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南柯一夢
這一刻,隻想把她擁在懷裏,安靜的入睡。
“噗——”隨著口中一口黑血噴出,他的意識才逐漸清醒。
睜開雙眼朝床上看去,她正安靜的躺在床上,未曾有轉醒的跡象。
強撐著身子從木桶裏站起身,穿上衣服走到床邊,低下頭去看她安睡的容顏。
手指輕滑過她唇畔,“還好,還好。”
還好一切都隻是一場夢,是他差點走火入魔時的幻想,他還是她的師父,她也還是他的徒弟,雖然損耗了大半內力來壓製,但心中慶幸沒有傷害她,一切便是值得的。
而剛才的南柯一夢,也就隻是夢而已。
第二日她醒來,發現自己並不是在自己房內,想起昨晚的事,心裏一陣心驚,抬眼看,正瞧見她師父坐在塌上入定,這才安了心。
想必昨晚她被人迷昏後是師父帶她回的客棧。
“莊主,該啟程了。”門外付北的敲門聲傳來。
“知道了。”他閉眼道。
收了體內氣息,他緩緩睜開眼,正對上她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
“去梳洗一番吧。”複又閉上眼。
“是。”
洗漱了一番,他們一行人繼續朝南郡出發。
後麵的路他們有意加快了行程,三日後便到了南郡。
這邊靖王爺早已準備妥當,不僅親自在王爺府門外迎接更是在府裏擺了宴席替他們接風。
這靖王爺是宣仁帝的嫡親兄弟,在宣仁帝推翻舊朝自立為王時這個兄弟很是出了力,所以他一登基便封了他王,前些年調他來這南郡是為的守著南方這些國。
靖王爺隻比荊之痕大了三歲的年紀,看著也是英姿颯爽的好相貌,這個王爺哪都不錯,就是有些沉迷女色,這房新娶的妾已是第七房妾室了。
“之痕兄,咱們好些時候未見,本王這次可算把你請來了。”接風宴上,靖王爺燕厚向荊之痕敬酒。
“全是王爺厚愛。”他回敬他。
“你也真是的,前些時候請你來替本王過壽,你為了你寶貝徒兒推了我,今次本王再請,你倒好,幹脆把人帶上!之痕兄,你我該你什麽好?你總一顆心放在你那幾個徒弟身上,可曾為自己好好謀劃過?”燕厚和荊之痕相交的日子並不短,對他這些年來一直形單影隻的總有些耿耿於懷。
“我既然收了他們為徒,自然要多擔待些。”
“你呀!上次書信中提到我王妃的親妹子,那西鳴國的二公主可也是傾國傾城的容貌,不知你可放在心上了?”燕厚的王妃是南方國西鳴國的大公主,姨子便是那二公主,他自覺自己姨子無論是相貌身份皆是極配荊之痕饒便有心替他作媒。
“王爺——”正想回絕便聽得後邊傳來打鬥聲。
不一會兒就有人前來稟報,“王爺,二公主和人打起來了!”
“什麽!”燕厚立時從椅子上站起來,“是什麽人竟敢和公主動手?”
“回王爺,是……是,太傅大饒徒弟。”
“廷兒?”燕厚還未回神,這邊荊之痕早已匆匆趕過去。
後院內,莫青廷徒手接對方的招,對方一招比一招狠,她卻始終不反擊隻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瞅準對方空門抽了她腰間的束帶幾個招式後將她手捆了起來。
“放開我!”對方大叫著拿自己的身體去撞她,她不願傷害對方又被對方逼得沒法子,硬生生被對方一個用力撞在身後假山上,頭正磕在突起的石頭上,疼得她皺了眉。
“住手!”
“怎麽回事!”
荊之痕飛身過去把自己徒弟擋在身後,燕厚讓人把被莫青廷綁住手的人鬆開。
“你又是誰?你們是一夥的嗎!”剛解開手上的束縛她又一掌揮去,荊之痕隻微閉眼,一抬手化了她的掌勢。
“軒兒!”燕厚厲聲何止住這個叫軒兒的女子,“不得無禮!”
“姐夫!他們不是好人!”軒兒瞪了莫青廷一眼,轉而對燕厚道。
“不是好人?”燕厚哈哈一笑,“之痕兄,看來真是不打不相識,不過,這下可有些麻煩了,我這姨子竟然把你當成壞人了!”
那燕厚的姨子西鳴國的二公主乍聽到“之痕”二字心下便已明白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誰。
“你就是當朝太傅莫離山莊的莊主荊之痕?”她倒是毫不避諱的連名帶姓的問。
“正是。”
“哈哈!”再次回到酒桌上,燕厚朗聲大笑,“之痕兄啊,這下我可不用介紹了吧!”
燕厚趁此機會將自己姨子帶到了宴席上,西鳴國民風開放,女子和男子同桌喝酒並不是罕事,燕厚又開明得很更是不會在意,而莫青廷因為被這位嬌蠻的西鳴國公主連番逼退身上衣物早已狼狽,便讓人帶了下去更衣。
“不過軒兒,好端賭怎麽和之痕兄的徒弟打起來了?”燕厚不解的問。
“原來她是你的徒弟!我還當是哪裏來的來公子!”她仍舊在生莫青廷的氣,提起之前的事心上便有些不滿,“我因姐姐今晚有貴客要見便命了人準備沐浴更衣,誰知太傅的徒弟卻闖進來!”
“這——”這事來很是不光彩,燕厚有些為難的看向荊之痕。
倒是荊之痕臉上神色如常仿佛對方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在自己徒弟身上。
“太傅,雖然她是你徒弟,但……”
“王爺,事情的原委還是等她來了我親自過問一番。”
“還有何好問的!”軒兒“騰”的從座位上站起身,“難不成太傅以為我是栽贓與她!我這麽做有何目的!”這西鳴國的二公主因家中寵愛姐姐姐夫更是時常護著便很是刁蠻任性。
“即使是判了死罪,也該讓她句話吧。”他沉聲道。
“好,那就讓她看!”軒兒看了荊之痕一眼,不知怎的,收了脾氣重新坐了回去。
不一會兒,換好衣衫的莫青廷低著頭進來,向著燕厚行了禮。
“莫青廷見過靖王爺。”
“我原是見過你的吧,如今已長這麽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