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身負虛名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源明看見被送回來的逢蒙不禁喊到，一帳的人都被吵醒。


  源明一把抓住驍狄的衣服不忿的問：“你把他打傷的？欺負人欺負到我們屋了。”


  驍狄一把推開源明，轉身出了帳子離開了。


  源明看向逢蒙，此刻已經昏睡過去了，明源心下發狠。


  “哼，有什麽了不起。就算你是大羿的弟子，我也要好好教你。”源明拿起長弓追出帳子，一群人唯恐出事跟了出去。


  隻見遠處驍狄還在往自己住處走，源明搭箭拉弓正要放劍，卻被身邊的圖赫緊急拉住道：“你這樣放冷箭隻會惹人笑話，傷了人，連你父親也難處理。再等等，你早晚有機會跟他清算的。”


  源明放下箭看向遠處驍狄，驍狄也已經察覺正盯著自己，麵帶不屑的回看一眼，轉身走進營帳。


  源明看到驍狄如此輕視自己，氣的紅著眼猛的拉弓，一箭射到監衛軍旗杆上，也憤然轉身回屋。


  圖赫搖頭到：“晏，把箭拔下來別讓人看到。”


  “是。”


  ………


  夜裏，逢蒙混混沌沌的醒來，渾身酸痛，口幹舌燥。強撐著身子走出營帳找水，可剛走到外麵就頭暈的很，隻能坐在地上歇息。


  “怕是發燒了，唉！”逢蒙眯著眼抬頭，一切都模糊起來。


  那片最大的光暈是月亮吧？我會不會這樣就死了，死了還能看見泰山的星空嗎？還能有那晚的殘月嗎？


  忽然一個人架起了逢蒙，實在看不清是誰。


  “是渴了？”


  喉嚨火辣的疼，逢蒙隻能用力的點著頭回應。接著一個圓口光滑的器皿遞到自己嘴邊，逢蒙大口的喝著裏麵甘甜沒有雜味的水，離開南疆便在沒喝過這麽甘甜清涼的水。


  逢蒙眼前稍微清晰，這才認出是明源。


  “你怎麽還沒睡？”


  明源把手放到逢蒙頭上試了試溫度：“還很燙，看來明你不能參加訓練了。我剛剛看你晃晃悠悠的出來不放心。


  逢蒙，我們也算一個屋裏的兄弟。要是有人欺負你，我一定幫你找回來。就算有大羿撐腰我也不懼怕他。”


  逢蒙艱難的笑了笑：“你誤會了，不是驍狄傷了我。你對他怕是有誤會，他人還是很好相處的。”


  明源搖著頭，苦笑的看著逢蒙道：“算了，不提他了。你知道嗎？開始我也不喜歡你，甚至討厭你。”


  “我？不會吧，我從來不招惹別人啊？”


  明源搖頭：“跟你本人沒有關係，跟你的身份有關係。”


  逢蒙心下一緊，緊張的問道：“我的身份？”


  明源歎口氣：“其實我很羨慕你們，你們是大羿的弟子，這不止是一個身份，更是一份認可，下人的認可。無論你們走到哪裏，都不會有人輕視你們。”


  “那可不一定，你看看現在的我，到處都在嘲笑我。”逢蒙不以為然的自嘲。


  明源轉過頭盯著逢蒙，讓逢蒙心裏發毛，明源眼裏盡是不甘與憤懣。


  但很快又退去，明源盡量平和的對逢蒙道：“你以為他們為什麽這麽嘲笑你？還不是嫉妒，無論他們他們如何嘲笑你，敵視你，但他們絕對不會忽視你。當初我求父親讓他許大羿收我為徒，大羿推脫自己從來不收弟子。”

  逢蒙因為高燒眼前有些模糊，但他分明清楚感受的到明源那不甘。他本應是個極其驕傲的人，偏偏收到這種打擊。逢蒙不禁想起方回那聲嘶力竭的怒吼！是啊，太不公平了，優秀的人的不到認可，自己這樣懶散怕事的人偏偏要背負虛名。


  “你為什麽還對我這麽照顧？”逢蒙不解的問：“你不應該很敵視我，之前也會像其他人那樣嘲笑我才對啊？”


  明源不屑的哼笑一聲：“我才不像他們，看不得別人好。逢蒙，我很欣賞你，被看不起卻從來沒有沮喪，被嘲笑從來不怨恨。你的心胸跟我父親一樣寬廣。”


  逢蒙紅著臉喝著水，所幸自己在發燒，不然真是出醜了。


  明源看快亮了，便起身道：“早些休息吧，明我替你告假，三日後就是庭嶽觀射了，你得快點回複，錯過了可不妙。”


  “庭嶽觀射？”逢蒙茫然的看向明源問：“是什麽？”


  明源一臉差異：“你不知道？就算大羿沒透露，你就沒聽其他人過？這可是平陽城的大事啊？”


  “大事？會影響到我嗎？”逢蒙像是生怕會牽涉自己，他習慣了把自己隱藏起來怕人發現。


  偏偏大羿弟子的身份過於惹人注意，自己身負虛名已經惹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如今像是有大事涉及到自己，不免有些緊張。


  明源驚異於逢蒙竟然不知道這等盛事，還是耐心解釋道：“如今華夏局勢東夷臣服，西邊散部落更是依附華夏。唯有南方三苗與北境戎狄與我們敵對，戰事頻發，所以才有南北庭嶽震懾。而在庭嶽軍中是最容易獲得軍功的，所以各部落都希望把自己的嫡係安插進去。”


  逢蒙想起先前布洛介紹，不禁疑惑問道：“我怎麽聽荊、梁州兵已經規模過大了，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多了。”


  “正是呢，不能人數過多，又要保證有足夠的實力對抗外敵，所以每三年都會舉行庭嶽觀射，挑選少部分精煉的士族進入庭嶽麾下。最初庭嶽觀射就是堯帝廣招勇士，替民除害的，如今正好補充軍隊了。”


  “那關我們什麽事，我們不是在監衛軍受訓嗎？將來不是也要就在監衛軍嗎？”


  明源搖搖頭無奈的回道：“確實，咱們監衛軍到底都是靠關係來的。但140人隻有0人能進，就算你有把握最後一定會留下，在大人物麵前露露臉總不是壞事。


  再這庭嶽觀射本來就與你師父大有淵源。也是奇事，以往兩位監司以前重來不管監衛軍的事務，這次奚仲大人竟然主動建議所有監衛軍參選的人都參加觀射初選，還特意邀請了東夷、靈越、昆吾等其他聯盟成員的年輕軍士參加。三後不止你師父，四嶽十二牧都會來，興許我………興許堯帝也會觀看。”


  逢蒙頭疼的很，搖著頭嘟囔著：“算了，我還是不去了，我這個狀態不是去露臉，反而去丟人了。”。


  “隨你吧，不過我猜你是跑不掉的，不你師父大羿，就是淩迅統領也不會放過我們的，這次觀射很有可能當作最後評選成績的一部分。”完就轉身回帳內了。


  逢蒙無奈，拖著渾身是傷的疲累身體也跟著回去。喝過水後輕鬆了許多，一躺下便沉沉睡去。