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酥軟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這個偽尼姑被抓了個正著,還是在自個的家裏被當成現行犯抓的,手腕上扣上手銬,哦,不,應該是某人將自個那修長的大掌當成了手銬來使,牢牢的就拽著不肯放手了,任憑她怎麽扯啊怎麽甩,他就跟膠水似的貼在上麵。
焦闖那是一個氣惱,隻能恨恨的瞪眼前的男人,男人似乎比她要生氣多了,那眼睛都透著血絲的,一路上奔波了幾百公裏,就是為了這麽個鬼東西,這麽個沒有良心的東西,你說他瘋不瘋,癲不癲?
可有什麽辦法,他就算再怎麽惡心自己,可恥自己,他也不能拿這個女人不當一回事,要真是可以他早就忘掉了。
可是不能,已經晚了,這個女人折磨了他十幾年,他隻能用自己的後半生去折磨這個女人——緊緊的抓住,打死也不鬆手了。
“疼!”焦闖另一隻手趕緊撫在自己那隻被人緊緊拽著的手腕上,想要掰開男人的手指,可惜那手指就跟長在上麵似的,怎麽弄也弄不下來,急的她滿頭大汗。
男人見她鼻尖冒著薄薄的一層汗,小嘴因為生氣略略的嘟起,似惱似埋怨的模樣,竟然還覺得可愛起來,不由得軟下了心。
嘴裏卻是冷聲哼道:“你就算給痛死也是活該的,誰讓你跑來著。”太子爺斜睨她一眼,眼中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剜在她身上,恨不得割下幾塊肉,嚇得她打了一個寒顫。
這女人,膽子還真是小,他不過是嚇嚇她而已,沒想到她眼眶就湧出一股淚了。
其實焦闖是疼出來的,手腕上一陣火辣鑽心的疼,這太子爺還是跟從前一樣動手沒個分寸的,小時候把她折騰得夠嗆了,好不容易清靜了兩年時間,現在他又來了,莫不是要跟自己耗上一輩子的時間折騰?
不過她就不信了他一輩子還能不結婚,隻要結了婚他鐵定就離自己遠遠的,焦闖這傻妞在心底安慰自己這男人不會糾纏自己太久的,可一邊卻忍不住疼出淚來。
這些年她吃得好穿得好,段毅那廝又給捧祖奶奶似的寵著她,基本上她哪裏有受委屈的時候,一身的肌膚給養的是細皮嫩肉外加晶瑩剔透的,雖然孩子都生了但那肌膚就沒一點鬆弛的,照樣滑溜溜水靈靈,看得男人忍不住咬一口。
太子爺握在手裏的觸感也當真愣了一下,滑膩如上等的白瓷玉,稍不小心就握不緊,可是握緊的時候卻又覺得那手腕細小得一折就斷。
焦闖趁太子爺分神鬆了指關節那一刻立馬就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還做出了一個特別讓人吐血的舉動,在太子爺麵前她將自己的手狠狠的擦著衣服,似乎被髒東西汙了一樣。
太子爺刷的黑了一張臉,怒氣沉沉的瞪著焦闖,看她還在一個勁的低著頭專心致誌的忙活,當真是要太子爺氣血翻滾了嘔出一口血水才行。
“你……幹嘛在我家啊?”焦闖偏著頭瞧著他,眉心蹙成一團,用埋怨的語氣問道。
太子爺冷著臉說道:“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
那邊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是說:“這裏是我家。”
太子爺繼續忍,哼道:“我知道這裏是你家。”要至他高銘不知道這裏是她家,他也就不會來這兒了。
“哦,那你幹嘛來這裏?”焦闖疑惑的問道。
斜睨她一眼之後,太子爺冷笑道:“還不是為了找某個女人,誰知道她倒是好啊,一聲不吭的走了也就算了,居然還玩起了花樣,害我之前繞到其他地方找了一遍,結果才發現原來是有人私下裏作祟從中阻撓。”
焦闖看他神色有些嘲諷的意思,心裏又想起了之前止沉說的話,看來止沉說的是真的,這些男人這幾天沒有找上門敢情真是被設計了,現如今太子爺找到這裏,那麽其他人想必很快也會跟著到這邊的。
焦闖沒回他的話,看到他身上還穿著工作時候的衣服,以及有些紅的眼睛,出聲問道:“你是連夜趕過來的?”
其實他沒回答她也注意到了,若不是因為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他不至於一身風霜疲憊的感覺。
她也不是一個狠心的人,雖然性子是懶散冷漠慣了,可誰對她好她怎麽會不知道,隻是她不大願意付出感情而已,她無法愛上任何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剛才在院子裏止沉跟她說的那些花確實讓她的心思動搖了,她真的害怕在這樣下去她興許就妥協了。
“剛才見過叔叔了。”高銘忽然說道。
“我爸?他又去軍區了麽?”
“大概是的,身上穿著也是軍服,這段時間軍區太多事情了,這邊也一樣吧。”
焦闖點點頭,瞧瞧的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輕咬著下唇問道:“那、那你要不要順便回家?”
高銘的家在軍區附近的一個高級山莊裏,他因為調配工作到了A市之後,平時難得幾個月才回家一次,父母都住在B市,偶爾也就通個電話而已。
“你這是趕我走的意思?”太子爺豎起眉頭,冷冷的笑道。
焦闖似乎感覺出對麵的男人的怒氣,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小步,可是被人看在眼底更是莫名的覺得煩躁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一把抓著她就往外麵拉,焦闖在後麵跟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的叫喊著,最後愣是給人塞進了車子裏。
沒等她開車門跳出去,這邊太子爺說道:“要開車了,你開門就摔下去,摔死你也活該。”這才嚇得她怯怯的將手給收了回來。
車子一路的狂飆,她也沒說話,幹脆兩眼看著車頂,仔細的研究起太子爺的車頂構造,最後車子減緩了速度,駛進了前邊的烈士陵園她才直起身子問道:“到墓園來幹嘛?”
太子爺隻是望了她一眼沒說話,車子停在了兩旁滿是榕樹的小道上,自己解開安全帶後又給焦闖解開了。
焦闖跟著他出了車子,默默的跟在後麵,越是看前麵的路越是覺得熟悉,前麵雖然是一排排的墓碑,不過好在墓園裏環境優美,樹木蔥蔥鬱鬱的,空氣也好,雖然已經是下午快五點,不過夏天太陽下山比較晚,太陽也隻有一角染成橘紅色,從山頭的位置往下看幾千幾百個墓碑,忽然有種悲壯淒涼的大氣。
停在其中一塊墓碑上,焦闖定神看著墓碑上字跟照片卻是一怔,前麵的太子爺卻徑自的蹲下了身子,輕輕掃著墓碑前長出的一些雜草。
焦闖站著,眼神柔了下來,她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媽的墓碑的?”她自從去了B市就很長時間沒來過這裏了,記得小時候倒是長長到這裏,畢竟對於親生母親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感情也就沒那麽濃厚。
太子爺說:“小時候你放學之後常常到這裏給你媽說話,不是麽?”
焦闖睜大了眼睛,驚訝的問:“你怎麽會知道?”
太子爺當然不會告訴於她小時候他常常跟蹤她一個人到烈士陵園,然後跟傻子似的蹲在樹底下看她一個人說話的樣子。
“阿姨,我跟這個傻女人來看看你,這一次就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喜歡你女兒,嗬,應該說我愛上她了,所以這裏我就跟你說一聲,希望你放心把女兒交給我,我會好好對她的。雖然她是沒良心了點,但我還真放不下。”
“喂,你對我媽亂說什麽呢?”焦闖尷尬的問道。
太子爺這時起了身,向前走了兩步,距離離她極近,焦闖被他那股氣勢給震到了連忙想要往後退,但卻給人更快的攔住了腰,硬是將她向前拉。
他低著頭,臉龐垂到她臉上,呼吸拂過她前額的劉海,語氣平靜的說道:“焦闖,我今天在你媽麵前請求,請求她放心的把女兒交給我。”
“我又沒答應嫁給你,再說我媽都去了,你跟她說有什麽用。”
高銘一口氣上不來,快給氣死了,一張臉憋得那是一個黑沉沉的。
誰能用錘子把這傻女人的腦袋給敲開,他要看看裏麵裝的是不是漿糊,怎麽這麽沒大腦。
“你這女人,是不是想氣死我?”太子爺咬牙切齒狀。
某女人低著頭,能將腦袋往後挪多遠就多遠。“好端端我幹嘛要氣你呀?”
“你就是故意的,非要氣死我。”
“沒啊,本來就是嘛,這事你問我媽也沒用,不喜歡就是不……”
一句話沒能說完整,因為前麵的男人已經紅著眼從喉嚨吼了一聲迎上來,她隻覺得自己的嘴唇很疼,舌頭也要發麻了,雙手隻能揪著他身上那件軍裝皺巴巴的。
********下章滾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