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斷裂的竹簡
看得楊悅這個舉動,眾人的麵色霎時肅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闖了什麽大禍,隻知道自己弄丟了竹簡,如此情境隻得羞愧地低下頭,就是我爸媽叫我跪下認錯我也不知道認什麽錯啊。沒有人話,好像一雙雙眼睛在暗暗盯著站在堂中的我,希望我在態度上也做出些表示;我能怎麽辦啊,隻好像個害羞的媳婦,左手抓著右手放在下腹,悄悄瞧了一眼坐中間的老爺爺,他還是慈祥和藹地麵容,看我這般舉動,他笑著:“孩子,你可知道自己闖了個不的禍啊?”聲音平緩。
我搖搖低著的頭,:“我知道我弄丟了竹簡,卻不知自己闖了什麽禍。”
那眼睛的老頭又想起身來訓斥我,被坐中間的老爺爺示意莫激動,便坐在椅子上:“你這是什麽態度。闖下大禍竟然不知!”
我無法應答。我確實不知。
“這禍正是與你丟失的竹簡有關?”老爺爺。
我楞時抬頭看著老爺爺:“什麽意思?”
老爺爺從寬大的衣袖裏,從容地掏出兩截竹片朝我遞來,坐著的和站著的眼睛一下全到了我身上,我莫名羞愧得半低下頭上前去接過竹片,還在老爺爺手裏我就覺得這兩截竹片是一塊,現在拿到手便試著將兩截竹片拚合——嚴絲合縫。這就是一塊竹片無誤,我把竹片在手裏翻看,誒(ei二聲)上麵有三個字“周強”。我懵住了,難道這就是我丟失的那片竹簡?我也沒細細看過,楊悅給我的竹簡,所以不敢斷定。隻好向老爺爺求證:“這是楊悅給我的那片竹簡?”
“對”老爺爺平淡地回答,然後他一揮手,我左手生命線流出一帶綠光,慢慢圍著我遊轉,拖著綠色的晶脆流蘇尾巴將我籠罩住我,和當初雙手合十裹住羽衣石後發生的情景幾乎一樣,但這個就好像對我熟悉一些,很快我身上的衣服便換作了那晚上的黑紗紫袍官服,還是那般英氣。眾人一看頗為羨慕,坐著的四位也頗有驚詫,坐“眼睛”右邊體態顯得極結實的老頭,先坐不住了,便問坐中間的老爺爺:“師兄這可是羽衣石?”聲音粗渾。
“是”老爺爺微微點頭。
“師兄這羽衣石雖非什麽仙家上寶,也是一大可遇不求之靈物啊,怎麽給了這麽個凡人?”他的口氣裏無不透漏出可惜。
“那日你季師弟,從石靈窟拾到了這塊羽靈石,恰好又是八月十五尋緣的日子,便從音閣內取下一片竹簡,交於你季師弟時,竹簡與那羽衣石觸而生輝光,反複幾次皆是如此,”老爺爺此時的不光已不再發問的那壯碩的老頭身上,而是環顧殿內,好像看了所有人一圈,又看了他下麵在座的四位“頭目”似有茫然,接著“你們也知道,音閣內的竹簡乃是歸根林裏道子竹所製,自能尋引與我音閣有係絆之人,羽靈石也是經日月之精偶孕而成自含靈氣,兩者觸而生輝,想是欲從其人,我便一同交與雲海由其尋緣。”
“師兄,這是否有所武斷,畢竟我音閣弟子眾多卻贈與一無關凡人,如今他又闖下此禍,是否應褫奪此物……”坐大玲姐姐左邊的瘦精老頭還要繼續;眾人聽了頗有垂涎之色,卻被老爺爺打斷。
老爺爺緩緩環視眾人“我想諸師弟師妹與我音閣下弟子,對這羽衣石當是有所耳聞,可為所有者化為衣飾,衣飾因所有者心性而異,他既是黑紗紫袍官服當是心性直良,由此前言語可看他實不知這竹簡斷裂與這明境泊汙損發生的具體,當是無心之過。”
到這裏老爺爺停了下來,好像完了、好像在思索。這是要給我個“無知者無罪的台階”?心裏暗暗自喜,還是老爺爺明事理啊!
眾人也是看著他們的閣主,臉色微現詫異心裏怕是在想“難道閣主是要給這凡人上個無知者無罪?”看得他們這樣表情,我的暗喜已然浮上了臉,眼裏略有自信風采。哈哈哈哈我周強果然是羽衣石所青睞的之驕子啊!
“不過,”——噗!聽到這個轉折我心裏吐了一口老血,這還是要給我論罪啊!
大齡姐姐開口了,“明境泊受汙損就這麽,師兄你不會就這麽算了吧?”
我還略有為她掙回幾分氣勢,怎麽還落井下石,看來這一個個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啊!
老爺爺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看著我:“我音閣的竹簡一旦贈與緣人,便會顯應其人之名,同時一旦折(she第二聲)斷,便會立即將竹簡周圍物體傳送至明境泊。”
老爺爺這話有兩個意思,其一已斷至兩截的竹簡上邊名字不是後來加上去的,從眾人對我的恨意來分析也不應有假;其二,竹簡折斷會把竹簡周圍的物體傳回明境泊——我這才恍然大悟竹簡被我媽丟進了垃圾桶,那傳回明境泊裏的……難怪他們一直我汙損了明境泊。可這明境泊到底有何神奇,要如此重視?明了前因後果,我心裏也坦然了許多,便不再躲閃眾人的目光。
鼓起勇氣問:“為何竹簡斷裂要將其周圍的物體傳至明境泊,不是其他的地方?”
老爺爺似乎明白了我心中所思,嘴角略揚解釋道:“既然是與我音閣有係絆之人,我等自然要助之,這明境泊並非普通湖泊,其泊內之水有愈傷伐髓之奇效,是我音閣一大聖地”——時似有得意地微微搖了兩圈頭——“給你竹簡,也是為了怕萬一磨煉你心智時發生意外,屆時折斷竹簡傳至明境泊內便可保你無虞。”
原來這磨煉心智也非我想象中那麽絕情。還是給我留了一手啊。我又轉而慌張,吞吞吐吐地急忙問:“這這這明境泊不會一被汙損就就失去這神效了吧?”一堂的人被我這模樣引得發笑。
老爺爺也哈哈哈大笑道:“你這孩子心思倒也不錯。你不必如此慌張,明境泊能醫人,亦能自醫。”
我舒了口氣。朝一堂眾人方向逐一深深鞠躬,最後向老爺爺深深一鞠躬,挺直正聲:“我周強不懂仙家道法辜負音閣諸位與我的竹簡,然我做事一向坦蕩負責,現在確是我汙損了各位心中的聖地明境泊,與楊悅姑娘實無牽連,有所責罰也是應當,所以希望隻罰我一人;再者,音閣實無生育之大德與我,故不能跪!望諸位包涵。”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為我這番話動容,反正我自己是動容了,既擔當起了自己的責任,又保護了女孩子。
“好!那就罰你拾撈明境泊內汙物,並在廚下當差你可願意?”老爺爺
“沒有問題。但是我能否回去一趟與我父母明?”
“你父母那裏我自有明。你就不必回去了。”
“嗯?”
“不相信?”老爺爺問
“沒有”我答。這老爺爺認識我父母?
“楊悅是吉師妹座下弟子對周強有督導職責,就交由師妹你自行教導吧。”老爺爺已把頭轉向了他左邊的大齡姐姐。。
又是一揮手我身上的便作一帶綠光流入到我左手掌中的生命線裏。
“此事就此處置,你先去廚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