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是時候收拾她了
車子停在言家郊野的一處老舊房子前,兩人一同下了車。
言靳維打開了門,帶著付景言進了老房子。
窗戶射進來的一絲月亮正好照亮了整個大廳,付景言清楚的看見,那個被綁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如何處置他,你自己看著辦,」言靳維聳了聳肩,將男人嘴上的膠布扯了下來,「不過,最好還是不要鬧出人命。」
「他的生死,我來決定。」付景言語氣生冷,陰沉沉的就如夜裡的冷風一樣,讓人禁不住的打顫。
他步步向男人走進,直接一腳踹向他的肚子,「誰給你的膽子敢碰我的女人?」
虎頭男被這一腳揣出了內傷,從口裡噴出一口鮮血來,他雙眸帶著恐懼之色,繼而向他求饒道:「付總,我也是受人指使,真的不關我的事。」
「那個人是誰?」付景言步步緊逼。
「是周婉婉,是她。」虎頭男咬牙道,他知道付景言的手段,如果不說出幕後指使人,男人是不會繞過他的。
反正現在也在死忙中徘徊,不如賭上一把,或許能僥倖保得一命。
聞聲,付景言突然凄厲的笑出聲來,「周婉婉,我要讓她付出相應的代價。」
那猙獰的眼神,讓人畏寒,甚至從頭到尾感覺發涼。
這個女人,也是時候收拾她了。
「除了她,還有誰?」付景言不相信,憑藉那個沒腦子的女人能引起這麼大的動蕩,要是沒人給她撐腰,她如何而來的膽子敢背著周家干出挑釁他的事情來。
這其中,一定有人在背後搗鬼。
「我不知道,我只聽從姐的話,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虎頭男忙著解釋,他的確沒見過付景瑞的面。
這人陰險狡詐,從始至終都躲在暗處觀察著事情的發展,虎頭男聽命於周婉婉,自然與付景瑞牽扯不上任何的關係。
「我看你是嫌命太長了!」付景言又是一拳落下,這一拳直接就打斷了虎頭男的門牙,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虎頭男哇哇叫個不停,整個人連同椅子倒在地。
「景言,我都綁了他幾天了,這男的一看就是彎的,我相信他說的,」言靳維突然開口道,「你說的那個人那麼善於偽裝,又怎麼可能在這件事出任何的紕漏,給你留下任何的把柄。」
言靳維說的話句句在理,付景言心裡也明白。
不過,對於這個想要輕薄蘇綿綿的男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小刀,刀光在黑夜中閃過一道猙獰的光芒,「告訴我,哪只手碰到她了?」
刀光落在付景言臉上,俊臉上擒著的陰冷笑意,已經讓虎頭男恐懼到了極點,竟然哆嗦了一下,直接就尿濕了褲子。
「付總,饒命,我真的錯了,以後在也不敢了,」虎頭男磕頭求饒,「我可以聽命您,您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保證誓死為您效勞。」
「你不配!」付景言冷厲的看著他,「回答我,那隻手碰了?」
虎頭男哆嗦著全身,右手稍微動了動。
付景言突然就按住他的手,一刀子下去,隨著虎頭男一聲哀嚎,鮮血噴了出去。
血淋淋的畫面讓人不敢直視,言靳維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從前那個狠厲的男人,從不會讓自己的手上沾上丁點的鮮血,現在為了一個蘇綿綿,竟然第一次破例。
就在言靳維以為付景言會殺了虎頭男時,付景言突然就收手了,繼而露出一抹殺意令人發麻的冷笑來,「接下來,就是她了。」
……
蘇綿綿在半夜中醒來,左右一陣摸索,才發現身邊一片冰冷。
看了下時間,不過是凌晨3點,這個時候他應該守護在楊芷玥身邊,,她既然給忘了。
摸索著黑下樓,從冰箱取出冰水喝了一口,喉嚨間那乾澀的不舒服感總酸得到了緩解。
正準備回床繼續睡,卻撞見茉莉也下樓來了。
「你怎麼也醒了?」
「嗯,睡不著。」茉莉道,「正好看你下來,就跟著一起下來了。」
晚間的茉莉比白天來的更加迷人,柔軟的髮絲披在身上,給人一種很恬靜的美,不似白日那般嚴肅,總讓人覺得有些難以靠近。
「我也睡不著。」沒有付景言在身邊,蘇綿綿始終覺得心裡難安,雖然說這幾天有茉莉陪在身邊,但還是很難一夜到天亮,總是被各種噩夢驚醒。
剛才她就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夢中的付景言攬在楊芷玥,一臉幸福的笑意。
她拚命的喊他,男人卻冷漠的不願回應,她跑過去想要拉他的手,卻被他無情的甩開了。
蘇綿綿感覺到從所未有的恐懼,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可夢那麼的真實,真實到讓她至今響起都覺得毛骨悚然。
「怎麼了,做噩夢了?」茉莉看著她光潔額頭上的冷汗,擔心的問。
「嗯,不過就是一個夢,夢和現實總是相反的,」蘇綿綿無奈的苦笑著,雖然能這麼想,但心裡卻總覺得有顆石頭懸在心頭,久久落不下來。
茉莉像似看懂她的心思一樣,「你在擔心楊芷玥?」
蘇綿綿茫然,語頓了會兒,眼睫低垂,「應該是我多慮的,不會的。」
「我覺得並非是你多慮了,楊芷玥這個女人心計頗深,並非表面那般柔弱,所以.……」
想想這個女人曾經的狠絕,當初付景言頹廢的那段時日,茉莉實在對這個女人提不起什麼好感來。
早說她這一次回來,三番兩次的耍苦肉計,誰知道這一次為蘇綿綿擋刀,是真的心甘情願還是另有打算。
「對於她,你還是要所有防備,」茉莉語氣悠悠,靠在沙發坐了下來,「雖然說景言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可楊芷玥這個女人,真心是個難對付之人。」
「茉莉,你好像很懂她?」蘇綿綿不禁好奇起這個女人與付景言的曾經,「她以前是個怎樣的人?」
「這個我倒是不方便評論,反正這個女人,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善良,」茉莉似在沉思,又似在喃喃,又道,「當初要不是她的野心,她和景言也不會落成現在這般模樣。」
「依你之說,我突然覺得自己真要感謝她。」蘇綿綿突然雙眸泛著精光,「我要感謝她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能幸運遇上景言。」
「.……」茉莉突然沉默不語,好像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她突然很嚴肅的看著蘇綿綿,「我想.……景言也是希望你能離她遠一點的。」
「說的好像她像個什麼妖魔鬼怪似的,」蘇綿綿不禁被茉莉的嚴肅弄得發笑,「我會盡量避開她的,不過這一次她為我了救我而受傷是真,於情於理,還是要感激她的。」
茉莉真不知道該為蘇綿綿的天真而感到欣慰,還是為她的愚蠢而感到擔憂,反正她並不認為楊芷玥這一次是真心想要救蘇綿綿的。
隱隱約約之中,茉莉總覺得這一切都沒有表面看似那麼的簡單。
兩人徹夜長談,由付景言聊到了言靳維。
一提起言靳維,茉莉似乎不像剛才那般鎮定了,說話之中都難掩著的小女人嬌羞。
難得看到茉莉這般模樣,蘇綿綿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調侃一番。
兩女人你笑我我笑你,即將天亮的時候,既然在沙發上相互抱著睡著了。
……
周家別墅,周婉婉正翹著二郎腿欣賞自己剛做的指甲,傭人端來剛切好的水果,正準備離開之際,卻被她給喊住了。
「你說我這指甲好看嗎?」周婉婉將自己那雙纖細的手在傭人面前晃了晃,滿臉儘是矜貴小姐模樣。
「小姐長得漂亮,這指甲自然也漂亮。」傭人獻媚的說道。
對於這個答案,周婉婉很滿意,翹起蘭花指捻起一塊蘋果小心翼翼的塞進嘴巴,生怕將自己剛上不久的口紅弄花。
門外,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門鈴聲,傭人急忙去開門。
來人是一個穿著快遞服的小哥,手上正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笑容滿臉的說道:「周婉婉小姐的快遞,請查收。」
傭人簽上了名字,拿著快遞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周婉婉。
看著盒子的包裝,很是用心,上面既然還貼心的繫上一個蝴蝶結,看似很貴重。
「誰寄來的?」周婉婉左右端詳,卻看不清寄件人的姓名,只是模糊的好像看到了一個付字。
「應該是哪位愛慕小姐的先生送來的。」傭人依舊笑容滿面的說道。
周婉婉心情很是雀躍,「是景言,一定是景言送我的禮物。」
說著,快速的就去拆盒子,等到蓋子拿開之際,周婉婉的臉上一直都是掛著欣喜的紅暈。
不過,在那一陣陣難聞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襲來,看到上面赫然躺著的幾個人手指時,周婉婉『啊』的叫了一聲,嚇得盒子立馬掉在地上,盒子里的手指頭灑了一地。
「啊……」尖叫聲依舊,周婉婉面色慘白的抱著傭人,身體蜷縮在一起,渾身不停的顫抖著。
葉麗芝聞聲下樓,同樣被滿地灑落的血淋淋的手指給嚇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媽,人手指……」周婉婉帶著顫音的哭聲飄來,隨即一巴掌扇在傭人的臉上,「誰讓你簽收這個快遞的,你這個低等不要臉的賤人。」
傭人被打得不知所措,臉上襲來的灼熱感讓她眼前一陣濕潤,既然就大聲哭泣了起來,「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這兩人鬧哄的樣子,已經讓葉麗芝好看的眉頭皺緊了,她在道上混跡慣了,對於這種事的處理,一向都顯得比較鎮定。
「黛西,還不馬上把這些東西處理了,」葉麗芝道,語氣生冷的看著周婉婉,「你是不是惹上什麼事兒了,為什麼家裡會突然寄來這種東西?」
「媽……我.……」周婉婉神色閃躲,不敢對上葉麗芝的眼眸,「我只是小小教訓了一下景言身邊那女人.……」
話還沒有說話,葉麗芝已經氣怒的一巴掌就打在她臉上了,「誰讓你自作主張自己動手的?」
周婉婉萬萬沒有想到,葉麗芝會生這麼大的氣,她本來還沒從手指頭事件中回緩過來,現在又被自己親媽這麼怒喝,眼淚隨即啪啪的往下掉,「媽,您怎麼能打我,當初也是您許允的。」
想想那時候付景言維護蘇綿綿上周家挑釁的時候,葉麗芝誇下海口不讓蘇綿綿好過,現在她出手了,她為什麼還生這麼大的氣?
周婉婉不懂,心裡委屈之際,眼淚汪汪的看著生自己的母親。
「媽是說要教訓她,可你知道你這一次惹下多大的禍嗎?」葉麗芝氣得身體發顫,「付景言這一次送你一盒子手指頭,下一次就是你的腦袋,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想要對付付景言,是要靠智慧,如今周婉婉私下惹到了付景言,付家跟周家這一次結怨可是結大了。
「付景言既然送手指頭到家裡來,恐怕你爸那邊,也不會安寧了。」葉麗芝無奈的嘆了聲氣,怒瞪了一眼葉麗芝,心裡在算計著怎麼對付周天海。
「媽,這一次您要幫幫我,爸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周婉婉抽噎著聲音,臉上精緻的妝容也被淚水全部浸花,「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行了,行了,你爸那邊,我看看怎麼應付過去,」葉麗芝一臉的愁容,要說周天海那麼容易矇混過去,這麼多年為什麼兩人的感情一直不停的往下峰走。
到底來說,這個男人也從來沒有把她當做妻子來看待。
……
周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電腦上正在播放一則視頻,視頻中的內容,讓周天海的臉色愈發的慘白。
今天一大早,秘書送來一個快遞,快遞上並沒有署名,裡面就一個U盤。
出於好奇,周天海還是打開來看,視頻中上演的正是周婉婉去夜場瘋玩,和男人激情酒店開房的激情戲。
這已經讓周天海怒不可遏。
最讓周天海抓狂的是,付景言與虎頭男的那一段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