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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郭圖也是個有本事的

  袁紹派郭圖護送鎧甲趕來彭城,呂布當然能猜得到,他對用鎧甲換煤炭這件事也是十分用心。


  向崔琰問起會不會是粗製藍藻的鎧甲,無非是他想要讓崔琰先落在下風,後面的談話就能隨著他的節奏去走。


  果然,崔琰被呂布一句話給說的有些怒了。


  見他怒了,呂布陪著笑說道:「崔公可不要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我這個人別的都好,就是有一條,但凡有什麼事情被我懷疑的時候,總是喜歡掛在嘴上直接問出口。其實我也明白,本初公即便真的給我送來粗製濫造的鎧甲,也絕對不會讓崔公知道。我這麼問,無非是想圖個安心。」


  「我家主公向來說一不二。」崔琰回道:「呂將軍對他的人品大可放心。」


  「那是當然。」呂布陪著笑回道:「我和本初公認得也不是一天兩天,雖說如今我還是少年意氣,他已經人過中年。可這也都是天命,改變不了我與他相識多年的因緣。」


  「呂將軍曾經一夜年少,不知令天下間多少人欽羨不已。」崔琰回道:「只是如今的這件事情,和當初將軍一夜年少並沒有什麼關係,還行將軍把兩件事給分開來說。」


  「分開,當然要分開。」呂布假意朝崔琰身後望了望,向他問道:「袁顯甫今天怎麼沒有隨同崔公來見我?」


  「要是三公子來了,呂將軍可還會見我們?」崔琰倒是也不客氣,直接向呂布這麼問一句。


  呂布嘿嘿一笑,對崔琰說道:「見與不見其實並不在我,而是在於袁顯甫。早先他來到彭城,但凡有一定點禮數,我也絕對不會那麼對他……」


  「當日的事情,楚侯就不要總是掛在嘴上,我家三公子年少,不像楚侯,雖然看著是少年意氣,內里卻是有著常人所沒有的處世之道。」崔琰說道:「楚侯要是與三公子計較,豈不是失了氣度?」


  「崔公說的沒錯,我確實不該與他計較。」呂布點頭回道:「要是傳揚出去,未免被人說是以大欺小。」


  「楚侯能夠明白就好。」崔琰隨後轉移了話題:「我來求見楚侯,其實是有一件事想要商議。」


  「是不是為了煤炭?」呂布很坦然的問了一句。


  「正是。」崔琰說道:「楚侯要的鎧甲,我家主公已經令人送來。我們河北缺少的煤炭,不知楚侯打算什麼時候令人送去?」


  「鎧甲一到,檢驗了沒有任何問題,我就讓人籌辦煤炭,給本初公送過去。」呂布回道:「實話說,用煤炭換了三萬套鎧甲,我怎麼尋思都覺著虧的很。可眼下我急著討伐曹操,軍中將士沒有甲胄又不能出兵,明知會虧,還是不得不這麼做……」


  「煤炭金貴我家主公也是知道。」崔琰回道:「所以楚侯討要三萬套鎧甲,他可是想也沒想就令人給送過來了。」


  「本初公對我的情義,我是銘記於心。」呂布回道:「只不過用三萬套鎧甲換取的煤炭……」


  「楚侯要是打算折價,我們也可以核算一下。」看出呂布打算說出什麼對袁家沒好處的事情,崔琰打斷了他說道:「煤炭和鎧甲都有價錢,折算下來再換,兩邊都不會吃虧。」


  「這麼一來倒是合適。」呂布說道:「只不過看起來倒像是我有些小家子氣了……」


  「雖然是同盟,錢財還是要給算清。」崔琰說道:「免得以後彼此心中不爽快,還惹出些麻煩。」


  「崔公說的極是!」呂布說道:「既然崔公打算折價,那就等到鎧甲送來,我們好好的盤算一下價錢。」


  「話已經說明白了,楚侯也認為可以折價交換,我就不在這裡叨擾。」崔琰站了起來,向呂布躬身一禮說道:「我先告退。」


  崔琰離開以後,呂布把孫策招呼進書房。


  他劈頭就問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如今煤炭什麼價錢?」


  「自從楚侯上次要礦山不再多輸送煤炭給商賈,張世平如今又忙著成立兵工廠,市集上的煤炭少之又少。」孫策回道:「應該價錢不算太低。」


  「你去把張世平給我找來。」呂布吩咐:「要他把有關煤炭價錢的訊息都給我帶來。」


  「我這就去。」崔琰來見呂布當然是為了煤炭,呂布問起煤炭的價錢其中必定也有深意,孫策答應了一聲找張世平去了。


  沒過多久,他領著張世平來到呂布的書房。


  張世平才進書房,還沒來及見禮,呂布就問了一句:「如今煤炭市價怎樣?」


  「奇貨可居。」張世平回道:「楚侯控制煤炭送出,商賈也是握著錢卻買不到。如今煤炭的價錢甚至比木炭還要高出一些。」


  「這個價錢穩了多久?」呂布又問。


  「至少兩個月。」張世平想了一下,隨後向呂布問道:「楚侯是不是要出售煤炭?」


  「河北袁家送來了不少鎧甲,他們要折價用鎧甲兌換煤炭。」呂布嘿嘿一笑,對張世平說道:「我當然希望煤炭的價錢越高越好。」


  「掌控煤炭價錢,只要楚侯下令不再往外輸出也就可以。」張世平回道:「市集上什麼東西難得,它的價錢必定會是水漲船高。楚侯想要把煤炭賣出高價,這個法子確實可行。」


  「不用,不用!」呂布擺著手說道:「市集上的煤炭價錢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需要我們再做什麼。我們要做的,就是怎樣讓鎧甲的價錢下來。」


  「鎧甲更好辦。」張世平回道:「如今楚侯已是不允許市集製作鎧甲,只要兵工廠把鎧甲的價錢調下來,他們送來的鎧甲也就會是一文不值。」


  「你倒是個狡詐姦猾的。」呂布嘿嘿一笑,對張世平說道:「鎧甲價錢由你去辦,至於能辦到什麼境地,我也不會多問。我只是有句話要提醒你,不要弄的太過,萬一惹怒了袁紹,可是會有不少的麻煩。」


  「我明白。」張世平回道:「只會讓楚侯賺取不少,我也不會把事情辦到讓人無法接受。」


  張世平離開以後,呂布是志滿意得。


  他起身走到庭院,來到涼亭觀看著水中魚兒嬉戲。


  就在他看著魚兒的時候,一個甜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妾身見過夫君。」


  不用回頭,只聽聲音,呂布就知道來他身後的是甄宓。


  轉身朝甄宓微微一笑,呂布問道:「你怎麼來了這裡?」


  「天有些陰沉,好像是要下雨。」甄宓回道:「妾身在房中覺著憋悶的很,所以出來走走,沒想到夫君也在這裡。」


  「我和你一樣,也是覺著憋悶的很,來到這裡透口氣。」呂布回道:「可是這個鬼天氣,還真是讓人有些受不住。」


  「夫君可能是近來太多事務纏身,因此覺著煩躁。」甄宓甜甜一笑,走上了涼亭,她向呂布欠身一禮:「妾身倒是可以陪著夫君說說話兒解悶,只是不知夫君肯還是不肯?」


  「有你陪著說話當然再好不過。」呂布伸手把她摟進懷裡,一隻手臂環繞著她的蠻腰,壞笑著問道:「你打算和我說些什麼?」


  被呂布摟著,甄宓微微一笑:「不說其他,只說這天氣。」


  在後世兩千年,兩個人要是在一起沒有話題,偶爾也是會從天氣找話。


  不過往往找到的話題,也會在瞬間就被終結,到最後只能尷尬收場。


  「和我在一處就談天氣?」摟著甄宓,呂布嘿嘿一笑:「倒不如談一談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生養兩個孩兒。」


  提起生養孩兒,甄宓俏臉微微一紅:「這樣的話題還是在房中談論比較好……」


  「那就去你房中好好談談。」呂布一把給甄宓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她的住處走去。


  沒想到大白天呂布就會向她求歡,甄宓吃了一驚,連忙說道:「夫君,眼下還是白天……」


  「沒誰規定那種事只能在晚上做。」抱著甄宓走向她的住處,呂布說道:「這會你我都閑著無事,別人陰天打孩子,我倆陰天做孩子。豈不是比他們更有情調?」


  呂布話說的露骨,甄宓拿他也是沒有辦法,只好任由他抱著回了住處。


  到了甄宓的住處,呂布向侍女吩咐:「看好門外,無論什麼人找我,都說我和夫人要要緊事在商議,要他們等上片刻。」


  侍女欠身應了,呂布則抱著甄宓走進了內室。


  沒過多會,站在外面房間的侍女就聽見內室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聽到動靜的侍女彼此相互看了一眼,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極其古怪。


  崔琰見了呂布,回到館舍,袁尚迎了上來向他問道:「崔公今天見到了呂奉先?」


  「見到了,也把郭公護送鎧甲趕來彭城的消息告訴了他。」崔琰回道。


  「他怎麼說?」雖然先前挑釁過呂布等人,袁尚也知道煤炭對於袁家的重要,向崔琰追問了一句。


  「倒是沒說別的。」崔琰回道:「他只是覺著用煤炭換鎧甲實在是虧的很,所以我提議煤炭與鎧甲都折價,用銅錢來核算。如此一來,無論誰虧誰賺,都說不出其他。」


  「崔公的法子倒是不錯,就怕呂布從中作怪。」袁尚說道:「我這就派人到市集上打探,看看彭城的煤炭和鎧甲究竟是什麼價錢。」


  「也好。」崔琰說道:「這會打探,呂布應該還來不及從中作手腳。」


  袁尚向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一名衛士推門走了進來。


  「你帶幾個人去市集打探一下煤炭和鎧甲的價錢。」袁尚對那個衛士說道:「無論結果如何,都要回來向我稟報。」


  「謹遵公子吩咐。」衛士領了命令退下。


  袁尚對崔琰說道:「呂布向來詭詐,他能這麼爽快的答應,其中多半有詐。」


  「我也是突然提出,他答應的也是猝不及防。」崔琰回道:「三公子放心好了,鎧甲和煤炭的價錢都在那裡放著,即便他強令商賈改變價錢,我們也是可以從中尋到蛛絲馬跡。只要找到他從中做手腳的證據,我們就有理由把煤炭的價錢壓到很低。呂布應該也明白,很多時候自作聰明,往往會被聰明給耽誤了。」


  「其實我這次對父親的決斷不是很明白。」袁尚說道:「彭城這邊明明已經有了崔公,為什麼還要把郭圖也給派來?郭圖擅長溜須拍馬我倒是知道,要說他有辦事的能耐,我還真是不太相信……」


  「三公子可不要小看了郭公則。」崔琰回道:「他雖然擅長溜須拍馬,可那也是一樁本事,至少他能把主公拍的開懷。主公心中暢快,我們這些人也就好過一些。自從當年郭公則追隨了主公,他出過的主意也是不少。只不過最近兩年袁家勢力日漸壯大,他把心思都放在了怎樣逢迎主公,再沒有考慮過為袁家謀取利益罷了。主公把他給派到彭城,這裡沒有他需要溜須的人物,還真是可能給呂布帶來不少麻煩。」


  「崔公如此看好郭圖,莫非他真是個有些能耐的?」袁尚不太相信的說道:「自從我跟隨父親征戰一來,確實是沒有看他展露過本事。」


  「剛才我已經說了,郭公則的本事不小。」崔琰微微一笑,對袁尚說道:「能夠投到主公帳下,又能得到主公賞識的人,有哪個會是庸碌之輩?只不過自從主公擊破公孫瓚,袁家幕僚多半都懷著自己的心思,再沒有幾個人真的把能耐用在壯大河北而已。」


  「崔公的意思我明白了。」袁尚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郭圖向來都是站在袁譚那邊,對他這位袁家三公子並沒有多少好感。


  本以為這個人只不過會溜須拍馬博取袁紹歡心,哪想到崔琰卻說他是個有本事的。


  袁尚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靠近袁譚的那撥人之中存在著有能耐的人物。


  捏著下巴,他向崔琰問道:「郭圖來了以後,崔公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崔琰大度的一笑:「主公要他來到這裡,正是接管我手上的事情,他願意接管,難不成我還要和他爭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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