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陸盛對淩雅的舉止感到無言以對，心想再怎麽思考也是無解。
淩雅是那種不按脾理出牌的人，盡管認識她至今已經一個月了，依舊猜不透她的心意。
更何況是才剛認識沒多久的馬冴?
猜不到對方在想什麽也是理所當然的。
“看來隻能繼續觀察了。”
“那也不錯啊。”
淩雅完便笑著起身。
“要聊等出門以後再聊吧?”
“咦?”
淩雅拉著陸盛的手，看樣子她終於打算出門了。
「等等，你要穿這樣子出門?」
陸盛重新打量淩雅的裝扮，感到十分不妥。
淩雅的穿著和往常一樣，一襲白衣加上一件短褲，外麵的氣已經是標準的炎熱夏，雖然不知道淩雅會不會很容易流汗，但總之白色衣服就是不合適。
「就是沒衣服才要去買啊?」.
淩雅對陸盛的質問，露出無法理解的疑惑神情。
「我還不想在街上被治安員臨檢。」
「治安員為什麽會來臨檢?」
「你穿成那樣在街上徘徊，肯定會被逮捕。」
「是嗎？我倒覺得這樣不太會引人矚目。」
「既然你這麽不、怎麽可能啊。」
「那我到底該怎麽辦?」
陸盛這才發現自己又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每次隻要和淩雅交談，都會懷疑自己的社會常識是否有問題。像這種時候，就要堅決否定淩雅的意見.
「總之，請你穿正常一點的衣服。」
「什麽叫正常?像去租特殊影片時穿的那種嗎?」
「那種裝扮似乎也有點怪怪的」
陸盛想起淩雅當時穿的背心與吊帶褲。
「可是我也沒有其他衣服，隻好穿這樣去了.」
「就跟你絕對不行!」
「這樣不行?」
「這樣不校」
「那怎麽辦?還是再去借陸雲的衣服?」
「那也行不通。她今似乎心情不大好」
「那我就沒辦法出門買衣服，隻好穿這樣去拍照。」
「請不要用看壞饒眼神看我好嗎?」
陸盛對著斜眼瞪視自己的淩雅如此道.眼睛環視房間想要尋找解決之道，卻看見灑得滿桌的餅幹。
「你不打算收拾一下?」
「這樣會被管理員罵嗎?」
「應該會。」
「那我去收拾。」
陸盛看著淩雅收拾，腦中思考對策。
「這樣好了，我先去幫你買可以穿出門的衣服.」
「陸盛要幫我買衣服?」
「讓淩雅去買可能會引發更多問題我很快就回來，請你趁這段時間準備一下。」
「準備?陸盛你是指收拾130l嗎?」
「我是指吹頭發或是化妝。」
「我沒化過妝，也不打算化妝。」
淩雅完之後淡淡一笑，伸手從白衣口袋拿錢。
「那就麻煩陸盛你了。我收拾完畢會先回1304，你等一下也過來吧?」
「也對，總不能在這裏換衣服。那我先出門了」
於是陸盛走出1301，準備前往購物。
正當他走下樓梯
「馬冴同學，你還好吧?」
遇見靠在牆邊喘氣的馬冴.自己跟淩雅聊了這麽久，她才走到這裏而已，看樣子身體狀況真的很差。
[很快就會習慣了.]
這是馬冴的回答.陸盛好像很久沒聽見她的聲音了，對於馬冴有所反應也感到驚訝，一時不出話來。
「請不要擔心我。」
馬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話，換了一種法再一次。
「那就好」
陸盛發現對方的臉色比平常還要蒼白，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好像也不是因為疲勞的關係，
不禁令他更加擔心。
「陸盛同學.」
馬冴以嚴肅的神情呼喚陸盛。
「是。」
「在外麵盡量不要跟我講話。」
「為什麽?」
「因為我不理你，你也不太好受吧?」
「話是沒錯」
陸盛不認為這是他想要的答案.被人不理不睬固然不好受，但是他最想知道她為什麽對自己不理不睬?但是陸盛覺得就算問了也得不到解答。
馬冴又變得頑固，陸盛知道馬冴並非不知道他的疑惑，隻是刻意逃避。
「那我在1303裏可以跟你講話吧?」
陸盛隻好改變問題的方向。
「如果陸盛同學想和我話。」
馬冴的態度還是很強硬。
「陸盛同學，還有一件事。」
「什麽?」
「你應該急著要出門吧?」
「啊!」
陸盛這才想起要去幫淩雅買衣服。
「那就待會見了。」
陸盛告別之後步下樓梯。心裏想著：既然她不希望自己關心她，那就先別管她。
*
[嘿嘿嘿]
「怎麽了?這麽不好意思.」
陸盛買回衣服，也沒時間去找馬冴。因為穿上新衣服的淩雅，急著要陸盛陪她出門。
陸盛買回來的衣服，就上似乎沒什麽問題雖然他也不知道綾的正確大。
灰色細肩連身洋裝，套上一件大尺碼海藍色T恤.雖然兩件的尺寸都有點大，幸好淩雅身高也很高，所以整體看起來還可以。
「你看，這樣很像約會喲!陸盛你買回來的衣服分數很高呢!」
「什麽分數?」
「什麽分數呢?類似讓我快樂的分數吧?」
「那是什麽分數?你這麽我也聽不懂。」
陸盛帶著淩雅急急忙忙朝車站前進。要是在這裏被認識的人撞見就糟了。而且要是淩雅又開始東張西望，更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抵達目的地。
「唉呀，請你不要東張西望。」
陸盛擔心一不心就會跟淩雅走散。
「我很久沒來這裏了，所以想要多看一下。」
「請不要管這麽多了。你忘記今出門的目的了嗎?」
「不是幫我買衣服嗎?」
「沒錯，所以我覺得你不必帶素描簿出門。」
「我覺得帶在身上比較方便嘛。」
「看來你本來就打算到處閑逛?」
「也不是啦要不然我早就到處畫畫了。如果沒帶自動鉛筆，還會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咬破手指頭來畫畫了。」
「那種事請你在做之前發現。」
「我隻要一想到畫，腦袋就會一片空白」
淩雅想了一下，看著陸盛問道：「陸盛，我們挽著手走路好嗎?」
「挽著手我連跟女朋友都沒挽過手，淩雅是以什麽身分這句話呢?」
「咦?我是陸盛的」
淩雅歪著脖子，考慮一下繼續道：「第一個女人?」
「噗!」
「哎呀?錯了嗎?」
[沒錯，但請你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出口.」
「不能嗎?」
「不能。」
「是嗎?我覺得這個答案還不錯.」
「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麽，這種答案已經不是好不好的問題了吧?」
「總之，我可以跟陸盛你挽著手吧?」
「好吧。」.
「這麽一來，我就可以專心看著你，順利抵達目的地了.」
陸盛以出乎意外的語氣道：「以種種層麵來看，你的解決方式真是大膽。」
這樣或許可以避免淩雅亂跑，但是在這裏跟淩雅挽著手到處跑，如果被其他人看見，或許會有危險。
如果被認識的人撞見，可以用「不挽著她就會迷路」當理由嗎?應該沒人相信吧?
「果然行不通。」
正當陸盛下達結論之時，淩雅的身影也消失無蹤。
「淩雅！？」
看來在自己考慮的時候，她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真的不能讓她單獨出門」
陸盛無力地喃喃自語，趕緊尋找應該沒走遠的綾。
光是抵達目的地神宿就花了兩時。如果是自己一個人，走到車站十分鍾、搭電車也隻要二三十分鍾.都是因為淩雅在途中走失三次，才會浪費這麽多時間。
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淩雅，似乎對都市不感興趣。就連神宿車站前的鬧區，對她也沒什麽吸引力。
一直到走進燈火通明的服飾店，陸盛才稍稍感到安心至少在普通的服飾店裏。
「要買秋衣秋褲我可不奉陪。」
陸盛覺得這裏的氣氛不適合自己，但是他又擔心一離開淩雅，她就會走丟。
現在正好是下班時間，店裏有不少OL。她們正在挑選，還不時窺視旁邊身穿學生服的少年陸盛。
「陸盛!我想知道你喜歡什麽顏色，又該怎麽問你才好呢?」
「淩雅，你隻要買自己喜歡的顏色就好了。」
「所以我才要問陸盛喜歡的顏色。」
「這跟我喜歡的顏色到底有什麽關係?」
「的也是脫掉之後顏色就沒關係了。」
「等一下，你到底在什麽?」
「衣服跟秋衣秋褲之類的不都是穿給對方看的嗎?自己身上的衣服隻有照鏡子時才看得見.」
「這麽也沒錯.」
「所以才要挑陸盛你喜歡的顏色，不是嗎?」
「我就是覺得不對勁。奇怪，到底是哪裏有問題」
陸盛又開始懷疑自己的認知。
「哪種顏色比較好?」
「就什麽顏色都好.」
「別這麽，告訴我真話」
「我覺得會對秋衣秋褲顏色耿耿於懷的高中生也很奇怪。」
陸盛試著解釋，又回到與往常一樣的狀況。當時的淩雅也吵著，如果陸盛不租自己喜歡的電影就不回家，最後隻好屈服。今也是如此。
總之，戰線拉得越長，對自己越不利。
「那那就黑色。」
陸盛不經恩索便脫口而出。
「黑色！？陸盛你喜歡黑色嗎?好!那就選黑色吧。原來是黑色啊」
「我沒我喜歡黑色，你也用不著全部都買黑色。」
「咦!還要買什麽顏色呢?」
「請你自己決定吧.」
[那就全部都買黑色好了。」
淩雅嘟著嘴向健一抗議，簡直就像個孩子.隻見她帶著怒氣逼問陸盛：「陸盛你喜歡黑色吧?」
「大、大概。」
陸盛被對方的氣勢壓倒，隻好如此回答。但是淩雅似乎無法接受。
「大概?」
「不、非常、恐怕、的確很喜歡!」
「好、那我還是買黑色羅。」
淩雅開心地走向店員，與對方進行討論陸盛知道她們正在自己不該聽的話.獨自站在遠處，暗自警惕千萬別靠過去。
「不過，竟然買這麽多啊」
陸盛雙手提滿袋子，搭崇扶梯下樓。
淩雅站在比他高一階的地方，高胸微笑。
看到這麽多衣服，淩雅或許打算恢複普通裝扮了吧?不然就是她根本不在乎錢，不經考慮就大買特買。
「一直拜托陸盛陪我也很麻煩吧?」
「以後還是得買，因為服裝會隨季節而更替。」
陸盛以理所當然的態度明，淩雅聽到之後卻很驚訝。
「啊!是嗎?」
「那還用」
「還好，我不怎麽怕熱，也不怎麽怕冷。」
「雖然如此，可是淩雅隻要沒吃飽就會昏倒.」
「話是沒錯.幸好我很少出門，隻要待在大樓裏就不成問題。」
「.這麽也對。」
陸盛下羚扶梯，正打算搭乘對麵下樓的電扶梯，可是淩雅卻沒跟上來。
「你還想買什麽?」
「我想買眼鏡。」
「眼鏡?」
「我的視力不太好，所以想戴眼鏡。」
「現在很少有人戴眼鏡了。如果看不清楚，戴隱形眼鏡比較好吧?」
「隱形眼鏡不行.」
「為什麽?」
陸盛以為她的審美觀與眾不同，伹似乎不是如此。
「我是那種會戴著隱形眼鏡睡覺的人，這樣不是很恐怖嗎?」
「原來如此，那麽來或許真的不校」
「陸盛你討厭女生戴眼鏡嗎?」
「不、不討厭隻是覺得最近大家好像都戴隱形眼鏡。」
「我去買個眼鏡吧。」
「得好像要去便利商店買洋芋片一樣輕鬆。」
「恩。反正隻是順便，就把想買的東西全部買一買。」
淩雅完便朝電扶梯附近的眼鏡行走去。
比起要不要買眼鏡，決定要買哪種眼鏡花了更久的時間。而且依照慣例，淩雅也不是自己決定，而是等著陸盛幫她做決定。
「眼鏡馬上就戴了，可是怎麽不換件衣服呢?」
就在通往地下的電扶梯上，陸盛如此詢問淩雅由於淩雅現在穿的衣服是自己挑的，也不好多什麽，老實沒什麽質福
相形之下，淩雅剛才買的服飾顯得既昂貴又適合她，可是一身的打扮還是沒什麽改變，唯一不同的隻有眼鏡。
「我覺得沒有必要換上喜歡的衣服，」
「可是那都是你喜歡的衣服吧?」
「嗯。」
「早知道我就不幫你買這種衣服了」
[這件衣服陸盛你好像不太喜歡，所以自己穿：至於剛才買的衣服，則是陸盛專用.」
「我不懂你的意思。」
[這件是自己穿了很高興，那些則是穿了以後陸盛你會很高興。」
「原來如此雖然還是聽不太懂，總之就是分類。」
陸盛邊邊走下電扶梯。
接下來隻剩穿越地下道回車站搭車正當心裏這麽想時，淩雅似乎又對什麽產中興趣。
「泳裝啊。」
地下街正在展示夏季新款泳裝，也設有販賣專櫃.專櫃陳列許多顏色鮮豔的各式泳裝，陸盛覺得那些泳裝不適合班上的同學，不過卻看到淩雅搖搖晃晃走近專櫃。
「淩雅，你想要買泳裝?」
陸盛的聲音讓淩雅轉過頭：「嗯，這麽來我好像用不到.我又不去海邊或是遊泳池。」
淩雅又開始哈哈大笑，似乎對泳裝失去興趣。
「那個、陸盛你看那個!」
「就過別叫我的名字。」
「你還不是一直叫我的名字」
「好吧，姑且不提這個.到底怎麽了?」
陸盛話才到一半，綾便朝泳裝專櫃飛奔而去.提著大包包的陸盛隻好跟在她後麵。
「你到底要去哪裏?」
「那個、陸盛，你看那個!」
走到不會搞錯目標的近距離之後，淩雅才指著那件泳裝那是藍色搭配銀色，閃閃發亮的泳裝。跟其他泳裝相比，倒不如是短裙。
「我就」
陸盛知道淩雅的用意，不禁渾身無力。
簡單的，就是那件泳裝很像賽車女郎的衣服。
看樣子淩雅已經認定自己喜歡賽車女郎了。
「陸盛你喜歡這種配色嗎?」
「我已經過好幾次，我沒有特別喜歡賽車女郎。」
「是嗎?可是陸盛看電影顯得很喜歡的樣子。」
你別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陸盛你不喜歡這件泳裝嗎?」
「真的要問我喜不喜歡，答案是喜歡不過問題不在這裏。」
「喜歡我就買。」，
「麻煩請你注意『不過問題不在這裏』好嗎」
淩雅對陸盛的話充耳不聞。
「我不喜歡之後才來後悔當時為什麽不買。以防萬一，還是先買下來。」
「你什麽叫作『以防萬一』?『以防萬一』是什麽意思?」
陸盛覺得自己什麽也沒用，隻好忿忿看著淩雅找店員結帳。
「陸盛，還有不同的顏色喲!你真的喜歡這件嗎?」
淩雅依舊那麽我行我素.
「如何啊，陸盛?」
她把泳裝靠在前，等待陸盛的答案。
回程他們選擇坐出租車。正值尖峰時間，淩雅不喜歡擠公交車，而且陸盛又拿著許多東西。陸盛雖然也讚成坐計程車，還是覺得有點浪費。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平常很少花錢，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呢。」
淩雅的意見與陸盛截然不同。她買了很多想買的東西，心情非常愉快。
「算了，比起今花的錢，的確算不上什麽。」
陸盛口中念念有詞.今到底花了多少錢?雖然不到一萬，不過應該也有幾千。
[這樣不好嗎?」
「還好，反正是淩雅自己賺的錢。隻是覺得你花錢的方式比較特別而已.」
「恩，比較特別嗎以後手上沒拿東西就坐電車吧。」
「就這樣做吧.」
陸盛心想她怎麽這麽聽話，不過又想到今買的東西還真多。
「話回來你沒買皮包嗎?」
「我出門隻會帶素描簿啊。」
淩雅似乎認為沒有必要。
「這樣的確是不需要」
「而且我房間裏好像也有名牌皮包。」
「什麽意思?」
「之前不知道是和什麽牌子合作過，所以他們有送我公關品。」
淩雅的話讓陸盛想起之前在雲依家裏聽的事。
「果然很了不起。」
「很了不起嗎?我對這方麵不熟，所以不太了解。陸盛你比我清楚吧?」
「不、我也不懂流校」
陸盛認真地著，不過淩雅感興趣的地方好像不太一樣。
「得好像事不關己」
「因為金金姐隻是要我『畫這種感覺的東西』我畫好之後拿給她而已。」
「金金姐是誰啊?」
「我的該是經紀人還是製作人?總之就是買我作品的人。」
「原來還有那種人。」
這麽來，淩雅根本無法處理自己的作品.如果沒有人幫忙，她應該沒辦法持續下去。
「我每次都是愛做什麽就做什麽，完成之後就交給她。那一陣子她送了好幾個皮包過來，要我好好參考那些皮包再去創作.」
「後來那些完成品有在世界各地上市嗎?」
「大概吧。我幾乎足不出戶，所以不太清楚。哈哈哈。」
淩雅完之後開懷大笑，看樣子真的對流行不感興趣。對她來，隻是報答一下對她有恩的人而已，至於作品去了哪裏，她便漠不關心了。
「陸盛你想要嗎?」
「咦?」
「我是皮包。反正我也不用，陸盛你想要就送給你吧」
「不了，那些都是女用皮包吧?」
「就算陸盛你不用也可以拿去送人，對方一定會很高興喲。陸雲我是不太清楚，不過陸盛你的女朋友應該想要吧?」
「她雖然知道這個牌子，但不一定喜歡」
陸盛有點心動，但是把別人送的東西轉送其他人，還是有點怪怪的。而且老實，雖然對不起雲依，陸盛還是認為這種名牌皮包不太適合她。
「還是不要好了。送給女朋友的禮物我會自己想辦法。」
「是嗎這樣比較符合陸盛你的作風。」
淩雅的提議被陸盛拒絕，似乎有點難過。
陸盛問道：「你哪方麵符合我的作風?」
「明明有比較輕鬆的選擇，卻不會去選。」
「這算是誇獎嗎?」
「嗯，沒錯。」
淩雅不知道陸盛為何要問這個問題，露出不解的神情看著他，馬上又笑了出來。與其她在捉弄陸盛，不如她搞不懂陸盛，因而感到十分有趣。
「為什麽要問這種理所當然的問題呢?」淩雅的笑聲帶有這麽一層含意。
那一，抱著大東西爬上幽靈大樓的人，似乎不隻陸盛和淩雅。
「呼」
陸盛爬到四樓，發現另一位十三樓的房客。
那個人就是周燁，雖然淩雅稱呼他為「管理員」，其實他並不是真的管理員。個性嚴肅的他，因為時常督促生活懶散的淩雅，所以才會得到如此稱呼。周燁也是陸盛的同班同學，他的成績好到讓人以為他讀錯學校。
「周燁同學，那是什麽?」
周燁搬著一台好像洗衣機的東西向上爬。而且還是少見的雙槽半自動洗衣機、仔細一瞧，水藍色外殼帶著汙損，一看就知道是台普通的老式洗衣機。
「這是洗衣機。」
針對陸盛的問題，周燁以認真的態度回答。
[這我倒是看得出來。」
陸盛不知道對方想些什麽，隻能微笑。
「我從跳騷撿來的，可能是投幣式洗衣店淘汰的機種。」
「跳騷?」
「這附近有個堆放大型垃圾的地點，去挖寶的人都叫那裏跳騷場
「這我倒是不知道。」
陸盛感到有些意外除跳騷澤，也對周燁感到意外。
陸盛還以為他是那種隻知專心讀書，其他一律沒興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