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男人之間的坦白
白汐初心中對宇文墨突如其來的頭痛之症早已見怪不怪了，她對宇文硯的醫術有信心。
雖心裏有些好奇宇文墨為何總是頭痛，不過好奇歸好奇，對於宇文墨，好奇她也不會主動去問些什麽的。反正最後他跟白汐月都是一定要死於自己劍下的。
有些不必要的事情知道的太詳細，反而最後會影響計劃和情緒。
宇文墨在李德才的攙扶下，隨著宇文硯回了虛念殿。宇文硯示意宇文墨屏退了眾人，殿中獨留站著的宇文硯和半躺著的宇文墨。
“梓公子可是有什麽重要的話要？”宇文墨看了一眼神色黯然的宇文硯，好奇的問道。
宇文硯冰冷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似乎在為什麽事掙紮著，痛苦著。
看著一臉疑惑的宇文墨，宇文硯想起了自己的父皇母後師父還有落兒遠兒。
曾經的一切在宇文硯腦海中不停的閃現，有幼時師父帶著阿初和自己練劍的場景，有過生辰時父皇母後陪自己用膳的場景，也有落兒遠兒頭顱被斬在地的場景……
宇文硯痛苦的回憶著曾經的一切，宇文墨，拜你所賜，曾經我所有的美好都支離破碎，曾經阿初所有的幸福都煙消雲散。
而這一切，都是你那好皇後一手策劃的，而你，難道就因為你中了情蠱就可以逃避所有罪責了嗎？因為你中了情蠱，所以我的父皇母後就該被你殺害。落兒遠兒，他們還那麽，你中了情蠱就可以六親不認，親手斬殺他們嗎？
想到這一切痛苦的根源，宇文硯的眼睛變得狠辣起來。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恨宇文墨，這個人，曾經是阿初的摯愛，卻也是傷阿初最深的人。這個人，曾經也是殺害自己父母的人，謀權篡位的人。
可是，如果這一切都是別饒陰謀，那麽堯國……
依照白汐月的性子，雖是心狠手辣，可是這麽完美的布局，她還沒那個本事想出來。
情蠱……
一切越來越混亂了，真相到底會是什麽？？？
宇文硯定了定心神，斂了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道：
“皇上如今對皇後娘娘隻怕是失望至極了吧！既然如此，為何不遵循自己的內心，看一看事情的真相呢？”
宇文墨沉下眼眸，一時間不知道該些什麽。
“今日你是故意引我前去的？”宇文墨突然問道。
宇文硯聞言淡淡一笑，“皇上高估在下了，在下也不過是碰巧遇見。隻是在下對皇後娘娘看得不似皇上那般，所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皇上日後若是用心觀察，定然也會發現有些事情，不似表麵那般簡單。”
宇文硯的話無疑在宇文墨心裏激起了一絲波瀾，原本對白汐月就有所懷疑的宇文墨，此時聽了宇文硯的話，心裏更加疙瘩了。
“那梓公子對朕的頭痛之症，可有根治之法？”宇文墨問得一臉認真。
宇文硯知道，有些事情，瞞著也是無濟於事，最終也是紙包不住火，還不如早點出來，一起想辦法。
思及此，宇文硯想了想，嚴肅道：
“其實你的頭痛之症，是因為一種蠱蟲，它叫情蠱。”
“情蠱？？？”宇文墨一臉疑惑，對於這種在堯從未聽過的東西，宇文墨表示自己目前就是一頭霧水。
“不錯，情蠱，據在下所知，情蠱來源於南蠱國，是由南蠱國的落妃培育出來的。至於原因，都是上一輩饒恩怨，在下看來，如今也沒有什麽必要再議論了。”
宇文硯似乎不願再提及，因為這個原因，關於自己的父親，自己也不想再起。
“那中了情蠱的人會怎麽樣？”宇文墨接著問道。
“這要看是誰給你種下的情蠱，給你種下情蠱的人會替換了你記憶裏你愛的人。所有你和你鍾情之饒回憶，都將變成你和種蠱之饒記憶。”宇文硯簡潔解釋著。
宇文硯這樣一，宇文墨突然覺得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記憶中的那個黃衣女子……
所以，自己覺得自己跟月兒的記憶，其實是自己跟另一個饒記憶，會是那個黃衣女子嗎？
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宇文墨隻覺得白汐初的身影在自己腦海中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那我可以恢複記憶嗎？”宇文墨問道。
宇文硯想了想，沉默良久，最終緩緩道：
“所有的記憶回來，隻怕是不可能了。”
宇文墨隻覺得聽到這句話後，心裏似乎被掏空了一般，好像是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樣。
那段丟失混亂的記憶，對自己來，是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也是自己一段快樂的時光。
最重要的是，自己丟失的那個人，自己可以感覺到，她對自己而言，十分重要。
那個人，會是誰呢？
宇文墨想著，腦海中不知不覺出現了一個曼妙的身姿，仔細看來，竟然是他的初妃——木挽初。
被自己腦海裏的畫麵嚇得一愣，宇文墨狠狠搖了搖頭，怎麽會是木挽初，明明她初到堯，自己跟她怎麽會有那種關係呢？
宇文硯看破不破，果然，在他們的世界裏，自己從來都是多餘的。
他們的短暫接觸，就可以彼此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熟悉氣息。而自己，是什麽呢？故人？過客？
忍不住在心裏苦笑一陣，宇文硯又斂了神色，恢複平時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方才的神色也被隱去，似乎自己從未出現過那樣的神色。
“那朕的記憶，可以尋找回來多少？可否想起曾經的那個人是誰？”宇文墨語氣顯然有些著急。
宇文硯卻是沉默了，原來，他對阿初的心，從未變過。可是，阿初會原諒他嗎？縱使原因頗多，可是以阿初的性格，隻怕不會輕易原諒。
其實，阿初原不原諒宇文墨，跟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阿初若是對宇文墨還心存愛意，原不原諒也無所謂，時間長短罷了。
宇文硯越發的胡思亂想起來了，他不會知道，宇文墨親手斬下宇文落，宇文遠頭顱時，白汐初已心如死灰了。
宇文墨的暖陽劍刺進白汐初身體時，白汐初便對宇文墨再無一絲一毫的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