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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奚北,我肚子疼

  的確,這些他都說起過。


  不過那時的季北勛沒在意,因為覺得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可如今看來,既然發生了他能和人結婚的事,那麼,夏侯湛說過的話,自然是能信的。


  「好,現在,你再細細想想,我那天匆匆掛電話時,那麼急,是不是身邊發生了一些異樣的情況,所以致令我不得不和你草草結束了交談,而把注意力全落到了那件事上去……比如,電話里有沒有異樣的聲音……」


  他設想著。


  雖然失去記憶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做事沒頭沒尾的人。


  「我想想啊……」


  夏侯捏了捏太陽穴,閉了閉眼,忽打了個響指,「有了,我記得當時你身邊有一個女人叫了一聲『奚北,我肚子疼』,這個,你有印象嗎?誰是奚北?是路人,還是你認得的人。不會吧,你真認得?」


  季北勛臉上浮現了層層異樣之色,這讓他不由得低低叫了出來。


  「奚北是他的別名。」


  回答他的是米婭,眉心微擰。


  「WHAT?這樣的話,那個嚷著肚子疼的女人又是誰?」


  夏侯湛低叫。


  季北勛第一時間看向身邊人:「知道我這個名字的只有你。」


  米婭竟無言以為:「……」


  「這很簡單,試一試就知道了……我要外面去給你打電話,然後讓米律師在邊上喊一聲:奚北,我肚子疼……」


  夏侯湛跳起來就往外去,似乎很有興緻做這個試驗,很快就閃了出去。


  沒一會兒,季北勛的手機響了,他接過,嗯了幾聲,抬眼看向米婭,示意她說話。


  米婭神情很不自然。


  季北勛哪能不知她在抵觸,他卻越發要想逗她,捂住受話筒,還指示了一句:「不要說得太生硬,想想那些照片,那時,我們是恩愛夫妻,所以,你說話的口吻應該與我是親密無間的……」


  「我……我說不口……」


  一想那些照片,她就起雞皮疙瘩。


  「那就醞釀一下,然後,放開自己……」


  「……」


  米婭瞪他。


  他已經放開了話筒,裡面傳來了夏侯湛:「哎,這是在說什麼悄悄話呀,居然把話筒都給捂住了?」


  又調戲他。


  「情話。」


  他淡淡應了一句。


  夏侯湛哈哈一笑:「嘖,你也會說情話?我看你就石頭做的。」


  季北勛不答,只遷動了一下唇角,再次示意她說。


  米婭一咬牙,調整了一下情緒,終還是說了:「奚北,我肚子疼……」


  嗓音微帶焦慮和急切,少了平常對他的冷漠感。


  季北勛眉兒一挑,眼中帶進了笑,這奚北叫得真是酥人,他回味了一下,才問:「夏侯,聽清了?」


  米婭眼巴巴望著,等了一下才問:「如何?」


  「他來了。」


  說話間,那夏侯湛推門進來,手機里播放著她剛剛說過的話,雙眸亮晶晶,「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啊,原來五年前你們就勾搭到一起了呀?」


  因為「勾搭」這個字眼,米婭的唇角狠狠抽了抽。


  季北勛則陷入了沉思,如果說,那時米婭是因為肚子疼,而讓他生了緊張,那就意味著那個「疼」的概念很不一般,除非……他看向她的小腹……


  除非當時她懷孕了,「疼」意味著孩子會有危險,只有這種疼,才會讓當時身為準爸爸的他心慌意亂吧……


  可是之前他查過的,國內的任何一家醫院都沒有她治療的記錄,那她要是真懷了孕,還出現了流產的先兆,怎麼可能不上醫院?


  這實在解釋不通。


  「夏侯,你幫我在黑道上放一條消息,就說……」


  他的目光落在某個冷淡女人的臉上。


  「什麼?」


  「誰找到一個名叫小淘氣的孩子,懸賞500萬。照片我等一下就我發給你。」


  「呃,什麼情況?你怎麼突然轉話題了?還有,那小淘氣是誰?」


  夏侯湛愣住。


  米婭也不解,他的思維跳得太快了。


  「一個受害者帶來的孩子。我答應過她要好好守護她的,結果沒守護好,現在,她失蹤了,我得想法子將她找回來了。」


  「哦,可是,這和剛剛我們談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夏侯湛還是困惑。


  「以後告訴你。」


  「……」


  夏侯湛瞪他。


  又玩神秘,太不夠意思了。


  適時,季北勛的手機響了,是鐵鏡的來電,他接了。


  鐵鏡問他在哪個包廂。


  他說:「不用,我出去,門口見。」


  掛下后,轉身看坐在身邊的米婭,伸手忽撫了撫她的頭髮:「我出去一趟,你坐一會兒……」


  米婭實在不習慣他的親近,移了移位置,髮絲好像被他手上的粗糙給勾斷了,有點疼,他已然起身,和夏侯湛道了一句:「你別捉弄她……」


  是警告,更是一種愛護。


  「哎哎哎,把我說得好像是孩子似的,就只會捉弄人,我有那麼無恥嗎……」


  夏侯湛口嚷嚷了一句,一臉不滿,看上去是個沒心思的小白臉,暖暖的,懶懶地,坐得又閑閑的,那姿態,絕對妖氣,唉,怪不菁菁會被迷惑上,定力不足,真會被勾住。


  季北勛去了,夏侯湛本一臉漫不經心,見門合上,立馬坐正,笑著道:「米律師,你這是使了戲法,讓這麼一個不近女色的傢伙對你這麼上心?」


  「不近女色?他?」


  有點難以想象,和傳說嚴重不符。


  「是啊,他是面癱,誰都近不了他身。你難道不見他身邊跟得全是男人嗎?」


  「他的保姆是女的。」


  她糾正。


  「人家是大媽。我說的是他身邊完全沒年輕女人。說真的,一度我都以為他好男色……所以,收羅的手下儘是男人,一個個還長得特別的俊秀,讓人覺得他喜歡男人,也是一種極為正常的猜測,反正我沒見過他和哪個女人這麼親近過,又是摟腰,又是摸頭的,哎呀,實在是肉麻……」


  夏侯湛一有機會就會調侃季北勛。


  「手下?」


  自動過濾掉他話里的有色字句,米婭咬著這個字眼,目光輕輕一動,淡一笑道:「哦,你說的是鐵鏡,嗯,那的確是個很和氣的娃娃臉,笑起來特別甜。」


  「對,鐵鏡是個小太陽,絕對是個小暖男,至於那鄧河,嗯,就是個小月亮,最會玩陰的,先前我就險些上過他當……」


  他突然打住,只因為米婭臉色赫然一變,驚警的他忽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有問題,立馬就閉了嘴。


  「你說什麼?鄧河也是他的手下?」


  米婭驚呼站起,心下更是頓悟出了一個駭人的事實:


  「難道,季北勛就是天眼Al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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