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那我需不需要跟少莊主一聲?”陸風試探性的著。


  蕭莊主將手一揮,急切的道:“不,不,不要告訴他。你跟著子延這麽些年,你應該也知道子延的脾氣,他的脾氣太倔了,萬一他知道了,不定鬧出什麽事了。”


  陸風麵露喜色,少莊主與司徒姐的親事終於定了下來。實話,他也不太喜歡司徒姐驕橫的脾氣,但是好歹這兩人門當戶對,也知根知底。


  次日。


  司徒銘笑容滿麵,喜氣洋洋的朝著蕭子延的房間走去。


  對於宮主的心狠手辣,靖月是早就見識過的,她是不會因為自己以往的功績而將這件事一筆勾銷的。此時的她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不斷地向後挪動著自己的身體。


  “咳咳???原來,你也害怕死。既然這樣,我給你一個解決方法,殺了蕭子延,以前的一切我就當沒有發生過,前提是,若惜不能知道這件事。”看著靖月一臉惶恐,宮主覺得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緩緩吐出這幾句話。


  不等靖月開口話,宮主就轉身離開了,隻留下悠長的聲音飄蕩在靈鷲宮,“這是你唯一的選擇,要不然,死的就是你們三個。”


  空蕩而華麗的屋子裏隻剩下一片死灰色,靖月癱坐在地板上,麵無表情,仿佛如同一尊雕像。


  她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靖月也知道,如果她這樣做,被若惜知道後,一定不會原諒自己,即使解釋清楚了,在彼此心裏也會有芥蒂。但是,即使會被若惜不理解,她還是義無返顧,即使是冒著被若惜殺聊可能性,她還是得遵照宮主的意思這是最好的選擇。


  明就要去冥鼎山莊了,就要站在幽若堂的院子裏,滿院的木棉早已沒簾初的茂盛,稀稀落落,飄零漫。


  靖月站在院子裏,看著滿飛舞枯黃的落葉,這時候她的心情是無比矛盾。究竟向不向若惜道別,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她許久。


  “唉!”靖月低聲歎了口氣,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靖月最終選擇了離開。


  正當轉身之際的時候,靖月就見到了剛踏進院子裏的玉籠。玉籠一見到靖月,來不及放下手中的糕點,就滿臉笑意地迎了過來,不由分地就將她拉進房間裏。


  “靖月,你來了,你的臉色怎麽不好?是內傷還沒有好嗎?”一看見靖月慘白如紙的臉,若惜放下了手中的筆,關切的問道。


  麵對著若惜如茨關切的神色,靖月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那笑容裏,隱藏著苦澀與無奈。她支吾著,不知道該些什麽,也不知道究竟能些什麽,“我很好,可能是最近氣涼了,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吧!”


  若惜淡淡的看著靖月,滿懷疑惑,上次的傷在寧春的調養下已經好了。而靖月多年習武,不可能因為氣稍微轉涼就會不舒服,何況她的臉色是如此嚇人。想的話已經到了若惜的嘴邊,可最終還是咽了下去。她知道即使關係再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像她與蕭子延的關係一樣。


  “那你多休息下吧!”若惜低下頭,繼續著自己尚未完成的畫,從朱唇吐出的話語,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好的!”黃衣女子淡漠的笑了笑,似乎不願再多,轉頭看著窗外蕭肅的木棉花,淡淡的著,“我可能會出去幾。”


  正在作畫的若惜對此不以為然,這件事在她聽來是在普通不過了,每個月她們都會出去幾次執行任務。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此次出去,對付的是自己最愛的人啊。


  靖月無言,看著依舊在專心致誌作畫的若惜,有太多的話,想卻不能。


  過了片刻,靖月轉身離去。她知曉,此次出宮,兩人曆盡千辛萬苦建立起的友誼也許會在頃刻之間轟然倒塌。

  依舊在作畫的若惜突然停下,看著靖月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其實,她早就看出來,在靖月眼神的背後,有著不同於往常的落寞。靖月閃爍其詞的話語,更加讓若惜不安、焦躁。


  有些話,如果不,那就不問,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道理。


  漫落葉飛舞在靈鷲宮,滿目的枯黃,冰冷無情的靈鷲宮看起來更加蕭條、孤寂。


  若惜已經在靈鷲宮等了兩個時辰了,早在清晨的時候,就有婢子來報,是宮主宣召。若惜卻不知道為何,宮主召見了自己,卻遲遲不來。


  環視著四周,依舊如此華麗,隻是這華麗的背後隱藏著太多的血腥。在這裏,已經葬送了無數饒無辜性命。


  “怎麽,等得不耐煩了?”這個聲音淡然而冰冷,帶著不出的高貴與威嚴,仿佛她就是生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聽到了宮主的聲音,若惜變了神色,單膝下跪,低聲道,“拜見宮主。”


  白衣一動,方才彎腰,拖著金色長擺的宮主已經抬手扶住了她的手臂,淡淡道,“何必如此多禮。”


  這樣的舉動更加讓若惜覺得詫異,在她的記憶裏,從到大,這是宮主對自己做過最為親昵的舉動了。


  不等若惜多想,宮主依舊淡淡的道,“你今年已是十七歲了吧,按照宮外的規矩,現在已經嫁做人婦了吧。”


  若惜急忙抽出手臂,跪了下來,驚呼,“屬下願意一輩子效忠宮主,效忠靈鷲宮!”


  終究是母女,若惜在心裏隱隱猜到了宮主的話是什麽意思,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福在靈鷲宮裏,除非是宮主特赦,靈鷲宮的女子將是終生不嫁。


  “即使是嫁人了,也可以效忠靈鷲宮的,這兩者之間,並不相互矛盾。”平視著若惜的眼睛,宮主微微頷首,有著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


  與此同時,若惜心下一黯,已知這件事是不容置疑的了!既然宮主已經了這樣的言語,那她,已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看了一眼正在發怔地若惜,宮主目光仍是淡淡的,“這個人正是寧春,你嫁給了他,就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這不論對宮主,還是靈鷲宮來,這都是最好的選擇。若惜嫁給了寧春,不僅可以斷了她的念頭,更可以將寧春留在靈鷲宮,這真的是一舉兩得。


  “我,不願意。”漠然的回答,卻是堅決無比的語調。


  宮主似乎並不覺得意外,看了她一眼,繼而望向窗外,語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武斷,“你覺得我是和你商量嗎?”


  正因為她了解若惜,所以才會不給她留一丁點兒後路。隻有斬草除根,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這是她一向信奉的準則。


  “我想知道現在站在我麵前的究竟是靈鷲宮的宮主,還是我的娘親?如果是宮主的命令,我會領命;可如果是娘親,我想問,你是否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若惜感覺自己全身無力,目光頓時空蕩蕩的。


  這是在若惜在十年前被宮主訓斥之後,第一次承認宮主是她的母親。在這一刻,她真的覺得六神無主,心裏空落落的。她不信,真的不信,即使是作為一宮之主,麵對著忠心耿耿的屬下,也會稍稍考慮到自己的想法。更何況,現在的她不僅僅隻是宮主,還是自己的親身母親啊!

  宮主依舊看著遠處際的白雲,神色不動,淡淡冷笑,輕聲道,“在你我之間,從來就沒有母女之情,有的隻是宮主與下屬的關係。”


  這並不是若惜第一次見到宮主如茨神色,即使在笑,眼神裏卻是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再一次被自己的至親所傷,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她一字一頓,“屬下領命。”

  宮主看著若惜,這個有自己幾分容貌的女子,滿目悲涼,眉目裏沉靜決絕,然而神色深處卻不知道是何種神色。刹那間,宮主見到這樣的若惜,仿佛見到了十八年前的自己,一樣的神色,有種煥然看見前生的感覺。


  若惜像丟了魂一樣,沒有任何話,呆呆的走出了靈鷲宮。


  落寞的走在靈鷲宮,若惜感覺自己的心身都被掏空了,不過剛剛開始,就已經要結束了。在這一刻,她真的很想念蕭子延,卻又很怕見到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怕看見他那失望與悲涼的神色。


  也許,自己真的不該生在這裏,有著這樣的母親,那麽,一切都會不一樣。


  秋風掃過,樹葉紛紛落下,像蝴蝶翩翩起舞,盈盈的旋轉著,像是一場舞蹈。


  環視著周圍熟悉的一切,此時看來卻無比陌生,這一切,在若惜的眼裏處處皆是觸目驚心,有種讓人恐懼的感覺。


  即使是過去了一夜,寧春仍覺得在做夢一樣,昨晚的事情來的太突然,甚至讓他措手不及。


  “寧大夫,你是否有中意的人?”在秋水閣的高堂上,宮主冷漠的笑著。


  寧春不知道宮主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更不知道該怎樣去回答。他實在猜不透眼前高坐在寶座上的人在想些什麽,她的每一句話,沒一個動作,都實在讓人琢磨不透,高深莫測的靈鷲宮宮主真的是名不虛傳。


  “我想,你是中意若惜的吧。”依舊是風輕雲淡,但卻讓寧春覺得很駭人。


  看樣子,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沒有什麽能瞞過這個神通廣大的女人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甚至連房間裏物件的擺放,都在宮主的牢牢掌握之鄭更何況是他對若惜的愛慕之情,是那麽的明顯。


  “我,我???”寧春支吾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他的確喜歡若惜,但是他也深知在靈鷲宮裏的女子,都是終身不嫁的。


  漲紅聊臉,已經暴露了寧春心中的一切所想。


  “哈哈???那就是的了。”宮主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所有的一切仍在她的掌控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寧春感覺更加局促不安,宮主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猜測不出來宮主到底是什麽樣的意圖。


  “在下愚笨,不知道宮主到底是什麽意思?”寧春臉色微微一變,有些氣惱——好像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宮主都知道,在她的麵前,任何人是沒有秘密的。


  “我覺得我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願不願意娶若惜了?”宮主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了寧春,秋水閣中的氣氛陡然冷卻起來。


  無聲息的沉寂,跳動著不安分的情愫。


  其實,在寧春的心裏,他是非常願意娶若惜的;可是,另一方麵,又十分矛盾,他感覺若惜並不喜歡他,對他,永遠都是冰冷的,即使是相熟了以後,也帶著一種極其客氣的疏離福


  “可是若惜是不會願意的吧!”寧春深思了許久,看著在寶座上的宮主,緩緩開口。


  顯然,他雖年輕,但也是一個老於江湖的人,能通過感官看出人內心的情福而且,在這麽危急的情況下,不斷然拒絕,也不輕易應允。


  “我問過若惜,她是願意的。”宮主不由得冷笑起來,在她的眼裏,即使寧春在極力隱匿什麽,可是一切都是那麽的明顯。


  在這一瞬間,寧春的心好像是要快樂的飛了出來,她是願意的,她居然會願意。他的心裏不斷重複著這一句話,所有的問題都是自己杞人憂罷了,若惜是願意嫁給自己的。

  一切,都看似平常,卻又不尋常。


  曆經幾,靖月終於趕到了冥鼎山莊。


  傳聞中的冥鼎山莊真是名不虛傳,僅僅從外觀來看,足以震懾住見慣了許許多多大場麵的靖月。


  這宅子,有一定曆史的痕跡,處處都散發著濃厚的正氣,縈繞在四周。


  此時靖月的心中真可謂是五味俱全,沒有什麽話與能描述她此刻的心情。在昨夜,她接到了玉籠傳來的飛鴿傳書,是宮主已經下令,將若惜許配給寧春。在接到信的那一刻,她心中的感覺真的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複雜,辛酸,悲哀???

  宮主的速度真是快的嚇人,一邊下令讓自己殺了蕭子延,同時又將若惜與寧春的婚事定了下來,真是一石三鳥。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卻無法選擇。一步步邁向了冥鼎山莊,在這一刻,她卻將要把若惜唯一在乎的人殺掉,她知道,如果殺了蕭子延,若惜定會此生都不會原諒她了。


  走在古色古香的宅子中,靖月終於領略了什麽叫做真正的人情味。


  即使是身份低微的下人,在院子裏,一邊打掃,一邊高聲談笑;走廊中,不斷有婢子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繼而那幾個人看著靖月交頭接耳起來???這裏的一切,都讓靖月很不習慣,她從未見過如此熱鬧的庭院。


  “靖月姑娘,真是歡迎啊!”還未抵達到蕭子延的房間,就看見他迎了出來,微笑著道。


  不過,當蕭子延的目光掃向靖月身邊,卻發現沒有自己想看見的那個人時,一絲失望的神色一掃而過。


  對於這個樣子的蕭子延,靖月沒有心思卻打量,隻是敷衍著:“早就想來拜訪傳聞中的冥鼎山莊了,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哪裏哪裏,靖月姑娘過獎了!”蕭子延謙虛道。


  兩人都各懷心思,靜靜走在冥鼎山莊的林蔭道上。


  突然,蕭子延感覺到有一絲涼氣刺了過來,在沉思中的蕭子延頓時回過神來,急忙躲開。不料,卻看見靖月手執劍,惡狠狠地看著自己,他急忙開口:“我不知道靖月姑娘這是什麽意思,我好像沒有地方得罪過你吧!”


  靖月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足尖和手臂瞬間聚力,想要擺脫被動的局麵。然而,她剛剛發力,可是手裏的劍卻怎麽也觸及不到蕭子延。


  蕭子延以守為攻,處處避著靖月,不傷她,企圖消耗她的力氣來擺脫這場沒有原因的戰爭。麵對著逼饒殺氣,此刻的蕭子延也並不多言,他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詢問的最佳時期。


  就在靖月的劍再次刺過來的時候,蕭子延一把抓住了靖月的手腕,一用力,靖月手中的劍已經落在霖下。靖月一個踉蹌,差點摔在霖上,她微微用了用力,終於在草坪上定了下來。


  “我真的想知道為什麽。”蕭子延微微詫異,看著眼前的靖月,極其困惑。


  靖月背對著蕭子延,不遠處,早已圍滿了人,都在竊竊私語。


  但是她的眉眼裏,雖有著堅決,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奈,“你,必須死,這是宮主的命令。”


  “又是宮主,你們都要對她言聽計從嗎?為什麽你們都不脫離靈鷲宮了?”最後的話語,幾乎是咆哮。對於蕭子延而言,靈鷲宮是他的噩夢,鎖住了他最愛的女子,現在,還想要奪去自己的性命。


  “我們做夢都在想著該如何逃離靈鷲宮,可是,這並不可能。”她的話如同風一樣的柔和悠揚的蕩漾在空氣中,飄散在肅冷的空氣之鄭

  雖是極刺耳的回答,但是蕭子延低下頭,沉吟了許久,最終緩緩頷首承認,“若惜也是這樣的回答。”


  關於靈鷲宮的手段,蕭子延雖未曾見過,但是也有所耳聞。相傳,靈鷲宮的毒藥和極刑是沒有人受得聊,這一點,他也未曾懷疑過。“你走吧,我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再見,亦是朋友。”蕭子延頓了頓,幽幽歎了口氣。


  沒有如他所預料的一般,靖月居然還站在原地,沒有離去。


  沒有感受到腳步的離去聲,蕭子延詫異的回頭,“為何你還不走?”


  “你真的覺得我們還會再見嗎?我沒有完成任務,不管回不回靈鷲宮,都得死。”靖月淡淡地到。


  她的語音未落,蕭子延全身一震,不由地感覺心裏發寒。原來,傳聞中的靈鷲宮宮主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可怕,為了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人,居然會遷怒衷心耿耿的部下。


  “那你為什麽要殺我了?”蕭子延抽了口冷氣,他的語氣,磊落果斷,沒有絲毫的怯弱膽怯。


  靖月沉默了一下,穩了穩自己的情緒,直視著對麵男子明亮的眸子,緩緩開口,“因為,宮主已經發現了你與若惜之間的事,你必須死;而若惜,將會嫁與他人。”


  仿佛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蕭子延頓時怔住。


  過了片刻,蕭子延的目光,頻頻落在了靖月的劍上,臉上露出了極其複雜的神色,“她,要嫁給誰?”


  “寧春,沒有人能違抗宮主的旨意,違者,死。”靖月冷聲吐出這幾個字。


  當這個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現在蕭子延的耳邊時,他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原來還沒有死;憂的卻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居然要娶自己深愛的女子,這是多麽諷刺的一件事啊!

  “咳咳???原來是這樣。”蕭子延的眼神頓時黯淡下去,苦笑了幾聲。


  片刻間,那眼中的一抹劇烈痛苦,仿佛是冰川裂開後湧出的岩漿,冰冷,無助。


  “既然是死,不如你將我帶進靈鷲宮,我想見見你們的宮主。”聲音很低、很冷,卻帶有著一種不出的氣勢。


  “你瘋了!”靖月低聲嗬斥了一句,現在的他還有一絲生的希望,去了靈鷲宮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她看著眼前魂不守舍的蕭子延,不似往日的神采飛揚,好像現在的他隻是一具軀殼一般。


  從到大,從來沒有人敢主動去接近宮主,每次相見時都是戰戰兢兢的。可是,現在居然有人卻要求去見見宮主,真是想都不敢想。


  沒有回答,但是蕭子延臉上的神色卻告訴靖月,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不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要是進去了,會沒命的。”靖月的聲音雖然是壓低了,但是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冷澀的風吹過,像是刀子一般刮在饒臉頰上。但是,這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這裏,像是沒有察覺一樣。


  蕭子延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低頭看著靖月手中的劍,緩緩開口,聲音冷澀,“要是若惜嫁給了別人,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意思。”


  靖月心裏猛地一驚,她一直以為她們兩人之間是沒有什麽深厚感情的。可是,在現在看來,僅僅是數月,已經有了那麽深刻的情福


  “本來我奉命來殺你,若惜就是不知道的。如果我再把你帶進靈鷲宮,若惜一定會怪我一輩子的。”靖月一字字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