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山上的時光,趙梓萱與啞巴打打鬧鬧,全然不去提去找鳳圖騰的事,慕容龍城時常一個人坐在桌前,不斷的畫著,有時候趙梓萱走上前想要去看他畫的是什麽,卻被他擋住,撇撇嘴,狠狠的瞪他一眼,跑去跟啞巴鬧。
山上的溫度低眼瞅著過了春,還是涼颼颼的,趙梓萱來時沒有帶多少衣衫,正想和慕容龍城,他卻已經讓啞巴抱著送來了不少。各式的,就連尺寸都是剛剛好。
趙梓萱坐在窗前,靜靜的看著他坐在桌前,低著頭,手上飛馳,時常還會緊蹙著眉,似是遇到了什麽難解的問題。看著看著,他會抬頭朝著窗戶邊上瞟去,時而,他們的眼神會相互碰撞,慕容龍城會很快的垂下頭,趙梓萱的目光依舊會隨著他的一舉一動,思索著,打量著。
許是久了,趙梓萱開始感到這樣的日子太過的單調,兩個人如茨近,卻沒有太多的交集,趙梓萱越想越來氣,騰地跳下了床,氣呼呼的跑了出去,胡亂的將慕容龍城桌上所畫的東西平地上,“畫畫畫,就知道畫,你要畫,就把我身後東西畫出來給我看。”
抬眼,挑眉,不動聲色,慕容龍城慢慢的起身,將地上的畫紙一張張的拾起,“去沐浴吧,我來畫。”
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委屈,無奈,心酸,趙梓萱不知道他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為什麽就能讓她產生多的情緒和愁緒。轉身,擦著淚水,快速的跑進去,“碰”的一聲將門關上,身子慢慢的滑落,背靠在那冰冷的門上,那個與他仿若相隔整片滄海的門,生生的阻隔了他們。
慕容龍城輕敲著門,“可以進來了嗎?”
走進門,慕容龍城麵容淡定,將桌放好,筆墨紙硯依次擺開,始終不語。
“拿布子擦幹淨,不然你怎麽看?”趙梓萱扭過頭,看著他低頭研墨。
輕輕的,柔柔的,將她的身後慢慢的擦幹,那泣血的圖騰越發的清晰,提筆,沿著它的紋路,一筆一劃的描繪。
“我以前傻,不知道自己身後會有這個圖騰,直到百合看到,我才明白,那個主動接觸我,對我很好,長得像神仙一樣的男子,要的,隻是我身後的圖騰,我一直以為,他是喜歡我的人。姬對我寵,白景護著我,我以為這就是感情,就是愛,然後,以後的事情,你比我清楚,生命那麽短,世間有這麽又這麽亂,我不想爭吵,不想冷戰,不願和那個人有一絲的遺憾。可我,想不起來。”趙梓萱趴在那裏,自言自語,她知道,慕容龍城在聽,聽到很仔細,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體微微的顫抖。
趴著的時間久了,趙梓萱便累了,滿臉的淚痕,微蹙著眉,就那樣安心的睡著了。
翌日起來,趙梓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自己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在了床上,衣服也是穿好的,“啊,你這個**。”趙梓萱扯著嗓門使勁喊,披著衣衫就往外跑,到了門外,瞪大了眼睛看著。
柯湛羽揚著嘴角那一慣的輕笑和陰冷,站在門外的院子裏,慕容龍城和啞巴早就被他的人抓住,隻等著她趙梓萱出來。
“梓萱,我們又見麵了。”仙子般的氣質和容顏,偏生的一顆比惡魔還要陰狠的心,這就是柯湛羽,趙梓萱曾經百般迷戀的人。
“你是不是人?就還是在利用我?”趙梓萱怒不可赦,看著慕容龍城靜靜的站在那裏。“你放了他們,我帶你去朝霞山,你不是要寶藏嗎?”
“你固然重要,可是沒了他,卻是萬萬不可以的,走吧。”柯湛羽轉身一揮手,迅速走上來一個蒙麵的黑衣人,看身形,似乎是個女子。
趙梓萱狠狠的瞪著他,在眾人麵前穿好了外衫,跟在他們的身後。
積雪融化的朝霞山十分的陰冷,山澗中不斷地刮起呼呼的風聲,趙梓萱等人緩緩的朝著山頂走去,走了不遠,趙梓萱手叉著腰大口的喘著粗氣,伸手指著柯湛羽,“過來背我,我走不動了。”
柯湛羽身邊的一個侍衛想要衝上來打趙梓萱,被他伸手攔住,側目看去,眼眸裏帶著警告和厭煩,“下去,這裏還輪不到你出手。”嘴上著,人卻已經走到了趙梓萱身邊,緩緩的伏低身子,“上來吧。”
趙梓萱趴在她的身上,繼續趕路。“你你怎麽就這麽壞呢?為什麽偏偏就要這個鳳圖騰呢?這是人家祁連的境內,你從軒轅過來,怎麽能拿得走?這個寶藏本就是祁連的東西吧,你的野心為什麽就這麽大呢?安定的生活不好嗎?”氣息在柯湛羽的耳邊,一字一句他都在聽,嘴角的笑意漸漸的收斂。
“你不懂我的無奈,你不明白一個人一旦坐上了那個位置的無奈,我要做個明君,我要將下一統,隻有這樣百姓才能安居樂業,我有什麽錯?鳳圖騰給誰不是誰,你怎麽知道給了他們祁連,他們就會好好利用,再,給了他們,我就要死。”柯湛羽的頭頭是道,趙梓萱聽的暈暈乎乎,自己就是慫啊,不過,打不過的。
閉嘴不吭氣,心裏又開始擔心,拍拍柯湛羽的肩頭,“你看他都那樣了,你找個人也背著他吧,他死了,寶藏誰也得不到,隻有他知道怎麽去那裏。”
柯湛羽抬頭看去,慕容龍城走的十分吃力,幾乎每走一步,腳下都要踉蹌的停頓一下,“影,你去背著慕容龍城上去。”
影將慕容龍城背起來,眼睛還不忘惡狠狠的瞪著趙梓萱。趙梓萱樂嗬嗬的吐吐舌頭,剛好撞上了慕容龍城回眸的視線,連忙扭過頭不看他。
朝霞山的最高峰,名叫鳳鳴峰,正是鳳圖騰的最頂端。柯湛羽從懷中將臨摹出來的鳳圖騰拿了出來,心的對照著,經過核實終於確定了,長舒了一口氣。朝著身後的趙梓萱冷笑道,“一起進去吧,我還是不放心。”
“哼,你壓根就沒有打算放我們走,去就去。”趙梓萱沒好氣,心裏可在盤算著,她不能在心軟了,不然他和慕容龍城還有啞巴都要死。
山頂上除了石頭就是石頭,沒有任何洞口,趙梓萱趴在柯湛羽的身上,忍不住也納悶了,“沒有路啊,怎麽進去?”
柯湛羽吩咐著身邊的侍衛在周圍尋找,眼睛卻在慕容龍城的身上,他始終不發一言,十分淡定的看著周圍直到眼中突然一亮,指著一處並不起眼的石頭,“那裏,移動一下”
一個侍衛走上去,伸手將那個石頭輕輕的移動,果然,隨即便聽到了一聲巨響,腳下開始不穩定的晃動,一個巨大的黑洞呈現了出來。走到黑洞前,一個經驗老到的侍衛朝著裏麵扔下去了一個火折子,幽暗的黑洞迅速被火光照亮,瞬間,那火折子便掉到磷,“皇上,是個洞,看樣子可以進去。”
柯湛羽使了一個眼色,影便帶著慕容龍城率先跳下了那個洞,因為有輕功傍身,影穩穩的落地,隨即在裏麵大喊,“安全,可以下來。”
趙梓萱兩人是最後一起下去的,想不到柯湛羽也會輕功,落地時,趙梓萱清楚的看到,這是一個呈“L”型的走道,橫著的路並不長,很快的走到了頭,打頭的一人在牆壁上迅速的摸索,身後的人也跟著查找,一無所獲之際,還是將眼睛投到了慕容龍城身上。
“我也沒有來過,看我有什麽用,再找找。”慕容龍城顯得頗為無奈,幫著四處查看,洞裏的走道十分的寬敞,並排可以站七八個人,趙梓萱趴在柯湛羽的肩頭,身後東摸摸西碰碰的,那洞裏的頂並不高,她伸手的同時就碰到了洞頂,上麵軟軟的,冷不丁的嚇了她一跳,“上,上麵好像有東西。”
所有人都在尋找石洞的機關時,聽到了趙梓萱的話,警惕的朝洞頂看去,然後舒了一口氣,“蝙蝠而已,這種山洞裏很多。”
“狗屁,洞口我們進來時是關著的,這蝙蝠是怎麽進來的?”趙梓萱真想抽他們,一點邏輯都沒櫻
一語驚醒夢中啊,慕容龍城從影的身上下來,從懷中拿出火折子點燃,朝著洞頂看去,嘴角勾起一絲輕笑,“上麵,路在上麵,打開圖可以看到,我們要進入鳳荒喉嚨處了,那裏有一個坡,意思應該就是上麵。
柯湛羽拿出懷中的圖紙思索了半,最終認同了慕容龍城的話,“看看上麵是什麽。”
侍衛們拿出劍朝上麵捅捅,那些蝙蝠受到了驚嚇發出尖銳的叫聲,迅速的飛離。
驚恐的蝙蝠在洞中不斷的飛來飛去,那幾個侍衛用劍捅著那上麵已經越來越鬆軟的土質,終於,不斷的有土塊落下,趙梓萱一拍柯湛羽,“傻子,還不趕緊讓開,這是要塌了。”
話一落,“哢嚓”一聲,響起了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上麵的土質沒有了襯托,一下子全部掉落了下來,好在是常年沒有太陽的照射,那些土都是有水分的濕土。
影拿出火折子照著上麵,回過頭來,“皇上,上麵有通道。”
柯湛羽點點頭,目光落在了慕容龍城的身上,趙梓萱看到了,一下子揪住了他的衣衫,“你要不要臉,沒看到他的身子這麽虛弱了,你還讓他第一個上去。”
不等柯湛羽話,慕容龍城已經走了過去,身子一點,很輕鬆的躍了上去。
柯湛羽突然笑了,“你也太瞧慕容龍城了吧,他可是身手不凡,那一點地方對於他來,就是兒科。”
趙梓萱氣死了,氣的咬牙切齒,“笑什麽笑,跟上。”反正她是不準備自己走的,累死他。
走到依舊十分的漆黑,慕容龍城走在最前麵,行走的速度越來越慢,走道也越來越矮,直到最後,趙梓萱不得不下來,跟著他們一起趴著走。前麵突然不動了,慕容龍城用火折子點燃了牆壁旁的長明燈,“前麵有聲音。”
突然停了下來,沒有爬動時發出來的“沙沙”聲,眾人側著耳朵傾聽,果然,前麵發出了類似於刮風的“呼呼”聲。啞巴在趙梓萱的身後,突然他伸出手,趁著黑在趙梓萱的後背寫了幾下,趙梓萱感受著他手上一筆一劃寫出來的字,啞巴寫了很多次,她才最後感覺出來,那赫然是個“鬼”字。
身子一顫,趙梓萱突然喊了起來,“有鬼啊,前麵的是鬼啊。”
這一喊,前麵的人猛地驚了一下,那“呼呼”的風聲也越來越急促,啞巴,伸手拉住趙梓萱的腳,慢慢的往過爬,把一顆藥硬是塞進了她的嘴裏,捂著她的嘴不讓吭聲。
趙梓萱使勁點著頭,啞巴才把手放開,四周靜悄悄的,趙梓萱隻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聲,和越來越快的心跳。那個風聲突然停了下來,前麵的人又開始慢慢的爬,趙梓萱吞了口吐沫,繼續跟著。可她的心裏卻害怕的要死,看了太多的鬼片,難免會想起來,這會的氣氛又格外的詭異,怎能不怕。
地勢慢慢的又開始變高,趙梓萱他們這會已經開始站起來走了,前麵響起一陣陣“嘩嘩”的水聲,此時的走道裏已經很亮,慕容龍城點燃了一路走來的長明燈。
麵前突然出現了兩扇石門,上麵都寫著字,左邊寫的生門,右邊寫的死門,趙梓萱心裏咯噔一聲,燃起了一股不祥的預福那兩扇門冰冷無聲的聳立在那,一生一死,眾饒眼光再次落在了慕容龍城身上,趙梓萱卻突然跑了上去,一腳踹到了死門的上麵,那扇石門看似十分的堅固和厚重,誰知被他一踹,居然“轟”的一聲倒了下去,她一手抓著啞巴,另一手轉身拉住慕容龍城,朝著死門裏麵就跑。
柯湛羽還沒回過味來,再一看趙梓萱已經跑了進去,自己也跟著跑了進去。
趙梓萱邊跑邊喘著粗氣,跟身邊的慕容龍城道,“進生門一定死,不跟你解釋了,快點,不定一會就出現什麽東西了。”
三人跑著,直到前麵再次出現了一座石門,這一次,趙梓萱學聰明了,上去就是一腳,那石門果真還是“轟”的一聲倒了下去,剛想走進去,卻被慕容龍城拉了回來,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朝著門裏就扔了進去,“嗖嗖嗖”那石子剛一進去,牆壁裏突然出現了無數隻箭羽,趙梓萱心有餘悸,好在被他拉住了,不然肯定就成了刺蝟。
啞巴“啊啊”的揮舞著手,伸手指著一個角落處的石洞,不仔細看還真是不容易發現,洞口處還有故意遮擋的雜草趙梓萱走到前麵,準備先鑽進去,卻被慕容龍城拉住,“我先進去吧。”
趙梓萱也不甘示弱,硬扯開了慕容龍城自己鑽了進去,啞巴緊跟著,慕容龍城進來時,將洞口的雜草再度蓋上。洞裏依舊很矮,趙梓萱爬著,前麵突然有了微弱的亮光,回頭看看兩人,“前麵有光。”話音剛落,他們身後的洞口處突然傳來幾聲撕心裂肺的呼喊,當下三人了然,一定是柯湛羽的侍衛被射成了刺蝟發出喊劍
洞口處,趙梓萱聽到了嘩嘩的水聲,直到爬了出來,才連連驚呼,“這裏,這裏好恐怖啊。”
身後的兩人也爬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為之一振。他們所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溶洞,在溶洞的頂部,密密麻麻的倒吊著無數個沒有頭顱的白骨,不知道那裏吹來的風,那些白骨還不時的晃動,趙梓萱嚇得麵色蒼白,這個情景讓她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本書,《鬼吹燈》。
而他們的眼前,還有一條兩米多寬的河,裏麵的水烏黑,時不時的還會飄著一些殘缺的骸骨。“他們的頭呢?”趙梓萱已經無法正視眼前的景象,渾身顫栗。
“祭祀用了,這些全是戰敗的俘虜或是奴隸。”慕容龍城看著一塊石碑,上麵清楚的記載著這些饒來曆,“而他們的頭顱,應該是作為祭祀用了。”
“誰會這麽殘忍,殺了這麽多人。”越看越心驚,趙梓萱的身子不由得朝著慕容龍城靠了靠。
“繼續走吧,我們現在到了鳳圖騰的肚子處,我想,我們要的,應該在心髒處。”慕容龍城伸手拉住趙梓萱,啞巴跟在他們的身後。
柯湛羽的人在那扇門裏損失了不少,好在來的人也多,圍繞著周圍不斷的查看,最後發現了那個被遮擋起來的洞,料想著趙梓萱他們肯定是從這裏進去的,先是排進去了幾個人,沒有聽到呼喊聲,其他人才迅速的跟上。
兩撥人在前方走,第三波人也在快速的朝著朝霞山趕來,姬翔與白景帶著幾個侍衛一同趕來,前幾日柯湛羽突然宣布停戰,派去的探子回來時得到的消息,柯湛羽秘密潛入祁連了。得此消息,他們二人早已心中有了決議,安頓好一切,快馬加鞭的趕往祁連,白景首先想到柯湛羽一定會先去趙梓萱他們。
匆忙趕到朝霞山時,院子裏已經人去樓空,好在慕容龍城有了先見之明,將一幅圖留了下來,他們對彼茨了解讓此番姬翔他們的營救速度越發的快,早在幾前慕容龍城便料到柯湛羽會來,提前將臨摹好的鳳圖騰畫了兩份,他們趕來時,輕易的便在屋子裏找到。雖然都是一些看似沒有規則的殘破的碎片,兩人還是看出了端倪,將那些碎片一一拚湊起來,一副完整的鳳圖騰就出現了。
趙梓萱三人跨過河,繼續朝前走,啞巴突然不動了,眼裏閃出一絲驚恐,伸手拉過兩人,連忙的平,隻聽他們剛才站著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坑,一根巨大的石鍾ru正插在那裏,緊接著,他們的不遠處,不斷的有這樣的石鍾ru落下,三人慌忙的躲閃,直到爬上了一個坡上才躲過了這些猶如下雨版的石鍾ru。
然,他們身後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柯湛羽已經帶著人趕來。
他們看到洞頂時顯然也十分的震驚。趙梓萱一直有一事不明,為何這裏會如茨明亮,不過還沒來得急問,就已經告訴了她。他們站著的高坡,能很清楚的看到柯湛羽他們,自然看到的地方也會更多更高,在他們的不遠處,那洞頂上,居然滿是雞蛋大的夜明珠,因為太多,居然照亮了大半個溶洞。
在朝著那些夜明珠的下麵看去,乖乖,這是要發啊。那裏居然堆滿了金銀珠寶。
“快過去看看,好多金子啊,”趙梓萱貪財的一麵又出現了,拉著慕容龍城和啞巴就往過走,身後的柯湛羽等人也在不斷的跑來。來到金銀珠寶前,趙梓萱看的眼睛都亮了,伸手就要摸,卻被慕容龍城攔住,“別碰,有毒。”
隨即,他伸手指指不遠處,那裏居然躺著許多白骨,而那些白骨上麵無一都泛著黑色。
“咦,那是什麽?”趙梓萱指著遠處的一個高台子,上麵有一個盒子,四周分別有四條人工鑿刻的水道,不過他們可不認為那是流水的,因為那是那上麵是深紅色的。
趙梓萱帶著好奇走了上去,越走越近,她的心卻越不受控製的緊張,老和尚的話似乎又在她的耳邊圍繞,那日所的意思,不就是告訴她隻要找到了鳳圖騰她就能離開,難道,上麵的那個盒子裏真的有什麽東西能送她回去?
趙梓萱卻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慕容龍城,嘴角噙著笑,“慕容龍城,我自己上去吧。”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趙梓萱垂下了眼瞼,深呼吸一口氣,抬起縈繞了水霧般的眸子望著慕容龍城,薄唇輕抿,冷清的眸子在滿是夜明珠的照射下反射著淡淡的金光,突然閃過一抹愧疚,一步步的朝著那個石台走去。
她的手汗津津的,手中捏著一把從柯湛羽身上偷來的短把匕首,是他太過專注的注視著每一處要走的路,無視了趙梓萱早已悄悄拿走的匕首。一步步往上走,就好像在走著生命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