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同病相憐
“哥，你今有啥喜事呢？炒這麽多菜。”牡丹笑著。“沒啥喜事，今是你哥生日，你嫂子特意為你哥做這麽多好吃的。我們兄妹們好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難得今這個好日子！快炒菜吃，喝酒不？哥給你倒杯啤酒喝喝。”國慶。
“哥，不用了，我不喝酒的，我吃菜就行。嫂子手藝真不錯，炒菜比我媽炒的都好吃。”牡丹一邊吃菜，一邊讚揚著。
“哈哈！哥這個媳婦就是一手好茶飯，其他本事沒有。”國慶剛完，媳婦笑著瞪了她一眼。“別在胡話了，免得讓你堂妹見笑。”“嫂子，你見外了，我怎麽會笑堂哥了。”牡丹笑著。
“就是麽，哪有親妹子笑哥哥的！對了，牡丹，你現在工作還適應嗎，上班咋樣？”國慶問。
“哥，姐，我現在慢慢適應了，上夜班基本上不那麽難受了，幹活也比以前快了。”牡丹。“那就好！聽哥給你，咱們出門打工不容易，背井離鄉的，受苦受累都是為了生活。外麵跟你在學校不一樣，你要想在社會上生存下來，就得吃苦肯幹。哥跟你姐剛來這邊時，也吃不了少苦，工廠、建築工隊啥髒活累活都幹過，硬是一路挺過來了。”國慶。
聽完堂哥一番教導的話語後，牡丹乖巧地點著頭。堂姐夢雪看到牡丹嬌羞可愛的樣子，不由得誇讚起來，還將來她可以嫁一個好人家。一聽堂姐堂嫂都在誇讚自己，牡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泛起了紅暈。
“姐，我們不開牡丹的玩笑了。牡丹快吃菜！”國慶罷，給牡丹碗裏夾一塊肉。白家堂兄妹難得歡聚一次，有有笑，盡情暢飲起來。
李夢瑤她們在宿舍閑著無聊，索性便玩起撲克來。打了幾圈牌後，夢瑤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一看是老媽打過來的，便放下手中牌，趕快走到一邊接聽起來。“喂！媽，能聽到我話嗎？”
“夢瑤，媽能聽見你話。”“媽，我好久沒有給你打電話了，家裏還好嗎？你身體還好嗎？”“家裏還好，就是媽最近身體有些不好，孩子你不用擔心。”
“媽，你怎麽呢？是不是舊病複發了？”“唉！沒事，媽吃些藥就慢慢好了。你好好上班，不用掛念家裏。”
一聽老媽的舊病又複發了，夢瑤忍不住地眼角濕了，不斷叮囑老媽多注意身體，少幹家務活，多注意休息。為了不讓賈馨予她們看到自己難過的樣子，趕快抹去眼角的淚水，與老媽了一會兒話便掛了電話。
“夢瑤，我們接著玩。”賈馨予招呼道。“我有點困了，不想玩了，你們玩吧。”夢瑤。“怎麽啦？夢瑤，剛才還不是玩好好的，你有心事嗎？可以給我們嗎？或許能幫你出出主意了。”賈馨予。
“也沒有什麽事，就是家裏一點事。”夢瑤。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一聽到敲門聲，李夢瑤趕快去開門。開門一看，原來是白牡丹。
“牡丹，我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夢瑤開玩笑。“怎麽會呢？明還要上班了。跟堂哥、堂姐聚下就行了。”牡丹。
“白牡丹，你今晚上玩好了，吃好了，可苦了我們啊！呆在宿舍無聊，打個牌，還沒打幾圈，夢瑤就不開心了，不想玩了。”賈馨予。
“夢瑤，你怎麽啦？怎麽不開心？”牡丹急著問起來。“沒啥，你們不用擔心。”夢瑤。
“她媽給夢瑤打電話了，可能家裏的事讓她煩惱吧。”陳麗麗。“夢瑤，家裏出什麽事啦？方便給我們下嗎？看大夥能幫上忙不？”白牡丹。
“好吧，感謝你們對我的關心，那我就一些家裏的事。”白牡丹默默地點了頭，開始認真傾聽起來。李夢瑤頓了頓嗓子，開始訴起自己的情況。
“其實，家裏也沒有啥事，我就是擔心我媽的身體。”“你媽身體不好嗎？看。”三個女孩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還沒幾句，李夢瑤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聲音有點嗚咽起來。“別難過，夢瑤，慢慢，我們好好聽就是了。”牡丹。
“好吧！那我就一切從頭起。”夢瑤。
那是000年的一個秋日傍晚，這一我永難忘記。盡管三年過去了，每每想起我就心裏特難受。我們家位於雲南一個鎮上。那傍晚我正在家裏看電視，突然一個街坊鄰居跑到我家裏大喊，“夢瑤在不？你媽出車禍了，你媽出車禍了！”
一聽到老媽出了車禍，我頓時癱瘓在地，抓住鄰居衣角怒吼起來，你胡什麽！我媽怎麽可能出車禍了。鄰居扯開我的手，“孩子我不騙你，我帶你去看看現場就知道了。就在咱們鎮上十字路口那裏。”
在鄰居的帶領下，我們大約走了1公裏的路，就在街道十字路口那裏，橫臥著一輛破舊的機動三輪車，車廂看起來都嚴重變形了，在三輪車後麵還停靠著一輛黑色轎車，地麵上還滴有一絲血跡，交警已經封鎖了事故現場。
我發瘋似地詢問交警和圍觀的路人。交警告訴我，我媽已被肇事者送往縣人民醫院了。一聽我媽在人民醫院，我也顧不及告訴在外地打工的老爸，搭了車火速地趕往人民醫院。
很快在醫院護士的引領下，我來到老媽的病房。隻見老媽頭上纏滿藥布，氣息微弱地躺在病床上。看到老媽痛苦的樣子，我忍不住哭起來，撲到床邊，急切地關問著媽傷情如何。媽看到我難過的樣子，告訴我不要擔心。她已讓鄰居給我爸打了電話，估計後麵我爸就從外地就回來了。
後來我從醫生那裏得知，我媽胸腔部分肋骨還有脊椎都被撞骨折了，以後重活幹不了，三輪車也不能開了。從我媽出交通事故那起，我的命運就被徹底改變了。
“怎麽改變呢？夢瑤你接著。”白牡丹眼眶濕了起來。那時候我還在縣城讀高一，弟弟讀初一，家裏的開支很大。老媽喪失勞動力後，家裏的重擔就全部落在了老爸的肩上。
為在我媽住院期間能精心照料她，我便向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我請假時老爸死活不同意，但為減輕日常的生活開銷和負擔我媽的醫療費用，老爸也隻好同意。
我照顧老媽還有弟弟，爸爸每開著三輪車拉人，早出晚歸，就是為了多掙些錢供養全家人。沒有想到請假一月後，再回到學校後，成績很快直線下滑。期間也被班主任多次叫去談話。一想到家裏的困境，根本就沒有心思讀書了，就想著早一點走上社會打工掙錢，替家裏分擔一點。
後來，我就故意逃學，有空就去飯店打零工。班主任看我實在沒救了，便將我的情況告訴了家人，讓我要麽退學，要麽轉到其他班去。老爸知道我在學校的表現後，並沒有打我，而是半晌沉默起來，顯得很無奈和無助。
老媽讓我心更碎，哭喊地的，難過了好長時間。家人看我實在不想讀書了，也便成全了我。從那時候起，我便與校園永久地告別了，踏上了艱辛的打工之路。
聽到這裏，白牡丹、賈馨予、陳麗麗她們眼眶都濕了，尤其牡丹忍不住地哭泣起來。
“牡丹，你哭啥呢？難道你也有什麽難過的事？”夢瑤問。“唉！一聽你你媽出車禍了，還住那麽長時間院，我就忍不住想起我爸。”白牡丹。
“夢瑤，牡丹，看來你們的人生經曆還蠻相似的。我們想問你，那你媽出車禍，後來醫藥費對方賠償了麽？你媽出院後情況咋樣？”陳麗麗。在大家期待下，夢瑤繼續訴著……
後來我們找了熟人，還有鎮上幹部，在交警大隊的調節下，才達成了一致。撞我媽的那個人後來賠償了千兒八百元的醫藥費。事情也就那麽結了。
後來我媽回家，多半年都不幹不了活，行動還多少有些不便，需要人照顧。輟學後，我基本多半年都沒有出去打工，就呆在家裏照顧老媽。後來老媽身體恢複差不多了，我就去縣城飯店幹服務員，後來還幹了商場的銷售人員，期間嚐盡了生活的辛酸。
打工生活真的艱辛，很不容易。這兩年來，老爸身體也不行了，也時常腰疼、腿疼的，三輪車也不常開了。我媽幹一點家務活，一遇到陰冷氣，就背心疼、手腕木麻，幾乎渾身是病了。今打電話，就是給我她舊病複發了。一聽到老媽病痛，我忍不住地難過起來。著，著，夢瑤的眼角再次濕潤起來。。
“夢瑤，聽了你的人生故事後，我感覺我們的命運太相似了，真是有點同命相連的感覺了。”牡丹。
“是嗎？牡丹，那你給姐妹們也你的人生故事吧。”夢瑤。白牡丹望了下姐妹們期待的眼神，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開始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