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士可殺不可辱
很快,錦歌,凌天宇和星辰三人意識到了不對。
為什麼霜洛說的話都像是意有所指,所指並不是其他,就是當年那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她現在的所作所為,還很是針對。似乎是有意為洛兒打抱不平,有意在懲罰這些人,有一種泄憤的意味。
可是,當年的事,她並不在場。但從她說的話中,總覺得她對那些往事很清楚。
不僅了解,還知道該怎麼戳到別人的痛點,讓別人從內心深處感到痛苦。
一個不在場的人,怎麼可能會說出那些話。若是毫無關係,又有什麼理由去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打抱不平。
而且,以目前霜洛的性格來看,她並不是那種會顧及他人感受,甚至是幫助他人的人。
所以,霜洛與凌霜洛,一字之差,面貌一樣,身份卻不同,性格也迥然不同。
要說這是兩個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聯繫。身為神之子的孩子,卻知道一個普通女孩身上發生的一切,還如此明顯的為她出氣。
於情於理,似乎都說不過去,更是無法聯繫到一起去。
不妨大膽一點猜測,面前這個身稱神之子的女帝陛下,連封號都一樣的女帝陛下,是否就是同一個人。
是一個性格大變,忘記了很多美好,唯獨沒有忘記仇恨的洛兒。
這種可能也不是不可能,也只能是現在最合理的設想。
畢竟,她們除了性格和行事風格,真的沒有一點是不一樣的。
經歷了那麼多,也不可能什麼都不會改變。特別是洛兒,當初就連五國都那樣對她,她現在變成如此冰冷的人,誰又敢去責備?
要說身份,當初一直站在洛兒身後的汲靈蝶皇和冰蓮花主就是來自無極之海的神之子。
神明是多麼強大的存在,也只有她們,才能把已經身消靈散的洛兒,完好無損的找回來。
也只有神明,才有可能讓三靈不完全的洛兒,能夠以一個正常人活下來,不受死亡的威脅。
也只有神明,才能把洛兒身上的怨氣弄掉,讓她重新以一個光明聖潔的模樣重返人間界。
似乎只有神明,才能做到這一切,也只有神明,才能如此神通廣大。
三人慢慢被自己這種想法折服,也只有這種想法,才能將一切都解釋通。
星辰眼中又燃起了希望,面前這個人,儘管已經與自己記憶中的洛兒完全不一樣了。但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自己都永遠愛她。
凌天宇和錦歌眼中也迸射出了希望的光芒,他們也開始相信,面前這個自稱霽靈女帝的人,就是已經重獲新生的妹妹。
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巧合,很多時候,你最不願意承認的,就是真相。
三人突然覺得,洛兒的剛剛做的一切,並沒有多麼過分。
當初這些人,不也從來都沒有想過稍微善待一下洛兒。
他們肆意的詆毀,不負責任的編造著無數的罪名,強加在一個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事的無辜女孩子身上。
這還不夠,他們還對著洛兒出手,無情的將自己本該用來對付怨靈和噬靈者的手段,攻擊,全數用在了洛兒的身上。
要是沒有洛兒,他們說不定早就死在魘帝的手中了,哪裡還能享受著現在的榮譽。
一切的惡果,都是要償還的,以血的代價來償還。
「我不想死,不想死!」被拔了舌頭的那人,突然叫出了聲。
他自己也驚愕,自己在嘴裡感受了一下,隨後驚喜的伸出自己的舌頭,眼珠子費力的往下看。
眾人也將目光聚集到了那人的舌頭上,只看到一條透明的,還冒著寒氣的舌頭,長長的露在空氣里。
那人熱淚瞬間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還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了。
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有說話的機會。看著面前的少女,瞬間感恩戴德。
「謝謝女帝陛下,謝謝女帝陛下,我現在就跪好,您讓跪多久,就跪多久。」
「看看,多識時務的一個人啊,特別是這變臉的速度,真是讓人感覺十分不開心呢!」
那人磕頭的速度突然就慢了下來,最後直接僵住了。
自己似乎又說錯了什麼話,惹得面前的這尊神不開心了。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你這樣的人,還是不要說話好了。」霜洛直接就下了死亡通牒。
「不,不——」兩聲掙扎過後,那人的嘴徹底就張不開了,又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了。
眾人借著那光刀的光,好奇——的看向了那人的嘴。只見那人的雙唇,像是被什麼粘在了一起似的。
那人的雙唇已經被扯紅了,但愣是無法分開。
霜洛微笑道:「有些時候啊,無聲勝有聲。你看,你不說話,本女帝現在就覺得很清靜,心情也好了不少呢。」
那人立刻跪著朝後退了好幾步,可憐巴巴的看著霜洛。似乎下一秒這個變化無常的神明,又可以讓他重新開口。
但他似乎失策了,因為面前那個女人並沒有看著她,而是看向了他身邊的四人。
「好了,現在已經有一個人識時務了,你們呢,還打算繼續惹怒本女帝嗎?」
四人默不作聲,似乎只要保持沉默,就可以不做任何選擇,也可以讓面前的女子無可奈何。
霜洛瞥了四人一眼,自顧自繼續說道:「不做聲,那就是同意了。看來你們也很識時務呢,本女帝的心情,瞬間又好了不少。」
「夠了,你別以為你是神,就可以如此侮辱我們。我們當初根本就沒有做錯任何事,你有什麼資格如此欺侮於我們。」一人立刻站了起來,義憤填膺。
「沒錯,我們敬你是神明,處處想讓,但這並不是你可以欺侮我們的理由。」
「就是,士可殺不可辱!」
「士可殺不可辱!」
四人一個接一個站了起來,個個臉上都是受辱后的憤怒。似乎都是站在正義的一方,在共同對抗一個可惡,隨意欺人的惡人。
「嘿嘿——」霜洛樂了,似乎四人所說,正中了她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