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節 我不要靜靜,我要錢
韋義笑無奈道:“這隻是一種名義上的東西,您要是沒有本事,命令未必能出城主府。您要是本事夠大,就算沒有名義,他們也會緊抱您的大腿不放,讓他們做什麽都可以。”
經過韋義笑這麽一個解釋,芩逸也沒有了多大興趣,怏怏不樂道:“感情我有錢了,你們就認我這個親戚,窮了就不理會,這當真沒有道理。”
韋義笑補上一刀:“更沒有道理的還在後麵,他們窮了也怪您不教他們本事;他們學武賦不夠好,也怪您在他們出生前,沒有給他們的父母吃好穿暖,才把他們生得那麽差。”
“到底是他們伺候城主,還是城主伺候他們?”
芩逸憤憤不已,他什麽都沒有做,卻也拉了一大堆仇恨,簡直莫名其妙。
這樣的城主當的還有什麽意思?
這樣的皇帝當的還有什麽意思?
他忽然又想起自己【完整的皇帝夢】,如果所有的臣民都是自己的子孫,那他們還有資格埋怨嗎?畢竟,沒有自己這個皇帝祖宗,就沒有他們生命的出現,子孫是沒有資格抱怨父母祖宗的,給你的才是你的,不給你的你不能搶,不管給多給少都是給,都是恩情,因為你們生命根本在這裏。
聽了芩逸的埋怨,韋義笑道:“都是。他們伺候城主是理所應當,他們把勞動所得一部分交稅,讓城主有財富換取武道資源,可以安心修煉武功,長大本事;同樣的,城主也有義務去保護他們,去幫助他們,給他們排憂解難,讓他們活得更好。”
“那麽來,我沒有欠他們,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米,城主府可以把我養活。”芩逸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那可未必!”韋義笑神秘道:“別的城主欠不欠老百姓咱們不,可是您這個城主肯定要欠不少。”
芩逸心中一突,懷疑道:“不可能吧?您老人家別開玩笑,本城主上任才幾個月,吃掉的米有幾百斤嗎?價值有十兩銀子嗎?我大哥在任上幹了什麽缺德事別賴在本人身上,我可不會承認這種糊塗賬。”
難道大哥芩飛真欠債過多跑路了?是一個老賴?
不至於吧?反正也沒有人敢追債。
想想還真有可能,二十三歲就二品,聽還是二十一歲突破的,這種跨越式發展肯定很消耗財富,單單賦是達不到這種效果的。
想拿老賬砸到現任城主頭上?別門都沒有,窗戶也不會有一個。
韋義笑莞爾,笑眯眯道:“還真不是上一任城主的賬,就是您這一任的賬。現在已經把上一任留下來的大筆財富花光,還透支一部分,並且提前收了明年的一些賦稅,用以發放今年府裏的工資。當然,這透支隻是頭,大頭還是外債。”
“什,什,什麽?都,都透支了,而且還欠外債?”芩逸話都哆嗦。
別人降橫財,馬無夜草不肥,他卻降橫禍被女人刺殺,還降橫債,員工的工資都發不出,透支本地老百姓賦稅,還欠外麵大筆債務,這真沒有道理,幾個月本城主能吃那麽多米?
“不錯!還欠別的城主一大筆債務,大概是水牛城三年稅收總和。”韋義笑看芩逸哆哆嗦嗦的樣子,心裏不知道多麽解恨與暢快。
他花錢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心痛和糾結,現在有人分擔壓力他就舒服許多,哪怕這家夥現在沒啥本事,能逗他老人家一樂也是好的。
芩逸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把韋義笑的話消化完畢,他慢吞吞伸出三根手指,認真道:“也就是,如果把賬結清,我們要勒緊褲腰帶三年時間,是這樣嗎?”
“不是!”韋義笑搖頭道:“想要還這筆債務,我們起碼要還六年,如果算上利息,可能要八年。然而,我們是沒有辦法還債的,這也是昨談判的真正緣由,我們要拿地盤去還債。”
“拿地盤還債?”芩逸更是怒氣填胸,霍然起身,猛拍石桌桌麵,指著韋義笑鼻子,憤怒罵道:“你這老王八蛋,你到底貪了多少?”
著還不解氣,繞過桌子,抓著老人家肩膀上的衣服,用力提起,紅著眼惡狠狠道:“告訴我,你貪了多少?”
這時他已經忘記,人家可是武道高手,這樣做真的合適嗎?你不怕被殺嗎?
韋義笑也是哭笑不得,這劇本發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還以為少爺聽到債務後會壓力山大,哭喪著臉,然後尋求他老人家的安慰,怎麽也沒有想到,人家竟然懷疑他貪墨,真是好氣又好笑。
這就是生長環境不同,秦逸可是看著清官劇長大的,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操作是在是最熟悉不過。
何況,這韋義笑可不僅僅知府那麽簡單,他是和珅級別的,甚至是二把手,是攝政王也可以,財富不見了,不是他貪墨,難道還能不翼而飛不成?
“少爺,少爺,息怒,請息怒!有話好好,有話好好,請先放手。”
“息怒?我能息怒嗎?還放手,我放手了你跑了怎麽辦?要我賣身還債嗎?”
芩逸當真怕了,他一個常年犯癡呆症患者,一朝醒來竟然債務纏身,要拿地盤抵債,這得多要命的事情?要是清醒過來晚一段時間,知道是不是連自己也被賣了?
現在不趁著清醒把錢拿回來還債,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放手?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錢要不回來,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哎!少爺,您別激動,靜靜,要靜靜,衝動是魔鬼,咱們不要魔鬼,請您先聽我解釋。”
韋義笑也覺得這一次玩砸了,也不要求放手,隻求芩逸不要衝動,要冷靜,不能有太大刺激。
“我不要靜靜,也不要解釋,我要錢,把我的錢還給我。”。
芩逸已經紅了眼,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貪墨,這一次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怒火值×100,怎麽可能冷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