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清晨，莫竹起的很早。簡簡單單收拾了一些東西，就準備去後山了。
“等著。”聖人的聲音傳出來，“你就帶這些去後山嗎？”
莫竹摸不著頭腦，“先祖，還有什麽沒帶嗎？”聖人輕咳了一聲，“你父親的那些錢，你也帶著，還有……”先祖從玉佩中化身出來。走到那把飛刀前，“這把刀你找個地方藏好，雖然靈氣全無，但是這把刀是寒冰鐵打造而成，以後你做武器也方便。還有，”聖人打開了房間裏的櫃子，“這個破鼎帶著，這個寫廢鐵帶著，這些個破爛銅塊都帶著。”
莫竹看了看聖人翻出來的這些垃圾，“先祖，這些垃圾……”
“你帶著，我自有用處。”
莫竹苦笑了一下，“先祖，這些這麽重，我怎麽帶走啊？”
聖人眼睛一瞪，“你沒有容戒嗎？”
莫竹一踉蹌，“先祖，容戒這種東西，不是我可以有的……”
聖人聽的此言，眨眨眼睛，無奈的:“額……我蕭家子弟已經這麽窮了嗎？容戒都沒有。”
莫竹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沒辦法，即便是大長老的兒子，莫竹也沒有一枚屬於自己的容戒，但是大長老自己卻有五六枚空間很大的容戒。
莫竹看了看桌子上，那是父親早上派下人送來的錢，本來想著一分不取，但現在隻能拿著錢，先去集市上買一個容戒了。
剛拿起現錢，在現錢下麵，銀票上麵，有那麽一個黑黑亮亮的東西，正是一枚容戒，還有一封信。
莫竹拿起容戒，把信拆開瀏覽了起來。那是父親的筆跡。
“竹，我知道你還在怪父親，以為父親把大長老的名節看得比你還要重要，可是，父親也是無可奈何，既然我們蕭家已經被賜姓進入莫家，就得做忠主之事。你和你大哥不一樣，你大哥踏實，適合接我的位子。而你，生就有反骨，可能外麵的世界更適合你。你此番進山，不管半年後回不回來，隻要你開心，快樂，一切就好，家族製度畢竟不適合你。我給你準備了現錢和一些銀票。哪怕是出去曆練都足夠了，還給你準備了一個容戒，帶夠衣服，馬上就要入冬了，不要生病了。父莫化親筆。”
聖人也看了這封信，笑了笑，“你父親還是愛你的，看來他為了蕭家的延續，也忍辱負重了很多啊。”
莫竹臉上沒有表情，隻是默默地用容戒收起了那些破銅爛鐵，又找了幾件厚實的衣服，便出發了。
聖人看著莫竹，笑了笑。
“反骨嗎？這莫化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看人很準啊。”
雖是後山，但是這是一個連綿不絕的山脈，隻是這個山頭是莫家的封地，其餘的山脈，都是野獸橫行的荒蕪山脈。
而祖孫二人的修煉，就在這個山脈中開始。剛走過後山，聖人就從玉佩中出來。
“先祖，我們往哪走啊。”
聖人看了一眼太陽，“按照這個方向來講，你往東走五十裏就好。”
“五十裏，不難。”莫竹剛準備離開，就被聖人攔下。
“稍等，你先別走。”
莫竹納悶，卻看見聖人的手上也有一個容戒，黑紅光澤是最上品，容納空間最大的容戒。
隻見聖人在容戒中掏出了一個藥瓶，又掏出了五個鐵套。
“你把上衣脫下。”聖人吩咐到。
莫竹照做，把上衣脫下，老祖拿出一個光亮的銅片，打開藥瓶，挖了一些藥膏，塗在了莫竹肩膀上，莫竹瞬間感覺自己的靈氣像是再被抽出體外。聖人笑道:“不急，另一個肩膀上也要塗，而且整個後輩都塗上。”
莫竹忍著靈氣被抽出的疼痛，讓聖人把藥塗在了自己背上。
在聖人塗抹玩最後一點，莫竹感到靈陣都在動搖，仿佛要被抽出一般。
莫竹要緊牙關，默默忍受著。聖人看著這個模樣，很是滿意。“這是破靈膏，是咱們蕭家訓練子弟用的。人修煉最重要的是什麽？修為嗎？不是，那隻是用於突破境界的，是靈力嗎？也不是，那隻是轉化修為，順便增強經脈的而已，何況這靈力來自於地之間，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並不重要，這最重要的，便是你這靈陣。”聖人收起藥瓶，“這藥膏，有讓你被動使用靈力的作用，隻有大量使用靈力，才能迫使你不斷動用靈陣，靈陣才會慢慢強大起來，即便是動用武技，也不害怕打到一半，靈陣供應不上靈氣。”
莫竹也沒有聽太多，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自己也不是十一二歲的孩子了，明明已經十五歲了。
“還有，套上這些鐵套。”聖人手上一擺，五個鐵套扣住了莫竹的雙手雙腳和腰。莫竹原本想用真氣輔助靈氣，真氣卻被這些鐵套封印了。
“真氣來自於修為境界本身，是用於修煉武技的。武技的修煉靠真氣，實戰靠靈氣。真氣靈氣相輔相成，你想要用真氣催動靈氣幫你度過此關可不行。這鐵套剛好封印你的真氣，這樣你就和普通人無異，還被大量抽取靈氣。這才是修煉。”
聖人走到莫竹麵前，拿下來他的容戒，收起了他的衣服。“跟著我走吧，你隻要黑之前能跟著我到達目的地，就算你今的修煉完成了。”
莫竹擠出一個笑容，“先祖，你太看我了吧，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孩子了，區區五十裏路而已。”但莫竹剛走出一步，就用盡了全身力氣，莫竹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
雖然已經是初冬，但莫竹隻感到了火辣辣的熱。看來這些鐵具，不僅僅封住了真氣，還有千斤沉。莫竹隻能慢慢移動。在平地還好，一旦上山或下山，那就是折磨，一不心就容易翻滾下山。
莫竹每走一段路，就問到:“先祖，咱們到了嗎？”
先祖挑挑眉毛，“快啦，在走一走就是了。”
到最後，上山時，莫竹心翼翼，一旦下山，自暴自棄地向山下滾去。哪怕身體各處被刮傷，也不怎麽害怕了。
終於，在晚上臨近子時之際，聖人終於不走了，在一個山洞麵前停了下來。莫竹瞬間倒地。
“先祖，你……你……”莫竹大口大口喘著，“你這是直線距離50裏吧，我們走了絕對不止五十裏。”。
老祖笑了笑，也不話，一抬手，五個鐵具脫落，聖人收了起來。
“跟我來吧，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