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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杯具麻倉葉王

  此為防盜章, 設定60%以下48小時后可見  的場靜司看著她茫然的神情, 意味深長的輕輕勾起了嘴角。


  在他開口的時候,園子確確實實的、察覺到了一股和剛才截然不同的距離感,但在並不知道的場大當家之前那一場內心戲的情況下, 她只是按照經驗稍作分析, 然後得出了一個看似可信的結論。


  看來這單子已經成了,大師為了震懾她這樣滿身銅臭的凡人, 怕是要開始裝逼了!


  於是她滿懷期待的咽了口唾沫,緊緊盯住了大師被符咒蓋住的眼睛。


  ——要這麼小心的藏起來,應該是有很厲害的神通吧?


  比如寫輪眼啊輪迴眼啊什麼的……


  等等。


  鈴木園子摸了摸下巴, 這幾個突然冒出來的詞好深奧啊,輪迴眼她從字面上,倒是勉強能猜出來大概什麼意思,這個寫輪眼是幹啥的?


  然而她愁了沒幾秒鐘, 就輕易的放棄了繼續難為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克人的問題, 他們家三個中老年人還等著成功招贅呢!

  的場靜司端過手邊的茶盞, 輕輕挨了挨嘴唇。


  雖然不能做自己家地里的蘿蔔了, 但她依舊是是只看起來便招人喜歡的小鳥。


  的場靜司突然發現, 這姑娘的眼神殺傷力意外的大, 坦坦蕩蕩中充斥著純粹的期待。


  他雖然還是個單身,但被她滿懷期待的緊盯著看了一會兒,好像就突然能理解那些「在小孩子面前吹了牛、後面咬牙切齒也要找補回來的父母」是個什麼心情了。


  ——如果是被那麼一雙透亮的眼睛全心全意的期待著, 你根本就沒法做任何讓她失望的事啊。


  原準備忽悠兩句好揭過這件事, 但除妖師終於還是被她看的敗下陣來:算了, 拿人錢財□□,當是一筆普通的生意好了。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在對方亮閃閃的注視下,從口袋裡拿出了另一張名片,說:「你說的問題我看不出來,我看不出來,大部分人就必然看不出來,具體怎麼解決也不好定論,你照著地址去找這個地方,她們擅長解決這些問題。」


  不,其實是她們才有可能看出你有什麼問題。


  這是園子今天收到的第二張號稱名片的彩色卡片紙,不過和的場的畫風不同,這張名片上的背景是一座深山,左側影影綽綽的P了一位妙齡少女的剪影。


  園子結果名片擱掌心捏好,一時半會兒的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換人。


  她不自覺的又去啦大師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說:「可大師你之前不是還說……我身邊有哪裡不對嗎?」


  雖然被揭穿話語前後的矛盾,但的場靜司完全沒有尷尬的意思,特別自然的笑著回答他:「觸類旁通下能看出點痕迹,但修行的側重點不同。」


  ——毫不心虛的掩蓋了自己其實什麼異常都沒看出來、只是準備誘拐他人的窘境。


  園子拿著兩張名片對比了半天,到底沒搞明白大師他們這一行是怎麼分的專業,但她配合的做出明白了的樣子,可認真的「哦」了一聲。


  鈴木園子拿著那張名片,覺得自己黯淡無光的相親之路總算遙遙望見了一絲曙光,小心的把名片放兜里揣好,熱情的準備送救命恩人出門。


  的場靜司剛站起來,園子已經從門邊的衣架上拿下他的外套,雙手提著準備好了。


  除妖師在她亮麗灼人的目光下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放棄似的抬起了雙臂。


  他以為這姑娘準備幫他把外套穿上,結果等對方煞有介事的把西裝外套隨意的披在他肩頭時,的場靜司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傻姑娘姓鈴木,估計根本就沒學過給人家套袖子展衣服的活兒。


  還沒等他猶豫完、要不要把搭在肩膀上的衣服拿下來重穿一遍時,鈴木小姐已經推開了包廂的大門,一手等在身前,謙恭有禮的做出了請走的樣子。


  然後她開始繼續用那種讓人壓力巨大的、亮晶晶的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的場靜司看。


  ——大師,你看我把門都給你開好了!


  的場靜司被她這個樣子弄的啼笑皆非,被看了整整三分鐘后,還是默許了她的行為。


  臨出門前,鈴木小姐可高興的喊了句「大師再見」,惹得除妖師下意識便又伸手在她頭頂拍了拍。


  等小蘭夥同店長及店內保安找到園子所在的包廂時,終於酒勁上頭的鈴木園子小姐,已經攥著那張名片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鈴木園子青白著一張臉坐在餐廳喝粥,眼前不遠處的桌面上,就放著那張花花綠綠的名片。


  之前吐槽黃金之王的時候說過,鈴木家一貫信奉科學,他們家雖然也去神社,但大都是基於傳統習俗、或是神道教融入生活之後形成的習慣。


  真正會拜的,也都是大御神、七福神之類的傳統大神。


  事實上,鑒於鈴木朋子女士年輕時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國外,她擱日本七福神裡面,就記住了有個財神——因為鈴木家是做生意的,她半懂不懂的、順勢就認準了這一個。


  所以毫不迷信的鈴木史郎社長,他一開始的和女兒談心的重點,在於教育園子怎麼敢能在外面喝的爛醉,還到處亂跑,惹得小蘭辛辛苦苦調監控找她。


  中間因為神態可能稍顯嚴肅,被鈴木朋子用胳膊肘連捅了好幾次。


  鈴木園子酒醒了之後,除了那大師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這種大體印象之外,其他的啥都沒記住。


  於是在她的轉述中,那個像霧像雨又像風的大師,從頭到尾都只出場了一句台詞。


  ——「你招不到女婿,是因為身邊有問題。」


  但鈴木史郎在聽到有這麼個大師之後,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了黃金之王國常路大絕那張刻板的棺材臉。


  國常路家在被黃金之王反殺之前,也是知名的陰陽道家族,鈴木史郎早前是絕對不信這個的,不過陰陽道不可信,正兒八經腦袋上有把劍的黃金之王確是可信的。


  而那位黃金之王曾經說:你的女兒,是不可能嫁人的。


  大師到底幹什麼的他不清楚,但現在能有這麼個大師冒出來,最起碼證明了當時黃金老頭那句話,並不是閑來沒事想詛咒他們家的。


  於是這個周末,原定即將開始的第六次相親計劃暫時擱淺,鈴木園子在毛利蘭的陪同下,花一個周末的時間去了青森縣。


  青森境內有三大靈場之一的恐山,傳說中是聯通人間和黃泉的地方,鈴木園子早前對恐山的印象,大都來自電視劇和電影。


  招魂者的特長是請靈,請各種神佛幽靈、花草樹木,以此為憑,可以問到很多不可知事物的答案。


  而恐山的特殊之處在於,只有這裡的招魂者才能被稱作市子,而市子,在日本這個國家,是傳統意義上公認的美女代稱。


  事實上,園子並沒有在恐山遇到任何一個大美女。


  拿了名片后從一團霧氣中出來招待她的,是個皺紋縮成了一團的老太婆,而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后,正式接活幫她請神的,是個小丫頭。


  雖然小丫頭長得也是挺好看的啦,但是園子努力確定好幾遍,愣是沒看出來眼前這個小姑娘,她是個小學生,還是個國中生。


  ——畢竟小學六年級和國中一年級中間,也就差一歲而已啊!

  「你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園子被突如其來的冷淡聲音問的一愣,接著眨了眨眼睛,特別自然的回答說:「看你漂亮啊。」


  恐山安娜收拾東西的手一頓。


  緊接著,顧客小姐又自顧自的感嘆了起來:「可是你看著也太小了……」


  恐山安娜一般情況下不毒舌,不過她有點使喚人的小愛好,要是有不知死活的傢伙在儀式開始之前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她雖然直接不會動手腳,但在儀式過程中加些繁瑣的的步驟折騰折騰顧客,那也還是可以的。


  但當她對上顧客小姐的眼睛時,突然有些意外的發現:這位小姐真的是全心全意震驚於她的年紀小。


  比起之前大部分人【年紀這麼小當市子,能力夠嗎?】的態度,她那個震驚中夾雜著好奇的眼神,更類似與【年紀這麼小就能當市子,好厲害!】之類單純的讚歎。


  於是恐山安娜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難得開口解釋了一句:「之前負責這些的是白石不是我,她前一陣子跟著花開院家的秋房跑了,我來頂替一段時間而已。」


  這短短的一句話里,最少有三個詞園子聽不懂。


  但她習慣了擺花架子,所以在連【秋房】是個人物名字、還是方位副詞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依舊像聽到了天大的八卦一樣,擺出標準(略浮誇)的震驚臉,沉思著點了點頭。


  一刻鐘后,儀式正式開始了。


  市子做法招魂,簡單說就是請鬼神上身,恐山安娜本人不擅長卜算,但她可以找會的「東西」出來。


  鈴木園子安靜的坐在蒲草墊子上,半天也沒看出小女孩身後有什麼異常的特效,等恐山安娜再次睜開眼睛時,女孩伸手點了點面前的桌面,示意她想問什麼就可以問了。


  園子猶豫再三,選擇問個問題鋪墊一下。


  「我未婚夫的哥哥,為什麼會離家出走?」


  安娜面前的念珠輕輕動了動,園子根本沒看出變化來,她卻突然開口下了定論。


  「命該如此。」


  「啥意思?」


  安娜瞟了她一眼,沒說話。


  園子想起之前帶她進來的老太太叮囑過的規矩:請來的靈其實好壞不論,這些東西在市子身邊恭順,不代表之後不會作祟,想問問題的話,心裡想著那個人就好了,將於他有關的牽引線索說清楚,但不要說出確切的人名。


  對有些不太好的東西來說,知道個名字就等同於能整死人了。


  於是園子又問:「那我未婚夫的父親,為什麼會突然猝死?」


  屋裡依舊什麼特效都沒有,安娜淡定的開口說:「命該如此。」


  「那宗……」


  鈴木園子舒了口氣,想起領路老太太說過的話,把確切的人名隱掉:「我未婚夫乘坐的飛機……為什麼會失事?」


  恐山安娜這次沉寂的時間格外的長久,她新奇的盯著園子看了很久,估計是沒見過這麼慘的未婚夫,接著又轉頭看向半空。


  園子的視線一直跟著她跑,無奈還是沒有看到任何特效。


  「那東西」最後的答案明顯讓安娜愣了愣,她再次將視線轉向園子,告訴她:「命該如此。」


  ——所以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園子心裡琢磨著,這答案是說丟哥死爹掉飛機的……都和她沒關係是嗎?

  那怎麼可能這麼巧?!


  想到這裡,她已經有些煩躁了,大聲的再次詢問:「那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招到滿意的合法勞工,肯真心實意的入贅我家?」


  之前教她儀式的老太太同樣告訴過

  過她,因為是請靈來卜算的,所以多少都會給個期限。


  她現在都在這破事上耽擱好幾年了,那靈卜算的結果,準確點的能卡到三五天,再不準確的,好歹還能給個年限。


  要是二十歲之前有可能,她就姑且再相一個試試去!


  恐山安娜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半天,小姑娘稍稍嘴唇一動,園子的心就跟著提了起來。


  她說:「三個問題一次,再問加錢。」


  西門家面子上說是搞茶道的,其實底子里是搞政治的,早前干過不少私底下左右政局的懊糟事,最近幾年改走高雅路線,低調的扮演著「官商勾結」裡面那個「官」。


  西門總二郎是家裡的二子,老二嘛,在不需要繼承家業的前提下,除了花天酒地,就是干點輔助活兒了,他在成年之前的主要工作就是交朋友,意在代替他忙成狗的大哥,穩固和利益集團下一代的感情基礎。


  於是他大部分的時間,又都耗在了和朋友一起玩上。


  結果到了十五歲,出現了另一件他能為家族做大貢獻的事情:去鈴木家當上門女婿。


  換句話說,嫁進鈴木家,然後幫娘家撮合好處。


  對此西門總二郎接受良好,聯姻招贅和正兒八經談戀愛是兩碼事,他現在的情況與其說是結婚,不如說是去應聘,而那位叫鈴木園子的小姐,也並不單隻是他未來的妻子或是「丈夫」。


  ——那是他下半輩子的上司。


  於是應聘者拿著家裡給的一沓子資料,仔細研究他未來的上司是個什麼樣的人。


  西門總二郎從幼兒園開始上英德,見過很多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其實越是生活富足的孩子,越是不知道體諒別人:畢竟對他班裡的那些女孩子來說,談戀愛期間問交往對象一次要求五十個玩偶,那是稀鬆平常的事情,畢竟她自己、她從小到大接觸的朋友同學、朋友同學的家長們,都是在這個標準下長大的。


  明明是很普通的事情,你自己做不到就算了,但你怎麼能說指責人家是無理取鬧呢?


  但對於英德的女孩子來說,她們腦子裡還有個類似於「階級」的意識,對於比自己強的人會下意識退讓。


  在英德,西門總二郎是金字塔尖上的王子,她們也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看,一再努力之下,不止完全不「嬌蠻」,有時甚至溫柔體貼到了賢惠的程度。


  但對鈴木家的女兒,這些明顯就不適用了。


  鈴木家迷一樣的接地氣,面對上流社會的各種潛規則時自成結界,擱他們家人眼裡,只有人情關係和利益往來,哪有什麼「階級」?

  何況現在是他上門應聘,連主動權都送給人家了……


  想到這裡,西門總二郎發現這個任務居然還很有些難度,畢竟他將要接觸的,可能是個人生每一秒鐘都在強人所難無理取鬧,但永遠也發現不了自己正在強人所難且無理取鬧的大小姐。


  ——但願她長得還算可愛,這樣自己的耐心可以維持的久一點。


  等走進了院落的迴廊,西門一邊計算著茶室內的水馬上就要燒開了,一邊不緊不慢的向鈴木小姐說明:「來了這裡,要先換個衣服?」


  鈴木園子一掃他身上那件墨藍色的和服,心說敢情這是現換的?

  轉念一想她又十分驚喜:啊,原來可以換衣服唉!


  於是在西門看來,鈴木家的小姐先是不動如山的跟他走了一路,突然又跟死灰復燃了一樣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接著就恍然大悟般欣慰了起來。


  話說……這是什麼特別值得欣慰的事情嗎?


  下一秒,鈴木家的大小姐就突然完全不理他了,興高采烈的轉頭就去問工作人員:「在哪換衣服啊?」


  引路的工作人員十分專業的向左側迴廊抬了抬手,於是鈴木園子小姐又對著空蕩的走廊一轉身,再次擺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以超乎西門總二郎認識的矯健身手唰一下翻過欄杆,橫穿庭院之後跳上了台階,瞬間就跑沒影了。


  怎麼突然好氣啊。


  莫名其妙被扔在原地的西門笑眯眯的拂了拂袖子:可惜還要保持微笑。


  他在「原地等待」和「先去別館」之間猶豫了三秒鐘不到,淡定的決定先回去。


  在對方遲到的情況下還出門接人已經夠謙讓了,他所作所為的誠意對兩家都有的交待,雖說他是來應聘的,也不至於一點氣都不能生。


  說起來,他坐在桌前不咸不淡的開始思索用什麼茶葉:那位小姐似乎還不知道約在哪棟別館,等她再次回到中庭時,周圍大概就一個人都沒有了吧?

  也好。


  現年十五歲的西門家二子吹了吹面前的裝飾一般的燈火,聯姻入贅其實是個互相拉扯的過程,鈴木家想找合法勞工,但西門家讓他入贅,肯定也不是讓他全心全意給鈴木家奉獻餘生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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