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都是大姨媽的錯
私闖民宅?好個膽大包天的賊啊!哦,不對 ,應該是四隻賊,四隻光鮮亮麗的賊。
茗止水驟然轉過身子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墨黑眼珠看著闖進來的四個大男人,統一的軍裝,看肩膀上那杠杠星星也是個不小的軍官,這麽就幹起這違法的事情來了?
對麵四個男人見到屋子裏的茗止水也不由得一怔,上下打量起站在客廳裏的止水,每個人眼中的神情大抵都相同,狐疑,猜測,深究。
茗止水一身條紋藍的男士睡衣,穿在身上顯得她身板瘦小單薄,一身利落的短發緊緊的貼著脖子,臉蛋是纖長的鵝蛋臉,眼睛瞪著但不難看出那雙微吊稍的眼尾。
她的唇色是朱丹紅,似乎染著石榴的汁液,看起來永遠都是水淋淋的,她的眉毛是彎長且帶著一丁點兒青黛色,不過形狀很漂亮。
茗止水的個頭不算高,也就一米六幾,算是比較均勻,所以顯得年紀偏小,遠遠看著讓人不願相信那是一個女孩子,又或者說更似一個漂亮的男孩子,畢竟那胸口平坦得可憐了點,若是女孩就更讓人覺得可憐了。
四個男人眼睛盯梢在她胸口然後再滑過她臉蛋,茗止水一怔,猛然意識到這些男人盯著自己那裏裏,連忙神色變得窘迫起來。
她手背在身後,手指不斷的絞著,但是眼睛呢已經帶著防備看著這幾個男人了,心想著要不要轉身撒腿跑自己房間拿行李箱那把槍出來——雖然她是一次也沒有用過那把精致的小短槍。
這些男人打量她的同時她也放出目光刷刷的在人家臉上瞟著,吃驚的一方麵是這些男人一個兩個都是部隊的人,還是不小的官,二來是還是挺英俊的男人。
眼睛滑過花容,茗止水第一眼瞧見這個男人,斜長的眉眼,尤其那眉毛一直飛斜著要入鬢,單眼皮眼睛細長,自由一派的風情。一看就知道這人雖然溫柔,但卻是個會玩的男人。
再來那邊的太子爺,那雙眼睛也太好看了點,一個爺們居然長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那眼尾高高吊著,望你一眼就要消掉一個魂似的。
另外一個雖然麵色平靜,但神情複雜,嘴角抿得死緊,從進來的開始眼睛隻看了她一眼就緊緊盯著焦闖那間緊閉的房門。
最後那人仿佛對這裏很熟悉的樣子,一進來也不打量屋子,一雙眼倒是瞪著她似乎不可置信的模樣,過了一會又緊緊的皺著眉頭,怎麽也不肯相信她會在這房子裏出現。
段毅納悶極了,焦闖不是說跟她合住的是個女孩子麽?現在怎麽成了個男孩子?還是個年紀這麽小的男孩子?
不過年紀再小隻要是男的也都有可能是狼,所以段毅下一刻就怒了,急忙問道:“你是誰?怎麽住在這裏的?
茗止水臉上神情說不出的困惑,悶悶的垂著頭,不一會兒又抬起頭,冷不防笑道:“我倒是沒有問你無緣無故私闖民宅呢,你倒好意思問我?你們是什麽人啊,如果不立刻走人的話,我可是要報警了。”
段毅翕著嘴,過了半響才咬著牙哼道:“我誰?這房子是我的,你說我能是誰?”
“這房子是你的?你怎麽證明呢,再說了,你們剛才……是撬鎖進來的吧,敢情當我是傻瓜呢?”
“段毅,你沒有弄錯地方麽?她怎麽跟個男孩子住一塊?”林朝陽瞥了段毅一樣,雖然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是眼底已經有了冷意,看的段毅心頭一陣火來一陣冰的。
他自己也納悶好不好,他明明叮囑過他媳婦了,誰知道屋子裏還是多了個狗崽子。
茗止水眼底的困惑變成哭笑不得,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有種想要哭的衝動,她是女生好不好,這兩個男人莫不是眼瞎了不成?她至於被說得那麽憋屈麽?
“人家是女生,段毅你小子就別亂說話了,別傷害這女孩的自尊。”花容向來是憐香惜玉的,辨認他最在行也最準確,雖然眼前的人有些雌雄莫辨,但比起男生仍是過於纖秀,再者一個男生也不至於沒有喉結吧。
太子爺也認出來了人家是女生了,雖然比起花容晚了那麽一點點,但也不至於像其他兩個那般瞎了眼。
“女生?這沒看出來呀!”段毅大驚,連忙瞪著眼又多看了幾眼對麵的茗止水,林朝陽也鎖著眉頭看。
太子爺嗤的笑道:“男生骨架能有那麽小?況且沒見他少了樣東西麽?”
段毅視線滑下,直直瞧著茗止水雙腿間,惹得茗止水咬著牙恨不得過去撕爛那廝的臉,這鬼男人看哪裏呢!
“原來是喉結。”林朝陽倒沒有段毅這麽性急,當下就看出了茗止水的性別,那段毅在聽後在往上看,那白玉似的頸子果然是沒有男人的喉結的。他一顆心才鬆了下來,總算不是個男的,否則他媳婦就危險了。
確認了茗止水的性別幾個男人就趕緊找尋目標,其實也太好找了,幾個房間裏唯一上了鎖的就是焦闖的房間,所以幾個男人才走過去。
段毅是一早就曉得的,見鎖著門不懂為何原本鬆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媳婦在家呢,這些男人總不會放過她的。可他在這邊急也沒辦法,他知道這些男人要沒得到她明確的態度是絕不會死心的,否則這都快兩年了仍對她一股子的倔勁。
房間裏的焦闖捂著自己小腹,覺得那裏一陣陣的抽搐,疼得她呻吟了好幾聲,痛苦的輕哼聲融化在被子裏,整個房間忽然變得陰冷潮濕,雖然是夏天,可從外麵窗口刮來的陣陣冷風讓是將她有種置身於荒涼的大漠的感覺。
大姨媽來是這麽的突然,突然得每次都讓她措手不及。
她從以前開始就有個毛病,月經來的時候總會痛經,之前她一直沒當回事,誰知道快十幾年下來,這病根倒是越來越頻繁了,她也懶得去看中醫調理,所以每次來的時候隻能倒在床上休息,就跟現在整個人直愣愣的撲在床上一樣疼得整個人一動都不敢動的。
外麵的敲門聲更厲害了,她其實是知道的,這幾個男人肯定是進來了,就隔著一道門,可是她不能去開門也不想去開門,更沒力氣去開門,她滿腦子都是那股疼,疼得她願意馬上死去。
那撬鎖的聲音又響起,焦闖勉強掀起眼皮,愣是撐著手肘從床上起來,剛坐好在床上,門倒是成功被撬開了,焦闖終是歎了一口氣,她知道的,茗止水不可能阻止這些男人,這些男人想做什麽事情是不會輕易罷休的。該麵對的還是得麵對。一直逃避也總不是個辦法。
可是她一偏身子,底下那液體就汨汨的流著,她一驚便不敢亂動了,四個男人闖了進來,看見房間裏沒開燈,坐在床上那人十分驚慌的抬起頭,臉色有些慘淡,咬著一張小嘴,當真是淚眼盈盈的惹得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