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活會教你無情

  王自生走出了那山，離開了那洞，他不知道那個是不是可以叫做他的家，他心中沒有家的這個念頭，老頭對他來也是可有可無，不知道有多少次老頭離開了他，很多都沒有回來，除了第一次他餓得奄奄一息後才知道自己找點東西吃，後來他再也沒有讓自己餓過肚子。老頭回來以後也沒有給他帶食物回來，從此以後他就不再等老頭給他帶吃的。山上的蛇、兔、鳥；林中的果、葉、枝；水中的魚、蝦、蛭，都是他身體裏最好的營養。那、那地、那水都是他的糧倉。


  炊煙嫋嫋，雞鳴狗吠，黃田綠禾，王自生看到了與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間生活，他徑直向一個四四方方的泥土物走過去，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個叫做院子還有房子，他直接就爬進了那所房子，從樹上輕鬆一躍就進入到了那個院子裏，裏麵的東西沒有一樣是王自生認識的，許多彎彎扭扭的東西，還有一些圓圓的東西，突然王自生發現了一樣他熟悉的東西，這讓他沒有心思到處看了，那竹竿上飄來飄去的，正是他全身一絲不掛需要的東西：衣服。


  就在他抓住衣服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女聲炸開來了：“你幹什麽？”


  王自生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轉頭向左看去，一個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人正兩眼睜圓地盯著他，“我拿衣服。”


  “啊喲，你個混蛋，你個傷風敗俗的臭子，你居然不穿衣服，卻來拿女人的衣服穿。“


  正在王自生琢磨對方的話時，對方已經順手拿了個掃把直接往他頭上打來，把他打的滿臉都麻了。當對方再準備打第二下時，王自生轉身就跑了，但是他沒有發現出口，他不知道這院子和他生活的山洞不一樣，還有個叫門的東西，這導致他又多挨了幾下，等他反應過來他才知道從院子旁邊的樹爬到院子上，然後縱身跳了下去。


  “抓賊啊，抓賊啊，有賊偷東西啦，大家快來。”


  王自生跑得飛快，直接就往最近的林子裏跑去，當多人聚集到了一起時，王自生已經消失在林子裏了。


  王自生再出現時，身上就多了一件別人看起來不倫不類的東西，當然王自生不覺得，相反他覺得比他原來的衣服舒服多了，長多了，而且花花綠綠的，比他原來的看來更新鮮。


  他心翼翼的在道上走著，盡管他看到了其他的院子，但是有了第一次吃虧的經曆，他再也不敢進入裏麵去了。當他走過一段很長的路時，發現時不時有人在打量他，卻又不靠近他，他走過去，人家趕緊就走了。在村子的外圍，人員還不是很多，王自生慢慢的不知不覺就就走到村子裏麵去了，人慢慢多了起來，向王自生指指點點的人就不少了，甚至還有孩子跟著他走了起來，終於有一個膽子大的個頭比他大的孩子攔住了他：“你那裏來的？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王自生張了張嘴，然而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什麽，他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也不知道自己什麽的地方叫什麽，老頭也從來沒有教過他。他把手舉了起來，想比劃兩下，卻又不知該如何描述自己生活的地方，又放了下去。


  當他把手放下的那一刻，幾十個石頭，土疙瘩，瓦楞子朝他飛了過來，無法想像的事情，僅僅因為沒有回答，就被襲擊了，這次他連躲的機會都沒有，迎接了二次飛石的洗禮，王自生隻能四處亂竄，值得慶幸的是，他傷得有限，這得益於平時的鍛煉。隻是王自生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對待自己，這難道不是用來對付動物的嗎？不過不容他多想，更多的石頭，土疙瘩向他砸來，他立馬蹲下，從地上撿東西還擊，手上力道足，不時有孩子被他打傷，這下捅了馬蜂窩了，有幾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直接就拿了棍子朝他衝過來，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王自生再也沒有機會還手了，他隻能逃跑了，等他跑掉時，才發現自己混身上下紅一塊、青一塊、紫一塊。


  在接下來的三裏，有的村民發現自己丟了雞，有的村民發現自己丟了幹魚，更多的村民發現自己土地裏的蔬菜被人拔了不少。


  第四，有個別落單的孩子被一個穿著花衣服的人襲擊了，但是傷得不重，經過他得描述，其他孩子都知道是前幾他們打的那個子，這些孩子自發組織起來，分成幾個隊在村子裏到處尋找王自生，他們口中描述的是一個穿花衣服的子。


  不過找了幾他們都沒有發現王自生的蹤跡，反到是這些尋找王自生的孩子家裏卻總是丟東西，有時候是衣服，有大人的，也有孩的，有時候是食物，有幹的，也有新鮮的，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自然就引起了整個村子裏大人的關注，村裏的裏正也向孩子們了解了情況，然後召集了六個人組成三隊在村子裏到處巡查。。


  這個時候王自生正躲在村子附近的一個樹林裏，在一棵一人能抱過來的樟樹上，橫七堅八地架著一些枝條，枝條上的葉子正好把中間圍出來一個窩，裏麵亂七八遭的放著一些衣服，正是村子裏丟的那些衣服，王自生身上穿著和那些孩子一樣模式的衣服，長長的上衣都蓋住屁股了，下身的褲子不再是山上的褲衩了，而一條到腳脖子長寬七八分的筒筒褲子。除了臉上髒得不像人樣，其他的與村子裏的孩子已經沒什麽兩樣了。


  當他樹上遠遠地看著那些和自己穿著一樣的孩子時，他不再猶豫，再次向著一開始飛行人的方向直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