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宇文硯看了宇文墨一眼,“在下盡力便是,皇上也莫過於強求,一切順其自然便是。”
言罷,宇文硯便轉身離去了,獨留宇文墨一人在殿鄭
宇文墨跌落在自己的椅子上,扶額思考著自己這半生的荒唐事。驀然想起,自己的皇位,是如何得來的呢?
記憶裏,突然閃現出一片血光,自己的皇叔皇嬸,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而自己手中的暖陽劍,正滴落著鮮血。
宇文墨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記憶嚇得一愣一愣的,所以,自己是一個謀權篡位的亂臣賊子?
所以,自己為了這個皇位,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皇叔親皇嬸?
那麽,記憶中的那個黃衣女子呢?她在哪裏?自己忘記的那個人呢?她又在哪裏?
許是宇文硯的治療已經在起了作用,宇文墨強忍著頭痛,慢慢的回憶著……
地牢那……
自己……
又是一片空白……
宇文墨眼睛慢慢閉上,許是太累了,在頭痛的情況下,宇文墨竟然也慢慢睡去了。
而回到棲梧宮的白汐月,情理之中的發了一大通脾氣,將棲梧宮的宮女太監們可是折磨了個遍。
隻見太監們頭上,手上,還有腳上,都放著一件精美且又貴重的瓷器,顫顫巍巍又心翼翼的頂著。
“誰要是敢把本宮這貴重的瓷器掉下來,頭上掉的斷頭,手上掉的斷手,腳上掉的斷腳,本宮也不想為難你們,隻是你們自己的命掌控在你們自己手裏,你們可要好好珍惜阿!”
白汐月坐在高位上,喝著茶,語氣不屑的道。
而再看那一群宮女,唯唯諾諾的趴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自己一個不心惹怒了頭頂上這位,丟了自己的命。
“至於你們嘛,嗯……待本宮想想啊!怎麽做呢?怎麽比較好玩呢?”白汐月一臉苦思冥想的樣子,明明一副狡黠的神情,可在別人看來,那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啊!本宮想到了一個特別適合你們的方法,肯定特別好玩兒,不如你們……”
白汐月輕快的語氣,聽在這群宮女耳裏,卻是一道猶如魔鬼般的聲音。
白汐月的話還沒有完,卻聽到外麵有太監扯著嗓子吼道:
“初妃娘娘到——”
白汐月聞言神色一變,好啊你個木挽初,本宮不去找你算賬,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既然如此,今,我就讓你在我這棲梧宮,有來無回。
白汐初抬步進了棲梧宮,這裏的一切,是那麽熟悉卻又那麽陌生。院中的那棵合歡樹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白汐初叫不出名字來的花花草草。
湖水兩旁的垂柳樹也被清理了個幹淨,湖裏似乎是種滿了荷花,雖然是冬,卻也依稀可見荷花的殘枝敗葉。
看來這棲梧宮,除了名字沒變,別的都被白汐月好好改造了一番。
白汐月呀白汐月,你到底是有多不想見到我,連我住過的宮殿你都要把我的印記消磨幹淨。
可惜了,這棲梧宮,你怕是住不長了。
一臉清冷的進令,白汐初看了一眼高位上的白汐月,又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宮女,頂了一堆瓷器花瓶的太監,冷笑,“娘娘真是好興致!”
“你來幹什麽?”白汐月語氣不善,毫不掩飾的厭惡,連做戲都不願意了。
“自然是來看看皇後娘娘……”白汐初的不清不楚,令人疑惑。
白汐月更加厭惡問道,“看本宮什麽?本宮不用你來這裏做戲,你還是去找皇上表演吧!”
“皇上那裏,何需妾身的表演,畢竟如今,皇上已經在慢慢信任妾身了。不像皇後娘娘,一步一步,失去了皇上的心,和信任。”白汐初的清冷,讓人聽不出她的語氣裏到底是幸災樂禍,還是平靜如水。
“你若是來笑話本宮的,隻怕你是想多了,這棲梧宮,做主的是本宮,不是皇上,你來這裏找我麻煩,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一些。”白汐月給了白汐初一個白眼,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木挽初,今日你若是給我跪下,磕個頭什麽的,句你木挽初錯了,不該和本宮對著幹,不定本宮一高興,就原諒你了。”白汐月仍舊自顧自的道。
白汐初冷冷一笑,笑得白汐月頭皮發麻,脊背一涼,一股不祥的預感莫名的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