同神話傳中的太陽,美好,卻灼熱,接近的過程是那麽美好,美好的極點之處卻可能點燃,化作太陽旁不起眼的火星。
橘子就像她的名字,如同橙色,也也散發著強烈的個人色彩,但卻多出了許多包容,讓人能以接近。
“打擾了,”到達家門,橘子禮貌的到。
“沒什麽,家裏就我自己。”從兜裏翻出鑰匙,打開門,然後找到了兩雙拖鞋,較新的一雙遞給對方。
“謝謝!”不知道為什麽,橘子總是笑得那麽開心。
兩人走到書房,橘子好奇的打量著布局,總體沒有超出對一個獨居男性的預料,整潔但地方異常整潔,隻是多了一層灰,不整潔的部分,也就是對方經常活動的位置,好像有些雜亂呢。
而且,果然!
書房的門打開,一股屬於書房長期封閉的獨有的淡淡的味道迎麵而來,大概是黴味與書香的雜和。
雖然男生一般臉皮較厚一些,但霍亂的臉還是紅了一下。跑,急忙將窗打開,夕陽下,投過窗,灰塵在橙色的陽光中亂舞,形成彩帶。
“我記得你入學名次很高的?”看著書房半周的書架上,落滿灰塵的書,橘子。書很整齊,足以證明主人應該很愛惜這些書,大概許久以前也應該經常翻看。
故事往往會吸引女孩的探索欲,但女孩獨有的敏感讓她不會直接問出來,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背後的故事,我一定要知道!
“嗯,大概,”霍亂應付著,看向落滿灰的座椅,有些發愁,想用手擦掉,但畢竟不現實。
橘子看到,笑得特別開心,當做大掃除了,不過我隻能幫你打掃書房,不然回家會太晚的。
“首先,端盆水,拿兩塊毛巾,”或許是指揮慣了,班長又開始發號施令了。
兩人合力,原本也就是有些積灰的書房勉強可以行駛本質功能了。
霍亂端了一盤麵包和兩杯牛排放在書桌,專門在靠近橘子的盤子處擺上了幾個橘子。
“十分感謝,”橘子有些花了的臉又露出了笑容。
“好了,可以學習了。”吃完,變臉的速度十分快,這種變臉的速度讓人歎服。
拉開一直背著的的書包,裏麵簡單的放了兩套書,還有工具,看來對方是早已經準備好的。
燈不知道什麽時候亮起,外麵的色開始晦暗,基本上橘子講的東西霍亂往往一遍也就聽懂了,這讓對方特別的有成就感,覺得自己在消滅班級學渣的偉大征途上又前進了一步,所以雙眼放光,一些不好的預感突然出現,這是對方腦海出現什麽重大計劃的節奏。
“嗯嗯嗯,十分出色,”橘子像模像樣的誇獎,“但是不能驕傲,作為橘子補習班第一任學員,你要趕快出師,然後當我的助手,提高全班成績就是我們的使命!”
“是是是,”能如何呢,隻能應和,然後期待對方趕快失去興趣。
“明中午我再來,已經很晚了,”看了一下色,橘子皺皺眉,因為補習進度過於順利,時間沒有把握好,色已經晚了。“把我布置的任務完成,還有需要預習的部分及時預習。明中午我還會過來!”
“還有最重要的,”橘子的表情開始嚴肅。
看著對方嚴肅的表情,霍亂不由得也開始嚴肅起來。
“你一定要!”
“一定要把衛生打掃一下!畢竟女孩子到家裏參觀,一定要留下好一點點印象,雖然印象已經有些不好了,”
仰頭,聽著對方著,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開始有些囉嗦,霍亂卻感覺有些溫暖的感覺。
這,屬於被關心嗎?
月亮已經升空,兩人走在巷,霍亂隻是安靜的走著,對方雖然平時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明顯開始將身體靠近。
原來你怕黑啊。
真是,有些想笑,又不出意外呢。
突然有什麽在路邊的巷子深處倒下,發出,哐啷的聲音。
橘子如同炸毛的貓,整個人都呆立不動。
“野貓而已,”霍亂笑著,拉著對方的手快步走向前。
“到到了,”原本十分外向的橘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膽的表現被同學看到,變得有些害羞。
“謝謝謝,”建築外,看著已經返程的霍亂,橘子揮揮手。
再次經過巷,霍亂控製自己不去看向那個角落,是血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麽,開始熟悉這種味道!
“衛生還沒有打掃,對了,還有什麽沒做的事?”沒有多餘的好奇心,但絕對不是因為害怕,雖然也會害怕,但因為憤怒衝昏的大腦仿佛對於恐懼情緒的敏感度降低了許多。
“什麽事情忘記了呢?是什麽呢?對了,我剛才急著回家做什麽?算了,很麻煩,不想去做。”霍亂撓撓頭,走路也很麻煩,怎麽離怎麽遠。
“其實隻是不想做而已,記憶不算好,但也不是很差。不過是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原來自己一直憤怒的理由也是沒有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學習了。”
“原來,自己是那麽差勁的人。真的是真的什麽都不想做,隻想一個人,安靜的呆在一個角落,不會被任何人打擾。”
“拯救世界也好,異類入侵也好!都不是自己的工作,這些都是別人的工作!是紅那種人的工作!”想到這,突然霍亂變得惆悵起來。
“紅,你還好嗎?”
“你是否已經把我,把我這個熟悉的陌生人忘卻!”
同樣的一個歸家的夜晚,同樣的發生了奇異,這一次,我卻沒有上前,或許這樣的事情應該讓更有能力的人去解決!
可是,我的內心為何這樣的不甘!為何!
是不滿足於現狀而又無力改變嗎?
不!
其實已經有改變的力量了。
鑰匙將門打開,門內,屬於一個孤獨的人自己的世界。。
不是沒有能力改變,而是不願意去用自己的雙手改變,無力的等待著生命中的英雄,等待著更有能力的人!
真是可悲,可憐的懶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