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受罰
在未調至南郡前,燕厚和荊之痕之間的走動算頻繁,這荊之痕的徒弟他也見過。
隻是這許多年未見,剛才愣是沒認出來,心裏想時候招人喜愛的一張臉怎麽長大了反而沒了之前的姿容。
其實那時的莫青廷還易著容未曾用真麵目見人,因著燕厚擺宴替荊之痕洗塵,荊之痕怕她路上勞累讓付北帶了她下去休息,卻不知怎的招惹了這西鳴國的公主。
“姐夫!”軒兒瞪了燕厚一眼。
燕厚對這個姨子沒甚法子,隻好清了清嗓問垂首站在一邊的莫青廷,“軒兒你偷看她,可有此事?”
“王爺明察,青廷怎敢有此歹念!”
“她謊!”軒兒氣洶洶走到她麵前,“你敢你沒進本公主的房間?”
“在下確實進了公主的房間,但那是因為在下以為那是自己的房間。”
“這麽,你是走錯了房間?”軒兒帶著些厭惡的看著她,因她始終低垂著頭隻瞧見她一頭烏發。
“正是。”
“姐夫,你們聽聽!這就是她的解釋!”她可不會信莫青廷的這個理由!
“之痕兄,這——”燕厚顯然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這一邊是自己的姨子,一邊是至交好友的徒弟,真是兩難啊!
“廷兒——”
“是,師父。”
“抬起頭來。”
她不知道師父是何意思,但還是聽了他的話抬起頭。
她這一抬頭,不隻是燕厚連站在她身前的軒兒也不禁看得失了神。
“怎麽和之前。。。你剛才是易容的?”軒兒問道。
“是,公主。”
“之痕兄,你這徒弟真是……”燕厚也從沒見過如此出塵脫俗的容貌,更何況是個男子,那樣清澈淡漠的眼神似是拒人於千裏之外,整個人不像是俗世中人,那樣的氣質宛如上的神仙,這要她會偷看軒兒,那還真有些心下便明了一切隻是誤會罷了。
“怎麽?長得好看就不可以是登徒浪子了?”軒兒斜瞪了莫青廷一眼偏不買賬。
“豈止是好看。。。”燕厚望著莫青廷的臉失了神一時便情不自禁道出了心內的話,身邊荊之痕清咳一聲才緩過神來,“不過軒兒的也有道理,莫青廷,你如何證明這是誤會?”
“這——”雖然自己確實是誤闖的公主房間,隻是難道要告訴他們是因為自己在王爺府迷了路?恐怕這位刁蠻的公主定不會相信。
“公主要如何才肯相信我徒兒?”荊之痕直視軒兒。
“要我相信也簡單,除非。”
“除非什麽?”燕厚忍不住問。
“除非。”軒兒笑而不語盯著荊之痕看,“除非她喜歡男人!那我便不再懷疑她!”
“軒兒!”燕厚縱然再嬌寵這個姨子也被她肆無忌憚的話嚇到,看了一旁荊之痕的臉,心裏著實擔憂。
“姐夫,你聽我把話完!”軒兒不滿的瞪了打斷她的燕厚一眼,“世人都傳,莫離山莊的莊主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卻對男女之事從不在心上,快而立之年竟然連一房妻妾也沒有,據連侍寢的人都從沒有過!而你這個徒弟,聽早些年便一直跟著你和你同吃同住的。”
“住口!”再也忍不住,可以不在乎她自己,可是,卻不允許她師父!
莫青廷鐵青著一張臉,握緊了拳頭看那一臉得意的西鳴國公主。
“廷兒,不得無禮!”
“師父……”她低頭,習慣性的咬了咬下唇,複又抬起頭來,堅定的看向眾人,“王爺,師父,剛才青廷確是有意進的公主房間,一切都是青廷的錯,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這——”燕厚顯然料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雖然心內明了這一切恐怕真的隻是一場誤會,隻是現在莫青廷自己親口承認,他要再徇私便有些不過去。
此時荊之痕的臉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他當然知道自己徒弟絕對不會做那種事,可是,他又無法把這個唯一能證明她清白的理由出來,出來固然能替她洗刷冤屈,可卻會要了她的命!
心內幾番掙紮,終究還是閉了眼,沉聲道,“劣徒,竟敢對公主作出如此無恥之事,自去領罰三十鞭!”
“謝師父。”
莫青廷下去領罰後燕厚忍不住開口,“之痕兄,是不是罰的重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她既然做出了這種事,不殺她已是念在師徒情分上了。”
燕厚知道他一向對徒弟管教甚嚴,而這又是他管教自己徒弟,他也沒什麽立場話。
一邊的二公主顯然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其實已不十分在意那件事,而她故意抓了它不放,隻是為了想引起那荊之痕的在意,傳言這個人是個冷硬心腸,她倒很想試試,摸摸老虎屁股,看他會不會對著自己有情緒,卻不曾想到他做事果然夠冷硬!
接風宴上鬧出這種事來,大家也都無甚心情,靖王燕厚知道荊之痕是念在他們往日的情分上才不動聲色,而那邊鬧出那麽大動靜的姨子也被其姐勸了回去,如此他便早早的結束了席宴,安排人帶了荊之痕去休息。
荊之痕出了宴席廳的門付北便傾身上來回稟,他聽了付北的話,臉色白得嚇人,一路快步行至她休息的房間。
可是站在門外,他卻猶豫了,付北也隻好跟著站在一邊等,心翼翼的候著不敢發出點聲音。
他們此行並沒有帶隨身丫鬟,要這也是他的私心,這次出來他不願帶許多人,隻是打算著帶她出來散散心。
如今遇上這樣的事,她身邊連個照鼓人也沒櫻那三十鞭為了公正他讓王爺府的人動的手,
而剛才付北回了話,雖然靖王爺交代過手底下的人,隻是廷兒她從也算養尊處優,身上皮肉細致的很怎經得起這三十鞭?
付北不用細看便能猜到她身上必是傷痕累累,再加之來南郡的路上走的急身子本來就弱,一受罰完人便昏了過去。
他顫抖著手推門而入,她合衣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