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庭院之間的假山盆景，在莊一寒與華星瀚的戰鬥之中全部都遭了殃，本來美麗的庭院忽然隻見變得狼藉一片，而兩人也不顧一切地盡力向對方進攻。


  莊一寒再一次一拳擊打在華星瀚的麵部，而華星瀚已經徹底放棄了防禦，吃下莊一寒這一拳後，他也立刻出拳擊打向莊一寒的肋部空當。莊一寒同樣攻得忘我，他連續吃下華星瀚三拳，毫不退讓朝華星瀚的下巴一腳踢去，緊接著上前抱起華星瀚一個背摔將華星瀚重重地摔在地麵上。


  “一點都不疼，你的拳頭怎麽越來越無力了，你沒吃飯嗎？”莊一寒跳起至空中，使用與華星瀚一樣的招式從而降向華星瀚一腳踢來。但是方才莊一寒是受到靈力壓製無法動彈，此時的華星瀚行動自由，他向旁邊一個打滾躲過了莊一寒的進攻，順勢朝莊一寒的腿一腳踢去將莊一寒踢倒。


  “你的拳頭也是，毫無力氣可言，你是三歲孩子嗎？”華星瀚挺身躍起舉起肘部一個肘擊擊打在莊一寒的腹部。


  “瞎吧，你明明就感覺到疼了，這一下子力氣比剛才還要輕了。”莊一寒用雙腿緊緊扣死了華星瀚的脖子，同時抓住華星瀚的胳膊使勁向後扳，“讓我看看你的胳膊是不是也已經變得和木頭一樣脆弱了。”


  “這不是我教給你的東西……你去哪兒學來的？”華星瀚也使勁全力將胳膊往回收，此時若是泄了力，隻怕胳膊都要被莊一寒掰斷。


  “這也是我征戰多年的經驗，別以為隻有你經驗豐富啊師父。”莊一寒再次發力。


  華星瀚見無法掙脫莊一寒，便雙腳撐地，借另一隻手的力強行從地上站起，將莊一寒高高舉起，“你喜歡抱著我的胳膊，那你就好好抱著吧！”華星瀚舉著莊一寒朝長廊衝去，將莊一寒撞向長廊的柱子上，一連撞斷了十幾根柱子，從庭院的一頭跑到了另一頭，莊一寒依舊沒有放手。


  “就這點能耐麽……”莊一寒依舊不斷發力著。


  “我看你還能夠叫囂到何時。”華星瀚踩在一座假山上借力跳向空中，頂著莊一寒便朝長廊的頂部砸去，瞬間將長廊砸斷為兩截，連地麵都出現了一個大坑。莊一寒終於承受不住而將手鬆開了，華星瀚卻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將莊一寒抱起，以方才莊一寒同樣的招式將莊一寒向身後一個背摔；莊一寒頭部著地，重重地摔在了地麵上。


  “真的是……”莊一寒舔了舔嘴唇，吐出一口血來，“痛快極了！”他再次從地麵上爬起準備繼續戰鬥，但是他剛爬起身來還沒調整好站姿，華星瀚的雙腿飛踢就已經趕到，再次將莊一寒踢向庭院的牆壁，將牆壁撞穿了一個窟窿來。這一次莊一寒連從地上爬起來都十分困難了，而站在他麵前的華星瀚依舊遊刃有餘。


  “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實力差距。”華星瀚向躺在地上的莊一寒。


  “實力……差距……你還不是吸收了無暝決的力量……少和我那些有的沒的……”莊一寒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再次口吐鮮血。


  “若不是無暝決的力量，也許我早就被你打死了。”華星瀚蹲了下來，笑著看莊一寒，“你的實力已經十分了得了，我也很欣慰。”


  “哼，軟硬兼施，如果想勸我入夥就省了這門兒心思吧。”莊一寒白了華星瀚一眼。


  “果然被你看出來了，你就這麽執迷不悟嗎？”華星瀚搖了搖頭又站了起來。


  “執迷不悟的人是你吧……”莊一寒看著地麵，腦中想起了華星瀚當年離開除魔使的畫麵來，“當時怎麽勸都勸不住，我以為你會和楚大師一樣選擇歸隱，誰知道，你竟然入了空聞教。”

  華星瀚將手背在身後，背對著莊一寒，深深歎了口氣，“我也沒想到，今會以空聞教護法的身份與你相遇，但是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對我的衝擊確實太大了。”


  “有什麽衝擊大的，能讓你直接退出了除魔使？”莊一寒依舊努力嚐試站起來，“師娘是因疫病去世的，這不怪你。”


  “怎麽不怪我！？若是我當時多陪著她就好了……我一心隻顧著剿除魔族，卻忽略了自己至親之人……保住了這片大地又如何，我卻保不住我最親愛的妻子。”華星瀚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住了拳頭。


  “所以你就加入了空聞教，為了與他們實現你們最終的理想，讓每一個人都不會生老病死？”莊一寒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真的是可笑至極！”


  “你笑什麽？我們的理想有這麽可笑嗎？我們的理想可是能夠將全人類從孽海之中拯救出來，讓世間再無陰陽相隔！”華星瀚轉過頭來瞪著莊一寒到。


  “如果真的這樣，讓你活個幾百年，幾千年，你覺著會有意思？”莊一寒坐了起來，靠在一旁倒塌的假山上，“生命隻有一次，在這有限的生命裏創造出一些什麽，能夠證明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那才是生命最美麗的樣子。你們這樣奪去生命的獨特性，那生命將不再是生命，每個人對於一生中所遇到的羈絆將再也不會珍惜，人生將會變得漫長而索然無味，活到最後與行屍可沒有什麽分別。”


  “我可不覺得，我覺得永生才是最美麗的。”華星瀚又轉過頭去背對著莊一寒。


  “嗬嗬……算了吧，那不如看，你們現在可有什麽能夠永生的辦法了嗎？你離你的理想還有多遠？”莊一寒一邊活動著肩膀一邊。


  “陳太司已經逐漸掌握了能讓人複生的方式，加上無暝決之力，定能找出永生之訣！”


  “我當什麽呢，原來八字還沒有一撇……”莊一寒揉著自己的大腿到。


  “你懂什麽！？我已經年紀很大了，正是借助無暝決之力才能夠像現在這般重享年輕時的活力，如果將無暝訣的力量用於每一個人，那麽大家都會像我一樣！”


  “像你一樣？變成一個怪物？”莊一寒伸展著自己的雙臂，同時左右扭動了一下脖子。


  “怪物？我隻是要做新世代的先驅者，不管要背負什麽樣的罵名……要知道改變是會經曆極大的痛苦，而這痛苦，叫做革命。”華星瀚仰頭看著空，雙眼露出希冀的目光。


  “和你什麽都沒用了，你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大白癡了。”隨著莊一寒話音剛落，華星瀚還未來得及回頭，便被莊一寒一個橫踢正中麵門，將他踢飛到一旁，撞碎了一個大型盆景。“既然不通，那麽我就繼續打醒你！”


  “你居然還能夠站起來？”華星瀚從地上爬起，抹去嘴角的血跡。


  “就在剛才和你聊的時候，我的靈力已經徹底恢複了，現在再與你大戰五百回合都不成問題！”莊一寒朝華星瀚勾了勾手指頭。


  “既然如此，我就奉陪到底。”華星瀚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擺好了架勢。


  “心了，我可比剛才更加強了。”莊一寒完，先一步朝華星瀚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