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誰都想借雞下蛋
張天照的備註終於改成了：雲來處集合。
海風秋臨時交待了一下工作,借口視察工作單獨溜出城,瞬移到雲來身邊。岳洞庭第一時間把所有在外面涮怪的人喊回來,要求所有人在他回來之前都不能出防禦罩。他出門轉到山後，白芷瞬移到他身邊,和他一起瞬移。
岳洞庭一到就過去接怪,把藺雲來換下來了。雲來脫去外衣換上潛水裝備，瞬移到隕石墜落的地點附近,掏出體積和大青石差不多的巨大石塊。這個大石塊里裝著幾十枚可以緩放釋放提取液的裝置，不管大章魚是死了還是能逃回來,有這個玩意兒都能保證兩三年之內這個地方的變異獸種族繁衍。緩慢的變化不會讓變異獸馬上就離開,同暉城也不會遇到獸潮攻城，同時，還能保證東海的這個專為涮怪而存在的臨時營地再使用兩三年。
微量的提取液滲進海水，騷動不安的變異獸群立即安靜下來。大群小群的變獸動物無視動蕩的海水，盡量的朝大石頭擠。它們的智慧並不高，目地只有一個，離大石頭更近一點。藺雲來確認假貨騙到了變異獸，才放心的瞬移回白芷身邊，脫去潛水服換上裝備。然後他趁著岳洞庭拉怪的時間就地躺下睡覺。他和張天照拉著這群怪的時間接近兩天，一直都沒有時間休息。.
岳洞庭扛了一個多小時，海風秋又把他換下來了，岳洞庭又瞬移到張天照身邊替換張天照休息去了。雲來和海風秋交替拖住了這群BOSS，一直把它們的戰鬥範圍圈定在預定的海邊盆地中。張天照和岳洞庭交替拉怪，終於在十幾個小時以後把龐大的章魚引誘進了盆地。
上了岸的變異章魚實力縮水了一大半，對進化的執著追求和對自身實力的自信支撐著它跟著香噴噴全是隕石味道的兩個小蟲子衝進了離海岸幾公里的盆里，也衝進了一群變異BOSS中。
這場戰鬥的關鍵在於讓這群促熟的BOSS主動進攻大BOSS。海風秋的金刃和岳洞庭的風刃每次都能在章魚身上切割出十幾道大口子，幾次就割下來十幾塊碎肉。被藺雲來挑撥著自相殘殺只只帶傷的BOSS們不敢主動攻擊大BOSS，撿肉吃還是樂意的。第一隻吃下肉塊的BOSS再度進化，長出兩隻類似章魚腳的長腕足，按倒身邊一隻半死的同類就啃，極為生猛。更多的BOSS加入了搶肉的隊伍。肉吃光了，嘗到甜頭的獸群不約而同向追殺藺雲來的章魚發動攻擊，尋找任何咬一口的機會。
有藺雲來拉仇恨，張天照和岳洞庭和海風秋主攻，五人組把大BOSS的仇恨拉得妥妥的。金色的刃雨，紅色的火球雨和青色的風刃輪流朝章身身上招呼。最給力的還是白芷，她一邊給藺雲來上各種減傷，扔土盾，給他補藍，看情況給誰扔個加速，還有餘力朝外扔霹靂這類存貨，給BOSS造成的傷害一點都不比他們三個人少。
幾十隻BOSS緊纏不舍，它們中的哪一隻要是被章魚的腕足擊中受傷，張天照就會接近章魚切塊肉給它食用。要是哪一隻BOSS死了，岳洞庭就會隱身過去把這具屍體搶走，有五人組的阻撓，小BOSS們時不時的咬章魚一口很容易，章魚卻很難得到補給，實力一直在削弱。
戰鬥的天平從一開始就傾向於五人組的一邊，三個多鐘頭的高強度風箏溜怪之後，最後剩下的三隻BOSS和大章魚只剩一口油氣誰也耐何不了誰，張天照用三個防禦罩隔開了三隻想逃跑的BOSS，又用四個鐘頭先後磨死了他們。
殺死大章魚張天照第一個升上了四十級，藺雲來和海風秋岳洞庭分別在三個BOSS死後也升上了四十級，白芷原本只有二十來級，這次居然也升到了三十五級。
岳洞庭和海風秋用旋風一樣的速度打掃過戰場，張天照帶著他們瞬移回東海家中的客廳，筋疲力盡的五個人各自撲向他們最喜歡的沙發，幾乎立刻就睡著了。
這天早上，東海城外的荒石灘上突然出現了數十根一人高的石柱，每根石柱都像串烤串一樣串著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體，除了頭顱保持完整，脖子以下都剔成了骨架，僅有一層薄薄的透明膜體包裹住焦炭狀的內臟。現場沒有一滴血，也沒有半點血腥氣。荒石灘上還豎著一塊三米多高的大石碑，刻著「犯東海必誅」五個大字。
排在第一個的就是周江北。這個團長曾經在東海短暫露臉，因為團員的少而精被很多人注意。當然他被記住主要是因為他幹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兒，他當眾把大著肚子的顧白芷瞬移擄走了。
從顧白芷被擄走的那一刻起到現在，除了她的丈夫張天照第二天回來請了產假，東海官方沒有任何動作。像沙霆之流的陰謀論者認為這是陳滬生借西京的手剷除張天照和顧白芷。這種說法在東海外城悄悄流傳了好幾天了。
絕大多數知道什麼是瞬移的人都認為顧白芷被人帶走之後很難被找到。
但是短短十來天以後，周江北的屍體就掛在這裡，他的團員一個不少都在，還多出了二十來人。一個特地跑去圍觀的西京新移民認出來其中有七個是西京公開懸賞的叛亂份子！郝處長和齊隊長去了趟現場，把叛亂份子的人數加到了二十三個。
五字碑靜靜的矗立在荒石灘上，晨霧消散之後，幾十具包括瞬移者在內被活剮死的屍體，無聲的表達東海的態度和決心，還有能力。
海風秋是第一個醒來的，他看看外面天是亮的，拍醒了岳洞庭，打開防禦罩出門回市政廳上班去了。岳洞庭等張天照睜開眼睛，也悄悄出城瞬移回同暉了。
張天照關上防禦罩，把藺雲來扔進客房，出來抱著白芷去浴室洗過澡，回卧室關上門倒頭接著睡。
白芷醒時已是深夜，張天照把她圈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頭，睡的很香。她輕輕動了一下，他馬上就醒了，睜開眼睛說：「再睡一會兒？」
「你睡，我去把弭安和弭寧接回來。」白芷爬到一半，被被他捉住腳踝拖了回去，重新陷入溫暖的懷抱。
「大半夜的，別鬧得長輩都睡不著。我明早去接，」張天照牢牢的摟住老婆，「你生弭安生了三天兩夜？」
「沒有，就是有點動靜我就把岳洞庭趕出去了。」白芷朝他懷裡鑽，「真正生也就兩鐘頭，我恢復的很好，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我又不是禽獸，不檢查。」張天照立場很堅定，某處比立場堅硬。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白芷用膝蓋輕輕頂了下小東西，圈住他的脖子，「升級的點數我們要不要商量著加？」
「先都不加，等外界環境有變化了我們再商量。我和你商量更重要的事，我覺得我倆有弭寧弭安就夠了，暫時就不要第三個了，好不好？」
「暫時是多久？」
「一百年吧，你要是覺得短，兩百年也行。」張天照輕輕蹭師妹的額頭，白芷孕育弭寧很容易，孕育弭安卻這麼艱難，他很害怕下一胎會讓她送命，他隨便拉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說：「現在太忙了。」
「好多事要做，」白芷嘆了口氣，「明天我跟弭寧解釋下，他盼望我給他添幾個弟弟妹妹呢。」
「同類的孩子都是他的弟弟妹妹。他不會寂寞太久的。」張天照接著蹭師妹，「再睡會兒，難得一張床上只有我倆。」
他還沒來得及再蹭第二下，小山乒乒乓乓敲院門，「五姐，姐夫，我們回來了。」
十個小舅子加弭寧弭安都是全身泥巴，弭安的襁褓簡直變成泥巴做的了，這群小傢伙說是為了慶祝弭安入伙，回湯谷玩了場泥巴仗。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洗涮乾淨的齊浩宇帶著小舅子們去睡客房，小山把弭安扔給了姐夫，把弭寧扔進姐姐和姐夫的大床，居然很自覺的補作業去了。
白芷走過去摸摸他的頭頂，輕聲說：「我知道在同暉的時候，我睡著了你有偷偷來。我犯了錯誤我知道了，以後一定會改，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沒有生氣，是我沒保護好五姐。」小山沮喪的把筆放下，「我跟我自己說抓不到那幾個傢伙我就不見你。」
「西京幾年都抓不到的叛亂份子居然讓你抓到了，很了不起啊。」白芷揉了揉小山的頭髮。
小山低下頭，無聲的笑了。
湯谷的小舅子們很體貼，早上起來蹭了一頓木稻早飯，連齊浩宇和小山都一起回湯谷了。弭寧說湯谷有點忙，小山舅舅過段時間才能回來。白芷問他湯谷在忙什麼，他搖頭，一個字都不說。
上午兩口子帶著兩個孩子出了趟門，到陳白原的小酒館坐了會，通知同類們他們安然無恙回來了。昨天報到之後一直在辦公室看文件的第二執政官岳洞庭把文件收起來，滿面笑容和助手說他和治安官放半天假，喊上海風秋，又和神出鬼沒冒出來的藺雲來一起上白芷家蹭中飯，
趁白芷煮飯的時間，他們四個湊在廚房的小方桌邊開小會，先總結戰鬥經驗，再商量白芷正式接任執政官以後大家的分工。同暉那邊的營地還可以使用兩三年，東海和龍宮的治安隊狩獵隊輪流送過去涮怪升級。同暉畢竟離東海太遠了，需要有個人在那邊隨時了解情況，收取獵物，藺雲來這兩年就坐鎮同暉的營地。岳洞庭處理東海的日常事務。這樣白芷除了每周一次的工作例會和一些只需要最高領導出面的場合露個臉之外，就可以專心糧種的培育篩選工作。張天照兼任探索隊的隊長，反正他會瞬移在東海內部已經是半公開的事了，帶著探索隊瞬移很方便，去工地也很方便。他們五個人只有張天照和藺雲來公開在內部使用過瞬移能力，剩下的三個人如非必要，哪怕是在自己人面前，也不使用瞬移。
商量完了正事，張天照帶著弭寧從地下室第五層開始使用異能打掃衛生。岳洞庭和藺雲來先回同暉營地辦交接，海風秋攤開記事本給白芷說他前段時間在新江城遇見的人和事，路上打了幾仗，又帶回來多少人，誰是真心投靠，誰背後又是誰。提到某黃姓團長的時候，海風秋遲疑了下，說：「這個人和京城研究所我姐的師兄原來是連襟，他的長子是原定給我的伴生，因為難產母子都去世了。他後來再婚的妻子拒絕對孩子進行改造，我等到五歲都沒等到伴生，索性就不要了。黃老頭清楚進化源的作用，也知道我手裡有一塊進化源，我打算借他的手把進化源轉個手。」
「他可靠嗎？」白芷放下手裡的湯勺，認真的看海風秋，這傢伙打算給人挖坑的時候笑起來特別憨厚。
「據說他非常後悔沒有生一兩個改造過的孩子。這個人野心很大，這次他帶了六千人跟我走，三千多家屬里有一半是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婦女。如果放任他在東海紮根，哪怕他不會因為進化源和我站到對立面上，二十年之後他也會有兩三千的新生力量。我們東海內城加龍宮的孩子到現在一共也沒有兩千啊。我打算利用一下他的野心，世人皆知進化源在他手裡，做為一個現成的靶子，他就沒有精力在東海爭權奪勢了，或者他會想辦法獨立。」海風秋面帶譏誚，「跑來吃我們的，住我們的，還想拿走我們最重要的東西，還一門心思想著把東海變成他的。」
「他見過進化源嗎？」白芷微笑，海風秋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她聽出來了，這個姓黃的應該有女兒或者隨便什麼關係親近的女性親屬要塞給海風秋做配偶，打算用聯姻的方式進入東海的權力圈。
「應該沒有，但是非金非木的材質他是清楚的。」海風秋眼睛閃閃發亮，他懂白芷的意思，白芷想做個假的。把真的拿出去風險確實太大了，這也是他慎重和她商量的原因。
「非金非木的材料我這裡有。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貨，要讓它帶上進化源的異能波動很容易，一點隕石提取液就能辦到，你忘了我三哥做過中間夾鈾的寶石了？」白芷微笑，「不過要讓人家相信那個是真貨，就要化一點兒功夫了，不知道你的演技行不行。」
「不太好。」海風秋合上記事本，露出深深的酒渦，「你看戲的時候別笑場。」
白芷點點頭，「我還記得那塊進化源的樣子，吃過飯我來削一塊。」
「兩塊。萬一人家覺得到手太容易是假的，還可以給人家一個機會來找個更假的。」海風秋還想說話，聽見搖籃里有動靜，他收起記事本過去看弭安。
小小嬰兒白白嫩嫩的，眉眼像張天照，輪廓卻像白芷。海風秋很熟練的伸手摸尿不濕，一個雷球砸到他的手背。
這個雷球只有指尖大，深紫色，滋兒滋兒冒銀光，打人生痛。弭安才生下來就覺醒異能了？海風秋愣了一下，扭頭看孩子娘。
「呃，那個，她的尊嚴，她爸爸和弭寧都挨過揍。」白芷笑著把弭安抱衛生間去了，弭安比弭寧還矯情，最多允許男性親屬抱一抱，誰敢碰她的尿不濕，統統用雷球說不。據弭寧說，郝星給弭安做新生兒體檢時不小心碰了一下尊貴的尿不濕，結果被一串雷球燒光了頭髮，現在走到哪都頂著一個錚亮的光頭。
吃過中飯，白芷取出一塊材質接近進化源的材料，用了十幾分鐘時間削出兩塊一模一樣的進化源碎片，還把這兩塊碎片拆開，在中間留了裝隕石提取液的空間。
下午白芷還要回趟同暉做一下離開的表面工作，張天照先帶著這兩塊假貨去龍宮再加工，順便把兒女都送去岳父家。張天照說晚飯前再來接孩子的時候，大伯母和二伯母就沒給他好臉，岳父和伯父們都熱情的叫張天照忙自己的事去，過個三五天再來完全沒問題 ，撫養孩子外婆家會代勞，他們小兩口要是覺得太閑，可以再生小三小四小五。這種冰和火交織的待遇張天照簡直吃不消。他沒敢接話就跑了。
白芷去同暉的營地走了個過場，五個人找了一片空曠的地方清點戰利品。大BOSS的屍體一隻一隻掏出來，白芷和張天照摸過之後，大家一起剖晶割肉。晶核是研究所的，高品質的肉是學校食堂的。剩餘的人類不可食用部分都被海風秋分門別類用最大號的集裝箱裝起來，留做下次涮BOSS用。
最後是大塊頭的章魚，這個大傢伙貢獻出來的晶核居然有兩個，大的海藍色，直徑接近一米，晶瑩剔透，形狀接近六邊形。小的也有臉盆大，清洗乾淨之後呈現迷人的金黃色。
藺雲來吹了聲口哨，說：「維生系統用能源的就是這種吧。」
「應該是。我們回頭抽個空去同暉捉點小章魚什麼的放養到東海的海域去，這傢伙長的大又能出兩個，養起來還是很划算的。我昨天花了點時間把那塊大石頭表面的隕石都摳出來，一共有兩百來塊。估計裡面還有，我感覺大石頭是不錯的材料，暫時我就不碰它了。等白芷那邊涮新配方再說。」張天照把兩個超大晶核收背包，問摸過大章魚就一直在翻看背包的白芷，「你摸出什麼好東西來了？」
「幾十塊好皮，還有毒囊。今天出現的新材料有六七種，應該會涮新配方，不過這幾天我進去都沒找到NPC，不知道它藏到哪裡去了。我要清理空間，你今天抽空教我操作收割機吧。」白芷搭住張天照伸過來的手，溫柔一笑。
張天照前段時間搜集材料做的晶核燈都上貢給了研究所，能源組拆了他兩百多個晶核燈做參考，終於成功的把晶核動力的發動機轉換能源的消耗降下來了。第一批使用晶核做為動力的聯合收割機，挖掘機，各種食品加工機器都給了白芷。從今往後白芷就不再是普通的農民了，是要開機器種田的農民了。
藺雲來活動手腕，「白芷先給我準備十套T裝，阿照，你給我打十塊盾牌，我挑了十幾個當T的好苗子，各系的都有，給我兩個月，看我給你們帶一批三十級的隊員回去。」
「以現在的情況看，鬧蟲災會讓更多的人到東海來或者同暉那樣的地方去，別的地方的糧食供應在兩三月之後會緊張的。」岳洞庭彈手指，「我還有一個想法，我們現在就可以儲存加工過的方便食品了。東海的工廠就純手工勞動吧，用簡單的勞動把新移民中的婦女和孩子全部養起來。這些人群一但意識到她們在東海靠勞動就能養活自己和孩子，在經濟可以獨立，她們自己和她們的孩子會更傾向於依賴東海城，而不是她們的男人。我們再把外城的學校辦的好一點，新移民的下一代就是結結實實的東海人。」
第二天就是月頭的工作會，白芷換上執政官的制服正式亮相，陳滬生把像征東海執政官的領章取下來別到白芷制服上，完成了簡單的交接儀式。
新執政官上任之後的第一條命令是在東海外城建立食品加工廠，工人優先招收新移民中有孩子的女性，工廠有單間公寓，公寓有食堂還附設託兒所，五歲以下的孩子都可以入托。福利之好令人眼紅。第二條命令是在外城建立東海小學，招收五歲到八歲的兒童入學，根據面試時的成績分一年級和二年級。學校不但不收取學費，還提供免費的午飯。學校給孩子們提供了一些勤工助學的工作機會，比方在學校打掃衛生，收拾食堂的餐盤之類的工作，都能獲得鉛筆和練習本。
命令公布之後，市政廳的諮詢處就擠滿了大大小小的團長。對有家屬的小團長來說，這兩條簡直就是專門給他們解決後顧之憂的。對大團長來說，家屬們要是有工作，還有人幫帶孩子，也減輕了他們很大的負擔。很多為了節約生活成本住在城外的小團都在城裡短期租了房子，等學校面試和工廠正式招工。
以黃團長為首的新移民團長代表正式拜會了第二執政官岳洞庭，表示他們願意把自己的教育力量併入新開辦的學校，同時還有各種經營管理人才可以加入工廠的籌建工作中去，請求執政官給機會讓他們為東海的建設添磚加瓦。
岳洞庭連思考都沒有，粗暴的拒絕了他們，說：「這兩條是東海官方給婦女兒童提供的福利，管理人員和師資力量我們早就有了人選。如果你們有心為東海建設出力，就自己辦工廠辦學校吧，我們可以在租金方面給你們優惠。」
岳洞庭的話說的很大方，但是沒有任何實際操作意義。
東海有各種小作坊和食堂，產品包括了衣食的方方面面，但是這些所謂的私人資產背後都和東海官方脫不了關係。以皮衣為例，動物的皮毛可以在市場上買到，加工成皮衣需要的工工序也並不複雜，但是獵人們自己做出來的皮衣質量遠遠比不上那些從東海官方拿到處理過皮毛的作坊產品。除此之外，棉花，糧食之類的物資都在東海官方的手裡，辦織布廠也好，辦食品加工廠也好，工廠辦多大也沒有話語權，東海隨時切斷原材料的來源你就死定了。自己辦工廠沒有意義。
和學校幾個大團隊自己就有，要想和東海的官辦學校搶生源就要加大投入，在這一塊上投入資源時間長回報慢，根本沒必要。
黃團長是想借東海的雞生自己的蛋，並不想自己當母雞。
被拒絕是意料中事。但是被這麼不留顏面的拒絕，黃團長很下不來台。回去之後，他破例在幾個團結在他周圍的小團長面前發脾氣，大罵東海不重視人才。
他罵的話有沒有傳到東海官方耳朵里大家不清楚。但是不管是新移民，還是在東海定居兩三個月的老移民，都有同感，覺得東海很不重視人才。他們在原來的基地都是人上人，在東海只能做自由獵人，別說成為管理層，連守城門巡大街的治安隊都進不了。
但是要走他們又不捨得走。東海的生活條件太好了，不只有已知唯一能擋變異獸的防禦罩，掙錢還不難，有錢又什麼都買得到。就算是當個自由獵人，也比在新江城那樣的大地方當頭頭過的滋潤。
很多有進取心的新移民還覺得，要是能在東海當上小頭頭，就更滋潤了。
黃團長發起，團長們響應，成立了獵人自律和糾紛協調委員會，簡稱獵人公會。獵人公會的第一個行動就是和東海官方談判，要求東海提高任務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