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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步步陷阱

  「母親,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在裡頭,錦繡的為人兒子了解,她一定不是這樣的人!」眼看著老太太朝著孫錦繡走去,姚正安急忙上前攔在了她的面前。


  看著在這個時候一向來是孝子的姚正安竟然敢違背自己的母親,蔣思思蒼白的小手緊緊的揪住了被角,因為太過用力指骨泛著泠泠的白光。


  可是,她的臉上卻是表現出截然不同的悲傷絕望來,「大舅舅這是不相信思思說的話嗎?是啊,她會說話,會哄人,還會醫術,所有的人自然以為她是最好的,不信我也是應該的,我又何必活在這世上,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蔣思思便光著腳踩在地上朝著一旁的書櫃撞去,幸而姚夢影眼急手快將她一把拉住,死死抱住她的腰,緊接著身旁的幾個小姐也都反應了過來連忙上來幫忙。


  「表姐你這是何必呢,這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人家巴不得你死了呢!」姚惜若方才受了孫錦繡的委屈,如今是想要接著蔣思思找回來,睨了一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孫錦繡,語氣之中滿是冷嘲熱諷。


  「我……祖母,思思真的活不下去了,還請祖母將思思送回家去吧,這裡到底不是思思的家,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思思是是處處受制,步步為難啊!」


  蔣思思聽見姚惜若這一句話,便明白了對方也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掙脫了姚夢影的桎梏,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從後面拽住了姚老太太的裙擺。


  旁人也許看不出來,可是孫錦繡卻是明白的很,這一個姿勢從後面阻斷了姚老太太的腳步,讓姚老太太沒有退路,而蔣思思這一般可憐的說辭也加劇了姚老太太的憤怒。


  也就是說姚老太太如今姚老太太只能替著姚思思出氣。


  「祖母,表姐獨自一人不遠千里而來,為的就是得到祖母的庇佑,卻沒想到如今祖母不過是離開了短短几日就有人想要鳩佔鵲巢了!」姚惜若隱隱也感覺到了孫錦繡的威脅,勢要在此時將這株還未長成的苗給掐斷了。


  她可是聽說了:眼前這個孫錦繡沒有一處不是好的,平日里為人更是隨和,很得人心。而且也有謠言說,大伯和大伯母很喜歡這個孫錦繡,甚至想要讓她當自己的大嫂子!


  若是這個孫錦繡真的成了她的大嫂,到時候整個姚家豈不是都由她一個外人把持著了!這樣的事情絕不能成,她不會同意的。原本大伯母身子差些,她的母親好歹也是三房正妻能幫稱著做些事情,若是孫錦繡真的進了門到時候豈不是她們三房連整個中饋的邊兒也摸不著了!

  「還請祖母早作決斷啊,孫錦繡才剛來了幾日就敢對著表姐下毒手,往後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還有老太太您了!」姚幽夢見嫡姐姚惜若也幫著蔣思思,自然是開口幫襯著討好姚惜若。


  「祖母,這件事情還有待商榷,雖然夢影沒有接觸過錦繡妹妹,可是既然是爹爹認可的人,想必是人品不會有錯,難道各位妹妹是不信爹爹的眼光?」整個家中的小姐裡頭也只有姚夢影是肯幫著孫錦繡說話的。


  可是無奈她身單力薄,再加上姚老太太本來就不喜歡姚夫人,因而對著姚夢影也算是淡漠,自然是聽不進她說的話。


  孫錦繡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自然是將這些人的嘴臉記在心中。看來外界傳說安靜和諧的姚家可沒有這麼簡單,光是看著這些小姐們各懷心思的陷害就能看出三房一脈恐怕對著大房這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恭順。


  「夠了,全都都給我閉嘴!」姚老太太看著幾個吵鬧不休的孫女,頭疼的開口訓斥道,隨即有將蔣思思扶了起來溫柔的勸道,「這件事你放心,祖母不會委屈了你的,至於那些勞什子要走的話再也不要提了,否則的話連同你一起罰!」


  見蔣思思一邊哭著一邊拭淚的的點頭,姚老太太又轉頭瞧向了一直淡漠的站在陰影之中,幾乎讓人都已經忘記了她的孫錦繡心裡頭更加氣惱,這種形勢之下這個小丫頭不是應該哭著鬧著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饒的嗎?怎麼還能這麼安然鎮靜?


  難道老大真的找了個不得了的小妮子進門了?

  一想到自己聽說的那些,姚老太太早已經忘記了方才若不是孫錦繡她早就魂歸天外了,當即下定決心今個兒必要將這小妮子趕出門去!

  「你叫孫錦繡,是不是?」大概是累了,讓人搬了張椅子過來,姚老太太舒舒服服的坐在了椅子上昂著頭望著不遠處淡漠疏離的彷彿是透明了一般的孫錦繡。


  「錦繡,見過祖母,」孫錦繡緩緩的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對著姚老太太款款施禮,無論是模樣氣度,還是周正端莊都找不出半點的錯漏。


  方才還如透明一般,如今站在陽光之中卻彷彿是一顆璀璨的星子一樣讓人不敢直視,眼前的這個女子讓姚老太太感覺到了深深的壓迫和恐懼,讓她彷彿是看到了當年那個女人一般。


  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她便會陷入深深的自卑之中無法自拔,而如今看到了孫錦繡,她有一種*要將她這種璀璨的光芒徹底的毀滅!

  「祖母?我可不記得我有這樣一個心思惡毒的孫女兒!」姚老太太眼睛一眯,當即讓孫錦繡下不來台。


  「錦繡是姚家的義女,既然已經是姚家的義女了,自然算是姚家的女兒了,喚您一聲祖母也是應該的,」孫錦繡淡淡一笑,垂下頭給予相應的謙卑。


  然而這樣的謙卑在姚老太太的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眼,這個女子即使是在退一步的時候她的背也是那樣的筆挺,彷彿從靈魂深處就不會為任何人所低頭,至於她說出的話雖然是客客氣氣的,卻句句實在反駁她的話,還讓人找不到失禮的地方。


  的確,讓孫錦繡和孫景勝以大房義女、義子的名義進門的是她同意過的,當初不過是看上了孫景勝將來科舉的實力還有即使孫錦繡手上那麼大的一個藥廠。誰曾想到的,如今倒是她自己養虎為患了。


  哼,不過這小妮子以為這樣就完了,那就太小看她了!

  「哼,虧的你還叫得出這一聲祖母!還不快給我跪下!」姚老太太枯槁的手重重的拍在紫檀圈椅的扶手上,對著孫錦繡厲聲呵斥道。


  一旁站著的小姐們通通都被姚老太太這樣嚴厲的聲音嚇得一顫,就連向來恃寵而驕的蔣思思也白著臉由碎香攙扶著一句話也也不敢說。


  唯有孫錦繡仍舊筆挺的立在那裡,彷彿全然不將眼前這個老太太的怒氣放在眼中,「不知道錦繡做錯了什麼祖母要讓錦繡跪下,若是祖母想要喝錦繡孝敬的茶那就一同去大廳,等到錦繡親自泡了茶再孝敬給祖母,這樣才更有誠意。」


  聽到孫錦繡如今還敢說道進門敬茶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雖然,孫錦繡進門這幾日,可是因為姚老太太不再就還沒有正式的給家裡人敬過茶,原本提這事兒是沒事,可是如今這個當口兒竟然還敢說這事兒的也就只有孫錦繡一個人了。


  「住口!既然你叫我一聲祖母了,也該知道這裡的都是你的姐姐,思思好歹也是你的表姐,你竟然想要她的命,竟然敢這麼害她!」


  果然,姚老太太愈發生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似乎喘完了這口氣下一口氣就要接不上一般,身邊的紫竹連忙遞上清心丸給姚老太太喂下,她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看著老太太年紀這麼大了,還要是非不分的亂生氣,孫錦繡也無奈的長長嘆出一口氣。這件事情又不能不爭替著別人背黑鍋,也不能爭的太過,免得才見了第一面就將這個老太太氣病了。


  唉,真愁人!

  「祖母明察,表姐是自戕,」孫錦繡斜眼睨了一會兒站在那裡冷笑漣漣也不知道在得意什麼的蔣思思,最終面無表情的垂頭陳述事實。


  這話一出,原本還得意的蔣思思的小臉瞬間又慘白下來,那彷彿終年下雨永遠不會幹涸的眼睛再一次盛滿了淚水,「祖母…思思…思思……是孫錦繡要我去死的,否則思思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表姐這話說的好笑,難道錦繡讓你做什麼您就真的做什麼嗎?冤枉人也不是這樣冤枉的,更何況錦繡到底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表姐敢拿著大哥對天發誓,若是所說的話有半句謊話將天下得而誅之,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大哥一面!」孫錦繡輕蔑一笑,話中帶著譏誚。


  蔣思思聽到孫錦繡將然要她拿著姚煜軒發誓,原本慘白的臉色此時已經變成了青色,顫抖著雙唇整個人由碎香扶著彷彿都要暈過去了一般,「你好惡毒,竟然要我拿著表哥發誓!」


  「若是表姐你自己問心無愧,沒有對不起誰,那麼拿著誰發誓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表姐你不敢嗎?」孫錦繡說著不由得上前了一步,對於像蔣思思這樣心念軟弱的人,要做的就是毫不退讓,逼得她無路可走就能將她徹底擊潰。


  只是,事情似乎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就在眼看著蔣思思無言以對即將要暈過去的時候,一直站一旁扶著她的碎香忽然趴在了地上,「老太太明鑒,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奴婢至始至終都在場,看著一切!」


  被碎香放開了的蔣思思眼睜睜的看著她,猛然間全身無力的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只是一味的流著眼淚,哭的整個人都一下子削瘦了下來。


  「小姐不要怕,碎香會說實話的。即使錦繡小姐給了碎香五十兩金子碎香也不會幫著她背叛小姐的!」碎香轉頭扶住了坐在地上的蔣思思,說出的話不僅僅只是在安慰她,更是在向她傳遞著一個信息。


  說完這些,碎香從衣襟裡頭掏出來五十兩金子來,跪爬到了姚老太太的腳邊雙手將手中的金子遞了上去,「老太太,錦繡小姐的確是對著小姐說了過分的話,甚至還詛咒小姐若是她現在不去死,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她的手中。當時為了堵住奴婢得的嘴,錦繡小姐還給了奴婢五十兩金子。」


  看見那些金子,所有的人都百分百的確信,孫錦繡就是導致蔣思思自殺的誘因。敢問整個家裡頭除了錦繡小姐還有誰能夠拿得出這麼多錢來呢?


  小姐的月例只有二兩銀子,就算是加上碎香自己的月例也只有二兩二,這些金子是這些看似大戶人家的小姐可望而不可及的,唯有擁有一整個日進斗金的藥廠的孫錦繡才可能拿得出。


  「孫錦繡,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望著眼前這些亮的晃眼睛的金子,姚老太太的眼中不但有憤怒甚至還夾雜了一絲貪婪!

  沒有想到孫錦繡竟然一下子能夠拿得出這麼多錢來,在場小姐們都不禁紅了眼睛,唯有姚夢影一個人還在為孫錦繡的處境擔心著。然而看到孫錦繡不緊不慢的淡笑著睨著地上的碎香,不知怎麼的,姚夢影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竟然奇迹般地平靜了下來了。


  她大概會有什麼好辦法吧。


  「回祖母的話,錦繡沒什麼話好說的,只是錦繡奇怪,這些金子說輕不輕,就算是錦繡自己平時打賞人若是要給這麼多金子也是直接給的金票,而直接給金子這種事兒,不單單錦繡不會幹,恐怕所有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干。」孫錦繡上前,拿過一錠金子在手中掂了殿,笑容愈冷,似乎帶著能將人徹底凍結的冰霜一般。


  「而且碎香不過是一個下人,平日里幹活的的揣著這麼多金子難道不累?若是錦繡自己得了這麼多金子,恐怕會找個地方好好的埋了,等到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是不是?」


  「這些金子原本是放在奴婢的房中的,只是今個兒因為小姐自殺了,奴婢想到小姐實在是太可憐了,幡然醒悟,所以為了將這件事情告訴有的人才把這些金子帶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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