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蕭墨回屋沒多久后,屋外便傳來了陣陣悠揚的鐘聲,清脆悅耳,婉轉綿長,讓人身心愉悅。這是九洲大陸統一的「喚醒鍾」響了。
昨日只是各個門派單獨的弟子入門,而今日卻是所有九州弟子的拜師禮舉行之日。
聽到鐘聲后,蕭墨也自不敢怠慢,迅速換上一身黑裝,隨身帶上了陶笛和「墨世」,就匆匆出了門。
九洲大陸一共有九個劍派,分別是:文派、陸派、李派、司馬派、歐陽派、夏派、聶派以及鍾派。九位守門長老之內,也只有文長老為一代女劍宗,其餘八位悉數為男長老。
來到文派的修鍊場內,尹晴已早早等候在此,等所有弟子來齊,就開始唱名,確保無弟子有疏漏。
確認好后,尹晴開口道:「眾位師兄妹們,今日乃我九洲大陸拜師禮舉行之日。雖我文派向來提倡的是自由洒脫、放浪不羈,但在此重要場合下,還請諸位莫要有怠慢,損了我文派之形象。」
「大家請隨我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下了山,朝九洲大陸拜禮大殿移步。
一路上,文派弟子們個個互相結識、有說有笑,但只有一小部分膽大的敢上前與蕭墨打招呼。畢竟蕭墨這人生下來好像就是個絕緣體,討厭說話。大家雖然對她敬佩有加,但可奈何她實在是不太平易近人。不過這也正好成了蕭墨一心清凈。
這九洲大陸確實寬廣,蕭墨他們走了半個時辰多才來到了拜禮大殿。尹晴眾人見到文長老后,一齊雙膝跪地,參了見師禮,一聲洪亮的「後輩參拜文長老文前輩」過後,尹晴上前一步,雙手作揖,低頭道:「弟子罪過,讓師父久等了!」
文長老微微抬手,搖頭笑道:「無妨,無妨,晴兒,你先帶後輩們列隊站定吧!」
尹晴又道:「弟子謝師父賜恩!」說完,便起身指揮道:「大家按昨日貼出來的靈力排行榜排成三列站好便可。」
蕭墨昨日回住所時沒留意貼在公示欄上的排行榜,不知如何站定,尋思著如何問尹晴,就只聽得曾伯崇在第二列小聲提醒道:「師姐,你是最左邊那一個,第一呢!」
蕭墨朝他點了點頭表示謝意,便站到了最左邊靜候。其他門派的弟子與掌門也盡數站好,只差陸派未到。
待文派所有弟子已站定,只聽門外一高調的聲音游入:「陸派長老陸昱大駕光臨!」
「這不就是那個經常趾高氣昂、對其餘門派都不屑一顧,總是與文長老拌嘴的那個陸派長老嗎?」
「是啊是啊,你看他,進個們還如此宣揚,真是把自己當什麼人了!」
「說的沒錯,確實高調,那些他門下的弟子也是一個個白眼對人,輕蔑我們,實在可惡!」
……
文派弟子看到陸昱,直在偷嘴議論道。陸昱顯然是聽到了文派弟子的悄聲論言,面色鐵青,心裡很是不爽,直窩火。
而站在文派旁的陸派弟子嘴巴也沒閑著,議論的話也被蕭墨所聽到。
「你看文派那群鄉巴佬,沒幾個穿著正式的,一看就是個窮酸樣,肯定沒幾個錢!」
「就是,你瞧見了沒?他們個個長得跟縮頭烏龜似的,醜死了!」
「只有一個姿色絕佳,就那姓蕭的姑娘,穿黑衣服的那個,好得多!按理說,她不是可以自己選門派嗎?去了文派真是可惜了!」
……
蕭墨心裡也火氣大,但卻仍舊面無表情,巧妙掩藏住了內心的怒火。
文長老是個素養極高的人,輕輕咳嗽了兩聲,示意弟子們不必再討論。大家聽到自然也就管好了嘴巴,不再多嘴。
而陸昱卻沒這麼好的脾氣了,開門見山,直說道:「文長老,許久未見,您可是蒼老了許多呀!」
文長老淡淡扯了扯嘴角,並沒怒容,道:「陸長老說的是哪裡話,你我不是前幾天才會過一面嗎?」
陸昱臉上盡顯尷尬,用笑極力掩蓋道:「是嗎,是老身糊塗了!」
九洲大陸上負責祭祀禮儀的周長老見氣氛不對,空氣中處處瀰漫著火藥味,便趕忙走上前來,調節氣氛道:「二位長老,咱們拜師禮已快開始了,請二位長老先入座休息片刻,待拜師禮結束再好好地敘敘舊。二位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