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就這個山洞？”莫竹看向聖人。
“是的，就這個山洞，這就是我當年修煉的地方，我也是在這隕落的。”聖人眼神中充滿了惆悵，“當年，我就在這個山洞裏，妄圖突破，可惜……我過於急功近利。”
莫竹看著眼前不知深淺的山洞，問到:“先祖，您的肉身還在山洞裏嗎？”
聖人想了想，:“應該還在，我隻剩魂魄後，劍靈匆忙把我魂魄救下，肉身應該還留在了這個洞中。”
莫竹跪下，向著洞內跪拜了一下。聖人看著莫竹，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慈祥。
“走吧，這裏麵還是別有洞的。”聖人打頭進洞，莫竹也跟著進洞。
聖人左手一擺，一團火焰在聖人左手飛舞。莫竹看得奇怪，問到:
“先祖，您不是修為盡失嗎？怎麽，還能召喚火焰？”
聖人看了一眼莫竹，“雖然修為盡失，但是我還是六轉聖人，這地靈氣依舊為我所用，有靈氣，就能運作心法，就能使用武技，有何奇怪的？”
莫竹這才明白，境界的存在，不僅僅是真氣的豐厚，更是可以做到靈氣隨手就得。
但是自己要達到這個境界，要何年何月啊。
“你不用想太多，隻要早日進入分神期，便可以不老不死，時間對你來，隻是擺設而已。”
莫竹聞聽此言，想到了父親，“我父親今年已經41歲，還隻是金丹，我要成為分神期，談何容易。”
聖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自顧自在著:“修煉，本就是一個無視時間的道路，如果你太在意時間，那麽時間就會纏繞著你。如果修煉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過程，那麽這偌大的魏國，怎會隻有幾個聖人，哪怕，仙尊都那麽少呢？”
到了洞穴深處，一個牆壁阻斷了他們的去路，聖人不慌不忙，雙手一會，石壁自己慢慢打開。
“修煉，著急便是大忌。在你壽命將近之前，隻要修煉到元嬰，那麽就有命修煉到分神。境界，本身無名，因為修煉的人多了，才有人為不同的境界起不同的名字，而最高的那個台階，九轉聖人之上，還有沒有更高的境界，就不是你我可以知道的了。”
石壁全然打開，一個輝煌的洞府展現在莫竹麵前。
莫竹愣住了，他從沒想到，一個的石洞，內部居然別有洞。
“咱們這就是會客廳，我平常在這裏喝茶，休息。有的時候，一些仙友來做客，也在這裏接待。”聖人介紹到。
“那裏是煉丹房，那裏是悟道室，那裏是洗髓池，旁邊那個是淬體池，再旁邊那個煉器室。”
莫竹看得有些呆了，在莫家，他從來沒見過這等陣仗。這才是一個正經的仙府。
在最高境界隻有元嬰的黃北城，沒有一個修煉者能有這等陣仗。
“好久沒回來嘍，沒想到這地方，除了有些灰塵，”聖人隨手擦了一下桌子，用手撚一撚，“也不算多，蜘蛛網都沒有，還算幹淨的。”
莫竹望向聖人，“您……千百年都沒有回到過仙府？”
聖人搖搖頭，“我的魂魄離開後，器靈到處搜集我的魂魄，最後在現在的莫家後山找到我最後一片殘魂。器靈就在那裏，犧牲自己，把我救活。但是，我卻不能離開那把刀，隻能在周圍遊蕩，即便是，隻隔數千米。”
莫竹看著聖人，突然想到了什麽，“您，器靈救了您，那麽……您……”
聖人點點頭，“是的，從某種意義上，我現在也是器靈。”
莫竹聳聳肩，到，“怪不得，您本是修仙者，作為器靈隻會收集地靈氣，卻做不到滋養神兵，故而……”
“故而那把刀漸漸成了廢刀，你的沒錯。”
莫竹解下了玉佩，看看先祖，再看看玉佩，便把他放在桌上。
“先祖，您可以一直寄存在這玉佩之中，子孫可以……”
“你沒必要用靈氣滋養我，我也不需要，隻要等火菩提成熟，我就可以脫離器靈的身份，即便是個遊魂，倒也自由自在，缺個肉身而已。聖人之下，皆可一戰。”
莫竹看著會客廳裏的一個大池子，裏麵有幾條魚正在遊來遊去。“先祖，這魚……”
“這是二品錦鯉，求福報的。”
“養幾條魚就能求福報？”
聖人自顧自收拾著大廳，“這些灰塵也有點多了，看來打掃的還是不夠勤快啊。”
莫竹回頭問到，“打掃，誰來打掃？”
聖人笑道，“自然是住在我洞府之內的人來打掃了。”
“您的洞府……還有人？”
聖人沒有話，轉身往東邊一個房間走去，莫竹也跟了上去。
走到門前，聖人那下巴指了指門，意思讓莫竹打開。莫竹咽了口唾沫，身手去打開了房門。
“吱呀吱呀”
門漸漸開了，房內一片漆黑，莫竹即便視力再好，也看不清裏麵有些什麽。
聖人突然開口，“逆，還不出來見我？”
莫竹愣了一會神，一道影子突然飛了出來，貼著莫竹的耳朵飛到了大廳。莫竹回頭，這才看清，這是一把刀，而且是刀鞘特別精美的刀。
這把刀在大廳飛了三圈，才停下來立在大廳之中，慢慢地，這把刀幻化成人形，那是一個男子，猶如一個浪子，穿著緊身的短衣。
這人一看到聖人，立刻跪拜，“逆恭迎火聖人回歸。”
“這……這是……”莫竹目瞪口呆。
“這，也是我的器靈，這是烽火逆刀，這個器靈，叫逆，是跟隨我時間最長的器靈。”
“聖人，您這百年去哪裏了？為何我一直沒找到。”
聖人才漸漸收起了笑容，“我找到了火菩提在哪成熟了，這也是我這百十年間沒出現的原因，我靠著那把刀，落入山間石縫，汲取火菩提滲出的部分陽氣，有陽氣的遮擋，你自然找不到我。”
逆很是高興，“那麽，聖人，您現在是……服用了火菩提？”
“非也，火菩提成熟還有兩月有餘，這兩個多月，你得幫他，好好修煉。”
逆看了一眼莫竹，“這是……雷火之體？”
“不錯，眼裏隨了我。”聖人很是高興，“不僅僅是雷火之體，而且還有破靈者的資質。”
逆捏了捏莫竹的胳膊，“是啊，果然是好根基。不過可惜了。”
“可惜什麽？”莫竹問到。
“可惜，你年紀太大了，如果一點，不定可以成為優秀的破零者。”
“他現在也不大，才十五歲。”聖人到，“那些訓練還是適合他的。”。
逆點點頭，“那你們先休息，我先去收拾一下。”
聖人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還順便囑咐了一句，“把練功房也收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