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如此真相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那少女一步上前一腳將夏爾珏提到在地，腳狠狠地踩在了夏爾珏的臉上，「我告訴你，可別想挑戰我的耐心，不然的話，我只手裡的這瓶摧花散可就不客氣地倒在你的臉上，我看你還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可是夏爾珏卻倔強地看著她：「除了會仗勢欺人你還會什麼？！就算我毀容，也比你高尚得多！」
「你！」那少女氣得重重踩了一腳，夏爾珏痛苦地團起了身子，可是卻沒有求饒的意思。「這裡的人可都看到了，是你自己惹我的！」說著打開自己手中的藥瓶。
旁邊的人雖然看著想要出頭，奈何這個少女卻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就在那藥瓶傾斜的時候，忽然一道紅光一閃，拿藥粉在那少女的手中炸開。她驚呼一聲腳下的夏爾珏已經消失，而那些藥粉就那麼飛濺到自己的臉上。眾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那少女大聲尖叫著，所有人的都紛紛向後退去，害怕連累到自己。
夏爾珏心神不寧地喘著粗氣，剛才還以為那葯會灑到自己的臉上，可是卻有一道軟力將自己拖了出去。側頭一看，卻發現自己居然躺在白虎上面那個男人的身邊，她連忙推開木雲楓：「多謝相救。」
柳雲霽搖了搖頭，上前拉住那少女，捏住她的嘴，手中藥丸已然落入她的口中。柳雲霽冷聲說道：「你真是跟你姐一個樣子，所謂害人害己，這個教訓自己要記得。這個藥丸只能暫時延緩你的痛苦，至於你這個催花散的解藥看樣子只有你姐有了。還是快點下山找你姐吧！」
那少女聞言，急忙跑了出去。木雲楓不解地問道：「這個女孩是誰？你好像跟熟悉。」
「你難道不覺得她有幾分相熟嗎？」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點……可是卻想不起來到底和誰相像。」木雲楓沉思著，卻怎麼都想不到是誰。
夏爾珏上前說道：「這位師兄，剛才那位是安家的三小姐，安沁。」
「原來是安若的妹妹。」木雲楓恍然大悟，難怪也那麼狠毒。「你說她姐姐煉毒是什麼意思？」
「師兄肯定是許久沒有來軒轅國都了吧？安若跟人學了煉毒，現在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千萬小心不能得罪她。要是得罪她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就丟了性命。」夏爾珏有些后怕地說道。
「哦？那你怎麼不怕？」
「我……我如何不怕……這次安沁回去肯定會狠狠地告我一狀，我自己倒還好，如果她對付我的家人的話就真的是我的罪過了。」夏爾珏嘆了一口氣說道。
柳雲霽看著她，苦笑道：「你明明知道如此，為什麼剛才還那麼倔強呢？」
「我不想她敗壞柳師兄的名聲，你明明就沒有跟她姐姐有什麼關係卻還胡說八道，很多喜歡柳師兄的人就是因為她連說都不敢說。」
「這個姑娘倒是真心為你好呢，雲霽哥哥。」木雲楓滿意地看著夏爾珏，「不過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可要好好地幫一幫她了，為了防止你的小愛慕者被人欺負，我回頭會幫你打點一下的。」
柳雲霽沒有說話，卻對著夏爾珏點了點頭：「多謝了，我們還有事，你自己先注意安全。」
夏爾珏沒有想到柳雲霽會這般地關心自己，連忙點頭：「謝謝柳師兄，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好自己的！」
一直來到了大殿柳雲霽都沒有說一句話，木雲楓不解地看著他：「雲霽哥哥，你怎麼了？剛才一直到現在就悶悶不樂的，是不是你不喜歡那個女孩不知道怎麼拒絕？要是你實在不知道的話，我回頭去幫你說一下好了。」
「不是，楓兒，這次我們真的惹到不該惹的人了。現在的安若已經不僅僅是那個野蠻的大小姐了，現在的她心狠手辣，沒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敢做的。我只是很擔心那位夏師妹，所謂君子以防小人難守，我真的怕……」柳雲霽皺眉說道。
木雲楓有些壓抑地說道：「現在的安若真的那麼可怕嗎？」
「她現在在家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研究各種毒。你說她當年練武技總是不開竅，可是煉毒卻像是特地為她存在的一般，學什麼會什麼，漸漸地便入迷了。你應該聽說軒轅車府王家一家被滅門的事情吧？」
「那件事情是安若做的？」
「沒錯，原因緊緊是因為人家的小兒子在外面說見過安家大小姐現在像鬼一般，其實人家說的沒錯，只是她挺不過便殺了人家全家泄憤。」
木雲楓的眉頭皺得很深，生氣地說道：「沒有想到她竟然這般的喪心病狂，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真的是不得不防了啊！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保全夏家人。夏爾珏在這裡的話，有師傅師娘在，諒他們也不敢造次。」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柳雲霽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先答應下來。
走進大殿，卻一個人都沒有，木雲楓她們只好來到後院，可是卻仍舊找不到閑雲老人的蹤跡。柳雲霽拉住一個小師弟問了才知道，原來閑雲老人依舊有半年沒有在山上了，而雲霞夫人只是偶爾出來露個面，現在正在養心殿念禪。木雲楓一臉無奈地看著柳雲霽：「我說雲霽哥哥，你是多久沒有來這裡了呀？」
「兩年吧……」柳雲霽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兩年？！」木雲楓驚呼道，「這麼說，那個夏爾珏在兩年前就喜歡你了，然後為你綉了絲帕，一直等到今天咯？」
「你怎麼又說這事……」
「我只是覺得那個丫頭對你真是慢痴心的，我覺得雲霽哥哥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找師娘比較實在，你呀就是喜歡多管閑事。你這個性格還真的是一直都沒有變。」柳雲霽轉移話題說道，說著便帶著木雲楓想養心殿走去。
所謂養心殿只是木雲霞平時誦經念佛的地方，此時裡面香氣環繞，菩薩前的清香還在裊裊上升，可是卻沒有見到雲霞夫人。木雲楓和柳雲霽找了一圈還是沒有到人，不由有些泄氣。
「雲霽哥哥，看樣子我們今天可能來錯時間了，師傅和師娘都不在。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木雲楓無奈地說道。
柳雲霽點了點頭：「我先去跟白虎說一會話，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原來白虎因為柳雲霽一直不理會它又氣得一個人跑開了，尤其是看到木雲楓身邊居然沒有小紅的身影更是讓它感到難過。一直都沒有好朋友的白虎感到寂寞，剛才說要下山找小紅又被柳雲霽訓斥了一頓，此時它正一個人趴在竹林里的大石頭上生悶氣呢。
見柳雲霽無奈的樣子，木雲楓暗笑，怎麼這些神獸都是小脾氣的傢伙呢，小紅是白虎也是，還是大紅的脾氣更好一點。木雲楓一個人在養心殿等了一會覺得無聊便向外面走去，一出大殿便看到側峰的那個小亭子。忽然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裡升起，就是在那裡見到了奇怪的閑雲老人，當時好像聽他說練成了什麼樣的武功，現在他會不會還在那裡呢？木雲楓疑惑地看著那裡，想了想還是向那裡走去，遇到一個小師弟便讓他告訴柳雲霽，讓他等一會。
因為去過一次，所以這一次走起來輕鬆了許多。但是還是發現有些地方有些改變，如果不是學過五行八卦的人是決計看不出來。好在木雲楓在跟木清風生活的幾年裡，學習了很多曾經沒有學過的東西，而五行易理也是其中的偏門。當年誤打誤撞去了那裡，今日看來當年沒有迷路是在是太幸運了。
木雲楓悄悄來到那個小亭子，剛想向前走，卻忽然駐足，因為那裡傳來了人聲。木雲楓屏住呼吸慢慢地向那裡靠近，這才看去，居然是閑雲老人和雲霞夫人。只是閑雲老人似乎還是當年的模樣，但是雲霞夫人卻似乎老了許多。木雲霞想要上前，卻看到雲霞夫人重重地打了閑雲老人一個巴掌，木雲楓急忙駐足不敢上前。
「夫人……」閑雲老人皺眉痛心地看著自己的夫人，卻說不出話來。
雲霞夫人擦乾眼淚說道：「當年你騙我，說雲楓與我沒有關係我相信了你。這些年來你一直都不讓我下山，就是想瞞著我木家的人已經死絕了，是不是？！」
「我也是為你好，你現在知道了，不是很痛苦？」閑雲老人心疼地攔著雲霞夫人的手說道，「夫人，那種事情不知道也就罷了，你看你這幾日都憔悴成什麼樣子了？這是定心丸，你先吃一點，千萬不要太過傷心。」
木雲楓獃獃地看著他們兩個人，回味這雲霞夫人剛才的話，她竟然也是木家的人嗎？！木雲楓連忙蹲下身子，仔細地探聽著兩個人的談話。只見雲霞夫人甩開閑雲老人的手冷冷地說道：「你早就知道雲楓是我的哥哥的外孫女，可是她出事的時候你卻袖手旁觀，呵呵，你真的以為我還會相信你是為我好嗎？為我好的話，你就不會逼雲楓下山，讓她飽受辛苦！」
「夫人，在你心裡我竟然是這樣的人嗎？我當時並不知道雲楓就是你哥哥的外孫女呀。」「好，就算你不知道。當時雲楓出事的時候你明明下山，也有人看到你在國都，你肯定看到了所有的事情，卻為何不救雲楓？！」雲霞夫人追問道。
閑雲老人嘆息道：「當時那種場景，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救不了。你也知道你們家天炎訣的厲害了，整塊地都裂開了，我是心有力而不足啊！不過我跟你發誓，雲楓沒有死，她真的被她的那隻火鳳救走了。」
「你不需要再安慰我，如果她沒死怎麼會這麼久沒回來看我？」雲霞夫人冷哼了一聲說道。「還有，這次下山，我還聽到了不一樣的消息，你是不是想要聽上一聽？」
閑雲老人神色有些緊張，說道：「外面很多事情都是以訛傳訛，夫人你怎麼會相信那些東西呢。」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練霸天功？」雲霞夫人忽然問道。
「夫人，你……」
「我要你現在立刻回答我，是不是在練霸天功？！」雲霞夫人冷聲追問道。
閑雲老人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看著雲霞夫人。木雲楓這才想起當初從初中出來時候閑雲老人的模樣，霸天功是失傳的武技，上一個練霸天功的還是五百年前的軒轅國主軒轅閔行，沒有想到閑雲老人居然能得到霸天功。關鍵是，這個霸天功一般人拿到手也是不敢修鍊的，因為反噬太強，讓人心智不清，做出很多殘忍的事情。當初軒轅閔行也是一代明主，自認為可以控制霸天功的反噬，誰知道習得之後慢慢性格變得暴躁，四處征戰，屠城殺民更是無所不為。后又荒廢國事，整日沉迷女色，最後死在那溫柔鄉里，為後世所唾棄。難道閑雲老人也自認為可以控制反噬？想到當日閑雲老人的表情，木雲楓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雲霞夫人不相信地看著閑雲老人：「你真的練霸天功了？！難怪最近幾年都不見你蹤跡，都是去修鍊那個魔功了？！」
「夫人，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開心，還是先休息吧。」閑雲老人深吸了一口氣坐下，「你我夫妻二人每日享受著花前月下便好，何必在乎那麼多事情？你只要做我妻子便什麼都有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你變了，變得好可怕……」雲霞夫人痛心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當年我跟你走，就是看中你的俠肝義膽。你說急流勇退享受這育人清閑事情，我還以為你是看破世事不求名利，卻不想你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發展自己的勢力。那些學生，到最後都會為你所用，是不是？！」
「夫人，我以前就是喜歡你的聰明，可是有些事情還是糊塗一點比較好，你說呢？」閑雲老人心疼地看著木雲霞，「夫人，難道我們真的不能像以前一樣嗎？為何你下了一次山，就這般處處與我作對呢？忘記那些不開心，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雲霞夫人沒有理會，直接問道：「這麼說，木家人的死也跟你逃不了關係了？」
「夫人，我說過，有些事情不要多問，對你有好處。」閑雲老人有些失去耐心地說道，「好了，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呵呵……」一行清淚從雲霞夫人的臉頰流下，「如果你還是以前，我們自然還會像以前一樣，可是你告訴我我該相信哪一個才是你？這麼多年，我心心念念愛著的人居然是這樣的心狠手辣的衣冠禽獸。今日我既然已經確定是你害我木家，那麼我跟你之間的恩義還會在嗎？！出手吧。」
「你以為我是為了誰？！」閑雲老人忽然大聲吼叫了起來。
木雲楓嚇了一跳，連忙縮下一點腦袋。
「你不要說你殺我木家上百口，是因為我！」雲霞夫人好不畏懼地說道。
閑雲老人一把抓住木雲霞的肩膀痛心地說道：「當年我去你家提親，你還記得你的哥是怎麼對我說的？！說我配不上你，你知道我當時的痛苦嗎？他自認為你們木家的天炎訣天下無敵，說我的是花拳繡腿，將我打趴在眾人的面前，讓我那般丟臉，我一輩子的尊嚴在那一天被木清風踐踏得死死的。說什麼等我可以接十招再回去跟你提親，這樣的侮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以為我會大度到忘記這一切嗎？我告訴你，不會，永遠都不會！我不但要殺了你木家所有的人，我知道木清風那老傢伙還沒有死，我要學會更厲害的武技，告訴木清風你們家的天炎訣不過爾爾，我碾死他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你……」木雲霞不相信地看著閑雲老人，「你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