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快艇遇險
紀玉瀅定睛一看,這個男人正是昨天在英皇俱樂部同郝銘豪賭一局的顧城。
只是他的形象和昨天相去甚遠,腦袋上纏了一圈紗布不說,還鼻青臉腫的,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頓。
哦,他的腿也瘸了,難道是被人打斷的?
除了紀玉瀅、郝銘和伊萬,其他四個人根本不認識顧城,幾個人都是一臉懵逼。
「我們幾個人到月亮島來,你怎麼會知道?」郝銘問,忽然又明白過來,「昨晚在遊艇上,是你讓人給他們幾個下的套?」
「你不笨嘛。」顧城點點頭。
「如果我們今天不來,你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
「算準了你們會來。」顧城環抱著手臂,揚了揚下巴,「說吧,我和你之間這筆賬該怎麼算。」
「你想怎麼算?」
「你他媽的還真狠,老子不就想睡睡你的女人?願賭服輸,輸了我7;150838099433546也認了,你的女人我也沒睡成,你還跟老子玩陰的,喊人來狠揍了我一頓。我在A國玩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吃這樣的虧,如果不連本帶利地討回來,我顧字倒過來寫。」
顧城的臉上掠過一絲狠戾之色。
紀玉瀅算是聽明白了,昨晚在酒店房間郝銘接的那個電話,應該就是伊萬打來的,向他彙報打人的戰況。
「冤有頭債有主,打你的事是我主使的,和這快艇上的其他人無關,你把他們都放了,要報仇沖我來。」郝銘鎮定自若地說,臉上不見一絲的懼意。
「打我的那個人是你的保鏢吧?他休想脫得了干係,他把我的腿打瘸了,老子也要卸了他一條腿。」顧城的目光忽然轉向紀玉瀅,陰惻惻地笑了起來,「因為這個女人我腿也瘸了,腦袋也破了,不把她睡個夠本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紀玉瀅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地抓緊郝銘的手臂。
其他幾個人聽得一知半解,卻也沉默著靜觀其變,只有小嫩模安琪驚慌失措地喊起來:「這位大哥……老闆……打你的事我可是一點兒也不知情,你快點兒把我放了吧。」
廖淮安瞪著她,張嘴就罵:「你少他媽給我丟臉了,都這個時候了求饒有用嗎?」
安琪扁著嘴,帶著哭音說:「我不想死,我還那麼年輕,上次在Hermes看到的限量版鉑金包我還沒有攢夠錢買呢。」
「別丟人現眼了,回去我給你買。」廖淮安被她氣笑了。
「真的?你別騙我。」安琪激動地抓牢他的手。
廖淮安簡直無語,這個時候還惦記愛馬仕包包,這小嫩模安琪還真是個罕見的極、品。
郝銘不露痕迹地往後瞟了瞟,和王戩、廖淮安的目光相接,又速度轉開視線。
紀玉瀅心裡一動,難道……他們還有機會反擊?可是對方有十幾個人啊。
顧城咧嘴笑了:「嗬,愛馬仕鉑金包你可能沒機會背了,等下就把你們全扔進公海里去餵魚。」又指著紀玉瀅用英語對後面的十幾個人說,「等下把這個最漂亮的小妞給我留下,其他的人扔到海里去餵魚。」
關柔的臉色發白,喃喃地對王戩說:「你剛才說的話一語成讖了,等下真的要被人扔下海了,王戩……這海里真的有鯊魚嗎?」
她想象著被鯊魚撕成碎片,整片海域被鮮血染紅,整個人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王戩握緊她的手,笑道:「怕什麼?就算是喂鯊魚,我也護著你讓鯊魚先咬我。」
關柔癟嘴:「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暈血。」
「好了,寶貝兒,就算是今天逃不過這一劫,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
關柔揚著唇角很努力地想笑,可還是忍不住哽咽了:「我不甘心就這麼死了,我還沒有和你結婚,我還沒有生孩子呢,就這麼死了太不值當了。」
王戩安撫她:「好,咱們不死,咱們會活著回到S市,然後結婚……生一大群的孩子。」
「呸……我又不是老母豬。」她被他逗笑了。
見她的情緒有所好轉,王戩略略定心,凝神細想該怎麼脫身才好。
小嫩模安琪這下子顧不得她的愛馬仕鉑金包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指著紀玉瀅控訴:「嗚嗚……就是你這個衰女人連累了我們,我安琪要是今天真折在這兒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廖淮安的面子上掛不住了,揚手一個巴掌甩過去:「你嚎什麼嚎?還嫌不夠丟人?」
「都快沒命了,還要面子做什麼?」安琪捂住臉回嘴。
「給我收聲。」廖淮安咬牙說。
安琪的哭聲減小,紅著眼狠狠瞪著紀玉瀅。
紀玉瀅根本沒有察覺,她低著頭冥思苦想,伊萬肯定是被控制了,否則以他的身手以一敵十都不成問題。
剩下這三個男人個個是養尊處優慣了,能不能打還未可知。
「行了,我也懶得和你們這些人多費唇舌了。」顧城朝後面一招手,立馬有個像是小頭目的黑人走上前,「你領幾個人去把遊艇開到公海,把這些人扔進海里后馬上回來,給我做乾淨點,事情辦好了傭金加倍。」
安琪像瘋了一樣大聲尖叫:「你們不是要錢嗎?把我們放了,他給你們多少錢我們付十倍。」
顧城使了個眼色,遊艇上的另一個本地人馬上抓住安琪用繩子綁起來,又塞了一塊破布在她嘴裡。
「嗚嗚……」被塞在後倉的安琪不停掙扎。
黑人領著幾個人衝上遊艇,他們人均手裡一捆繩子,抓住人就要準備綁起來。
被捆住就更別想脫身了,郝銘下意識看了伊萬一眼,然後突然發力,一拳頭砸在黑人的面門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王戩和廖淮安也開始反擊,他們身手敏捷,動作奇快,基本上是一招制敵,很快撂倒三個人。
除了電視劇電影,紀玉瀅哪兒在現實生活中見過這樣的惡鬥場面?她雙手抱頭蹲在後倉,心裡既害怕又不時地去關注郝銘。
碼頭上剩下的幾個人惡狼似的撲上遊艇,郝銘、王戩和廖淮安三人背靠背一致對外,雖然沒有被馬上制服,可身上臉上也吃了不少拳腳,王戩的鼻子破了,血直往下滴。
「王戩……王戩,你受傷了。」關柔嚇得哭起來。
快艇上的那個本地人一把拖起她推倒在後倉,關柔倒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起來。
王戩看著著急,卻也不敢分心。
敵眾我寡,三個男人漸漸處於劣勢。紀玉瀅心裡發急,眼風掃到伊萬還在另一個本地人的控制之下。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只是數秒時間心裡已有計較。
MD!豁出去了!她咬緊牙關,雙手握緊拳頭,突然發力——朝控制住伊萬的那人腿上撞去。
那人猝不及防分了神,伊萬已經腦袋一偏一頭朝他胸口撞去。
另一個本地人見勢不妙衝過去,伊萬飛起一腳踢在他的面門上,又飛身撲倒先前那個本地人,一手奪去他手裡的槍。
A國這個地方法律嚴明,黃和賭是合法的,但是販賣毒品和私藏槍支被抓住是要判重罪的。
不到萬不得已,伊萬是不敢開槍的。
他輕易制住了兩個本地人,又塞了一把匕首在紀玉瀅手裡,小聲說:「紀小姐,這把匕首給你防身,你領著她們倆想辦法去找一艘快艇。」
紀玉瀅往海岸線看去,海邊倒是停泊著不少船隻和快艇。
她點點頭,急巴巴地說:「我知道了,你快去幫他們。」
只要有伊萬,郝銘他們脫身應該不成問題。
她的心略微安定,伸手去推關柔:「別哭了,我們趕緊走。」
關柔用手背擦掉眼淚,悶聲不響地接過她手裡的匕首,將捆住安琪的繩子割開。
「這個時候了,你別再鬧了,否則大家都走不掉。」她對安琪警告一句。
安琪狠狠剜了紀玉瀅一眼:「我知道。」
三個女人翻出快艇,沿著海岸線朝前面跑去。
碼頭上觀戰的顧城發現了她們,一瘸一拐地向她們追上去。
「那男的追來了。」安琪一臉驚慌。
「他腿瘸了,跑不快的。」紀玉瀅說。
唉,有些話真的不能說早了。
顧城不知從哪兒撿了一輛破自行車,騎得歪歪扭扭地追上來。
「MD!真是陰魂不散。」關柔爆了句粗口。
「追到了也不怕,我們三個還打不過一個半殘廢?」紀玉瀅給她們打氣。
安琪馬上蹲下去撿了一塊石頭。
「對了,你們身上帶錢了嗎?」紀玉瀅忽然想起。
「錢不都在包里?包又沒帶。」
是啊,剛才只顧著逃命,倒是忘了這茬。
顧城撿的自行車還真是破,已經跌倒好幾次了,他不死心,扶起自行車騎上繼續追。
終於跑到了一艘快艇前,一個臉龐黝黑的本地人坐在旁邊。
「老闆,這快艇租給我們吧。」紀玉瀅用英語說。
本地人打量了她兩眼,朝她伸出一隻手。
關柔直接把一對鑽石耳針取下遞給他。
本地人接過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
NND!這廝坐地起價。
顧城離她們只有一小段路了,他氣急敗壞地大喊:「不準把快艇租給她們,我給你錢,很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