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天才和蠢材
現場一片寂靜，第一個清醒過來的反倒是那位精靈女士。她站起來什麽都沒，轉身離開，一旁的老者亦步亦趨的跟著走了出去。
“你早就知道了是嗎？這次邀我來，是為了看我笑話吧。”走到門口，她對老者道。起伏的胸口顯示此刻情緒並不平靜。
“不是啊，我怎麽猜到你會要求人家彈永夜森林。本來我是想點女武神之殤的。”老者矢口否認。
“同樣是十大曲目之一，你聽過？”精靈很詫異，一個人類能掌握兩首，這已經不是才可以形容了。
“丫頭第一次演出時觀眾隻有我一個，當時隨口提的。沒想到有意外驚喜。”老人得意的搖了搖手中拐杖。
精靈皺眉道：“讓我聽女武神之殤，就按好心了？今就是想看我出醜而已。”
“是啊，是啊，可惜你情緒控製力更強了。這都能忍住。倒是人家姑娘又給我一份驚喜。”老者一副惡作劇失敗的遺憾表情。
“認識這麽多年，你的脾氣依然如此令人厭惡。不過還是要表示感謝，她的存在對精靈族至關重要。”女士冷漠的表情中帶著一絲笑意，多年的夙願意外有了著落，意義重大。
“對人族也很重要啊。”老者眨著眼睛，狡猾笑著。
兩人的離場，終於驚醒了半夢半醒的觀眾。掌聲雷動，不少人類激動的高呼神跡。剛為女孩辯護的人魚猛男看著台上卻陷入沉思。這裏沒幾個人清楚所謂十大名曲的真正意義。但他知道，這不僅僅是音樂同時也是力量，一種能改變種族地位的力量。
這場表演十分精彩，就是不懂音樂的郭雲也覺得賺大了。相當於沒花錢就去現場看了世界杯啊。之前韓月沒人能當她音樂老師，自己還想著姑娘吹牛不打草稿，現在果然證明她不用草稿。賦貧窮限製了自己的想象。才這東西根本不和你講道理。
“很高興大家能來聽我演奏，今時間快到了，最後一曲，送給我的新鄰居。希望他能請我吃夜宵。”台上韓月把目光轉向郭雲。
台下眾人哄笑，紛紛表示自己可以請客不用敲詐鄰居。在笑聲中郭雲尷尬的點了一曲舒伯特的鱒魚。聽著歡快的琴聲，早上那些憤世嫉俗的想法早就不翼而飛。活著就算沒有後代也可以很精彩，此時的歡樂難道不是生活的追求？果然人就該為美好活著，哪怕隻為一口美食，一段美妙的音樂，一片美麗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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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也太摳門了，就請我吃烤串。”韓月嘴上抱怨下手可不含糊，一口氣點了上百串，外加兩杯啤酒。興高采烈的開吃。
這會音樂會散場，郭雲被迫領著換好衣服的韓月出來吃夜宵。
“這麽多人等著你去坑，怎麽老喜歡坑我。”郭雲不解問。
“外麵壞人多啊，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老實，不欺負老實人欺負誰？”韓月理直氣壯。
被發了好人卡的郭雲無奈道：“得，就當誇我吧。你的鋼琴彈這麽好，怎麽還沒錢？”
“門票都是半賣半送，場館還要收租金，扣完能剩什麽？第一場表演就一個客人，賠大了。最近才有點起色，你我能有錢？”
“以你的賦，去出名的大樂團，人家搶著要啊。那用自己操心這些。”
“我的賦？你認為我是才？”韓月仿佛聽見一個笑話。
“你不是誰是？”這丫頭連永夜聖臨都能彈奏，她不是才那其他學音樂的成什麽了。
吃完手裏的烤串，喝一大口啤酒韓月道：“15歲以前，我也是這麽認為的。當時我學完了所有樂譜。能一絲不差的彈奏任何樂章。可是接下來三年，沒能創作出一首屬於自己的曲子。不論怎麽努力，寫出來的東西都和以前學過的差不多。你聽過隻會彈奏別人作品的才音樂家？我能做的和一個高品質錄音機有什麽區別？”
這還真不好回答，再好的音樂家沒有自己作品都隻是個表演藝術家而已，和偶像明星類似，可能紅極一時但不可能在音樂史上留下痕跡。這麽都是客氣了，畢竟古典音樂在藍星可沒偶像明星受歡迎。
“後來呢？沒找到問題根源？”
“知道啊，老師早就告訴過我原因。這裏，我的這裏是空的，除了別人的樂章這裏一無所有。”邊邊指著自己胸口道。
“知道原因也解決不了啊，之前的人生除了練習和比賽，基本就是空白。拿什麽創作？以後的時間也被安排的滿滿的，哪裏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一怒之下來了這裏。你看，如果又去大樂團，還得整演奏別人的曲目，這不是重蹈覆轍嗎？所以現在苦一點，多體驗下生活，不定就有靈感了。”
看著她臉上笑嘻嘻的表情，突然覺得有些心疼。真分不清才和蠢材哪個更容易幸福。
“的有道理，我支持你。幹杯。”
“幹杯。那下次你還請客嗎？”
“請。”
每個能為自己目標奮鬥的人都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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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再次變得平靜。每吃飯、睡覺、訓練。偶爾去聽聽韓月的音樂會，順便請她吃個飯當是調劑生活。想象中蘭斯洛特家的報複始終沒有出現，風平浪靜的讓自己開始懷疑，當初的推測是否正確。
安定的日常生活，過了四個多月。張斌和李維放假了，約好一起聚聚。這次不出去吃，買好菜在出租屋裏準備給他們露一手，一個吃貨如果不會自己動手那都是偽吃貨。
把安格妮大鳥醃製、淋油放烤箱裏定好時間，這種鳥質比雞肉還細嫩，自帶果香，聽隻能用水果喂養。做個紅腸酸菜湯開胃解膩，涼拌個水果沙拉，炒份海鮮大雜燴，再加上自己現包的餃子，和市中心買來的三種冷盤，兩瓶白酒，完美。
“喲，什麽那麽香啊。”李沒來，把韓月引過來了。這丫頭能吃能喝還不長肉，羨慕。
廚房靠近走道，窗戶開著，外麵探頭就能看見做什麽菜。
“這麽豐盛，不介意我來蹭飯吧。”這就是個偽吃貨，自己完全不會做全靠蹭。
“今有兩個朋友來，你要沒事，不介意加雙筷子。”
“沒事，沒事，去洗個澡馬上到。”有好吃的她一定有時間。
下午李和張斌準點登門，手裏提著蛋糕和紅酒，還扛了一箱蜜倫瓜。半年沒見兩人皮膚黑了不少，也健壯許多。
李笑著：“郭哥我們來了，好久沒見想死我了。”
“你一大男人想我做什麽，怪惡心的，快進來，飯做好了。”郭雲同樣高興。
“就是，老郭要你惦記幹嘛，人家要葉子想好嘛。”張斌見麵就開涮。
“部隊也沒治好你這張臭嘴。”
看到桌上菜都擺好了，張斌立馬下手。李幫著擺椅子開酒。郭雲走到門口對著隔壁喊：“快來吃飯了。”
“來了，來了”
“還有誰？”李好奇道。
“隔壁鄰居，一丫頭，來蹭飯。”
等韓月蹦蹦跳跳的跑來，李維和張斌同時楞住了。張斌聲揶揄道：“行啊，幾不見又搭上美女了。還我是渣男，你比我渣多了。”
郭雲不理他，這人嘴有毒，不噴不行。倒是李維反應有些奇怪，直愣愣的發呆。乘著韓月去廚房幫忙盛飯，張斌問“怎麽了，你子一見鍾情？”
李回魂，對張斌和郭雲問：“你們不認識她？”
郭雲搖頭，這長相自己要見過肯定有些印象。
張斌道：“很出名？一線女星電視上都見過，沒長這麽漂亮的啊。”
“韓月啊，華國第一位世界級女鋼琴師。在好多地方舉辦過個演。不少名人搶著去看，其中包括幾位國家元首呢。對了，三年前新聞聯播對她做過專題報道。你們真不知道？”
郭雲和張斌同時搖頭，三年前郭雲正在抗癌，哪有心思關心這些。張斌更是表示自己隻看娛樂八卦。
“這可是標準的女神級人物，粉絲上千萬。不過兩年前聽因家庭原因自殺了，轟動一時呢。”李唏噓道。
“自殺？”郭雲想起上次在燒烤攤上的談話，原來這就是她所謂的‘一怒之下來了這裏’？
“你們在聊什麽。”端著盤子韓月從廚房出來問。
“沒什麽，正在審問鍋子為什麽有你這麽漂亮的鄰居。”張斌反應很快。
“哈哈，一定是他運氣唄。”
大家邊吃邊聊，慢慢熱鬧起來。誰也沒提以前的事，都在討論意識界各種趣聞。
晚上送他們回軍營時，郭雲拉住張斌問了下他們在部隊的情況。今一談到這個話題李就支支吾吾的避開，讓郭雲很在意。
“嗨，也沒什麽，新兵受點欺負很正常。就是李一直沒領到晶核，該死的軍需官每次都領完了要等下次。你他一變化係沒晶核怎麽辦，這都發了好幾次了，也沒輪上。”張斌隨口道。
“故意的？還有別的情況嗎？”。
“肯定故意的，其它倒是沒什麽。”
郭雲尋思著要不要聯絡下教官，又覺得事情不大最好自己解決。普通晶核起碼十萬起步，看來除了盡快提升階位還要想辦法多掙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